便見霓影郡主臉上的肌肉微微一抽,臉色大變,幾乎用「搶」的速度將盒子從趙霧翎手中奪了過去,「這盒子是丑了點,珍珠本郡主也見得多了,看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這禮物本郡主便勉為其難的收下。那個……除了賠禮道歉,你還有什麼事?」
呼,終于轉到正題了。站了這麼久,趙霧翎感到有些許乏累,很想快點回去補個眠。
「另外一件事呢,是跟這個小丫頭有關。」她將縮在後面的小鴿蛋推了上前,無視小鴿蛋可憐巴巴的哀求目光,繼續說道,「我是倒大霉才會踫到這個冒冒失失的小丫頭,她呀,也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把我撞倒在地上,哎喲,傷了我倒還是小事,慘的是當時我手里正拿著我皇兄拖我敬獻給夜王的水帛琉璃玉翠瓶,結果……」
相信她不用再說下去听的人也能猜到那只花瓶的悲慘命運,她朝听得入神的扎言努了努嘴巴,哎呀,這個笨丫頭,發什麼呆啊,一點都不配合她。
扎言這才遲鈍的反應過來,連忙將之前準備好的東西攤開在地上,很快一堆破碎不堪的花瓶碎片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趙霧翎看見霓影郡主和水袖兩人的臉色刷的全白了,張著嘴巴怔怔的看著那些碎片,好像受到了很大打擊。
水帛琉璃玉翠瓶,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又是東闕國王上敬獻給夜王的禮物,意義非同小可,卻被她們月卉閣的人給撞碎,這、這可是闖了天大的禍啊。霓影郡主感覺到自己的大腦快要停止思考,只要一想到夜哥哥的怒氣,她就沒來由的害怕。
完了,完了,若是夜哥哥怪罪下來,只怕連她爹都保不了她。這可怎麼辦才好?
看見霓影郡主慘白後怕的臉色,趙霧翎暗自偷笑在心,看來計劃非常的順利。做戲要做全套,好戲得繼續,她得好好的把這出戲給整完。
趙霧翎咬唇低下頭,眼眶瞬間變得濕潤,緊接著兩行清淚便簌簌往下墜落,似下雨一般,兩只香肩一抖一抖的,待她再次抬起螓首時,臉上已被淚水沖洗了一遍,殘留著很清晰的淚痕,她皺著鼻子,害怕地說道,「水帛琉璃玉翠瓶打碎了,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跟夜王交代,嗚嗚嗚……」
眼淚掉得越發凶猛,她用手背拭去如雨滴般大小的淚水,很自然的又將手背上的濕潤抹在水袖身上,儼然將水袖的衣裳當成一塊抹布。而水袖則因為花瓶碎掉之事被嚇得不輕,沒心思理會別的事情。
扎言和小鴿蛋在一旁看得傻愣傻愣的,完全著迷其中,好像覺得公主說的事情確有發生過。
趙霧翎再次抹了一把鱷魚眼淚,繼續說道,「剛才听紅袖姐姐說,這小丫頭是月卉閣的人……」話還沒說完,一把似要刺穿耳膜的尖叫聲在耳邊響了起來,「不不不,她不是月卉閣的人,她不是。」
水袖不想此事牽扯到月卉閣,所以一再的否認小鴿蛋並非月卉閣的人,「誒,霧翎公主,我的意思是說,這個小丫頭她以前的確是在月卉閣當差,可昨天、昨天她犯了個很大的錯,霓主子已經將她逐出了月卉閣,所以、所以她現在已經不是月卉閣的人了。」一口氣說完,水袖不忘扯了扯霓影郡主的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