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懿旨下了老半天,才看見拓孤懿慢慢悠悠的晃進宮,意外的,俊美無暇的臉頰上有打斗的痕跡,有幾處明顯的瘀傷夜王淘妻愛逆天瘀傷章節。
趙霧翎一看便笑岔,揶揄道,「哈哈哈,拓孤懿,你現在才有點男人的樣子,不錯不錯,臉上掛點彩挺男人的。」拓孤懿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重重的哼了一聲,別過頭,不理她,徑直走向太後,行禮問好。諾寶貝小小的身子屁顛屁顛的飛快迎了上去,萌得醉人的小臉上似剛吃過蜜糖,甜得笑開了花,女乃聲女乃氣的呼道,「三皇叔,抱抱?」
男子陰柔的臉迅速暈開溫煦的笑容,瘀傷再明顯也無損他俊美的容顏,「你這小鬼頭,又佔三皇叔的便宜?」叔佷二人開始打鬧起來,無比親昵、溫馨,畫面看起來就像是一對父子。
趙霧翎將這個問題在大腦里過濾了一遍,說實話,她也拿不準暴君會相信誰,他的心思她永遠猜不透。當然,她對自己是完全沒有信心的,好-,她輸了。
一旁的拓孤諾好奇的看著他的花臉研究了老半天,突然很真摯的仰起頭,從小嘴巴里冒出一句話,「三皇叔,你的臉是不是被花樓里的小野貓抓的?」汗?這便是耳濡目染的結果呀?拓孤諾老跟他輕佻的三皇叔混在一起,耳朵里最常听到的就是花樓里的事情,順其自然便產生聯想。
低姿態出來了,趙霧翎軟下口吻,討饒道,「好好好,我求求你,千萬別去跟他說,他脾氣好臭,說不定會將我丟出去喂狗的?」
拓孤懿可不是省油的燈,性感的唇角一翹,道,「其他人不相信我沒關系,皇兄相信我就夠了?趙霧翎,你平心而論,皇兄會選擇相信誰?」這丫頭鬼靈精怪,經常滿口胡話,皇兄這麼精明,他就不相信皇兄對她沒有一點了解?
當他躲在花樓里避開流言蜚語的時候,「被暗戀」的女主角怒容滿面、全身殺氣沖進來,不由分說對他大打出手的時候,他終于確定,該死的趙霧翎果然在整蠱他,蒙上色彩的整蠱。
未幾,羽穗宮。
「懿兒,你跟母後說,是誰在外面欺負你,把你打成這樣,母後定為你做主。」打在兒身,痛在娘心,太後雖吃齋禮佛,但對于傷害她子孫的人,她不會輕饒。
只是不明白,趙霧翎為什麼要扯這個荒謬的謊?又是在整蠱他嗎?
趙霧翎嘿嘿笑了兩聲,知道這事必須說清楚,遂解釋道,「我這不是為了救你出來嘛。怕你在大牢里凍屎,一時心急,只好隨便謅了這個理由,洗月兌你的罪名,還好夜王相信了,這才把你弄出來的,說起來,你還得感謝我才對啊?」
氣得拓孤懿在背後直嚷嚷,終于有機會道出心聲,為自己辯解幾句,「司徒湘,就算北武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拓孤懿都不會看上你的,你想太多了?」
「我警告你哦,這件事你必須給我裝下去,不許露餡。」她都是為了救他才謅的謊,可不能害她呀?如果被拓孤夜知道她又撒謊忽悠他,鐵定饒不了她。為以防萬一,她要跟他通通氣,千萬不能露出馬腳啊,拜托?sxkt。
「喂,你可別血口噴人哦,我可沒打你?干我屁事啊?誰知道是不是你在外面惹了什麼債,遭人報復啊?」趙霧翎不屑的盯著他,撇嘴夜王淘妻愛逆天章節。
怎麼說她也是冒著欺君之罪把他給保出來的,就不會說句好話听听嗎?
娘誒,司徒湘那個女人是很美,很有魅力,可是他消受不起,消受不起她時而冷若冰霜、時而火爆無常的姓格。況且,他也是有自己的眼光和品味的,不是隨隨便便一個女人都能入他懿王爺的眼。
拓孤懿其實挺冤的,憑空被緋聞纏上,平白無故受這一頓打,本來心里挺氣司徒湘的,可一想到蠍營遭血洗,又挺內疚的,權當為他屬下所犯的過錯贖點罪。
「哎呀,你就閉著眼楮閉緊嘴巴默認了唄,反正都已傳開,如果你說出實情,那你這頓打不是白挨了嗎?況且,你解釋了,別人也未必信你,反而有可能會越描越黑。誒,你別瞪我,這些可都是我發自肺腑的勸告。」
「吼?現在是討論這些的時候嗎?」拓孤懿再次將問題拋回給她,「說,為什麼要造謠,說我暗戀司徒湘?」虧她編得出口,這麼離譜、這麼荒謬,他有病啊他,暗戀司徒湘。
司徒湘那瘋女人也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也不顧他尊貴的身份,額,好-,尊貴的身份已是過去式,但他還有尊貴的血統啊,在花樓里被一個女人追著打,他王爺的美譽頓時毀于一旦。
趙霧翎經他這麼一說,最先醒目過來,尖叫道,「啊……?難不成你臉上的傷是湘姐姐弄的?」司徒湘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子,她一點也不奇怪湘姐姐會出手打拓孤懿,趙霧翎當下興奮了,「這麼說,失蹤多日的湘姐姐回來了?」
面子徹底被毀之後,他只能如此安慰自己︰司徒湘她根本不是女人?是只理智盡失的毒蠍子?
說他暗戀司徒湘?哈哈哈,這是他本年度听到最好笑的事情。為毛這麼白痴幼稚的謊言大家都相信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趙霧翎笑得前仰後合,捏了捏諾寶貝粉女敕粉女敕的臉頰,由衷稱贊道,「哇,寶貝,你真是越來越聰明了,一下子便幫我們解出謎題,而且一針見血,你太棒了?」忍不住,又在他臉上偷了個香吻。
「三王爺,這藥膏是我專門從東闕帶過來的,對瘀傷特別有效,我保證你睡完一覺,又是個翩翩美男子。雖然,我還是覺得你這個樣子比較男人。」
更丟人的是,他打不過一個女人?更更丟人的是,當時花樓里還有幾位熟識的人,全部縮在桌子底下看熱鬧,沒有一個敢出來幫忙的,真是氣死他了。
拓孤懿柔柔一笑,玩笑道,「這時候你倒知道怕了?」
「三王爺,從今天開始,不許對我再有非分之想,否則,下次毀的不是臉,而是其他部位?」冷冷的丟下警告,司徒湘火爆的來,火爆的離開。
最讓她覺得搞笑的是,諾寶貝說那句話的時候那表情真的是很真摯,很萌,他肯定不清楚小野貓代表的是什麼,純粹是當做一般的貓,所以問得特別認真。因為這句話出自一個年幼無知的小孩之口,童言無忌,拓孤懿又不能拿他怎麼辦,只好自嘆平時「教」他太多了。
這事說起來有些丟人,但比起丟人,他更多的是生氣,惱火,他朝「罪魁禍首」瞪了過去,咬牙切齒,「鬼丫頭,我問你,是不是你到處宣傳我在暗戀司徒湘的?」
趙霧翎命扎言將藥箱拿出來,從東闕國帶過來的藥箱。小心翼翼幫他上藥。她本以為拓孤懿會趁機宰她一頓,沒想到他只要求她給他上點藥,想來想去,都好像是她佔便宜了。
太後也听得莫名其妙,忙問道,「懿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不能對小孩子發火,那對另外一個人撒氣總行了。他滿臉怒容,轉向還在不停發笑的某女子,「趙霧翎,你還好意思笑,爺這副掛彩的‘尊榮’全都是拜你所賜?」他突然爆出一個驚人的消息,慢慢的,看見趙霧翎的笑容僵在臉上,直至消失,換上一臉懵然。
「不說也可以?不過爺有一個要求?」媚眼微勾,拓孤懿笑得陰柔陰柔的,百媚眾生。
起沒想看。這幾天,懿王府的大門都快被人踩榻了,不斷有人過來向他追問他暗戀司徒湘的事,連向來最不八卦的炎孑都來問他同一個問題,弄得他莫名其妙、一頭霧水,壓根不知道這個讓人笑掉大牙的傳聞是如何而來。在他這個當事人還蒙在鼓里之前,已傳得滿城風雨,沸沸揚揚,儼然成為未央城最火爆的消息。
甜甜軟軟是嗓音剛落,有人歡喜,有人驚訝,有人氣得跳腳。
太後驚呼,「懿兒,你這臉是怎麼回事?跟人打架了?」瞧瞧,好好的一張臉,整得如此狼狽,看著心疼。到底誰這麼大膽,敢揍懿兒?莫非、虎落平陽被犬欺?
當時炎孑告訴他,這個消息是趙霧翎爆出的,他一度還不相信,後來見炎孑一本正經不像是在開玩笑,信了,真信了?因為炎孑從不說謊?
拓孤懿用眼角撇了她一眼,「你的品味向來都是奇奇怪怪的,不說也罷。」突然想起什麼,說道,「誒,你之前不是說栗綜那家伙被鬼醫狠狠整了一頓嗎,還說他一個月都下不床,假的。我在樓看見他了。」那家伙最慫了,看見司徒湘追打他嚇得跟什麼似的,躲進桌子底下最勤的就是他。
抹著藥膏的手停了一下,「你說栗綜小王爺?」不說,她還忘了有這號人物了,想了想,沒啥奇怪的,前些天她跟諾寶貝請了好幾個太醫過去給他診治呢,太醫又不是吃素的,當然把他治好了。
趙霧翎根本沒想過,鬼醫蒼戒使的毒是太醫能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