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淘妻愛逆天 溫婉大方的表象

作者 ︰ 四翼

什麼呀?他怎麼听不明白?懿一下子說那個通風報信的人放出的消息是真的,一下子又說這賭坊並不是地頭蛇的老巢。听起來很是自相矛盾啊。

拓孤懿說道︰「其實並不矛盾。仔細想想的話,其實很簡單。照我推測,那個通風報信的人一定跟地頭蛇接觸過,但他並不知道這里不是地頭蛇的老巢。」

若那個人放出的是假消息,目的是為了引他們上鉤的話,一定事先做好充足的準備,埋伏四周,只等他們率領著兵馬抵達,然後來個甕中捉鱉,一舉殲滅,而不會是只殺了幾名監視的士兵,逃竄而去。

「哦,有道理。懿,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好不容易得到些線索,結果功虧一簣,只因敵人太過于狡猾。

拓孤懿伸了個懶腰,哎喲,他這把老骨頭越來越經不起折騰,隨便騎一下馬便渾身泛酸,看來他還是比較適合坐轎子,「你帶幾個人四處轉轉,我要回去繼續繡花。」

炎孑頓時想仰天長嘯,無奈的扔了個白眼過去。

臨近過年,王宮各個宮苑開始懸掛各色彩燈、貼窗花,花團錦簇,喜慶十足。琴韻閣跟其他宮苑一樣,早已布置得漂漂亮亮,彩燈、窗花一個都不少,而這些只能算是點綴,琴韻閣主要的裝飾物還是蔥翠清新的竹子,大門前面就擺放著兩盆醒目的翠竹。

琴韻閣的主子陸琴兒一大早便將所有的下人支開,吩咐他們忙別的事,因為今天她爹來了。ueiq。

「啪」——剛一見面,陸無為便狠狠甩了陸琴兒一個響亮的耳光子,神情惱怒,眼露凶光,陸琴兒腳步不穩,被他甩到一邊,可見力度之大。

「爹,女兒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惹爹這麼生氣?」捂住吃疼的左臉頰,陸琴兒委屈的抬起頭,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好不惹人憐愛。這是怎麼回事啊?爹一見到她就甩耳光子,究竟是何故?

陸無為鼻間輕哼,胸前因為憤怒而起伏不定,斜睨著她,語氣中帶著教訓和斥責,「哼!你自已做過什麼還用我說嗎?你為了幫助拓孤懿早日恢復王爺之位,所以偷偷給他透風報信,不惜把賭坊泄露了出去。若非地頭蛇那幫兄弟小心謹慎,發現情況不對勁,第一時間從賭坊撤離,否則他們肯定得死在拓孤懿手里。陸琴兒,我知道你心里裝的全是那小子,可我萬萬沒想到你為了他竟然連我都出賣!哼!真是我的好女兒啊!」

虧他之前還在夜王面前為了她替拓孤懿求情,拿西北藩王進城的事分析利害關系,希望夜王能夠顧全大局,對拓孤懿網開一面,恢復他王爺的身份,再尋個恰當的機會請太後做主,將琴兒許給拓孤懿為妃。

只是沒想到,夜王智高一籌,竟然提出了條件,要讓拓孤懿破了黃金失竊案才能恢復他的王爺之位。他當時得知這個消息時,扼腕不已,他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查黃金失竊案就等于查他地頭蛇,他這是自己給自已惹禍上身啊。

陸琴兒一臉的懵然,立馬辯解道︰「爹,你的意思是說我偷偷向三王爺通風報信,泄露賭坊的地點嗎?爹,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干過這事。沒錯,我是天天都盼著三王爺恢復王爺之名,可是我再怎麼想幫他,也不會用出賣爹、出賣地頭蛇這種方式的,爹,你一定要相信我。」

陸無為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眼神很明顯的傳出一個訊息,他不相信她說的話,「哼!如果不是你偷偷報的信,難道還是我嗎?」除了琴兒,他實在想不出誰會干出這種事,人在愛情面前都會昏頭,尤其是女人,他太清楚琴兒對拓孤懿的感情,也只有她有這個私心會去幫助拓孤懿。

「爹,我真的沒有做過,你為什麼不相信女兒呢?」陸琴兒好傷心,默默流著眼淚,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而且冤枉她的還是她最尊敬的爹。

陸無為余怒未退,低沉道,「好了,這件事我就不再追究,如果還有下次,我絕不輕饒。今後地頭蛇的事你就別再插手了,安分的呆在宮里探听夜王的動向,其他的事我若沒有吩咐你不許輕舉妄動。」說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大踏步離開了琴韻閣。

陸琴兒百般委屈,最終化作淚珠,滑落。她的心情極其糟糕,估模著下人們就要回來,不想讓他們看見她這副模樣,遂一個人走出琴韻閣,來到絛心亭,對著冰冷僵滯的湖水默默掉眼淚。今天天氣有些陰沉,雖然沒有刮刺骨的寒風,還是可以感受到一股寒氣侵襲著身子,可是她沒感覺,心里頭涌動的滿滿都是委屈與難過。

突然,身後傳來一個極盡嘲諷的聲音,高傲又帶著鄙夷,「哎喲,我說是誰坐在這兒一個勁的掉眼淚呢,原來是你啊!怎麼,有傷心事?哭得這般梨花帶雨、淒淒涼涼的,到底是誰欺負了你呢?要不你跟我說說,我幫你討回公道。」

陸琴兒著實嚇了一跳,回頭,看見來人,立馬行禮道,「琴兒給霓主子請安,霓主子萬福。」

栗霓影向來在王宮里頭作威作福慣了,誰都怕她。而且她每次出來閑晃時的陣仗都好大,後頭跟著十幾個太監和宮女,浩浩蕩蕩的,有時比夜王還威風。

「起來吧。」霓影郡主不咸不淡的說道,便見後頭有兩個宮女拿著一個暖厚的坐墊放在石凳子上,小心的扶著霓影郡主落坐。

陸琴兒恭敬的站在她對面,低著頭,不敢做聲。

「琴主子,你的臉是怎麼回事呀?是誰賞了你一巴掌啊?」霓影郡主眼尖的看見她左臉頰紅腫,上面還可以依稀看見手掌印子,遂好奇的問道。

「沒、沒什麼,可能是我在這兒坐太久了,被凍成這樣的。不礙事,不礙事,謝謝霓主子的關心。」

「原來如此。回頭本郡主讓水袖給你送個藥去,涂了,保管明天就好了。」

陸琴兒不好拒絕,說道,「那、琴兒就先謝謝霓主子。如果霓主子沒什麼別的吩咐的話,琴兒先行告退。」話沒宮過。

栗霓影她惹不起,但總躲得起吧!

「慢著!」霓影郡主喝住她,並朝她的隨身丫鬟水袖使了個眼色,便見水袖領著後頭那些太監宮女們暫時離開。

只剩下兩個人,陸琴兒心中詫異,知道栗霓影是故意支開那些下人,遂站在原地,想看看她究竟想干什麼。陸琴兒心里很鎮定,但表面上要裝作一副忐忑不安的樣子,怯怯的問道,「不知霓主子有何吩咐?」

霓影郡主站了起來,美艷絕倫的臉上露出親切的微笑,朝陸琴兒走了過來,而且還出人意料的抓起陸琴兒的手,好像兩人很熟絡似的,笑容滿面道,「琴主子,我知道你跟趙霧翎那丫頭的關系很要好,情同姐妹,但是我有些心里話,一直想找個機會跟你說。」

手被她握著,陸琴兒感到很別扭,尷尬的扯出一抹微笑,「霓主子有話,不妨直說,琴兒願聞其詳!」

「我說出來,希望你別誤會我是在挑撥離間,故意挑撥你跟趙霧翎的關系才好。其實呢,翎主子那人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心機可深了。你看,她一來就把夜哥哥迷得神魂顛倒,對她惟命是從,還入住魅央宮。她把夜哥哥哄得團團轉也就算了,可她的手段越來越高明,表面上跟你們稱姐道妹嘻嘻哈哈的,背地里又幫你們物色男人,目的是將你們一個一個趕出王宮,她好稱霸後宮!所以啊,你們都是她登上皇後寶座的犧牲品,知道嗎?」

陸琴兒心里暗笑,不動聲色的說道,「霓主子這話有點偏激了,翎兒為姐妹們幾個物色的都是好男人,而且都是姐姐們自個挑的,翎兒並非向霓主子說的那般有心機,她只是單純的希望大家找個好歸宿罷了。我想,大概是霓主子誤會了吧。」

一番話听得霓影郡主五官越來越難看,大怒道,「哼!也不知道趙霧翎那女人給你們吃了什麼**藥,一個個的都幫她說話。陸琴兒,我告訴你,趙霧翎是我的死對頭,她把我的夜哥哥給搶走,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她想當皇後、皇妃,哼,想得美,有我栗霓影在,她不會稱心如意的!」

陸琴兒靜靜的听著,沒答話,保持沉默,因為她知道,無論她說什麼都會被罵的。罵得狗血淋頭。

「陸琴兒,我勸你最好識相的跟我合作,否則我會將你那些見不得人的骯髒事全抖出來,讓大家都看看你溫婉大方的表象下到底隱藏著一副如何丑陋不堪、**無比的嘴臉。」

一股徹骨的寒風穿透陸琴兒的骨髓,她全身一僵,瞪大著雙眸看著霓影郡主得意、猖狂、鄙夷、不屑的漂亮臉龐,手心不由自主的開始冒冷汗,嘴唇發抖,莫名的恐懼感瞬間襲上她的身體,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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