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淘妻愛逆天 時機

作者 ︰ 四翼

初春的夜晚,仍舊殘留著寒冬的氣息,冰涼如水。

夜已深,如意賭坊正是生意最好的時候,賭客們喜歡玩夜場,玩通宵,沸沸揚揚的喧鬧聲整夜不止歇。未央城有兩大地方是夜貓子們的狂歡之地,一個是青樓,一個是賭場,一到晚上皆人聲鼎沸、熱鬧歡騰。

在朦朧夜色的掩映之下,一個中年男人的矯健身影悄悄從如意賭坊的後門閃了進去。

為掩人耳目,謹慎小心的陸無為通常在深夜才會出現在如意賭坊。兩個胡須男早已在屋內等候著,他們兩人是地頭蛇的副幫主,一切听命于陸無為的指示行事。

「主公,您來了。」兩人一見到陸無為,恭敬的行禮,並接過陸無為身上取下的黑色巨大披風,足以裹住兩個人的大披風。

喝了兩口熱茶,陸無為方感覺身子暖了些,抬頭望向他的兩大心月復,開口道,「最近虎鷹蠍三大營中有什麼異常情況?」

「回主公,自從佟九征的兵馬歸入到虎鷹蠍三大營之後,佟九征手下的那些將士與三大營格格不入,互相看不對眼,引發了好多的矛盾,雙方士兵每天都有沖突發生。虎鷹蠍三帥因為這個,正頭疼不已,他們暫時還沒將這些情況向拓孤夜稟報。」

你不知陸。陸無為仰頭大笑,心情大好,「哈哈哈,好,亂就對了,就是要他們亂成一團,他們營中越亂我們的機會就越多。哼!拓孤夜真以為奪了老九的兵權,就可以高枕無憂的麼,再美味的肉也不是容易啃的。老九一手帶出來的兵,都像他,骨子里有一股韌勁,他們跟了老九這麼多年,征戰沙場,出生入死,風里來雨里去的,當兵的特別死心眼,只認一個主。拓孤夜想馴服他們,收為己用,怕是會被折騰得夠嗆啊。哈哈哈哈哈。」

笑聲止住,愉悅的表情一收,恢復如常的面無表情,又問道,「劉嗣那幾個藩王的情況如何?」

這些藩王都是老九佟九征自作主張邀請來的,甚至沒跟他打過招呼,陸無為豈會不明白老九的心思,他就是想借助藩王的力量,挑起夜王派和懿王派的紛爭,讓拓孤夜兄弟倆來個內斗,斗個魚死網破。

這個佟九征的膽子是越發大了,自作聰明,自以為是,現在都不把他這個主公放在眼里。他明明告誡過他不許輕舉妄動,拓孤夜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偏偏不听,搞出這麼多事來。

老九的如意算盤最終還是打錯了,他那點心思能瞞得過狡猾精明的拓孤夜嗎?一道讓三王爺拓孤懿戴罪立功的聖旨一下,立刻將那些藩王的心安撫得好好的,出兵無名,沒了造反的理由,慫了!之後再沒有听到一點聲息。

他就知道那幾個藩王靠不住,就算藩王能成事,那三王爺拓孤懿也未必有造反的膽,一個成天只知道逛青樓、喝花酒的風流王爺,能指望他干什麼大事?真不知道老九為何總是將希望寄托在三王爺身上。所以,為防止老九他們壞事,他故意將藩王進城的消息泄露給拓孤夜,讓他心里有個底,提前做好防範。

「劉嗣等幾個藩王十天前便已帶著他們手下的人撤離了未央城,回到各自的管轄之地。兄弟們從王宮里打听到一個不確切的消息,听說幾個藩王離開未央城之前,曾經被拓孤夜靜悄悄的召進宮,目前還未能查出消息是否屬實。」

「拓孤夜召見過劉嗣他們??」陸無為有點驚訝,藩王無聖旨擅自進未央城是死罪,拓孤夜大刺刺的召見他們,不是表明他已知道那些藩王私下進城了嗎?按照拓孤夜殘暴的個性,見面就表示他要撕破臉皮,不留情面,對那些藩王降罪懲罰才對啊。v3as。

拓孤夜怎會什麼都不追究,輕易放走那些藩王離開未央城呢?

「這件事情你們繼續探查,查查拓孤夜跟那些藩王是否有做什麼交易?」陸無為越想越不對勁。

「是。屬下遵命。」兩胡須男點頭應道。

「本座今日喚你們來,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交給你們去辦。」陰厲的眸光一閃,表情很是嚴肅,嚴肅中帶點亢奮,「等待多年的時機終于到了。」

兩胡須男一听這話,渾身像打了雞血似的,一陣激動,眼楮發亮,問道,「主公的意思是……」

「黑駝、白駝,我們籌備了這麼多年,就為等待這一刻,刺殺拓孤夜的日子到了,我們那耶國復國就差這一步。」陸無為揚起一抹陰險的笑意,眸光一沉,臉上掩不住他內心深處的悲涼和痛楚。他要為琴兒、為那耶國死去的子民報仇!!

「請主公指示!」黑駝、白駝應得慷慨激昂,激情澎湃,熱血奔騰。他們等這一天也好久了,終于可以大干一場、放手一搏!怎不令人興奮!

陸無為道,「你們听著,成敗在此一舉。五天之後是皇家一年一度的祭天儀式,拓孤夜會率領王族子弟及文武百官前往法安寺祭天祈福,正是我們下手的好時機。」

黑駝、白駝對望了一眼,表情不怎麼開朗,顧慮多多,黑駝說道,「主公,拓孤夜出行,身邊必定有很多大內高手護駕,他身邊不僅有術突術然貼身保護,還有驍勇善戰的虎鷹蠍三大帥,我們如何能刺殺得了他?」

陸無為輕笑,顯得很輕松,「放心吧,本座心中已有計劃。只要知道拓孤夜乘坐的是哪頂轎子,我們就有機會得手。你們到時千萬不要以術突術然隨行保護的轎子為目標,別看見術突術然在左右護駕,就以為轎子里面的是拓孤夜,那都是假象,是拓孤夜故意做出來迷幻別人的,防的就是有人暗殺他。」

「哦——」都說夜王狡猾如狐狸,原來真是如此。黑駝、白駝點點頭,但還是不太明白,滿臉的疑惑,「主公,轎子那麼多,我們怎麼知道拓孤夜乘的是哪一頂轎子呢?」

陸無為暗自得意,黑駝白駝不知道,不代表他也不知道。其實,趕往法安寺的浩浩蕩蕩的隊伍中,拓孤夜並不在其中的任何一頂轎子之上,這是他使的障眼法,他沒有坐在華麗富貴的皇輦上,而是在大部隊的後面,與大部隊隔著幾百米的距離,坐著一頂普普通通的、毫不起眼的轎子,悠哉閑適的趕往法安寺,身邊只有幾個隨從跟著。為了不引人注意,也為了避開想暗殺他的人。

這是拓孤夜謹慎小心的習慣。關于這件事,王宮里沒有幾個人知道。所以說,祭天那一天,他身邊沒有術突術然保護,也沒有虎鷹蠍三大帥的保護,只要他們計劃周詳,要刺殺拓孤夜應該不是件難事。

想到這兒,陸無為心里很是期待,嘴角邊的笑意未曾消退過,抬頭,朝那兩人說道,「到時本座會告訴你們的。你們先去通知弟兄們做好準備,隨時待命。」

栗王爺自從在獄中大病一場之後,一直以靜養為由,呆在府中。這日,久未進宮的栗王爺被突然召進了宮,臉色略顯憔悴、蒼白,但精神看上去不錯。

「听說王爺近日身體欠安,不知好些了沒有?」拓孤夜一見到他,開始噓寒問暖,令栗王爺受寵若驚,有些意外。

他跪了下來,說道,「老臣惶恐!老臣有罪在身,又犯下逃獄之罪,罪加一等,本該早點過來向夜王請罪,無奈抱恙在身,不敢面見夜王,以免穢了王上的龍體。」

拓孤夜輕扯唇角,將栗王爺扶了起身,道,「王爺言重了,逃獄之事錯不在王爺,本王應該向王爺道歉才是,梅花鏢一事是本王錯怪了王爺,本王在這兒特向王爺鄭重道歉。」

拓孤夜的話似乎出乎栗王爺的意料之外,只見他睜大雙眼,滿臉的訝異之色,有些不知所措,弱弱的問道,「夜王的意思是?」

拓孤夜轉身回到龍椅之上,「本王已經查明,用梅花鏢刺殺翎兒的另有其人,凶手應該是想一石二鳥,殺害翎兒,並且栽贓給王爺你。」

栗王爺錯愕了一陣,再次下跪,「謝夜王明察!」

「王爺快快請起!這段期間讓你受苦了,為表本王的歉意,特賜良田萬頃,黃金萬兩,以及三支進貢的千年人參。如果王爺有其他請求,但說無妨。」英氣逼人的臉上是無比溫和的表情。

太溫和,反叫人心中惶恐,忐忑不安,栗王爺忙說道,「不不不,無功不受祿,請夜王收回賞賜,老臣受不起。」

一陣淡笑從薄唇里逸出,「王爺怎麼能說無功呢,王爺替本王分擔多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不說別的,就拿最近的事情說,每年的祭天大典都是王爺全權負責,細心張羅和打點,從未出過任何的紕漏,王爺辦事本王最是放心。王爺身子欠安,本王本不想再勞煩王爺,可是王爺也知道最近朝中發生不少事,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擔此重任,本王想來想去,祭天大典的事還是得交給王爺來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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