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是傍晚時分,早已有下人準備好膳食候在外面,此時听得拓孤夜傳喚,熱騰騰的膳食便送了進來。浪客中文網舒殘顎下人們都知趙霧翎不喜油膩食物,所以準備的都以清淡食物為主,雞湯也是去了雞皮再熬制的,清香不油膩,還煮了她最愛吃的銀耳蓮子羹。
拓孤夜不知從什麼地方拿來塊熱毛巾,板著臉,一聲不吭的擦拭著她臉上還有手上的髒東西,動作霸道卻不失溫柔,趙霧翎差點看呆了,自己有多久沒看到這張好看的神賜臉龐了,她以為再見到他她還是會生氣的,畢竟他那時候惹得她好傷心,傷心到她恨不得再也不要見到他。誰知,闊別半年再相見,再多的怒氣都抵不過見到他時的喜悅和興奮。
莫名的,眼眶一紅,晶瑩的淚水如斷線珠子般涌了出來。正細心擦拭她小手的男人身子一怔,滾燙的眼淚滴落在他的手腕上,心髒猛然一揪,抬眼對上她梨花帶雨的小臉,「怎麼了?是哪里弄疼了嗎?」她被王弋那一甩手拋到地上,身上好多地方都有擦傷,最嚴重的就是小腿處的傷,傷口比較長,疼是難免的,蒼戒剛才已替她上過藥包扎好,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她身上還有其他傷口沒留意到。
不及細想,一雙鐵臂已騰了出去,輕輕扳過她的身子,利落的褪下她身上又髒又亂的衣裳,仔細的檢查她身上是否還有其他傷,不放過任何一個部位,除了手臂上和腿上的幾處擦傷外,就只發現她雪白的後背上有點點青紫的瘀傷,幸好,不是很嚴重,過兩天瘀傷應該會消散。
看到她身上布滿大大小小的傷痕,拓孤夜眸子中閃過兩道嗜血的暗芒,該死的王弋,剛才真不應該一掌劈了他,簡直太便宜他了。
「拓孤夜,你干嘛月兌人家衣服啊?你、你想干什麼?又想用強的?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身上只剩貼身衣物的趙霧翎早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止住眼淚,滿臉羞紅,雙手環抱遮擋胸前春色,警戒般的瞪著他。
吼得這麼大聲,說明她沒有其他內傷,緊張的心慢慢松了下來,拓孤夜這才注意到眼前呈現的是雪白玲瓏的誘人身子,美得令人窒息,他壞笑一聲,炙熱的目光將秀色可餐的她從頭到尾梭巡了一遍,邪惡的說道,「我本來不想干嘛的,不過,既然你好心的提醒了我,怎好辜負你的一片好心呢?」
話落,高大的身子順勢往前一傾,輕而易舉便將那具光潔嬌美的胴^體撲倒在身下,尋著如花般嬌艷的粉唇,噙著淺笑的薄唇不由分說的覆上去,霸道的啃噬著她的小嘴。一連串動作快得像一頭雄豹,在趙霧翎還沒想好如何反抗他時,已深陷在他狂野的吻中,被吻得暈頭轉向。他的吻帶著掠奪的氣息,似壓抑已久的火山突然爆^發,無法阻止。
她甜美誘人的味道再一次令他沉淪,體內的欲^火被迅速點燃,他這具充滿陽剛之氣的身子因為她半年來都沒開過葷,飽受身心的折磨,這筆賬,他得在她身上一點一滴的討回來。帶著灼灼溫度的大掌感受著她滑膩柔軟的肌膚,從鎖骨往下一路不安分的探尋著,熟練的在她身上留下屬于他的印記。
一陣不大不小的吃痛聲打斷了他的情不自禁,埋在鎖骨前的頭顱抬起,看見趙霧翎秀美蹙得緊緊的,杏眸怒瞪,生氣的嗔責道,「痛——拓孤夜你撞到我的腿啦!走開啦!」雙手用力一推,硬是將某人推至一邊,氣呼呼的瞪著他。
腿?拓孤夜的視線一轉,轉向她受傷的小腿,赫然發現雪白紗布上又滲出點點刺目的鮮紅,他一驚,滿滿的自責涌上心頭,該死,他一時忘情,竟忘了她小腿上的傷,好不容易包好的傷口又裂開了,拓孤夜真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
「我去叫蒼戒。」這得重新包扎才行,若是被蒼戒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準被他嘲笑一番。
「等等,我肚子餓了,我想先吃飯。」小腿處的那陣疼痛已經慢慢過去,趙霧翎瞄了一眼傷口,見不是太嚴重,等吃完飯再包扎也沒關系,她不想讓蒼戒進來的最主要一個原因是,她的唇此刻被拓孤夜吻得又腫又麻,實在不宜見人,準會被蒼戒笑話,她臉皮子薄,才不要丟這人呢。
拓孤夜看見她眼中的堅持,拗不過她,只好答應。他轉身,準備將下人們端進來的膳食移到床邊。身後一道嬌甜中帶著命令的聲音又起,「等等!」拓孤夜疑惑的停住腳步。
趙霧翎朝他仰了仰下巴,嘟起小嘴,「把你的衣服月兌給我。」目光投向他身上那襲繡著金色雙龍的袍子,語氣是無比的理所當然,並不覺得她的要求有什麼不妥。她身上只著貼身衣物,那件破髒破髒的乞丐服她不想再穿,又找不到其他可以遮身的衣服,當然只能打他的主意,誰叫他野蠻的扒光她的衣服啊。
拓孤夜淡笑一聲,寵溺的看了她一眼,毫不猶豫的褪下外袍,親自給她裹上,當視線落到她左手臂的時候,頓了一下,有一道幾寸長的舊傷疤赫然映入眼簾,這應該就是被那店小二劃傷的,他幽暗的眸子閃了閃,未發一言。
寬大的龍袍套在趙霧翎嬌小的身子上,不合適是當然的,趙霧翎沒想到他的衣服這麼大,尤其是兩個袖子,卷了好幾重才勉強露出自己的小手。除了不合適,還顯得有點滑稽,很好的應了那句話——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衣服穿在她身上出來什麼效果她並不在意,反正能蔽體就行。
吃著飯,趙霧翎想起今日之事,耐不住好奇,便向拓孤夜打听,拓孤夜了解她的脾性,不坦白告訴她肯定沒完沒了,遂她問一句他答一句,都撿最簡要的說。
一問一答間,趙霧翎多多少少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眉間不由得添了一層愁雲,「哎,淳淳失去了一位至親,心里肯定很難過。」至于王弋的死,她多多少少都有責任,雖說是王弋挑起的事,若非他挾持她來威脅拓孤夜,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拓孤夜臉色一沉,很不喜歡她將心思放在別人身上,瞥了眼裹在龍袍下細瘦的身材,不悅之色頓起,「趙霧翎,你管好自己就好,別人的事少操心!你看看你都變成什麼樣子,本來身上就沒幾兩肉的人,如今更是像個干癟豆,難看死了。」
難看?他竟然說她難看?
哪個女人听到貶低自己的話會高興啊?何況這種難听的話還出自心愛的男人之口?趙霧翎氣得將手中的筷子一扔,有一只筷子差點飛到拓孤夜你眼神不好就該去看大夫,不懂欣賞的臉上,後者臉上倒是不見怪責之意,眼楮牢牢盯著她生氣的模樣,顯得趣味盎然。
「拓孤夜,你眼神不好就該去看太醫,什麼干癟豆濕癟豆的,長得瘦跟長得難看是兩碼事,我這叫苗條美,你不懂欣賞就別胡說。哼,你信不信我跑去媚骨樓準能當個花魁。」趙霧翎說得自信滿滿,說實話,她還真想去嘗試一下,看看這古代的花魁是如何選上的,是不是也實行一輪一輪的pk賽制,每一輪比賽都考些什麼,哈哈,想想都覺得挺好玩的。
這女人就是有本事氣他,拓孤夜濃眉一挑,咬牙切齒吼道,「趙霧翎,你若再敢跑去媚骨樓那種地方試試,看我怎麼收拾你。」還想去選花魁?真是胡鬧!
沒等她回嘴,拓孤夜一雙冷眼移向她的腳踝,「你那鈴鐺怎麼回事?誰讓你塞棉花進去的?」
某女心中不服,小聲嘀咕,「我若不塞棉花,還不早被你抓回去啊。」
「你說什麼?」習武之人耳朵都很聰敏,她的話全被拓孤夜听了去。vnlh。
趙霧翎暗自吐了吐舌頭,醒目的轉移了話題,「我是說,你堂堂北武國的一國之君,竟然也使上了卑鄙的手段,抓一位手無^寸鐵的姑娘來威脅她的丈夫,拓孤夜,我對你太失望了。你這種行為跟王弋抓我要挾你有什麼區別?」
木淳淳的事情她得好好跟他算算,先不說木淳淳曾幫過她,又是堂姐花千語的好姐妹,就算她是個毫無關系的人,拓孤夜也不該這麼做。
皮清听喜。「你為了吞並其他三國,還真是連下三濫的手段都用上了,贏了一場不光彩的仗,你很開心嗎?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一個決定,有多少無辜的百姓要遭受戰亂之苦,被迫遠離家鄉、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這些難道你都無動于衷嗎?」這一路上,她看到太多為躲戰亂而四處躲藏的百姓,想到他們受的苦難都是因拓孤夜而起,她的心便很難受。
長臂一騰,拓孤夜不顧她的掙扎硬是將她的身子圈進寬厚的懷里,「放開我,放開我,拓孤夜你放開我。」沒看到她現在正生氣著嗎?13774397
「不放,這輩子我都不會再放你離開我身邊。」拓孤夜突然耍起蠻來,臉龐湊到她的耳根,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垂周邊,輕聲道,「翎兒,只要你答應不再逃跑,我就放他們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