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王府人多熱鬧,趙霧翎吵著鬧著要在此小住幾日,不肯跟拓孤夜回軍營。浪客中文網舒殘顎她的倔脾氣一上來,連拓孤夜都沒轍,只好陰沉著臉妥協,妥協之余附加了一個條件,他只許她在昱王府呆七天。
拓孤夜離開王府時,帶走了拓孤諾,他沒有回軍營,而是再次住進了「王白石客棧」,因為王白石客棧跟昱王府挨得近。趙霧翎遂願留在王府中自然滿心歡喜,只顧著高興,連鬼醫蒼戒在一旁使勁給她使眼色都未覺察,蒼戒眼角都眨抽了,直到離去之前也沒撈回某女個反應,氣得他直跳腳。
晚上,趙霧翎和花千語兩姐妹窩在床上開臥談會。
「小舞,」沒有外人的時候,花千語都會喊趙霧翎原來的名字,「我和爺爺一直都擔心,依你沖動野蠻、做事不顧後果的個性,天底下恐怕沒有一個男人能夠馴服你。沒想到你會在這里尋到真愛,我真替你高興。我看得出來,夜王很緊張你,你可要好好待人家啊,你這倔脾氣也該改改,別動不動就耍小性子,今天夜王是寵你才會容忍你的瞎胡鬧,讓你留下來。這麼好的男人換做別的女人還不得天天看緊點,你倒好,沒心沒肺的,人家辛辛苦苦找了你大半年,好不容易找到了你還往外推,萬一哪一天你的男人被別人搶走,你後悔都來不及。」
趙霧翎的表情頓時沉了下去,一想到拓孤夜會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心莫名一陣抽疼。哎,都是沒影的事兒,她想那麼多干嘛呢,趙霧翎耍了耍頭,將一頭煩亂思緒揮去,撇嘴道,「姐,長得帥不代表就是好男人,你可別被他的外表給迷暈了頭,拓孤夜他可是出了名的暴君,脾氣超差的,陰晴不定、喜怒無常,他無情起來比閻羅王還要恐怖。」
「可你愛上了這個暴君,不是嗎?」花千語單手支著下巴,淺笑著看著趙霧翎。被人道破內心深處的情感,趙霧翎不免有些害羞,低頭不語,就算她想否認也不行,她的心思瞞不過花千語。
「哎喲,還不好意思呢,瞧你那眼角眉梢含春帶羞的樣兒,倒真稀奇,難怪人家說戀愛中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哈哈哈。」
趙霧翎沒在意,順勢反擊道,「花千語,你少笑話我,我今兒個可是細細觀察過了,那南宮玄替我上藥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兩只眼楮直勾勾的偷瞄著他,心里恨不得把人家撲倒表面上還裝作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姐,你既然喜歡那南宮玄怎麼不直接攤開呢,還是你們在玩愛情躲貓貓的游戲?」
听見這番話,花千語的神情馬上變得很不自然,矢口否認,「花千舞,別胡說,我喜歡的是帥哥,南宮玄長得又不帥,我怎麼可能喜歡他?我未來的老公怎麼也得像你家拓孤夜那般英俊帥氣才行吧。」她可是外貌協會的代表,挑老公自然以相貌為先。
一提到拓孤夜,趙霧翎眼角眉梢又掛起了淡淡的微笑,仔細想想,拓孤夜確實長得很帥,有著神賜的英俊臉龐不說,生來又是那麼高高在上,貴氣天成,有著高貴的血統,哎,上天還真是偏愛于他。只可惜,那男人脾氣差了點,動不動就對人大吼大叫,心髒稍微弱一點的人還真是受不了。
「是,如果你非得拿南宮玄跟比女人還美的連璟或者那四個花美男相比,那自然是沒有看頭的。」趙霧翎白了花千語一眼,說道。這昱王府里頭帥哥扎堆,而且一個比一個好看,便連半邊臉被金色面具遮住的十三王爺想必也是俊秀無比的,那南宮玄雖然帥得不明顯,但氣場絕對足夠的,渾身上下凝聚著一股說不出來的貴族氣質。
花千語咬著唇沒說話,等于默認了趙霧翎的看法,腦海中赫然想起那個寡言少語的男子,心里不免涌起一股淡淡的惆悵。
花千語能看出趙霧翎的心思,同樣,她的心思也瞞不過趙霧翎。見她神情落寞,趙霧翎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卻意外發現那小手泛著冰涼,「姐,你在害怕?是因為南宮玄嗎?」
在愛情面前,趙霧翎從不認為花千語是個膽小畏懼的人,可這一次,她為什麼不敢承認對南宮玄的愛意呢?不過她相信,花千語會對她坦露內心深處的擔憂,從小到大,她們姐妹倆之間便沒有任何的秘密,果不其然——
花千語漾著一絲猶疑的眸光對上了趙霧翎關切的眼神,雙手更用力的握了握,頗為沉重的說道,「小舞,你別忘了,我們不屬于這里。我會正好出現在這里找你,是爺爺找來的一位大師幫的忙,那位大師再三叮囑我無論有沒有找到你,我都必須在中秋節之前趕回去。我畢竟只是一個過客,不想被任何東西所牽絆,至于那些明知道沒有結果的未來,我又何必自尋煩惱呢?小舞,難道你沒有這種顧慮麼?」
現實的隱患被赤^果果的扒了出來,提醒著趙霧翎去面對最不願回想的問題,她的心遽然一僵,眉眼間染了幾絲愁容,不過很快她又振奮起精神,美麗的瞳眸里凝著堅定奪目的光芒,「姐,如果有得選的話,我還是會選擇走這一遭。因為我不後悔來到這里,不後悔闖進拓孤夜的生命,一個人能夠在最好的年華里遇見真愛,是一種幸運,更是一種幸福,我很慶幸我能得到這份幸運。所以,無論未來會發生什麼,我都不會後悔我的選擇。至少我勇敢的愛了。」
「小舞,你……」花千語有些驚訝于她的話,果然,敢愛敢恨自始至終都是小舞身上最明顯的標簽,她這份對愛情的執著和勇氣讓人敬佩。
「姐,相信我的眼光,南宮玄是個值得托付終生的好男人,你可千萬別錯過哦。」趙霧翎俏皮的朝花千語眨了眨眼楮,言語中盈滿了真心的祝福。
氣氛陷入了沉默,花千語若有所思,顧自怔忡,未幾,耳畔再次回落著一道悅耳動听的嗓音,「好啦,不想那些有的沒的,我要好好睡個飽覺,明天會是非常有趣的一天哦。」w57p。
趙霧翎打起了呵欠,甜甜的微笑凝在唇角,想到這昱王府充斥著各種型款的帥哥,一定不會無聊,她興奮得很,恨不得馬上天亮,她也好到處去尋尋樂子。
不過,興奮歸興奮,她可沒有忘記拓孤夜只準她在昱王府呆七天的霸道條件,七天時間算是短的,眼一眨便過去了,可是她不得不承認,這已經是拓孤夜最大限度的讓步。想到拓孤夜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選擇退讓,趙霧翎的內心一陣暖流經過。唇邊的笑意不覺更深了。
……
王白石客棧。
是夜,一道清秀的身影敲了兩下其中一間廂房的門,得到里面人的回應之後,雙手輕輕一推,頎長的身影便閃了進去。
「諾兒睡了?」桀驁男人的目光從手中的折子移開,落到來人那清俊的臉龐上,淡淡詢問。
蒼戒點了點頭,腳步走向廂房一側的臥榻上,下一刻,頎長的身影便半躺下來,他這個角度,視線正好與拓孤夜相對。
「還有事嗎?」看著臥榻上面似乎沒有意願要離開的男人,拓孤夜放下了折子,雙臂環胸,表情淡淡的盯著他。
「沒有。」蒼戒虛應一聲後,閉上了眼眸,任誰看都看得出他準備在這里睡覺。
「你要睡在這里?」拓孤夜挑眉斜視。
「我喜歡這張臥榻,不行嗎?」蒼戒連眼皮子都沒抬,懶懶應道。
「你確定今晚要在這里監視我嗎?」拓孤夜言語平淡,俊帥無邪的臉上勻出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他可不會相信,蒼戒僅僅是喜歡這張臥榻而已,甚至情願撇司徒湘而選擇睡在他的房間里。
其實,蒼戒在擔憂什麼他非常清楚,他是怕他會對諾兒不利,怕他會對諾兒做出什麼事情來。今天在昱王府他提出將拓孤諾帶回來的時候,蒼戒以及術突術然那一臉擔憂的神情沒有逃過他的眼楮,確實,他會答應趙霧翎留在王府是有他的考量的,趁這個時間他可以好好處理一下關于拓孤諾的事情,趙霧翎在反而會讓事情變得棘手。所有人都清楚,趙霧翎很喜歡那個孩子。
顯然,喜歡諾兒的人不只趙霧翎一個,蒼戒、術突、術然以及虎蠍鷹三帥都曾在他面前替諾兒求過情,如今,蒼戒更是時刻盯著他,以防他采取行動。
此時,蒼戒已從臥榻上彈跳起來,面帶緊張,「拓孤夜,諾兒只是個三歲的小孩,他是無辜的,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動他的。」
蒼戒的態度擺明是要跟他杠上。
「我要動他,憑你,攔得住嗎?」一抹譏誚從拓孤夜薄唇中逸出,不留情面的挖苦蒼戒。
一句薄涼的話語徹底將蒼戒惹毛,但這是事實,他怒歸怒,卻無言反駁,兩只眼楮緊緊瞪著某個淺笑淡淡的桀驁男子悠然走向床榻,和衣而眠。
……
這是拓孤諾第一次單獨面見他的父皇。在拓孤諾幼小的心靈里,拓孤夜是神一般的存在,一直以來,他都是在遠遠的仰望。「父皇」這個稱呼于他而言最為驕傲,也最為陌生,還帶著幾絲莫名的畏懼。他年紀雖小,但心思細膩,也很敏感,他能明顯察覺到他父皇對他的疏冷與漠不關心。
父皇突然主動召見他,拓孤諾小盆友心里又驚又喜,當然,少不得有些許緊張和無措。只是他不明白,蒼戒叔叔還有術突術然為什麼神情看起來比他還緊張,個個杵在房門之外,憂心忡忡的看著他。
他挪著小步子,慢慢走了進去。
「父皇……」沖著站在窗子前背對著他的高大男人,拓孤諾小盆友弱弱的喊了一句,明媚璀璨的陽光悉數折射在男人身上,明黃色的龍袍上籠罩著一層耀眼的光圈,襯得他越發的氣場強大,讓人膜拜。
听見聲響,男人優雅轉身,深邃的目光落在那抹可愛稚女敕的小身影上,眸底快速閃過幾絲復雜的情愫,緩緩的,唇角微勾,吟出一抹淡雅的笑容。拓孤夜朝小身影招招手,「諾兒,過來。」13842729
略顯輕柔的嗓音听進拓孤諾耳朵里,頓時消減了幾分心里的忐忑與畏懼,稚氣未月兌的小臉上霎時如陽光般燦爛,笑容天真無邪,令人心頭一動。
拓孤夜拉著他的小手,雙雙落坐于臥榻之上,因為他這個陌生的親昵舉動,拓孤夜注意到諾兒臉上明顯怔了怔,現出吃驚和詫異的表情。顯然,他嚇著他了。
「諾兒,父皇今天想跟你講一個故事……」看著拓孤諾那天真無邪的眼神,拓孤夜的話剛起了個頭,頓住了,他不確定要不要接著講下去,是以表情凝重。
他當然知道諾兒是無辜的,如果可以選擇,他也希望諾兒是他的親生骨肉。
見拓孤夜欲言又止,拓孤諾小盆友長長的睫毛閃了閃,抿了抿小唇,開口道,「父皇,是跟母妃有關嗎?」
……
趙霧翎在昱王府搗亂了五天之後,終于耐不住對諾寶貝的想念,又或許更多的是對某男的思念,收拾包袱打算走人。
昱王府經過她這幾天的折騰,儼然像是經過了一場身心疲憊的蹂^躪,苦不堪言,眾人紛紛視趙霧翎為「小惡魔轉世」,避之唯恐不及,這會兒見她終于有離開的念頭,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或深或淺的微笑。
她在昱王府確實惹了不少事,哎,這些「豐功偉績」,不提也罷。眼看著花千語跟她未來堂姐夫南宮玄的關系依然處于僵持之中,所以趙霧翎決定在離開之前最後幫他們一把,說好听點是幫忙,其實無非是月復黑的將她堂姐給出賣,壞心的向南宮玄偷偷爆料說,收服花千語最好的武器是——酒。
南宮玄感激的贈了一塊名貴玉石作為答謝禮。趙霧翎自是不客氣的收下,拍拍走人。
「皇妃請留步。」十三王爺突然喚住了她,趙霧翎立馬頓住腳步,淺笑吟吟,戲謔道,「十三王爺莫非不舍得我走?那我就再多住幾天吧。」
十三王爺心頭一顫,臉色立馬籠罩了一層暗影,當初同意留她在王府小住幾日已讓他萬般後悔,他的王府被這個北武皇妃弄得雞飛狗跳、慘不忍睹,誰還敢再留她?
「呵……」十三王爺尷尬的笑了笑,「皇妃誤會了,本王只是想勞煩皇妃幫個小忙。」隨後,他優雅的從懷里掏出一封書信,似笑非笑著,說道,「麻煩將這封書信轉交給夜王。」
因著半邊面具的遮掩,趙霧翎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她總覺得這十三王爺的眼神怪怪的,隱隱透著老奸巨猾的味道。後來趙霧翎才明白,她被這個表面雅痞實則月復黑入骨的男人給算計了。
「你們該不會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趙霧翎小手拿著那封透著神秘色彩的書信,好奇的上下左右翻看著,恨不得有一雙透視眼,看看里面到底寫了些什麼。
十三王爺雅痞一笑,眉宇間透著一股狡詐,「皇妃如果心生懷疑的話,不妨拆開來看看。」
「切,我才沒興趣呢。」趙霧翎裝作一副不屑的神情,說出違心的話。雖然她是很想知道信里面的內容,但偷看別人的信箋已超出了道德的範圍,她還不至于做出偷看別人**的事情。
王府外面早有一輛華麗的馬車等候著,馬車旁邊候著兩位高大彪悍的男人,所有人都已猜到這輛馬車是誰準備的。趙霧翎沖著術突術然笑了笑,沒有絲毫猶豫便上了那輛馬車。
至「王白石客棧」,趙霧翎並未馬上進去,而是在外面踮起腳尖伸長著脖頸往里頭瞅,里頭風平浪靜,沒瞅出有啥異樣,遂順手攔下正欲進去復命的術突術然,笑容甜美的問道,「術突術然,我問你們,拓孤夜今天的心情如何?」
她可沒忘記那日拓孤夜從王府離開的時候臉色黑得有多嚇人,那男人忒記仇,估計現在氣還沒消呢。她確定要一頭撞進去挨批嗎?趙霧翎捂了捂自己的小心髒,有些怕怕。
術突術然互相對望了一眼,表情顯得不太自然,皇妃這個問題他們著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如實交代夜王的臉色不太好,就怕又把皇妃給嚇跑。扯謊吧,他們又不太擅長,肯定一張口就露餡。這該如何是好呢?
正當他倆左右為難之際,有一道清雅的聲音適時解救了他們,「趙霧翎,你若再不進去,里頭那頭狂獅又要發飆啦。」
趙霧翎模了模鼻子,看著眼前有別于以往妖嬈風格的俊秀男子,撇嘴道,「神醫,有你這麼幸災樂禍的嗎?看我有難也不幫我說說好話,還說什麼哥們呢,真不夠意思。我看哪,你就是等著看我的笑話呢。」
蒼戒聳聳肩,掌心一攤,表情很無奈,「姑女乃女乃,你未免也太高估我的能耐了吧,就算我磨破了嘴皮子,怕是也半分消減不了那頭狂獅的怒火啊。不過,憑咱倆的交情,我當然是站在你這邊的,要不我偷偷給你支個招,如何?」
蒼戒發誓,他是誠心誠意想幫她的,誰知這個小妮子一點都不領他的情,一臉嫌棄樣看著他,說話非常直接,損道,「得了吧,就你那點淺薄的愛情經驗,不幫倒忙就不錯了。對付拓孤夜,我方法多的是,你有空余的心思還不如放在自個身上。听說你已經吃了兩天的閉門羹了,怎麼,你又把我的湘姐姐給激怒啦?」
意外听見趙霧翎哪壺不開提哪壺,大爆他的煩心事,蒼戒臉紅脖子粗,恨恨的瞪向一旁的術突術然,那二人倉皇低下頭。
靠!又輸了!蒼戒吃了一肚子悶氣,說也奇怪,跟這小妮子斗嘴他就沒贏過,這讓向來口才自詡甚佳的他覺得很掃面子。
在趙霧翎進去之前,再一次挑釁道,「誒,神醫,如果你實在哄不了湘姐姐的話,我可以幫你哦。」說完,還朝他淘氣的眨了眨眼。
一踏進客棧,便感覺到空氣有些窒息,一抬眸,赫然發現某人正坐在客棧進門最顯眼的地方,硬朗健碩的身材被掩在一襲瓖玉色華美緞袍之中,豐俊的臉龐中帶著威嚴十足的霸氣,薄唇緊抿著,兩道逼人的視線自她進來之後便未從她身上轉移過。
瞧得她心慌慌的。果然,還在生氣呢!七熱趙了。
她表現得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以平生最慢的速度從門口慢吞吞的往前挪動著,雙手垂在前面緊張的交握著,不時用眼角余光偷瞄著某人的神色。
「終于肯回來了嗎?」拓孤夜板著臉,先自沉聲開口,目光緊緊鎖住那張粉俏小臉。
听見他不慍不火的語調,趙霧翎悄悄吐了吐粉舌,頭低低的,難得的很安靜,不出聲。在這種非常時刻,最好保持沉默。不然,說多錯多。
「怎麼不說話?你不是說得頭頭是道、理直氣壯的嗎?別以為你不說話擺出副無辜的模樣,就可以混過去。趙霧翎,你這些小伎倆對我沒有用。」
這個男人怎麼越來越不好哄啊!她認錯的態度已經夠好了呀,到底還想怎樣嘛,難道他真的要揍她一頓才解恨?
「好啦,我知道錯了,我這不回來了嘛,你別生氣了哦。」趙霧翎走過去,來了個大大的投懷送抱,直接坐在他的大腿上,縴臂環在他的後頸,甜甜撒嬌道,「夜,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我看你肯定只顧著生氣了吧。」
拓孤夜哪里抵擋得住這番甜軟磨人的撒嬌聲,加上懷抱著馨香柔美的誘人身子,頓時所有的怒火竟完全消散了去,眉宇間的線條柔了下來,情緒的轉變之快連他都覺得不可思議,微微嘆了嘆氣,雙手緊緊環在她的細腰上,擁緊,無奈輕笑道,「你這丫頭,真不知該拿你如何是好!」
也許,他永遠都舍不得對她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