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兒……」瞧著舒離與那幾個人竟然站在一起,談笑風生的模樣還真是讓人心里面有幾分的不爽。
開口叫她,幸好她立刻就回過神來望向他,之後朝他露出盈盈一笑,竟讓他胸口的不爽瞬間減少了幾分。
「齊月,我正尋你呢。」她立刻朝他解釋,可除了當事人旁人應該都知道她根本就沒有急著找,她早就遠遠的瞧見他了,反而站在這里與容若說話。
不過,瞧在她之前獻的一計的份上,演世子也好心的沒有點破她的謊言。
齊月果然因為她這小小的善意謊言心情又舒服了幾分,走過來攬過她的肩膀,霸道氣勢明顯的在宣布這女人是他的所有,但面上卻溫情的詢問︰「我們可以回家了吧。」
「嗯,已經沒事了。」舒離也立刻作出一個妻子應有的態度,溫順的回應。
「走了。」齊月朝演世子打了聲招呼,摟著自己的女人就這樣揚長而去了。
「明明兩個人瞧起來相敬如賓,但怎麼就覺得他們這麼虛偽呢?」演世子轉而朝容若問了聲。
「啊?」容若一臉茫然,似乎還沒有弄懂他在說什麼。
演世子伸手朝他腦袋上彈了一指,道︰「什麼也別想了,這事就交給我了,從現在起你只管安心的溫習功課,到時給我考個狀元出來。」
「好。」容若立刻應下。
他當然相信,只要有演世子出馬,就沒有他干不成的事情。
兩個人並肩朝外走去,遠遠的跟在齊月他們的後面一道出了丞相府,瞧著這兩個人上了馬車揚長而去,容若與齊演也一同上了自家的馬車。
坐在馬車里的時候齊演忽然就又說了句︰「後院的女人果然都是洪水猛獸。」
「嗯。」容若輕聲應句,這話他深有同感。
其實,舒離之前所說的主意,他與演世子在來日就已經商討好了,沒想到舒離竟然也想到這里去了,並且把這個法子說給他听,看來這舒離是真的對蘇微仰慕已久,所以才極力想要為蘇微討回個公道。
容若當然不知道,這不過是舒離故意以此接近他的法子。
只有獻上一計,讓容若知道自己對蘇微真的是有著十二萬分的仰慕,這般日後與容若打交道才不會顯得唐突。
而且,她也的確需要借助他人之手來幫助自己,在這件事情之中最合適的人當然非容若莫屬了。
*
馬車一路飛揚而去,齊月斜靠在那里瞧著舒離,一眼不眨目一轉楮。
舒離被瞧得有幾分的不自在,不由疑惑詢問︰「你有話想和我說嗎?」
齊月想了想又隨之搖頭,舒離卻忽然抿唇笑了笑,讓笑聲打破這空間中的幾分不自在。
「離兒……」齊月忽然低吟叫句。
「嗯?」她立刻抬首回應望他。
齊月沒有言再言聲,只是望著她,看她忽然竟覺,如鏡花水月。
一個商戶之女,竟有如此才華,還真是埋汰了她。
近些日子她表現得越加的優秀他就越加的覺得疑慮,對于舒離的調查,與她現在的表現簡直是判若兩人。
舒離她以前就算刻意隱藏自己的許多長處,畢竟沒為人看病,她並沒有實踐過,如今她為人看病卻是得心應手,仿若真的是行醫多年的神醫一般。
世上沒有絕對的完美,布局再過滴水不露也總會有百密一疏的露洞,對于舒離的感覺,說不出來的復雜。
隱隱也覺得出來,這女孩怕還有許多讓人震驚的一面。
這可真是個謎一樣的女子,讓人忍不住想要把她一層層剝開,直看到最後的一層去。
看她側身端正的坐在他的身邊,竟是目不斜視的樣子,正經極了的模樣讓齊月有點好笑。
他暫時沒有理會她,微微半眯著眸子想一些事情,卻在半合著的眸子里忽然發現那女孩也正偷偷打量他,齊月的心里就忍不住笑了。
的確,舒離在偷偷打量他,這主要是因為齊月坐上馬車後並沒有說什麼,似乎有心事的樣子。
心里也悄然猜測齊月之前與演世子、丞相在一起說些什麼,雖然說男人的事情女子不應該插足,不過,那丞相畢竟是她一心想要對付的人,她萬不願意讓齊王府與丞相府牽扯到什麼。
如果丞相府與齊王府站成一隊了,她又該靠誰的力量來對付丞相府。
「離兒……」齊月忽然就拖長了聲音叫她,舒離忙瞪大眼楮瞧他,擺出一副我在听的模樣。
「坐過來。」齊月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讓她離自己再近點。
瞧他們現在坐的距離,中間還能再坐兩個人,有這般疏離的夫妻沒?
舒離不明所以的動了動,朝他移過一點,齊月卻忽然一把連她整個人都拽了過來,讓她一下子落坐在他的懷中,直惹得舒離臉上一片血紅,想要掙扎又覺得那樣怕不好,畢竟他們是夫妻。
心里活動了一會,最終竟是什麼動作也沒有,人如木偶似的保持著那個姿勢,一顆心卻是,心跳如雷。
「離兒你很緊張?」比起舒離的緊張齊月可算是平靜得有些不正常,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當懷中擁坐著這麼一位小女子時,他也曾心跳如鼓過。
「沒有。」舒離本能的否認,也不知道究竟為什麼要否認。
齊月伸手就模了模她的臉說︰「你的臉都紅得滴出血了。」女子的臉水女敕女敕的,讓他有點愛不釋手了。
舒離一怔,再瞧齊月,竟見他眉目之間竟染上一抹揶揄的風情,心里頓時了然,霍地由那人懷中站起來不滿的說︰「齊月你在耍我。」
「啊……」馬車忽然踩到個什麼似的顛了一下,令剛剛站起來的舒離又直直的朝那人懷中撲去,本能的伸手就抓住那所依靠之物,欲尖叫的聲音竟被人如數堵在溫軟的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