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妾本驚世 第66章 舒離被責[文字版VIP]

作者 ︰ 瀟湘非傾城

齊顏因被阻攔在鳳姨娘的院子之外心底微微惱羞,舒離便說︰「郡主,還是改日再來吧,鳳姨娘的身體現在也需要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了。」

齊顏微微忍下心里的惱羞,正待走時卻猛听一聲︰「讓她們進來。」但見鳳鳴人走了出來,朝著郡主也作了一福︰「郡主吉祥,大夫人安好。」

因為得到了她的許可外面的奴婢也不好再攔阻了,齊顏抬步就走了過去,諷刺的道句︰「鳳姨娘你現在可真是好大的派場呀,連見你一面都要經過父王的允可了。」

鳳鳴微微垂眸,謙卑的道︰「郡主息怒,這是王爺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郡主請,大夫人請。」

鳳鳴把話說得謙卑,人也一副順服的模樣,郡主卻不听她這般解釋,心里認為一定是她自己求父王這般做的,不然以父王的脾氣怎麼可能會管這許多的事情。

郡主抬步走進了鳳姨娘的院子,後面的奴婢也都一起跟著捅了進來,鳳鳴垂眸跟于後面一同進了正堂。

郡主這刻方道︰「听說鳳姨娘你懷上父王的孩子了,我代母妃來瞧瞧你,這些糕點都是母妃讓廚房給你做出來的,還熱呼著。」

一旁的奴婢便把糕點放在了桌子上,鳳鳴上前道︰「多謝王妃的關愛,有勞郡主親自跑一趟了。」

郡主冷淡一瞥,轉身坐下,宛如她才是這里真正的主子一般,旁人站著大氣不敢出的。

「趁熱吃吧,每樣嘗一塊,看看合你心意不。」郡主嘴角勾勒出一抹冷淡的笑,道。

鳳鳴听言眸子猛然張大,看向郡主,郡主依然冷淡的笑著,並說︰「把點心都送到鳳姨娘面前,讓她親口品嘗一二。」郡主發話,所有的奴婢立刻就又端著糕點到了鳳姨娘的面前去了。

舒離微微斂眉,垂眸,面上無動于衷,仿若什麼也沒有看見,也不知道。

郡主這次來可是帶了不少的點心的,就算每樣只吃一塊,也足夠撐死鳳鳴了。

郡主分明是要為難鳳鳴,但明面上瞧著又似乎是一番的好意,王妃的心意,郡主親處送過來讓你嘗試,你能不給面子不吃?連王妃和郡主的面子也不賣,你究竟以為你是誰呢!

鳳鳴騎虎難下,最後眸子在舒離的身上瞟過後便硬著頭皮拿起第一盤點心慢慢的吃了起來。

郡主一口一口的喝了杯茶,姿態優雅又貴氣的坐在那里,嘴角含著淡淡的笑,瞧起來倒是面容親切又可愛的一個女孩,但舉手投足之間都在朝人宣告,她郡主的威嚴也是不允許任何人冒犯的。

一個小小的姨娘,不過剛剛懷上而已,就被父王如此的重視,倘若她真的生個一個半女的出來,那豈不是要代替她的位置了?她郡主的位置,又豈是別人可以取代的。

在這個家,每個人都在維護自己的位置,誰也不願意被誰取代了。

鳳鳴已經吃了好幾塊了,本來就是剛吃過早飯不久的,現在吃了幾塊後就已經吃不下去了,所以她便又謙卑的說︰「王妃的點心我很喜歡,只是剛剛吃過了早飯現在有些吃不下了,郡主且先把這些點心放下,等我日後留著慢慢吃。」

這般說也算是合情合理的,實事上她也真的認真的吃了好幾塊了,但郡主顯然不打算放過她,她輕輕的撫了一下自己額前的秀發道︰「既然你也覺得好吃,那就繼續把余下的都吃過吧,我也好朝母妃交待,如果你覺得不好吃的話也可以不要吃,我如數拿回去就是了。」王妃送來的東西再被如數拿回去,除非她想得罪王妃和郡主,不然她萬不能如此的做。

鳳鳴忍有委屈,眸子里微微噙上一抹晶瑩,但隨之她又釋然般的道︰「是,我吃。」仿若認命了一般,她又繼續吃了起來,旁人卻是大氣也不敢粗的。

不得不說鳳鳴還是真能吃的,等到她全部品嘗完後臉色也並不好看,一旁也有奴婢給她拿水讓她喝的,她喝過水後便又朝郡主說︰「王妃的點心每樣都極好吃。」

對于這樣一個女人,郡主還能再如何折騰她,所以她也便站起來道︰「既然喜歡那就留著慢慢吃吧,不要浪費了母妃的一片美意。」話畢抬步就走了。

郡主一走旁人自然也是趕緊跟著離開了,等到這里人去樓空之時已經有二個奴婢上前趕緊扶著鳳鳴坐了下來,原本忍耐的小臉這時微微呈現惱恨之色。

郡主欺人太甚是如此的明顯,雖然她出微卑微,可她又招誰惹誰了。

自從進了齊王府後一直被齊王寵在懷中,齊王知道她出身卑微,人又單純,也刻意避免她與別的夫人相交,免得她哪日被害也不自知,可今天這種找上門來的羞辱讓她實在難以咽下這口氣。

郡主如此,分明就是刻意的羞辱,不就是因為她懷了齊王的孩子了麼!

雖然她也曾經單純過,但在齊王府待了這麼久,什麼風聲她沒有听說過,郡主是齊王的心頭愛她也知道,因為齊王就這麼一個女兒嘛,但今天這等羞辱,她無論如何也是咽不下去的。

二個奴婢還在幫她順氣,畢竟剛吃了那麼多,一定不好受的。

「花開,花落,你們兩個不必侍候了,出去候著,如果王爺回來就告訴她,我不舒服,讓她來瞧我。」在內心平息了一會怒意後鳳鳴開口和身邊的二個奴婢道。

這兩個奴婢也是齊王專門送給她的,以前身邊的那些奴婢都被齊王給撤掉,換到齊王的院子里了。

也就是說,現在鳳鳴的身邊所有的奴婢都是齊王的眼線,這也就難怪這些人只听齊王吩咐而不肯听郡主的話了。

花開花落見主子臉色不好也就听了她的話退了出去,不過在門口的時候花落還是小聲的說︰「你去到外面候著,我在這里守著主子,免得她出了什麼事情而無人知道。」

花開應下,二人這便分開而行了。

花落的意思自然是擔心主子剛剛吃得太子,她又懷孕在身,會不會影響到她的胎位。

齊王對她這一胎是異常重視的,如果真的出個意外,她們這些奴婢也擔待不起。

這件事情看似就這般過去了,舒離後來也回去了,對于這件事情她沒有說什麼,實在也是覺得應該修理修理鳳鳴才行,郡主出手是最合適的,他是齊王最愛的女兒,偶爾的一次過犯齊王不會拿他怕寶貝女兒怎麼樣!

鳳鳴,想必等齊王回來後她就要朝齊王哭訴了。

舒離回去後一個人靜坐了一會,想到公主府的事情,公主府那刺殺事件並沒有得到解決,凶手全都死了,沒留下一個活口,如果鬧得滿城風雲只會讓人心惶恐。

據說皇上倒是派人去公主府慰問了一下,送了不少名貴的藥材,心里盤算了一下,明日再去公主府上一趟,公主的身體在她的治療下倒是日漸好轉了,但容若與她的大喜之時也漸漸近了,公主府一直都在籌備這件事情,而她,卻不能允許這事情發生。

心里細算了一下,嘴角無聲的勾勒起冷冷笑,想得到容若,她得有那福氣消受才成。

舒離一個人靜思了一會,齊月在不久之後也就回來了,舒離瞧見他便起身迎去,作了一福︰「明爺,您今日可是回來得早了。」話語之間有著幾分的打趣,立刻令齊月的心中充滿了喜悅。

反手就抱她于懷中,道︰「知道夫人在想念為夫,特意早早回來。」在她鼻子上用食指輕刮一下,惹得一旁的奴婢一個個忙垂眸,眼觀鼻鼻觀心的。

舒離與齊月感情好,開心的當然是她們這些當奴婢的了。

齊月人回來得早些,便挽起舒離的手朝外走了一,出去,一邊走一邊和她說︰「今天都忙了些什麼?」

舒離想了想便如實的說︰「朝王妃請了安,陪郡主去看了鳳姨娘。」

「就這樣了?」齊月看他一眼,目中卻又顯得意味深長了。

舒離微微皺眉,低聲說了句︰「郡主令鳳姨娘吃了十幾塊的糕點,不知道會不會把她給撐著。」

「……」齊月疑惑,問她︰「此話怎講?」

舒離沉吟一會便又如實的說了,這事齊月早晚會知道,只要鳳鳴鬧出來就不可能隱瞞得了,還是她先和齊月打聲招呼好了,免得到時他以為自己也想刻意而為之!

齊月听完她的話後果然說了句︰「齊顏不懂事,你怎麼也不攔著點。」話語之中明顯的有著責備的味道。

齊顏對父王的妾室都有著莫名的仇恨,這一切都來源于王妃的關系,從小她就表現出一副要保護自己母妃的架式,任何威脅王妃的人她都恨他們,這一點齊月深有了解,所以當舒離說出齊顏所做的事情後他本能的要責怪舒離不加攔阻了,在他的心里,舒離應該是一個既然聰明又冷靜的女孩,絕不像齊顏那樣對父王的妾室懷著深深的恨意!但他顯然忘記了,鳳鳴于舒離來說也算是個情敵了,她沒落井下石已經是她心底善良了。

舒離听齊月有責備她之意微微停了步再不肯和他一起走,如果這點小事他都要責怪上自己,那日再有什麼事情發生他豈還不是要責怪自己沒在一旁攔著?

齊月大概也覺得自己的話重了些,便模模她的腦袋道︰「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她現在是父王的寶貝,又恰好懷了父王的孩子,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情父王會為拿你們問罪。」這話听起來倒也像關心她,舒離的心里微微舒服了些,齊月又說︰「齊顏雖然看著很懂事,實際上性子是有些偏激的,日後她若再拉著你一起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你一定要攔著她,如果鬧得厲害,到時你們誰也月兌不了干系。」他這樣說絕不是嚇唬她,事實上沒有誰比他更了解父王的心思。

這些年來齊王什麼樣的大風浪沒有經歷過,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過,從來也沒有誰牽動過他的心,現在他獨對鳳鳴特別,誰敢說齊王沒有動過一點的情意。

雖然齊月的話是沒錯,不過听他說得如此嚴重舒離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心里懷疑他這樣說的目的不單單是因為齊王的原因,也有他自己的私心,他不就是和鳳鳴早認識在先了麼,所以心里也是維護鳳鳴的,男人,就這麼禁不起試探,一點小事就讓他原形畢露了不成!

舒離心里難免要把這事又想在一起,心里悶悶的,也就沒有了隨他散心的興致,便說︰「那我現在去找鳳姨娘,代郡主朝她道個謙,就說郡主不是故意的,請她原諒個。」

這話分明就是在生氣,齊月有些無奈似的點上她的腦袋說了句︰「小心眼的女人,哪個要你去做這事了。」

舒離微微抿唇垂眸,臉上有了幾分的不在自。

其實,被齊月看出她的意圖,她臉皮再厚也會覺得難為情的。

聰明如齊月,怎麼會不知道她心里也是想看著郡主給鳳鳴難堪的。

齊月也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底,倒是低首吻了吻她的額頭,舉手投足之間依然是對她滿滿的寵愛,哪里還有責備她分毫的意思。

都是情竇初開之人,又是甜蜜正盛之時,吻過她的額又吻過她的眉眼,這一雙看似單純無害的眉眼總是讓人有些情不自禁的想要去深吻,去探索。

舒離微微低首時他的吻便落在了唇瓣之上,卻不知這一幕正讓齊歌與齊曲看了個清楚。

「真是個不要臉的狐狸精。」齊曲月兌口就罵了一聲,眼含一抹惱恨。

齊歌的態度則是淡淡的,齊曲這時忽然就鼓起了掌,揚聲說句︰「真是精彩得很呀,這樣還不夠激烈,再繼續深入點吧。」一語驚得舒離一把就推開了齊月。

齊月倒是沒有任何慌張之色,似乎剛剛的吻對于他來說仿若沒有發生過一般,到是舒離面皮微薄,臉上微燙,再瞧齊歌眸光冷淡的瞧著他們,齊曲更是一臉的嘲諷,還繼續說︰「我還以為你們會在青天化日下行魚水之歡……」

「放肆。」齊月冷冷的話傳出,揮掌就打了出去。

他要如何是他們的事情,這也本是夫妻之間正常所行之事,絕不容旁人羞辱舒離分毫。

齊月二話不說就出了掌,齊歌則迎身而上,伸手攔住齊月笑然道︰「開個玩笑而已,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小氣吶,何必這樣認真。」

「這樣的玩笑,最好不要開。」齊月冷冷的道。

不是他小氣,如果對像不是舒離單單是他自己,他倒無所謂,但齊曲的話分明有羞辱舒離的意思,他斷不會容忍旁人對自己的女人隨便羞辱。

齊歌攔下了這事,但齊曲顯然是沒有長進的,他也是壓根不怕齊月,便又刻意挑釁的說了句︰「能做倒是不能說了,我瞧有些人的臉皮倒也沒有薄的不敢讓人說。」這般說罷又刻意瞟向舒離,他就是要故意嘲諷舒離,這個女人害他母親的臉到現在還沒有恢復,難道他不應該為自己的母親討個公道嗎?

舒離這時上前拉過剛要發怒的齊月道︰「爺,你上次不是說了,我們不要和缺愛的孩子計較,他這是在嫉妒,我們回去吧。」一邊說著一邊拉著齊月往回去。

兄弟光天化日下因為她打架總不是好事,她還不想讓他們因為自己產生不和,免得齊王到時覺得自己是個禍害,至少表面上也不能是為了自己才鬧事的。

齊月因她的話果然也沒有再去理會,倒是齊曲氣得臉色鐵青,齊歌則忽然輕聲笑出來。

舒離已經拉著齊月遠離,望著那一雙遠離的身影,齊歌朝齊曲瞟了一眼,齊曲猛然握緊拳頭道︰「這個討厭的女人,我早晚要收拾她。」

齊歌哼笑,道句︰「她倒是個真辦法的女人,一句話就令你氣成這樣子,還令齊月乖乖的跟她走了。」剛剛齊月分明就是想要開戰的架式,卻因為她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就這樣熄火了。

齊曲哪里會說舒離的話還是齊月最初的時候用來罵他的,本來想要羞辱舒離一番,結果又被舒離四兩撥千金的反擊過來了,齊曲氣得咬牙。

那廂,舒離與齊月在兜轉之後又轉了回去,奴婢們也差不多把午飯準備好了,兩個人便是一起坐下享用的,只是,今天這飯只吃了一半,外面忽然就傳來奴婢的通報,說是王爺的侍衛來請大夫人到鳳姨娘那里一趟。

一听這話舒離就知道定是出事了,但究竟出了什麼事情舒離也猜不透。

心里尋思著,不管出了什麼事情也犯不著請她啊,她就是一個陪襯的,要找你也應該找你女兒啊,難不成舍不得懲罰自己的女兒就想拿她開涮?

當時舒離的神色微微變,齊月則伸手摁在她的手上說︰「我陪你一起去。」聰明如他,自然也料到了鳳鳴那里定然是出事了,如果沒有出特別的事情,齊王是不會派人來找舒離過去的。

畢竟,那事的確只是齊顏所為,與舒離無關,她的身份在齊顏之下,她又豈能管得住齊顏。

一路兩個人沒有說多少話,只不過,手一直被齊月握在手中,兩個人一起來到了鳳鳴的院子里,一進來就瞧見王妃和齊顏也全在這里。

齊王的人則坐于家主之位上,齊月帶著舒離進來後幾道目光就朝她們望了過來,舒離便忙掙開齊月的手作了一福行了禮,齊王便冷淡的看她一眼。

看她的時候齊王就想,這個女人看似單純,實則手段心機都不在人之下,從她第一次陰了江姨娘開始,從他治好了王妃的病開始,時到今日,他在暗中觀顏察色,早就有看出她非尋常的女子。

齊王的眼楮盯在舒離的背上,她只覺得宛如毒蛇爬過,這是什麼樣的眼神,如毒蛇爬過她的心,進入她的五髒六月復,她垂眸而立,半晌無人發話,似乎都在等著什麼。

很快,就見齊善由里面走了出來啟稟道︰「王爺,鳳姨娘雖是胎位不穩,但暫無大礙,多多靜休,便可恢復過來。」

齊王听了這話眼神便冷冷的瞟了一眼舒離,道︰「你們可听清楚了,日後沒有本王的同意,誰也不得來打擾鳳鳴,從現在起,她就是摔一腳,本王就把這帳算在你們的身上。」他這話雖然是看著舒離說的,但卻是警告著每一個人,由此大家再在一次看到,齊王對鳳鳴的珍視。

舒離心里微有窩火,但面上卻是不能發表絲毫。

齊王不好和齊顏與王妃發作分毫,只有朝她這個沒有多少地位的人發作了。

齊月伸手拉過舒離的手道句︰「我還當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離兒,你也在此和鳳姨娘說清楚了,日後請她千萬不要再到咱們的院子里來找你聊天了,免得她不小心摔了一腳都要算到旁人的身上。」這話雖然聲音不算高,可也足夠令里面躺在床上的鳳鳴听得到了。

小臉上當時就是一暗,齊月的話,是絲毫沒有留情面的。

在他的心里,果然是只有大夫人,她連一個角落也佔據不了。

齊王面上微黑卻終是沒有發作,舒離卻又認真的應句︰「是。」

「我們走吧,飯菜都要涼了。」齊月攬著舒離轉身而去,這里的事情原本就與他們沒有關系的不是。

既然這里沒有事情了王妃也朝齊王作了一福道︰「顏兒,我們也回去了。」

「是,母妃。」齊顏應聲,與自己的母妃一前一後離開,齊王依然陰沉著臉。

他是有想到過,這些人會容不下鳳鳴,畢竟,他的寵愛都在鳳鳴一個人的身上,但他萬沒有想到,齊顏也會參與這件事情中來。

讓鳳鳴吃那麼多的東西,他回來之後就發現鳳鳴臉色慘白,額頭冒汗,之後鳳鳴便嘔吐起來,人也差點暈倒,他便忙把齊善傳了過來,結果竟是胎位不穩,但好在沒有大礙。

齊王在他們走後就起身來到鳳鳴的身邊,鳳鳴想要坐起齊王則示意她躺著,之後對齊善吩咐︰「日後給她好好調理一體,若再出任何差錯我唯你是問。」

齊善只能忠誠的應︰「是。」

齊王揮手,示意他退下,鳳鳴的臉上呈現一抹委屈,聲音幾近有些哽咽的道︰「王爺,對不起,讓你為我擔憂了。」

齊王對這個女孩的確有著不同尋常的寵愛,也許是自己年紀大些了,也許是這女孩太年輕太單純,與旁人都太不一樣了,究竟是什麼原因令齊王想要寵愛這女孩他並不知道,但他也不需要知道,這只是一個沒有任何依靠的女孩,對他不會造成任何威脅,他也不怕她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傷害,既然如此,那又何妨不順從自己的心意,寵她一回,並不會少自己半塊肉。

齊王愛憐的模模她的臉安慰道︰「不要難過,已經過去了,听我的話,以後哪里也不要去,為我平安的生下這個孩子,日後有了孩子陪伴你,你也不會因為我不在就覺得寂寞了。」

鳳鳴在王府的日子,于他來說幾乎變成金屋藏嬌了,他也是謝絕了任何人的靠近,不管是惡意還是善意,他一律不需要,鳳鳴也听話的待在院子里,不需要。

鳳鳴眸子微微睜大,隨之又黯然道︰「可是,如果是個女孩怎麼辦?」她心里也是知道齊王其實是期待男孩的,但性別這事是不由己的。

齊王听了忽然就笑了,道︰「真是個傻女孩,你還年輕,擔心什麼,就算是個女孩日後總有機會生男孩的,而且,我心里還是比較期待是個女孩的,到時長得像你一樣,你們母女整日作伴。」他定然會捧成手心里的寶。

齊顏那孩子雖然他也是疼的,可說實話那女孩並不真的討他喜悅。

那孩子太過深沉,從小就是如此,因為她母妃的事情人就變得偏激,表面上乖巧順服,其實背著他沒少做一些討他厭惡的事情,但由于那些事情于他來說也是無傷大雅的,他便睜只眼閉只眼了。

可這一次是不一樣的,她動了鳳鳴,似乎有些觸到他的底線了,他的心里也是有意要教訓一個這個心思深沉的孩子,才會刻意把她們都叫了過來,警告一聲。

鳳鳴與那些女人都是不同的,他心里相信單純的鳳鳴將來一定可以為他生一個單純如她的女孩。

像他這種整日處于陰暗之地的人,內心其實也是有向往一絲光明的,鳳鳴恰好就填補了他內心的一些殘缺,這種殘缺絕不是齊顏這個女兒可以代替的。

鳳鳴又豈會不知道齊王是真心的待她好,但感情這東西卻不是人能控制的,她內心掙扎得厲害,又覺得有些愧對于齊王的寵愛,眼楮里就泛出了淚光,淚光最後就滑了出來。

齊王見了就越加心疼她,便揉揉她的頭發拿手帕試干她的眼淚和她說︰「我記得你以前可是一個又愛唱又愛動的女孩,從來都不知道愁為何物,怎麼現在也學會哭鼻子了。」

鳳鳴听了就止了淚,齊王身邊不泛愛哭哭啼啼的女孩,有哪個像她可以天真又活潑,俏皮又溫柔的。

她的身上有著天然渾成的自然,但入王府久了,總會沾上一些別的氣息。

聰明的停止了眼淚,便是和他說︰「王爺,我給你唱一首歌吧。」

「今天就不要唱了,好好休息,一會多吃些。」齊王婉聲拒絕,主要也是為她的身體著想。

這般體貼關心一個人,若是被他的那些妾室瞧見還不得氣得咬碎滿口的牙。

那廂的郡主與王妃已經回去了,王妃坐下來的時候輕輕嘆了口氣,齊顏便乖巧的走到她的身邊說︰「母妃,先吃些飯吧。」為了個破事弄到現在還沒有吃飯,齊顏心里也是憋著一股氣的。

王妃抬眼看她一眼,輕聲道句︰「今天你做錯了一件事情,你可知道?」

齊顏微微咬唇,雖然知道自己是錯了,但心里還是氣不順的,父王竟然為了那個女人,刻意把她們全叫過去警告了一番,她不是傻子又豈會看不出來,鳳鳴在父王的心里似乎已經有越過她的趨勢。

「我實在也想不出,那女孩究竟有什麼出眾的,竟然令你的父王如此執迷。」齊王的身邊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比鳳鳴美的女人多了去了,但這次的確是不一樣了。

齊顏不以為然,道︰「也許是手段比別人高明些。」床上功夫比別人厲害些,這最後一句話齊顏放在心底沒說出來。

王妃沉吟道句︰「真是人不可相貌。」從她的臉上還真看不出她有多高明,多心機,但這一次她們的確栽在她的手里了。

其實,這的確不能說是鳳鳴的手段高明,她受了郡主的委屈,加上她又懷孕,齊王重視她的孩子,她只要朝齊王委屈哭訴,齊王定然會管這事的。

舒心的孩子他沒有追究下去,只能說是那些人的幸運,鳳鳴這事他及時追究了,只能說是他們倒楣了。

王妃又說︰「日後,不要再去招惹她。」至少明面上是不可以的,不然誰知道會不會再被她告一狀,她現在被齊王如同金屋藏嬌,誰也不準接近分毫,她們若主動出擊,只會令齊王厭惡她們。

齊顏也明白這個理,應了聲,勉強壓抑了心里的氣憤!

心里又暗想︰日後絕不能嫁像父王這樣的男人,身邊的女人多得連他自己都不記得了,看母妃的苦日子,她是不願意自己重蹈覆轍的,只是,這一切可以由得她麼!

這事看似就這樣過去了,回去後齊月便點了舒離的腦袋說︰「你也別不開心了,父王是沒有辦法斥責母妃,又顧及斥責齊顏會傷到母妃,才會借你來警告她們。」

舒離听言淡淡的笑,漫不經心的說句︰「我明白,只有我最卑微,就算齊王因此發怒杖斃我也是我應得的。」

這話說得嚴重了,齊月立刻盯著她問︰「你生氣了?」

「我算什麼?憑什麼要生氣?」的確,究竟算什麼?他甚至連一個孩子也不肯給自己,說什麼克妻,她才不在乎,但他,卻拿著克妻之言來應付她!

本來心里已經沒有了芥蒂,這會又漸生出一些嫌隙。

鳳鳴有齊王這樣的人來呵護,誰又來呵護他?齊月嗎?剛剛被斥的時候他卻是沒有為她說過半句話的。

心里又冷冷的發笑,讓齊月說什麼呢,難道他可以說這一切都是齊顏做的,不管她舒離的事情,不要把怒氣牽到她的身上來!想來,還真是自己太自私了,怎麼可以要求齊月舍棄,甚至是舍棄他的母妃和妹妹來保護她一個人呢!

齊月瞧著她微微淡然又似釋然的神情,心里卻是明白,就在剛剛,她是真的生氣了。

伸手,想要再拉著她的手,她還是假裝無意的轉身錯過,並和他說︰「我明日還要去公主府,現在去查看一下藥材。」她抬步朝外而走,沒有回頭。

實在是貪心了!竟然妄想齊月可以為自己舍棄一切。

瞧瞧自己,究竟哪里可以值得了。

是有傾城傾國的容貌,還是有著立于不敗之地的家世!

齊月微微抿唇半天沒動也沒言聲,舒離這是生氣了!女人呀!

這事,看似也就過去了,王妃幾個人被齊王警告一事並沒有傳出去有,畢竟王妃是王府里的當家主母,齊王還是顧及了她的面子,可這一切,不得不說,也是因為齊月的面子。

但是,因為這件事情齊月與舒離之間又產生了一些小小的不愉快,晚上的時候舒離一直不肯上床睡覺,一個人坐在書桌前看書,齊月人在床上睡著也沒有叫她,她已經一個下午都鑽在藥房不出來了,說什麼明天要去看公主,要把藥配制出來帶過去。

反正,就是不想要見他的借口,齊月也不勉強,由她去。

現在都入夜了,她竟然還是不肯上床,齊月心想自己又沒有得罪她,她究竟為什麼又一直和自己生氣?

就算因為父王斥責的原因生氣,也不該一直不理他吧?

齊月人躺在床上想了一會,決定還是由著她,自己閉著眼楮讓自己進入睡眠狀態。

齊月睡著的時候有發出均勻的聲音,舒離只能在心底嘆一口氣。

她在氣什麼,在嫉妒他對自己的母親和妹妹的維護,而單單不維護自己麼?

明知道自己這種嫉妒實在可笑,憑什麼要嫉妒,要生氣?

如果憑借著自己的**可以不在乎倒也痛快了,偏內心深處就是憋著一股氣。

難道,非要齊月為自己犧牲一切才能體現他是最喜歡自己的麼?

喜歡,想到喜歡這個詞舒離在心底不由得又冷笑了,齊月幾時說過喜歡他了?

女人算什麼,女人在男人的心底究竟算什麼!

這些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他們幾時會在乎女人的黯然傷神,齊月難道就會與別的男人不同麼!

一個人靜靜的發了會呆,眼望著蠟燭竟是一滴滴耗盡,只覺得內心一片苦澀。

陷入了齊月的情網後,他的每一個決定竟然如此影響著她的內心。

黎明,破曉。

齊月依然上朝,舒離獨自醒來。

昨夜,還是自己困到不支才不得不爬上床的,但齊月卻睡得沉沉的,一夜好夢!

比起自己的神傷,他可是沒事人似的。

不過,天亮之後舒離也就變得一如往常了,昨日的一切她都暫時拋卻腦後。

今天要去公主府,她特意準備了一下,也精致的打扮了一番。

準備好一切後舒離就準備出門了,卻沒想到在院子門前竟然遇到了鳳鳴。

她是坐轎而來的,身邊的奴婢是前呼後擁的,那個派場,也是氣派了。

她自然是特意而來的,舒離瞧見她立刻朝後退了幾步,意圖明顯,令鳳鳴臉上有些尷尬,道︰「昨日的事情,我是來道謙的。」她的態度依然謙卑又真誠。

舒離微微挑眉,淡聲道︰「鳳姨娘這何忽然說這話?」

鳳鳴對于她刻意的疏離露出憂傷的神情,道︰「昨日的事情不是我的本意,齊王回來見我不舒服,便問了奴婢我吃了些什麼,奴婢便說了昨日的事情,齊王就要把你們都叫過來,我攔阻不住,所以……」

舒離听了微微一笑說︰「原來是為這事,鳳姨娘你是走錯地找錯人了吧,昨日的事情本與我沒有關系。」

鳳鳴听言臉上露出難堪之色,道︰「令你被齊王責備,我心里很過意不去,希望你不要誤會我才好。」

舒離笑,搖頭道︰「齊王本是長輩,他責備我幾句也是應該的。」這樣言不由衷的話她說起來竟然也是眼楮都不眨一下,不然,能怎麼辦呢,深在這種藏龍臥虎之地,惟有保存自己的實力,步步為營,才不會在落得如上一世那般淒慘的下場。

鳳鳴微微垂眸,似有委屈,一番好意來道歉,她竟然絲毫不領情。

舒離又微微笑說︰「鳳姨娘,我還要去公主府,就不奉陪了。」話畢繞過她的轎子離開。

花容這時忽然就對院子門口的奴婢吩咐︰「你們見著鳳姨娘的轎子繞著路走,要是她不小心摔上一腳齊王一定會要你們的命的,現在主子要出門,你們把大門關上。」

舒離已經離去,花容說些什麼她也不管,只留下鳳鳴尷尬的看著她離去,之後抬手示意起轎。

舒離又帶著花容月貌上了馬車,朝公主府的方向而去。

公主的大婚之期不遠了,在大婚之期前,她必須令這場婚事沒有辦法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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