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夫計 011 又講冷笑話

作者 ︰ 非寧不可

好奇的人不止安瀾一個,她我豎起耳朵,听著周圍的討論。不一會兒,她就听明白了。是這樣的,大老婆看中了一個很好看的發簪,小三剛好經過,然後小三說︰「哎呦,這發簪真是又精致又貴氣,太漂亮了。」然後大老婆得意的掏錢要買下。小三又說︰「可惜呀,這麼漂亮的東西插在姐姐的頭上就有點鮮花插在那什麼上的感覺。」大老婆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她說︰「我倒忘了,妹妹賣身來我府里倒夜壺之前一直在鄉下生活,對那什麼東西特別熟悉吧,有沒有沾到身上啊?」說著還用手捏了下鼻子,仿佛真的有什麼怪異的氣味似的。小三強忍怒氣,說︰「老爺每天都摟著我,他說我身上特別香。」

這些就是安瀾漏掉的戲。

安瀾可是眼觀六路耳听八方,竊听別人議論的同時也沒放過眼前的好戲。

那大老婆听了小三的話氣得只說了一個「你」,她的眼楮卻比她的嘴巴會表達,只見她的眼楮又瞪得大大的,仿佛要把自己瞪著的人吃掉才甘心。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人嗎?」。小三說完,又嘲諷道,「也是,你怎麼會看到呢?你每天對著你那臉盆大的銅鏡是絕對看不到美女的,不被嚇到就很不錯了。」說完還咯咯笑了起來。

小三的口才顯然比大老婆的好,于是大老婆開始使用肢體語言,這就是惱羞成怒的體現吧?

「哈哈哈……」這個笑聲是安瀾的。凌逸風和蕭敬軒莫名其妙的看著她。不止他們倆,其他人都看著安瀾,連那糾纏著的兩人的注意力也被分了一點過來。

「我只是想起了一個笑話而已。」安瀾忍住笑,眼里泛著狡黠。

「你又想起了什麼笑話?」蕭敬軒饒有興味的問。凌逸風又一個冷笑,似乎很不待見她的笑話。其他人早就把耳朵豎了起來,就等著安瀾開口了。

「算了,我還是不說了,說出來不大好。」安瀾純屬掉人胃口。

「姑娘就說說嘛。」這話出自眾人之口。

安瀾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說︰「是你們要我說的哦,不是我要說的哦。」

眾人連忙「是是是」的應和,連那掐架的兩人都停了下來。

安瀾清了清嗓子,然後緩緩道︰「一只王八在路上遇到了一只癩蛤蟆,癩蛤蟆盯著王八看,王八就說看什麼看,沒見過我這樣的美女嗎?瞧你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癩蛤蟆就說,妹妹,你就別逗我了,你沒看見我身上已經起雞皮疙瘩了嗎?」。

安靜了一下下,接著眾人的大笑聲和兩個尖銳的女聲響徹雲霄。

「你說誰是王八?」

「你說誰是癩蛤蟆?」

那兩人怒氣沖沖的朝安瀾走來,凌逸風和蕭敬軒轉過身,一邊一個架著安瀾的胳膊把她往外拖。看著同仇敵愾的兩個女人,安瀾大聲解釋︰「我沒有說你們」

待到終于看不見那群人凌逸風和蕭敬軒才放了安瀾。安瀾看著臉色不善的兩人連忙賠上笑臉,無辜的說︰「我只是說了一個笑話。」

兩人同時嘆了一口氣,然後蕭敬軒看著安瀾,露出溫和的笑容。凌逸風卻面無表情的說︰「為何你每次說笑話總要含沙射影一番?」

「哪有每次,就這一次而已。」這話一說完,安瀾就發現自己露餡了,不過,確實就這一次嘛。

「那北極熊不就是你嗎?」。凌逸風說完又一個冷笑。

安瀾驚異非常,那北極熊跟她有什麼關系?再一細想,似乎,真的有點像——都悶得慌。但是那純屬偶然,當時為了圓謊,情況緊急,她只想到那個笑話。現在安瀾終于明白他們那天的反應了,她確實很可笑。

見安瀾無言以對,蕭敬軒又笑得跟那天一樣,凌逸風也笑得如沐春風,害得安瀾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心里叫道︰「凌逸風你還是冷笑吧。」

「我們去吃飯。」說完安瀾逃也似的鑽進旁邊的酒樓。

一進大堂她就找了個角落坐下,想讓他們花點時間找自己,順便欣賞一下他們焦急的神色,報一報他們取笑她的仇。正想著,二位翩翩公子就翩翩然走了進來。

此時已近正午,酒樓已經客源不斷,安瀾的位置又偏僻,他們要找想到她,按理說是不容易的。可出乎安瀾意料的是,凌逸風一進來,頭一轉,眼光就鎖定了她。如果不是她已經確定這是古代,她真的要懷疑凌逸風在她身上裝了跟蹤儀器。

安瀾氣餒的低下頭,不一會兒,凌逸風的聲音在她身旁響起︰「起來。」

安瀾無辜的看著他,難道連飯都不讓她吃?

「我們到樓上雅間去。」蕭敬軒解釋道。

原來如此,安瀾一掃剛才的陰霾,愉快的站起來,跟在他們身後往樓上走去。

「表哥。」三人走在通往二樓的樓梯上,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走在安瀾前面的凌逸風停住腳步,她因為忙著東張西望而收勢不及,撞上了凌逸風的後背,踏出的腳無處可放,身體失去平衡,慌亂之中,她一把抱住了跟前的物體,而這個物體,正是凌逸風的腰。這個動作完全是條件反射,是無意識的,如果前面站的是頭牛估計她也會抱的。

凌逸風的身體瞬間僵住,安瀾也立刻醒悟,倏地松開雙手舉于身側並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非常不好意思,覺得自己吃了人家豆腐。凌逸風回身側立,尷尬地咳了一下。安瀾看見他的的側臉有些微紅韻,不過,也許她的臉更紅,因為她覺得臉很熱。

正不知所措著,安瀾的身子突然被人用力地推了一把,然後一個粉紅身影從她身旁掠過,在凌逸風身旁站定。安瀾恍然大悟,原來那聲表哥叫的是凌逸風。

「表哥,這個臭丫頭是誰?」粉紅女郎,哦不,是女孩,這女孩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粉紅女孩挽著凌逸風的手臂,怒視著安瀾,氣焰非常囂張。

凌逸風听到她的話皺起了眉頭,不著痕跡地撇開她的手。

蕭敬軒趕緊走下幾個台階,站在安瀾旁邊,說︰「這位是肖姑娘,我們的朋友。」

「表哥,她真是你朋友?」粉紅女孩一臉不能接受的神情。

「嗯。」凌逸風的話總是那麼精闢。

「她有什麼資格當你的朋友,她連當你的丫環都不配」嫉妒讓她失去理智。

從粉紅女孩佔有性地挽著凌逸風的手臂開始,安瀾就知道她喜歡她的表哥。表哥表妹戀,古代的lun理弊端。這也難怪,那麼有魅力的表哥,想不喜歡都難。但是,她不該對自己惡語相向,安瀾我生平最恨被人看不起。

「玉兒」凌逸風怒喝。

安瀾抬手制止凌逸風將要說的話,然後微笑,她的笑溫和而又自信。安瀾直視那叫玉兒的粉紅女孩的眼楮,她的眼楮很漂亮,圓圓的,眼珠子像葡萄一樣。確切的說,她整個人都很漂亮,皮膚白里透紅,嘴巴小巧圓潤,鼻子微翹,額頭光潔飽滿,樣子是挺可愛的,不過這性格嘛……這種人需要教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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