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夫計 024 她是真的受傷了

作者 ︰ 非寧不可

安瀾萬分驚恐,難道他被自己氣瘋了,難道她說得太過分了。安瀾與蕭敬軒對視一眼,蕭敬軒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他們再把目光掃向臭老頭。

「不錯,伶牙俐齒的,合我胃口,臭小子,這臭丫頭我就勉為其難收下了。」

安瀾仍處在莫名其妙中,這老頭變得也太快了吧,以後誰跟她說女人善變她跟誰急。還有,這臭老頭說的什麼話,什麼叫「合他胃口」?她是食物嗎?什麼又叫「收下」?她是禮物嗎?還勉為其難,誰稀罕他呀。但是,她稀罕蕭敬軒,還有凌逸風,所以還是讓他收下吧。

蕭敬軒無比歡欣地扯扯安瀾的袖子說︰「還不快點拜見師父。」

安瀾翻了個白眼,那麼激動做什麼,「不是還要敬茶的嗎?」。拜師流程已經在電視上看到無數次了,要是現在漏了敬茶這一項,待會不算從來怎麼辦,要她再跪一次?這蕭敬軒,怎麼變得那麼不謹慎了。

「對對,是我疏忽了。」說完蕭敬軒就迫不及待的拉著他的師父和安瀾進到屋里。

行完了與電視里如出一轍的拜師禮後,安瀾的師傅立即行使他的權力——差遣他的徒兒——安瀾。在他看見蕭敬軒從知味軒帶來的燒鵝醉雞醬鴨肥蟹後,就迫不及待的將安瀾往廚房推。

在听了安瀾一句「我不會」後,安瀾的師傅開始捶胸頓足悔不當初恨鐵不成鋼,說︰「我怎麼收了個不會做飯的女娃做徒弟呀……」又在听了安瀾一句「我什麼都會的話還拜你為師干嘛?」後,安瀾的師傅終于痛定思痛,接受現實。

最後,那餐飯是趕車的秦恆做的。

第二天蕭敬軒就走了,留下安瀾在此學藝。當天傍晚,來了兩個讓安瀾再也不畏懼學藝生涯的人——雨竹和秦安。

秦安成了安瀾的師弟,為此她興奮異常,而秦安原本也是興奮的,可他興奮的是當了臭老頭的徒弟,而安瀾是他師姐這一事實生生將他的興奮打消了去。

安瀾的熱臉老是貼秦安的冷,其實她的臉皮並非厚似城牆。在被秦安的冷淡態度打擊得無比挫敗後,她一改往常的嬉皮笑臉,找了秦安一探究竟。

原來秦安這個老氣橫秋故作深沉的小正太不喜歡活潑開朗熱情奔放的女生,他說安瀾整天笑眯眯的,讓他覺得像攬嬌閣里出來的人。雖然大概猜出「攬嬌閣」是什麼地方,但安瀾還是心存僥幸地問了,秦安面對「正經」的安瀾,沒了往常的不屑與看輕,支支吾吾的不肯回答。于是安瀾找到在廚房忙碌的雨竹,終于听到了不想听到的「ji院」二字。

于是那天,安瀾將自己關在房里面壁思過。

她是真的受傷了,她一個思想單純品性純良德智體美勞發展平衡,自尊自強自信,無戀愛史無同居史更無婚姻史的極品好女孩,居然被人說成……ji女雖然這中間有個「像」字連接著,但是這也屬于生命不可承受之輕吧。

深刻的反省,從莫名其妙的穿越到這里,第一天第一次遇到凌逸風就死纏著人家,還在人家家里住了那麼久。見到蕭敬軒,又跟著他到他家心安理得地住了下來。是的,她的行為很隨便。可是,她充其量是臉皮厚而已嘛,她又不是跟別人同居,只是借住。而且,如果心意相通,同居也沒有什麼呀。呃,反省偏題了。在古代,就不提同居的事吧。

反省已經變成反對了,安瀾不再覺得自己有何傷風敗俗,她坦蕩得很,她不服氣。

還有,她愛笑有錯嗎?難道要她學林黛玉看見花謝了就哭呀?難道秦安喜歡看別人痛苦?難道他見不得別人開心?安瀾心想,這可不得了,這麼小的孩子,心里就如此陰暗,要趕緊拯救才行。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門外的一老一少一美女都被嚇了一跳。

「你們在這里做什麼?」安瀾很意外。

「咳咳。」江震天表情不甚自然,卻又故作鎮定,他不知道,那個咳嗽已經出賣了他。他捋了捋胡須,然後做出恍然大悟狀,說︰「哦差點忘了,哎呦,我的藥材呀,你們可要在山上等著我來采呀。」說完就一溜煙不見了。安瀾對著他消失的方向翻了個白眼。

秦安則一直低著頭,安瀾還是第一次看見秦安如此低聲下氣地對自己,于是她使勁地盯著秦安,當然,她的眼神里還有一些惱怒。秦安知道安瀾的眼神還沒放過他,所以一直不敢抬頭。他們確實很擔心安瀾,一個開朗的人突然安靜,可想而知,那個打擊對她有多大。安瀾安靜越久,秦安也就越內疚。

「安瀾姐姐,我們擔心你,所以在此等著。」雨竹這個善良的小丫頭看到秦安被「凶悍」的安瀾「欺壓」著,于心不忍,出言相救道,「秦安不是故意那樣說姐姐的,他一直很後悔很內疚。」

其實安瀾沒有責怪秦安的意思,她早已想通了,她不自卑不自棄,她無愧于大眾無愧于良心。但是看到他們對自己小心翼翼的模樣,安瀾捉弄人的心蠢蠢欲動。

「是嗎?」。安瀾把語氣調得冰冷,「雨竹你是怎麼知道秦安的心的?」

秦安垂在身側的手抖了一下,雨竹則無奈又尷尬地說︰「姐姐,我……我看出來的。」

「哦……」安瀾點點頭,一副很理解的模樣,看到秦安和雨竹松了一口氣後她話鋒一轉,「那我怎麼沒看出來?」

秦安和雨竹撞牆的心都有了。雨竹朝著秦安眨眼,示意他向安瀾道歉,安瀾以一副拽拽的姿態等著。

「安……安瀾師姐。」秦安很不習慣這個稱呼,他更不習慣如此謙卑地跟安瀾說話,可是又必須說,「我不是有意那樣說你的,你也不是那樣的人,我……我錯了。」這句話,令秦安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說話也是件辛苦的事。

安瀾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隱藏笑意之後說︰「你想要我原諒你嗎?」。

秦安點頭。安瀾又說︰「那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秦安立即接口問道。雖然他是被要求的人,但是這個要求對他而言,簡直就是赦免牌。他都忘了擔心安瀾會不會提出不合理的要求。

「你答不答應啊?」安瀾裝出一副不悅又不耐的樣子說道。

「好吧,我答應,你說吧。」秦安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

安瀾奸計得逞,笑著說︰「讓我掐一下你的臉。」

「啊?」

「啊?」

秦安和雨竹嘴巴發出這個音節之後沒能立即合攏,安瀾樂極了,使她更樂的是她終于如願以償掐到了秦安的水女敕女敕的小臉蛋。她體會到得償所願的滿足與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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