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夫計 074 甜蜜的一夜

作者 ︰ 非寧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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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是在為自己這兩三個月的日子擔憂。」安瀾解釋道。

也是,以安瀾這種不安分的個性,要讓她兩三個月老老實實地養傷,先不說她做不做得到,就算做到,那也非把她悶壞不可。想到這些,凌逸風不禁笑了。

安瀾不滿道︰「你是在幸災樂禍嗎?」。

凌逸風也不與她爭辯,看她現在受傷還不到一天都消停不了,以後也不會安靜到哪兒去的,「你好好養傷,先睡一會兒。」

「哦。」安瀾知道凌逸風應該很累了,「那你也快去睡一會兒,奔波了一天,很累了吧。」安瀾不知道,她這話像極了妻子對勞累一天的丈夫說的話。

凌逸風笑著點頭。

安瀾還有點不放心,說︰「那些麻煩不難解決吧?」她是很相信凌逸風和蕭敬軒的能力的,可是那個東方離似乎也不是省油的燈。只希望他們不要太辛苦。

凌逸風笑得淡定而從容,仿佛那些只是芝麻綠豆的小事而已,「不難。」

既然他說不難,那便是不難,安瀾也回給他一個寬心的笑。

凌逸風起身小心地托起安瀾的後背,將多余的枕頭拿掉,讓她平躺著。

這樣的接觸,這樣的被照顧,安瀾不再為自己的傷而憂慮,反而覺得有人心疼,受點傷算不了什麼。患難見真情,原來還真是這樣。

要是凌逸風知道安瀾此時的想法,許是哭笑不得了吧。

凌逸風離開之後安瀾並沒有立即睡著,肩上的傷不動的話就不怎麼痛,于是她就仰面躺著,看著帳頂,臉上的笑藏也藏不住。今晚,是甜蜜的一夜。

而凌逸風也並未去休息,而是來到江震天的房間。

江震天知道他會來,先前似乎听到他與安瀾在房內在聊天,想到以安瀾的個性是不會那麼快放人的,于是也就躺著閉目養神,耐心地等著。習武之人的感覺都比較敏銳,雖然凌逸風的步伐很輕,可他還是听出他漸近的腳步。

「師父。」凌逸風在江震天的門外輕聲叫道。

「進來吧。」江震天的聲音透過那一扇門低沉地傳了出來。

凌逸風推門而入。秦安在靠著牆臨時搭起來的小床睡得沉穩。凌逸風和江震天在房內的桌旁坐下。

江震天知道凌逸風的來意,也不說多余的話,直奔主題道︰「安瀾的傷需要每日給她運氣療養,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凌逸風點頭,師父曾經受過很嚴重的內傷,平時都無大礙,可是替人運氣療傷會耗損真氣,師父不宜進行。先前給安瀾運氣的時候,他已經感覺到安瀾體內已經有一股真氣在體內流竄,如果不是那股真氣,那麼安瀾可就不會那麼好過了。而給她輸送真氣的,一定是師父了,因為秦恆受的傷也不輕,不可能是他。

「師父,您感覺如何?」凌逸風已經看出江震天的臉色不是太好,于是關心道。

江震天在凌逸風面前儼然一副長者對後輩的姿態,並不像面對安瀾時的嬉笑怒罵,其實也只有對安瀾他才會如孩童般喜歡玩鬧。又或者,安瀾足以令任何人在她面前變得與以往不同。

「我沒事,療養幾日便好。」雖是長者姿態,但也是一位慈祥的長者。江震天問道︰「雙羅鎮發生了何事?」

凌逸風將事情一絲不漏地說與江震天,江震天听後沉思了一會兒,說︰「這事與安瀾被襲一事看來是計劃好的。」

「嗯。」凌逸風同意,「除了東方離不會有其他人。」

江震天面色冷峻,道︰「此人行事詭秘,從前又不曾顯山露水,他的仇恨許是日積月累越來越深重了,你多加小心。」

就在這時,雨竹來敲門了,說是安瀾找凌逸風。

江震天心想,這個丫頭,才與心中的情郎分開一會兒,就迫不及待地又要尋去,也不知道矜持一些。他一改剛剛的嚴謹,轉而玩味地看著凌逸風意味深長的笑著說道︰「快去吧,若是那丫頭等得不耐煩,她會責怪為師不通人情的。」

江震天說得如此曖昧,連雨竹都在偷笑,凌逸風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起身對江震天施了一禮便離開。

江震天看著已經潛移默化的徒兒,心里是欣慰的。

來到安瀾的房門前,凌逸風敲門,開門。

看見凌逸風來的時候安瀾的心跳又沒了規律,不過臉上卻是強裝鎮定。

凌逸風走到床邊,並未坐下,說︰「你找我有何事?」

沒事就不可以找你啊?安瀾在心里反駁,她這是習慣性與人斗嘴。她確實是有事找他的,沒事的話她也確實不會找他,至少今晚是不會找的。「我想起那人是誰了?」

凌逸風有些意外,問︰「是誰?」

「就是上次與你逛街時撞到我的那個男人。」剛才一醒來就看到凌逸風,一時不夠理智,加上才剛睡醒,腦袋也一片混沌,又很多突發事件,還老是轉移話題,所以她很遲鈍地直到凌逸風離開,自己發呆的時候才想起。還有那個面具人,她竟然將他忘得一干二淨,若不是手不方便,她還真想敲一敲這顆榆木腦袋。

對于安瀾的答案凌逸風卻不感意外了,其實他也想到那個人,只是他沒見著,也就不能確定,安瀾怎麼一說,只是證實了自己的猜測而已。

「還有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的人,我猜他可能就是東方離。」安瀾將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

凌逸風點頭道︰「是他。」秦恆已經跟他描述了那人的模樣,還有蒙面人對那人恭順,而且大哥曾經告訴過他他與安瀾在街上遇到的面具男子,那男子看他們的眼神,他們當時就猜到此人十有八九是東方離。如今,他更肯定了。

東方離出現得越來越頻繁,手段也越來越多,這樣也好,他等著接招。

凌逸風如此肯定,安瀾疑惑,「你怎麼知道?是不是你們查到了什麼?」

看來他們的對話暫時是不會結束了,于是凌逸風將衣袍輕輕一甩,坐在原先的椅子上,說︰「線索是查到一些,只是東方離很聰明,什麼事情都不自己出面。不過很多事情,只要他有動靜,我們就可以確定。我們要做的不是打草驚蛇,而是引蛇出洞。」還是告訴她吧,她已經被牽扯進來,再難擺月兌了。當初留她在身邊,也不知是救她還是害她。

「哦。」安瀾傻傻回應,有凌逸風在,再難的事情也不怕,「我們一定會打敗他的。」她一副勝券在握的神態。

看到她孩子氣十足的話語和神情,凌逸風的心情突然輕松起來,于是笑著點頭。

安瀾被他的笑容炫花了眼,她又在心里感嘆︰凌逸風你別老在我面前笑好不,我以前不覺得自己色的,現在覺得自己在往方向發展,這樣真的很不好。

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善變,別人不笑的時候她又覺得人家在裝酷,又千方百計地逗別人笑,別人笑得多了點她又一大堆意見。

心里雖然理直氣壯地發表很多意見,可現實中,她還是因為那迷人的笑而害羞地不敢直視。

「對了,那個周沛樊有什麼動靜嗎?」。安瀾突然想起這個人物。

凌逸風忘了一眼窗外,這時天邊已經泛白,天快亮了。

他說︰「周沛樊前晚在集英會上與知府大人商討入駐渝陽城的事,昨天便開始著手準備。表面上他就是一個很有商業頭腦的商人而已,可是我們的貨物在同一天出了事,事實已經昭然若揭了。」

東方離手下還真是人才濟濟,那個周沛樊看起來就是很聰明的模樣,而襲擊安瀾的人武功又那麼厲害。武功厲害頭腦聰明的人不少,有些只要有錢便可雇用,可是這兩人,並不像是因為錢財而為人所用的。他們看起來對東方離很是忠心。

這個東方離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如果真是大奸大惡之徒,應該會直接殺到凌逸風家去的吧?就不會處心積慮地給凌逸風找那麼多麻煩。而那個看起來像個儒商一樣的周沛樊和那個看起來耿直的粗獷男人,又在扮演什麼角色?

理不清頭緒的安瀾再次認定自己的腦袋是榆木做的。她也看了一眼窗外越來越亮的天色,略帶歉意地對凌逸風說︰「我害你一宿沒睡。」

凌逸風給了她一個寬慰的笑,說︰「我原本也沒打算睡,只是擔心你休息不好而已。」

听了這句善解人意的話安瀾竟然覺得難得,大多時候,凌逸風都喜歡噎她的。不過不管他是揶揄她還是對她客氣包容,她似乎都覺得很好。

可是,與他相處的時光並不多,用手指頭都可以數得清,還沒有與蕭敬軒相處的機會多呢,以後是不是也會在這樣呢?人還在面前,安瀾便感受到離別時的不舍,「你什麼時候離開映懷谷?」

「你療傷期間,我大概都會住在映懷谷,就算要回城,也會帶著你。」凌逸風平淡敘述。

他的意思是說接下來的日子,他們每天都會見面?

安瀾不可置信道︰「為什麼?」

凌逸風繼續平靜無瀾,「因為我要為你療傷。」

听了這話,安瀾突然覺得那個蒙面人其實也沒那麼可怕。(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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