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夫計 077 東方離的陰謀

作者 ︰ 非寧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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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沛樊那邊的事進展得如何?」東方離收回自己的思緒,不過這話問得確實漫不經心。

穆拓答道︰「我們的目的基本已經達到,可是……」

東方離冷聲道︰「可是什麼?」

穆拓垂下頭,說︰「可是有兩名下屬被活捉。」

東方離用力捏了一下拳頭,沉聲道︰「為何如此不小心?」

不等穆拓回答,東方離又問︰「那兩人如今怎樣?」

「屬下不知。」穆拓面上是冷靜的,可是他的心里有些不安。

這次的事情是他失誤,原以為對付幾個運送貨物的小嘍不需動用太多人手。可誰知那些人有好幾個身手不凡,特別是那個叫凌霄的,他與他的武功不相上下,也因此,雙方都有損失。

也正是因為在這件事情上失了利,在回千絕山莊的路上遇到凌逸風的手下駕著馬車,經他觀察方知是安瀾在車內。再以看他們行駛的方向,便知他們是要去映懷谷。于是他與周沛樊見了一面之後便跟上他們,恰好看到他們將車停靠在路旁,然後下車摘棗子去了,正在等待時機的他看到安瀾自己回了馬車。

安瀾愉快的笑臉,他總是覺得分外刺眼,恨不得立即將此毀滅。

「哼」東方離冷哼一聲,「你不知你屬下的安危,卻有空來對付一個只會花拳繡腿的女人」

「主子。」穆拓不吐不快了,「那個女子多次壞我們的好事,留著也是麻煩,早些解決就少些阻礙。」那個叫做安瀾的丫頭不僅幫了凌逸風很多忙,還給他們帶來那麼多快樂。

雖然他們一直對凌逸風實施報復,可是凌逸風他們不僅沒有因此過多的操心勞累,反而因為安瀾而笑容漸多。他的心理實在很難平衡,如今,就連主子也維護那個丫頭,他心里更是不忿。

東方離嘴角又勾起一抹笑,如同看著獵物掙扎的老鷹。他轉頭看向窗外,看著晴朗的天空,說︰「你不覺得只是在生意上給凌逸風添麻煩根本就不能讓他有多痛苦,只不過讓他的日子忙碌一些而已?」

對于這點,穆拓不否認,「那是因為我們的手段不夠狠,屬下一直不明白主子為何像是與他們玩游戲一般。」

東方離玩味地笑,「的確是在游戲,一下子就將他們打敗,他們受的煎熬與我所受的相差太多,我怎能讓他們那麼快就感受完呢?我要一刀一刀地割他們的肉,讓他們慢慢地感受這份痛苦,而不是一刀將他們捅死。」

穆拓有些驚訝地看著東方離,隨即便明白他的計劃,于是心中的郁結也消弭了,「是屬下急功近利了。」

東方離將視線轉到穆拓身上,正色道︰「那你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做了吧?」

穆拓垂首應聲︰「屬下明白。」

「不要再做一些我不想看到的事。」東方離這算是警告了。

主子很少這樣嚴肅地與他說話,穆拓心里怎會甘心,都是因為那個丫頭,遲早有一天,他要讓她嘗盡苦頭,他會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想辦法將那二人救出來,若是救不出來,也讓他們死得痛快些。」東方離淡然道。

穆拓應下,主子這樣決定也是為了他們好,被敵人所俘,還不如一死。

「你去告訴周沛樊,這幾日好好張羅店鋪的開張便可,無需再做什麼特別的舉動。」就先讓他們休息幾日吧,或許,就算他們沒有任何動作,凌逸風和蕭敬軒也辦不到高枕無憂。

認同了主子的打算之後,穆拓已不似先前的急于求成,他會服從主子的安排。

看到穆拓已經沒有其它的想法,東方離便讓他退下了。

穆拓走後,東方離走到窗前,午時還未到,陽光從敞開的窗戶投射到室內的地板上,東方離走了過來,陽光便投射在他的臉上和身上。

東方離露在外面的嘴巴和下巴感受到了那溫暖,而被面具罩著的上半部分的臉卻是冰涼一片。不過,他早已習慣。

習以為常的他從前不曾覺得有何不妥,可現在,冷暖形成的對比令他不適。情不自禁地,他抬手將面具摘下。

一張白皙又美麗的臉在陽光下暈出一層光圈。他的臉龐秀美,臉部線條柔和,鼻子高挺,一雙鳳眼深邃而陰郁。他的俊美不凡與凌逸風的不同,凌逸風是如王子一般貴氣逼人。而他則是如妖孽一般魅惑眾生。

突然間,東方離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又漾起笑容,眼神與在人前時的犀利不同,此時他的眼神是柔和的,也因此,他的美更勝。

安瀾……東方離在心中念到。她受傷了也好,江震天是她師父,他自會用最好最快的方法治好她。

趁此機會,也好讓凌逸風與她培養更深的感情。那個叫安瀾的女人對凌逸風動心了,她看凌逸風的眼神已經可以說明這一點。這也難怪,像凌逸風那種得天獨厚樣樣優秀的男子,許是沒幾個女人不為之魂牽夢繞的吧。

而凌逸風的心里是否有安瀾?應該也是有的,如若不然,他又怎會將她留下。還有蕭敬軒,顯然,他已經喜歡安瀾。這下,游戲更為有趣了。就讓凌逸風更喜歡安瀾一些吧,畢竟愛得越深,痛也就越深。

皮膚在夏日的陽光下暴露得久了,便會覺得難受,何況是很少見陽光的東方離。

他微眯起眼楮,戴起面具,轉身走了幾步,離開那溫暖的地帶。恨意涌上心頭,凌逸風不僅得到他從未得到過的愛,還可以去愛別人,而他,得不到,也做不到。他永遠只適合陰冷的環境,他逃離不了,但是,他要將凌逸風的陽光遮住,他要讓他感受自己這些年的感受。

安瀾在過了幾天不能與大地親密接觸的痛苦日子之後,終于可以下床了。

坐在露台的凳子上,曬著溫暖的太陽,安瀾有種重生了的感覺。她很想伸開雙臂,可惜肩膀還是有點疼,于是只能抬頭迎向陽光,用力地呼吸了一下久違的屬于室外的空氣,她無比感慨道︰「我終于出來了」

坐在旁邊的雨竹輕笑出聲,說︰「怎麼說得像是誰囚禁你似的。」

安瀾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道︰「雨竹,你沒感受過連續幾天只在巴掌大的地方生活,你不知道這樣的日子有多痛苦,若是再讓我在那躺兩天,就算我的肩膀好了心里也會生病的。」

「別人才不會像你這樣。」江震天的聲音從屋里傳了出來。

這個師父,總是逮著機會挖苦她,安瀾據理力爭︰「師父啊,雖然我夸張了些,可是你不能否認躺在床上不能動彈是痛苦的啊。」

江震天邊走出來邊說︰「你一個小姑娘怎麼就學不會安靜?沒見過誰受傷了還那麼不老實。當日看到你受傷,滿以為接下來的幾日可以清靜清靜,可惜為師忘了你傷的不是嘴巴。」

自從安瀾的傷好了一些,不再喘氣都疼的時候她就再也閑不住了,身體不能動的她仿佛要將遺憾全彌補在嘴巴上。她的話比以往還多,拉著這個說完又拉另一個人來說。她的嘴巴不累,別人的耳朵都累了。

如今他這樣說安瀾,比起安瀾的話,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江震天這樣損人,安瀾氣結,師父啊,我的傷還沒好呢,您能不能對我好點?「師父,病人的情緒對病情的影響是很大的。」

我們已經忍受你很多天了江震天心中憤懣得很,還沒待他發話,安瀾就痛呼一聲。

雨竹趕緊站起來,在安瀾的身邊不知所措,她焦急問道︰「姐姐你怎麼了?」

安瀾擺出一副苦瓜臉,說︰「剛剛一激動扯到痛處了。」說完一臉難過地看向江震天。

原本江震天還真以為她怎麼了,可轉念之間便猜到安瀾這是裝的。不過他也不再挖苦安瀾,小小斗一斗過過癮便可。

走到桌邊坐下,安瀾很自覺地將手搭在桌上,讓他把脈。

安瀾安靜地等著,大夫行醫時是不能打擾的。

江震天剛一把手拿開,急性子安瀾就問︰「師父,我恢復得怎麼樣了?」我可以到處走動了吧?不用經常躺床上了吧?

其實她一直對他們非要她扮演那麼多天的癱瘓者很有意見,她傷的只是肩膀,又不是腿腳。就算她受了不輕的內傷,最初的那兩天也確實全身都沒有力氣,甚至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可是,三天後她就覺得好很多了,但他們愣是讓她躺了七天,七天啊,一周啊,這真是太痛苦了。

躺在床上的她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數時間。而不分白晝睡覺的她經常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現在是上午還是下午?是過了一天還是沒過?看吧,她真的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她那麼鬧騰,那麼「不合作」,其實只是因為太無聊了。她總要找些樂子來讓時間過地充實一些,快一些。而她能做的,只剩下說話。于是乎,她一有靈感便找人來說,死的東西都快被她說活了。

江震天看著滿臉希冀的安瀾,說︰「如果你少動一些,會恢復得更好。」養傷,最重要的是心靜,特別是受了內傷之人,可安瀾,真是一刻都靜不下來。

安瀾撅著嘴巴,真是的,話多有錯嗎?若不是她話多,他們能有那麼多笑容嗎?

江震天知道安瀾不服氣,不過要是她真的像那些普通的柔弱的女子一樣,因為身體不適而郁郁寡歡,那麼會更令人頭痛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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