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夫計 079 生于憂患

作者 ︰ 非寧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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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震天無奈極了,他這算不算是自己挖坑給自己跳?軒兒和風兒只是遇到了一些小問題而已,對他們而言,那些簡直無足掛齒。他讓安瀾多關心軒兒,只不過見她心里眼里似乎只有風兒,他在為軒兒謀求一點福利而已。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能厚此薄彼。

他沒想到安瀾這個沒心沒肺的丫頭居然那麼在意他倆,甚至還想那麼多。

安瀾仍然盯著江震天,出奇地有耐心,也出奇的認真。

江震天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仿佛身上有虱子似的。

但是他的心里卻是贊賞的,別看安瀾平時簡簡單單,普普通通的,到了關鍵時刻,她還是很有智慧也很有魄力的。只是不知她平時是故意藏拙還是別的什麼,看她的樣子應該不是故意的,她那麼懶,怎麼會煞費苦心地步步為營呢?

懶對了,她應該就是懶,平時懶得將自己的聰明才智展現出來。

琢磨安瀾性格的江震天不知不覺忽視了安瀾的眼神,步伐也慢了很多,眼光偶爾投射到她的身上。

安瀾的眼神攻勢失敗,她的耐心也隨之消失,她很火大,「師父你再不告訴我,我……」威脅的話接不下去,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能用什麼來威脅這個糟老頭。

看到安瀾氣急敗壞的模樣,江震天頓時樂了,不禁反問道︰「你怎麼樣?」他也很想知道安瀾能拿什麼來威脅自己。

被激的安瀾十分窩火,他還真以為自己沒有把柄呢?

安瀾抬起無礙的右手,拇指勾起,其它四指並攏,舉到額前,延緩了吐納,手掌順勢壓下,在月復部停留。好吧,其實她就是做了一個氣運丹田的動作,雖然只是裝腔作勢,但是效果還是有的。

她已經沉著冷靜下來。她冷著臉,話語也很冷酷,「我會等你哪次又喝得不省人事的時候把你的胡子剪下來生火。」威脅完了之後她做了一個剪刀的手勢,嘴里不忘配著「 嚓 嚓」的音。

江震天頓感後背發涼,安瀾的這個把柄的確抓的好,江震天一直對自己的胡子情有獨鐘。每個人都有自己特別滿意的地方,就如很多女孩子會特別喜歡自己的眼楮啊鼻子啊嘴巴啊頭發啊身材啊什麼的,而江震天最喜歡的非他的胡子莫屬了。

而安瀾選擇的時機也很巧妙,如果她說在他的食物里下藥或者說趁他睡著的時候剪,那他才不會怕她,先不說那些藥對他有無作用,單是她能讓他吃下有毒的東西已是不大可能的事,他自己深諳藥理,哪能對被動了手腳的食物渾然不知?再來說睡覺,他連房里什麼時候有幾只老鼠進來都一清二楚,何況是一個龐大的人。嗯,與老鼠比起來,安瀾的確很龐大。

可是她說要在他喝醉的時候,那個時候,他還真的一點範防意識都沒有。而他,江震天,不良的愛好就是嗜酒。

平時他在安瀾的監督下,勉強做到只是小飲幾杯,但是他仍是隔三差五地偷偷躲起來痛痛快快喝個夠,每次他都會醉醺醺地回來,他的神智也就只能支撐到回到木屋,一步三晃地走到自己房里之後他就真的不省人事了。有時候直接倒在地上,然後就是安瀾他們將自己扶到床上去睡,正是因為每次喝醉都要「勞煩」安瀾,安瀾才會對他喝酒「管教甚嚴」。

江震天下意識地模模下巴上已經花白的胡子,好像再不模以後就沒機會了似的。

看到師父吃癟的樣子,安瀾賊賊地笑,哼敢小瞧她,就算是師父,她也不要客氣。

她將右手放在木桌上,手指在桌上跳著歡樂的舞蹈。

「師父,快說吧,不然小心你的胡子不保。」安瀾拽得跟那傳說中的「二五八萬」似的,那口氣也像極了牢房里的衙役審問重犯。

江震天氣得吹胡子瞪眼,想他縱橫江湖幾十年,什麼時候落入此種受制于人的境地?

安瀾意識到玩笑不能太過,要是觸動師父的底線那可不好,于是連忙換一種攻勢。

只見她一臉淒哀神情,嘆了一口氣,有些幽怨地說︰「師父,有什麼事你就告訴我吧,我知道你們怕我擔心,可是你們沒發現你們越是不說我就越是擔心嗎?你們還不如開誠布公說與我听,或許我還能幫著想點法子,雖然我不是特別聰明,但是俗話說的好,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若是你們怕我搗亂……」說到這的時候安瀾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繼續道,「我的傷你們比我都清楚,就算我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力。」

以理服人,我這樣做師父你可以接受了吧?安瀾在心里補充道。

安瀾說得在情在理,江震天確實受用,他捋了捋胡子,說︰「只不過是軒兒病了。」

「病了?」安瀾驚訝,又有點反應不過來,她一直以為是東方離又來找茬,她還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還有,蕭敬軒生病了會是什麼樣的。她,居然在這種時候好奇,她真是該打。

江震天平淡地點頭,說了一個「嗯」。

正在自責不夠擔心蕭敬軒的安瀾看到身為師父的江震天也一副不操心不著急的模樣,她將對自己的不滿嫁接到另一個不厚道的人身上。

她皺著眉頭嚴肅指責道︰「師父,既然您知道他病了為什麼還心安理得地呆在這里?」

江震天瞪了她一眼,說︰「你急什麼?他只是太過勞神費力,休息不夠,體力不支,虛月兌了而已。」

「那您也該去看看他啊,你不是神醫嗎?更何況你還是他的親親師父呢。」徒弟病了,醫術高明的師父理應去診治理應去看望。

安瀾如此緊張蕭敬軒,江震天很是欣慰,他坦然道︰「他又不是生了什麼大病,他只需多吃多睡少想便可,更何況,他和風兒都與你一樣皆是我的徒兒,他們的頭腦又比你聰慧許多,你在我身旁都已經了解了很多醫理,難道他們就不懂?」

安瀾認同地點點頭,可是,去看看表達一下關心也是應該的呀。安瀾這個現代人的處事原則還是保留著,在現代,要是親近的人生病了,一般都會提個水果籃去看望了吧。如今的她就是很想去看望一下蕭敬軒。

江震天知道她心里想什麼,于是又說︰「他沒什麼大礙,你放心,過幾日他便過來看你。」

「真的嗎?」。安瀾喜上眉梢,轉念便喜憂參半,「他的身體真的沒事?身體不好就不要來回跑了嘛,我叫凌逸風讓他別來了,有時間就多睡會兒。」

江震天無語凝咽,他的徒兒哪有這麼嬌氣。

安瀾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正了正臉色,對江震天說︰「師父,他們真的沒遇到其它事情?」

江震天無奈道︰「沒有,你這丫頭怎麼好像沒事發生就渾身不自在一樣。」難道非要他說有事她才舒服?

安瀾耷拉著腦袋,說︰「我這不是擔心嗎?那個東方離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連臉面都不敢露,心胸又那麼狹窄。」

「東方離最樂意看到的便是我們擔心得寢食難安,你以為讓凌家虧那點錢財他就滿足了?依我看,東方離的心思細膩敏感,也很會揣摩他人的心理,只是不知他究竟要耍什麼陰謀。」江震天捋著胡子沉吟道。自打安瀾說要剪他的胡子,他就不知不覺地更加珍視之。

安瀾恨恨地說︰「總之,東方離就是一個陰險毒辣的人。」反正她就是討厭他。

江震天點頭表示認同,「他最近像是消失了一般,一點動靜都沒有,就算他想做什麼,憑軒兒和風兒的本事,你也根本不用擔心。為師我便一點都不擔心。」

師父,你這是在炫耀嗎?

不過,既然師父都這麼說了,再想到那兩個不同凡響的師兄,她的心里便舒坦了。究根結底,她那杞人憂天的思想只不過是受一句名言的影響——生于憂患,死于安樂。

憂患排除了,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聊天吧。

安瀾笑意盈盈地看著江震天,甜甜地說︰「師父啊,我問您一件事啊。」

安瀾諂媚地表情令江震天心里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他一臉提防,道︰「問什麼?」

安瀾嘿嘿笑,說︰「您剛剛說我的那兩位聰明絕頂的師兄也醫術高明?」

對于師兄這個稱呼,她還真不習慣,雖然她已經拜江震天為師,但是她總覺得這是假的,是虛幻的,而蕭敬軒和凌逸風似乎也並未把她當做師妹看待。不是說他們對自己不好,他們仍然對她很好,可是那種好只是朋友之間的,並不是師兄妹之間的。她也不知道到底怎樣的關系才是最好的,因為不知道,所以就順其自然吧。

「為師何時說過他們醫術高明?」江震天對安瀾的夸張有意見,而且他就知道安瀾又要拉他說話了。

安瀾訕訕的笑笑,夸張是她的特色,「呃,您的意思是他們也懂得醫術?他們懂得多少?」懂醫術是再正常不過,只是他們會不會已經得到師父的真傳呢?她還真看不出來。

她對蕭敬軒和凌逸風的了解少之又少,其實來到古代那麼久了,與他們倆也算是關系良好,可是細細數來,他們相處的時日並不多,特別是跟凌逸風,如果不是這次受傷,他們相見的日子用一只手都可以數完了。

就算這段時間他每天都給她療傷,可是也僅僅是療傷而已,他忙,于是安瀾也就不纏著他。

趁此機會,她要好好地挖挖他們的大事小事稀奇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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