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夫計 149 該習慣了

作者 ︰ 非寧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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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時分,吃過晚飯的安瀾躺在陌生的床上,借著微弱的油燈光,望著帳頂。

細細想來,來到古代的這幾個月,她睡過的床種類可真是繁多。可是睡來睡去,都不如二十一世紀的軟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最近,她越來越少地想起那些曾經了。

對于目前的狀態,安瀾也不知道應當怎樣形容,感覺什麼都好混亂,就算是對凌逸風的感情,那也讓她很困惑。

月亮在不知不覺間升地老高,可是安瀾仍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夜晚是寂靜的,屋外的風聲都變得明顯了。突然間,安瀾听到一個與風聲相似,卻又有一點點區別的聲音。她凝神細听,那是腳步聲!

安瀾的呼吸瞬間凝滯,精神也變得很緊張,這不會又有人半夜來騷擾她了吧?可不可以不要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啊,她已經厭倦了。

可是沒人听得到她的心聲,那個腳步聲越走越近,安瀾在心中急速地想著辦法。她伸手在枕頭底下模索了一陣,只希望自己帶來的**能順利地撒出去。

遇到半夜有人闖入的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她都沒有吸取教訓,都沒有準備好應對的方式。其實仔細一想,以往被潛入時的狀態,就算有毒藥,也沒機會施行。在懷綠閣的時候就不說了,在京城時,一次是洗澡的時候,身上光溜溜的,能帶什麼東西,一次是睡得像死豬一樣,還是被人家弄醒的,若是別人想要她的命,就算要個五六七八條都沒問題了。

那麼這一次,她即沒睡著,又沒洗澡,會成功了吧?這樣想著,安瀾的緊張感緩解了一些,甚至有了一點喜悅的心情。

原本她有想喊救命,這樣一來,興許那個人就會逃跑。跑了這次,難保沒有下一次,如若這樣,還不如趁著這次自己有準備,把那個壞蛋解決了,也好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樣子,到底是誰,還要審問他上級次是不是他,也好解開困惑他們已久的謎團。

就在她想請這些的時候,房門處發出了細微的響聲,原來是那人從門外不知用什麼東西伸進來,欲打開門栓。

安瀾看著一點一點滑動的門栓,心里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了,她緊緊地閉著眼楮裝睡。安瀾的手在被子里緊緊的拽起來,心里既是希望那人快點進來,又有點害怕。

就在她心中備受折磨之時,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那個聲音不大,緩緩的,輕輕的,可是在安瀾听來,卻如重擊。

安瀾中能用听覺來觀察那人的動態。門打開了之後,那人腳步很輕地走了進來,可是在門口處卻頓了一下,安瀾心中疑惑,還未來得及細想,那人的步子又邁了起來。

隨著那人的腳步越來越近,安瀾也越發緊張,她捏緊手里的藥粉,等他再前進一步,她就迅速地撒出去。一切都計劃得很好,可就在她要動手的時候,脖子上突然如針刺一般疼痛,再想動手時,卻是怎樣也不能如願了。

身體上動不了的安瀾心中甚是氣惱,也已經意識到自己又被那人先一步動了手腳,于是猛地睜開眼楮,看向已經走到自己床前的那個討人厭的人。

那人蒙著臉,房里的光線本就微弱,此時那人又正好背著光,那人的面部除了被面巾擋住,還被他自己的影子所擋住,于是就連他的眼楮,安瀾都看不真切。

可是,安瀾仍然能夠感覺得到,他在笑。就像是看見自己的獵物在自己面前掙扎,卻怎樣都逃月兌不了的滿足感,還有自豪感。

這一次,安瀾並沒有意圖叫救命,因為她想都不用想,這人定是不會讓她說話的。

而那人的聲音卻響了起來,「你怎麼不喊救命了?」

安瀾先是睜眼瞪他,然後才覺得他的話有些奇怪,于是張開了張口,沒想到卻發出了聲音,可是那聲音,怎麼如此難听,嗓子如同干涸的河床,說出的聲音也是干啞低沉的。

「你……我的嗓子……怎麼了?你對我做了什麼?」安瀾吃力地說著。

那人似乎輕笑了下,也不立即回答安瀾的問題,而是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後一甩衣袍,坐了下來。安瀾驚恐地看著他,不敢猜測他想干什麼。

那人坐在了安瀾的床邊上,他用手撫平了衣袍,安瀾看著他的手,深怕他的手接下來會有什麼不正常的舉動。不過還好,那人最後將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後定定的看著安瀾的表情。

一看之下,他笑了,說︰「你不必如此緊張,已經那麼多次了,你也該習慣了才是。」

什麼叫做「已經那麼多次了」?什麼又叫做「該習慣了」?听到這樣的話,安瀾的郁結實在是太難消除了。

「你到底是誰?」安瀾的聲音很難听,就連她自己都很不願意听到,可是沒有辦法,能說就已經很好了。雖然虐了自己,但是听到這種聲音的人也不止她一個,眼前的這人,難道就不難受麼?

就在安瀾幸災樂禍的時候,她看見那人的面上出現了一點不舒服的神色,于是安瀾的心里舒服了一些,她在心里嘲諷︰這就是自作自受。

那人說︰「我是你所討厭之人。」

安瀾咬著牙齒閉了閉眼楮,原來說話氣死人不償命的人也不止凌逸風一個,這里有個更加厲害的。

「你到是有自知之明。」安瀾諷刺道。說完之後她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神色,她的嗓子很痛。

那人似乎輕笑了一下,而後提醒道︰「嗓子很痛吧?所以就要小心說話才是,哦,最好是少說,說越多,也就會越痛。」

安瀾翻了翻白眼,不過心里卻是想著真不能說太多,此時她的喉嚨,真的就如同上次形容眼前這人故意改變的聲音,那種得了重感冒又咽喉發炎的人一樣。

「你想做什麼?」安瀾問出一直想問的問題,他這又不打她不殺她不拿她的東西,就連色都不要的人,他的目的是什麼?難道真是吃飽了撐的?

「我不想做什麼,只是覺得你有趣,所以就來找你。」那人說得很輕松,很理所當然。

安瀾氣結,心中暗罵︰這人有病。可是她不敢罵出來,她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上次我已經听你的話,跟凌逸風一同離開京城了,你為何還要來騷擾我?」安瀾很艱辛地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你是和他一同離開了,可是我可沒讓你們帶上一個公主?」那人輕蔑地說,而後想到了什麼似的,笑著說道︰「況且,我那話是在京城說的,也只有在京城才會有效,這里,是渝陽城。」

安瀾生氣了,胸口的起伏變得大了起來。

「怎麼了?生氣了?」那人似乎更高興了。

若是使勁地瞪一個人會有在太陽下用放大鏡對著一堆枯葉的效果,那麼此時,那人的身上早就燃起熊熊大火了。

看著安瀾憤怒的眼神,那人笑著說︰「可是你越是生氣,我的心情就越好,你不知道,就是你的反應,讓我心心念念,今日終于忍不住又來看你了。」

「你這個死變態。」安瀾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來,這話也是她如今唯一想說的。

「變態?」那人疑惑,「這是什麼意思?」

很敢興趣吧?可是本小姐就是不告訴你。

「不說也沒有關系,反正我知道不會是什麼好話。」

安瀾真是欲哭無淚了,遇上這種人,還真是讓她長了見識。

「你是東方離吧?」安瀾壓住心中的氣焰,諷刺地笑著說道。

男人的神色微頓,不過很快就恢復,他笑了出來,就像是听了一個笑話一樣。

「你……別用這種反應來隱藏你的心虛,是就是,還不敢承認?怎麼,還怕凌逸風去找你報復嗎?」。

「啪!」一個清脆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格外響亮。

安瀾的眼里泛著淚光,但仍是強忍著疼痛,強忍著淚水,不讓它流下來。

那人在打安瀾一巴掌的時候已經站了起來,他的手掌也有陣陣麻麻的痛感。他的眼中有著一絲訝異,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再看了看已經出現了幾個指印的安瀾的臉,似是有些後悔。

他捏緊那只手,用力地甩到身後,狠狠地說︰「自以為是的女人!」

安瀾真的很痛,可是她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嗚咽聲,她的心里也有委屈的,她會想她是做了什麼事,她為何要遭受這樣的對待。

那人帶著怒氣看著安瀾,而後撇開臉,不再看她,「你說我是東方離,那我便是了,如何?你就讓你的凌逸風去找東方離報復就行了,我喜聞樂見。」

安瀾不說話,繼續瞪著那人,她覺得只要眨眼,眼淚就會盈眶而出,她為了誰哭都不要因為被這個變態打了而哭。

那人沒听到安瀾說話,于是扭頭又看了她一眼。他抿了抿唇,然後從腰間取出一粒黑黑的,圓圓的丸子,他伸手捏住安瀾的兩頰,將那粒丸子塞進安瀾的嘴里。

安瀾想要反抗,卻是沒有成功,使勁地閉緊嘴巴,卻也是徒勞,隨著那粒丸子進入她的喉嚨,她的眼淚被迫流了出來。

那人放開了她的臉,說︰「接下來的日子,也許你會不好受,不過有凌逸風在你身邊,想來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說完這話之後,那人快速地飛到門口處,然後消失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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