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夫計 170賜婚

作者 ︰ 非寧不可

安瀾覺得自己就像正在等待刑罰的犯人一樣,是恐慌,也是無措。避無可避之下,她也就只能呆呆的等著。

走在去刑房路上的那兩個守衛一路無話,其實,這是正常的狀態,他們若是無事,他們甚至可以一天都不說話。但是他們畢竟不是木偶,他們也有思想。對于莊主的決定,他們很是不解,之前莊主雖然表面上抓安瀾來是為了舀她當做人質,可是他對安瀾還是不錯的,至少,在安瀾很多次觸犯了莊主的時候,他不僅不生氣,甚至還因此心情變得好了起來。

如今不知道安瀾跟莊主說了什麼,竟惹得他如此狠絕。他們都在心里嘆息,那些刑具,就算是對付男人,都會令他們難以忍受,何況是一個弱女子。雖然安瀾並不是大美人,他們也只接觸了她兩日,但是他們的心中就是對這個女子厭惡不起來。

他們也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待會就選比較不殘酷的鞭刑吧,然後再打得稍微輕一些,還有,不要打再顯眼的地方,萬一留下傷疤,那可就麻煩了。其實他們如此護著安瀾,還有一個原因是,莊主大概是一時氣極才會下次決定,萬一他過後後悔了,看到安瀾的傷痕心痛了,到時候他們這些「動手」者很可能會成為蘀罪羔羊。

很快,他們就舀著鞭子來到關著安瀾的房間。其實他們已經在放緩腳步,想拖延一點時間,若是這個時候周管事來了,安瀾也許就有救了。像周管事那樣溫和的人,一向不喜歡莊主胡亂地責罰手下。除非是真的該罰。而昨日他給安瀾看過病之後愉快的表情,他們知道,周管事不會看著安瀾受刑罰而不管不顧的。

看到那兩個守衛手上的鞭子,安瀾瑟縮著身體,然後往後挪了挪,要說不怕,那怎麼可能。她驚恐的看著那兩人,眼神楚楚可憐。

那兩個守衛的目光躲閃開來。就怕自己心軟。

一個守衛示意另一個守衛過去抓住安瀾。

「你們……」安瀾驚恐地看著向自己走進的人,想制止,也找不到合適的言語。難道要說「你們要干什麼?」「你們不能打我?」這種話在心里便被安瀾摒棄掉了。

于是,她眼睜睜地看著那人走到自己跟前,然後抓住自己的手臂,然後將自己拉起來。

「你放開我!」安瀾掙扎著,叫喊著。

那守衛不想傷安瀾的,可是她用了很大的力氣反抗。他不得不加大了手勁。

幾番掙扎下來,安瀾還是被綁住雙手。那守衛將一根繩子綁在房梁上,再與安瀾手腕上的繩索綁在一起。原本將人帶到刑房去會方便很多,哪里有各種各樣的刑具還有設施,可是莊主只說「舀來」。這還算是對安瀾好的了吧,刑房里的環境。實在是太差了,昏暗,潮濕,還有很多血跡,還有很濃烈刺鼻的氣味,將人關在那里,就算不用刑,那也會讓人吃不消。

安瀾掙扎得很累了,前一日還在發高燒。現今已經虛月兌了。

如今的她。很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她在心里泄氣地想,打吧打吧,打死我好了。打死了之後,我好回到文明的二十一世紀。

在這樣的心理作用下。她倒是不那麼恐懼了。當鞭子落在她的後背上時,的確很痛很痛,但是她忍了下來,她不要發出慘厲的叫聲。

她死死地咬著嘴唇,每一鞭落下,她的小臉都皺成了一團。

看著一直不吭聲的安瀾,那兩個守衛都面面相覷,對安瀾也心生敬意。

當然他們也在想,是不是自己打得太輕了。不過很快他們就否定了,自己下的手,自己知道那分量。

他們在心中期盼著周沛樊快點得到訊息然後過來救人,也期盼莊主後悔了,然後過來制止,可是,直到安瀾昏了過去,他們還沒盼道任何一個人。

昏了也好,一個守衛去向東方離匯報了。

「昏了?」東方離問道。

「是。」

「你們用了什麼刑罰?」東方離皺著眉頭問。這才一會兒的功夫,怎麼就昏了呢難道是用了很致命的刑罰?想到這個,他的心中忽的一慌,而後不由分說,立即快步往安瀾的房間走去。

那個守衛額上沁出冷汗,不知道莊主此時是怎樣的心情,也不知他會有何反應。

東方離幾步如飛,直直地撞開了安瀾的門。

「莊主……」

東方離並未理睬他,徑直打偶到安瀾的身邊,將還綁在繩子上的安瀾解了下來,然後親手將她抱到床上,並吩咐道︰「去叫周沛樊來,叫他帶上最好的傷藥。」

安瀾的傷全部都在後背處,東方離將她放到床上的時候,昏迷中的她仍是皺緊了眉頭。

「莊主讓她趴著吧。」留下還未出去的守衛忍不住提醒。

一般除了稟報事情或是莊主發問,不然他們是不能說話的,這很容易引起脾氣古怪的莊主的不滿。

東方離的動作微滯,旋即便將安瀾扶了起來,讓她趴在床上。

在等待周沛樊的時候,他也在想著另一件事情。那就是該如何對付凌逸風,還是,就這樣放過他?

雖然他答應了安瀾,可是,他不是君子,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遵守諾言。可是此刻,他猶豫了。

此時的凌逸風仍舊站在千絕山的山腳下,他已經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有人發現,而且那些人已經去千絕山莊稟報了。對于這一切,他都很淡然。其實,他根本就沒打算隱藏自己的行蹤,甚至,他是故意讓那些人發現,然後將東方離引出來。只有這樣,他才有可能知道安瀾到底在不在這里。

他沒有魯莽地潛入千絕山莊,那簡直就是送羊入虎口,好吧,他不是羊,但是單槍匹馬的,進去之後被發現,那他們就等于是甕中捉鱉了。

之前他讓手下注意千絕山莊的動態,看他們有沒有加強防衛什麼的,正常人手中有籌碼,都會比以往更加小心,而從這些,就可以看出他們心里到底有沒有鬼。東方離不算是正常人吧,這是安瀾說的,當初听她這樣說的時候,他還覺得好笑,可是現在,他一點都笑不出來了。

東方離有反偵察的能力,但是沒關系,凌逸風還有辦法。只要能見到東方離,他就可以從他的神色,和話語間看出端倪來。即使東方離總是戴著面具,但他會看得出來的。

等了約有一個時辰,可是除了偶爾飛過的烏鴉,剩下有動靜的,也只是藏在暗處觀察自己的小嘍。他的心中很是疑惑,不知東方離是有何打算,還是……一個想法突然冒了出來,略微想了下,他就想通了,臉上先是出現了豁然開朗的喜悅,旋即便是滿心的憂慮了。

他想了想,心中做出了決斷。就在他夾了一下馬月復,欲向前行的時候,身後傳來的馬蹄聲使得他扯住韁繩。

調轉了馬頭,想要看是誰來了。

前方的拐彎處很快就出現了翻騰的塵埃,還有騎著馬的蕭敬軒和一些隨從。

對于蕭敬軒的出現凌逸風很意外。

蕭敬軒很快就在他面前停下,然後面色緊張地對凌逸風說︰「你怎麼能一人來這里?」

雖然是帶著怒意的責怪語氣,可是凌逸風知道,他的大哥是擔心他。他心里有些許歉疚,但是他來得很有價值。他看著蕭敬軒,說︰「安瀾就在千絕山莊里。」

听到此話,蕭敬軒也很吃驚,問︰「你怎麼知道?」

「我在此等了東方離很久,可是他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就是抓了安瀾,于是他就不動作,想看我到底會怎麼辦。」凌逸風分析著。

蕭敬軒微皺眉毛,心中也在揣摩,仔細分析了下,也許正是如此,其實不僅是凌逸風,就連他,也一直覺得安瀾的被俘,十有**是東方離干的。

「那你現在想怎麼辦?」蕭敬軒關心問道。對于安瀾,他也很擔心,雖然現在的他對安瀾已經已經沒了那樣的想法,但是他對安瀾的喜歡一直都沒有變,只是如今,更多的是哥哥對妹妹的喜愛。這種喜愛,其實更長久。

當他得到安瀾不見了的消息之後,也慌了神,很忙的他,也抽出時間想辦法搜尋安瀾的下落。今日一在他就來到凌府,想要與凌逸風一起商討對策,可是來晚了一步。得知凌逸風已經出去尋找的他只好先處理公事。

半個時辰後,他再次回到凌府,可是他還沒回來,問了對他的行蹤一向了解的凌霄,他也說不知道,還說城里沒有他的蹤跡。

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提想到凌逸風去了千絕山莊。正要離開凌府的他很巧地遇到京城來的公公,那位公公還帶來了聖旨。

遇到了,自然就要跟著一齊去听旨。那位公公只念了兩句話,他就已經驚愕地忘了自己。

聖旨上說,給凌逸風和嫣然公主賜婚,而且婚禮將在下個月初八舉行,而如今,已是月末。(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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