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夫計 172 你想弄死她就干脆一些

作者 ︰ 非寧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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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凌逸風離去的時候,安瀾正趴在床上,對所有事情都一無所知。

東方離在安瀾的房里,等待著周沛樊的到來。

看著趴在床上,背部的衣服最外一層有些已然被鞭子打破了。幸虧此時是冬季,而安瀾又是極怕冷的人,因而衣服穿得也比一般人厚。有著厚厚的衣服擋著,鞭子打在身上時的痛感也減輕了許多,盡管如此,一條條的鞭子落在本就虛弱的身體上,還是令人難以忍受的。

安瀾的臉朝床外側著,凌亂的黑發搭在蒼白的臉上,有種羸弱的美,與醒著時的飛揚跋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東方離的視線落在了她略微嘟起的嘴唇上,雖然因為生病的原因顯得蒼白而又有些干裂,但是東方離想起了嘗過的滋味,不由自主的,他咽了咽口水。

意識到自己此時的心里的時候,東方離趕緊將目光移開,不讓自己在多想。

可是,他覺得空氣越來越少,讓他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他待不下去了,于是猛然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剛走了兩步,就听到有人走了過來,于是他頓住腳步。

門很快就響了起來,熟悉的聲音響起,「是我。」

是周沛樊,听到這聲音,東方離像是松了一口氣一般,調整了一下呼吸,說︰「進來吧。」

這一次,周沛樊的神色並不是很好看。他已經听說了,東方離命人處罰安瀾,而安瀾已經被打暈了過去。

周沛樊走到安瀾的床前,只看了她一眼,便用責怪的語氣對東方離說︰「你想弄死她就干脆一些,不要將她弄得半死又叫我來醫,我還不至于那麼清閑。」

東方離沒有說話,也沒有生氣,而是故做無所謂的姿態。

「哎……」周沛樊實在是太無奈了,也不知道東方離是怎麼想的,明明看見他對安瀾……就連現在,也是有點心疼的吧,不然就不會讓他帶上最好的藥了。可是他做的事情,實在是讓人很費解,就算要折磨一下安瀾,也不用再她還生著病的時候來吧?萬一真的弄死了,他就不信東方離會開心。

「你只管醫她便可。」東方離狀若漫不經心地道。

周沛樊瞪了他一眼,然後伸手要將安瀾的腰帶解開。東方離急急道︰「你要做什麼?」問完之後他才醒悟周沛樊為何要這樣。于是正了正神色,說︰「男女授受不親……」若是這話被安瀾听了,也許要無語到吐血吧,這人五十步笑百步得很不心虛嘛。

周沛樊听了之後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說︰「那就不用醫治了,就讓她自生自滅吧。」

「那怎麼行!」東方離立即反駁。

周沛樊哭笑道︰「難道你要我蒙著眼楮給她療傷?」

東方離語塞,想了一下,便叫來手下,吩咐道︰「你到莊外去請一位大嬸來。」

周沛樊搖了搖頭,說︰「就算你請來了人,她最多也只能幫著上上藥,而我沒見到傷勢,又怎知要配什麼樣的藥才會好得快些。」

東方離囁嚅著說不出有效的話語來。周沛樊見狀,又說︰「你放心,我又不是要將她月兌、光、光,待會我只把她後背的衣服剪開便好。」

其實東方離也不知道自己別捏著什麼,只是想到有人要將她的衣服月兌了,他就有些不情願。

周沛樊看了一眼一臉不自然的東方離,好吧,只看到一部分的臉,他不免覺得好笑,然後就繼續動起手來。

解到一半的時候,他停了下來,轉頭對東方離說︰「既然你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那你還不趕緊出去。」

東方離驚愕地看著他,他居然敢拿他的話來噎自己,是不是平日里對他太過友善,讓他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周沛樊知道東方離有些動怒了,可是,他不怕,他面不改色地示意東方離出去。

東方離的怒意忽然見沒了,轉而變為好笑,安瀾讓他無語凝咽,竟連周沛樊也這樣,難道安瀾真能影響人至此?

他清了清嗓子,理直氣壯地說︰「既然你可以留下,我自然也不必回避。」

「我是大夫,與你可不一樣。」

「你是大夫,但是你也是男人,都一樣。」

「我是秉著濟世救人的心態留下的,與你截然不同。」

「我就要留下。」

兩個男人很幼稚地爭論著,床上不得安寧的人兒動了動身子,然後扯到了痛出,發出了細微的申吟聲。

他們停止了爭吵,注意力轉移到安瀾的身上。

周沛樊也不理會東方離到底是走還是留,他快速而又小心地解開安瀾的衣服。因為安瀾是趴著的,真要解起來還真有一點難度,這時,東方離還真的幫上了忙。

當安瀾最里層的衣服被剪開的時候,呈現在二人眼前的,是一條條交錯的鞭痕。有些隱隱翻出血珠,大多數都是青紅的印子。

雖然刀傷劍傷,血肉模糊的傷東方離經常見到,鞭傷已經算是小菜一碟了吧,若是布在他人的身上,他覺得會不屑一顧,可是如今這些傷在安瀾光潔的背上,他的心有隱隱的不忍,還有一點點後悔。

「還好,不算很嚴重。」周沛樊淡然說道,而後又狐疑道︰「是不是這丫頭知道會被你抓來打,所以才穿這麼多的衣服?」

東方離忽覺一頭冷汗滑落。

周沛樊很快就幫安瀾處理好了傷,將被子輕輕地搭在她的背上之後,就收拾自己的藥箱,然後站起身來。轉身走的時候他對東方離說︰「讓她一個人好好地歇息一下吧,你不要打攪她。」

東方離看向周沛樊,眼神微眯。周沛樊知道每當他做出這樣的眼神,就是在警告他人不要再惹他,若是以往他心情不好的時候,他還會有退避三舍,可是如今,他覺得他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盡管被周沛樊這樣叫出去不怎麼有面子,但是東方離仍就出去了。在門口處,他有回頭望了安瀾一眼。

凌逸風一行人很快就進了渝陽城。他們並未多做停留,而是目標明確地回到了凌府。

此時凌明德和嫣然公主都在大廳里,凌逸風進去的時候,面上的表情是冷淡的,只是看的出來,他並=心情並不好。

以前,凌逸風的情緒一般人很難看得出來,其實,以前的他,情緒上並不會有過多的變化,因為幾乎沒有什麼事情能影響得到他。可是最近一段時日,他的情緒愈發多樣,別人很容易就看得出來,當然,也能感受到他的快樂。

雖然看到從小就不像其他小孩一樣愛哭愛鬧的兒子忽然之間變得快樂起來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情,但是他的快樂為何要源自那個沒什麼教養的女子呢,為何不是眼前這位端莊嫻雅的公主?嫣然公主與他是多麼的匹配,宛如當年的他和諾兒。

他與凌逸風的娘親一直相親相愛,他們的這一份感情,值得他珍藏一輩子。兒子若是與嫣然公主一起,會比他們更加幸福的。

可惜,他一時迷了眼楮,被不適合自己的女子吸引了。而如今,連賜婚的聖旨都頒下來了,他更是沒有退路了。可是他有些不安,一向循規蹈矩的優秀兒子,也許這一次不會如以往一樣讓他放心。做為父親的他,要為兒子做一些事情,不能眼看著他做錯。

「風兒,皇上賜婚的聖旨已經頒布下來了,就在下月初八,眼看時間已經不多了,這幾**就放下手中的一切事物,專心準備婚事吧。」凌明德語氣平緩地對立于大廳中央的凌逸風說。

蕭敬軒站在一旁,心里是焦急的,可是,他暫時還幫不上什麼忙。

凌逸風沒有立即回應,他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對自己的父親說︰「此事稍後再議,孩兒想與公主說些話,請父親應允。」

凌明德沉吟良久,心中有些確定,于是用詢問的眼光看嫣然公主,征求她的意見。

嫣然公主坐在椅子上,听到凌逸風有話要對自己說,她的心忽的猛跳了一下。這不因心動而強烈,而是因為心驚。他要說的,應該不是自己想听的吧。

可是,她能拒絕不听麼?不能,于是她對凌明德點了點頭,而後溫柔地笑著對凌逸風說︰「風哥哥要對嫣然說什麼?」

凌逸風頷首道︰「請公主到偏廳一敘。」那些話,還是單獨說比較好。

嫣然公主徐徐地站了起來,對凌明德和蕭敬軒示意了一下,然後跟這凌逸風一痛出去了,她的臉上的笑容已有些牽強。

蕭敬軒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中盡是悵然。

大廳中只剩下凌明德和蕭敬軒父子。

雖然就在一座城里,但是父子兩很少有機會單獨在一起。不是關系不好的原因,也不是因為不是親生的而又隔閡,只是一個忙,一個又喜歡清靜。

凌明德看著自己養大的兄弟的兒子,眼里滿是慈愛。蕭敬軒一直都很懂事,很穩重,從來都沒讓他操過心,原本風兒也是如此的,可是現在……(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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