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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用來欺騙我們的,我知道,我不會相信你。如若你覺得你是為了我好,那你就不要用這樣的方式,因為我不喜歡。」
听到這一番話,安瀾微微感到訝異。她對凌逸風是了解其實並不多,對于他的內心,更是模糊不清。但是至少,她從來沒想過他會說出這樣一番略帶點任性的,不夠理智的話來。
雖然這話算不上十分動人,但是安瀾很感動,于是眼眶濕潤了。
凌逸風見狀,有些無措,看到她的眼淚流了出來,便手忙腳亂地用手帕給她擦。看到這樣的凌逸風,安瀾突然覺得自己是那麼幸福,于是眼淚留得愈加凶猛。
凌逸風真的慌了,不知該做什麼才好,最後,他將扶起安瀾的肩膀,然後將她擁在懷中。
安瀾知道自己讓人家慌了,覺得有些好笑,不過,他的懷抱真的好溫暖好舒服,情不自禁的,她伸出手臂環住他的腰。
此時的安瀾覺得很溫暖,很踏實,甚至,很幸福。其它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吧,如今這樣都是他們倆心甘情願的,這才是他們的真性情。
皇上會怎麼樣,將來會怎麼樣,都不要去想了,即使是想了,不也不會是自己所希望的那樣麼?所以還是按照最快樂的方式來過便好。
「凌逸風,你喜歡我嗎?」。安瀾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把這話問出來了,其實她的心中是知道答案的,可是……
凌逸風摟緊安瀾,說︰「喜歡,很久之前就已經喜歡。」
安瀾又想哭了,不過還是忍了下來,只是環著他的腰的手拽得更加緊了。
她閉上眼楮,享受著這一刻的美好。
這時正是午夜時分,安瀾被噩夢驚醒,進來身體狀況也每況愈下,于是慢慢地,她又睡著了。
凌逸風幫她拭去眼角的濕潤,心中是心疼,也是擁有的滿足。
本想讓安瀾好好躺著睡覺,誰知道自己要起身離開,安瀾卻像個找到依賴物的小孩,怎樣都不肯松手。凌逸風苦笑,旋即一個想法涌上心間,不若,一起睡吧。
他們都已經到了「私奔」的地步,其它的禮法講與不講都一樣了。
這一晚安瀾沒再做夢,翌日醒來,看到身邊躺著的凌逸風,她的心「怦怦」地跳著,眨了眨眼,突然就覺得很甜蜜了。這是不是等同于「同居」了呢?在現代時沒體驗,來到古代反而……
不過他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其實就算發生了什麼,她似乎也能接受,原來她也是個挺開放的人嘛。
凌逸風睜開眼楮,看見的就是安瀾想法的笑臉,原本有些擔心安瀾會跳起來激動地質問自己為何會睡在這里,想來他的安瀾還是那麼強大又與眾不同的女孩子。
並不是覺得她輕浮,她是喜歡自己才會這樣的。
凌逸風帶著安瀾一路向南,安瀾的謊言已經不攻自破,他們去南方,只是因為南方藥材多些。雖然凌逸風還找不到給安瀾解毒的方法,但是他相信他會找到的,即使希望渺茫,即使時間已經很緊迫,可他就是知道,他與安瀾的緣分不會怎麼淺薄這麼短暫。
路上的日子,凌逸風每晚都摟著安瀾入睡,因為他發現這樣一來,安瀾的夢就少了,即使噩夢出現,他很快便意識到,然後將安瀾喚醒,再摟著她,讓她安心入睡。
不過明天買之間仍舊什麼都沒有發生,雖然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但是一個是病人,他又怎會在這種時候做些什麼。
安瀾很感激凌逸風,不是自己不願意將自己交付與他,而是她知道,他心里是心疼自己才會這樣。那麼就順其自然吧。
這樣的日子很幸福,可是這樣的日子在一個人的到來時結束了。
來者是穆拓。他一如往常的臉色不善,凌逸風微蹙著眉頭看他,若是他有任何對他與安瀾不利的動作,那麼凌逸風絕對不會留情。
穆拓沒有要傷害安瀾的意思,他只是冷冷地看著安瀾與凌逸風,說︰「安姑娘的命還真大,居然活到現在。」
這話一出口,他的脖子上就架上了一把閃著銀光的劍。
「是你給安瀾下的毒。」這話已經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了。
「是東方離讓你下的嗎?」。安瀾不甘心地問道。原本見東方離放了自己,還以為他真的也沒那麼壞,誰知自己離去之後,仍舊被他所控制著。
「莊主事前並不知情。」穆拓淡然道,不過從他的眼中,可以看待他充滿恨意的光芒。莊主居然讓他無條件地給安瀾解毒,他們說好的復仇計劃呢?從前狠厲的莊主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心慈手軟。
「你是缺無命的誰?」凌逸風冷聲問。安瀾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在看看穆拓。很快她就明白了,看來那個叫缺無命的就是「魘」的創始人了,而這毒如今傳到了穆拓的手中。
穆拓眼神似那鋒利的尖刀射向凌逸風,說︰「他是我爹,我爹的命我要你們來償還。」說完就要動手,就連架在他脖子上的劍都不顧忌了。
他還沒給安瀾解毒,凌逸風自是不能讓他死的。于是兩人便開打起來。
「是你爹害人在先,我爹只是消除毒瘤以絕後患,就算你要替你爹報仇那就只管沖著我來,為何要處處加害安瀾。」凌逸風邊打邊說。
穆拓哼了一聲,招式愈發狠厲,並說︰「只要能讓你們痛苦,害誰都行。」
站在不願處的安瀾憤恨地說了句︰「變態!」能不變態麼,這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了。
穆拓毫不留情,而凌逸風卻顧忌著還要留著穆拓的命來解毒,因此落了下風。安瀾在一旁看著,心中無比焦急,可是自己能做什麼呢?
「穆拓,住手。」一個聲音打破這一片混亂。
安瀾驚訝地看著一身白衣的東方離,他似乎沒變。東方離飄落在距離他們不遠處,他眼神微有些炙熱地看著安瀾,雖然之前在暗處一直看著她,但是此時近了,她的憔悴更加明顯。
穆拓和凌逸風相繼停手,視線都投射到東方離的身上,然後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安瀾。
看到東方離的眼神,凌逸風的心中有一絲不快,他很想將東方離的視線擋回去。敵人來了,自然是要保護好自己的人,因此凌逸風閃身欲到安瀾的身邊去。
可惜他與安瀾的距離比起東方離要遠一些,加上這還有一個穆拓纏著他,最後去倒安瀾身邊的卻是東方離。
對于東方離的意圖,凌逸風不是很明確,但是他知道他絕對不會有什麼善舉,于是更加奮力得要讓安瀾在他身邊,這樣他才會有安全感。
安瀾看到東方離一晃身便到了自己身邊,心頓時緊張萬分,對于這個東方離,她也不明白他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來。
先前在千絕山莊的時候,他時而憤恨時而溫柔又時而失控,這些都讓她心有余悸。本能的往後退,想離他遠遠的,可是她一個弱小女子,怎逃得了?以前說自己弱小的時候,安瀾總會心虛,可是如今,確確實實是這樣的。
「你別動她。」凌逸風的聲音冷冷的,卻很堅毅。此時他被穆拓纏著,一時擺月兌不了,雖然知道自己的話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以往他也不會說這些無用的話語,可是現下太擔心安瀾的安危了。
听到凌逸風的話,東方離心中冷笑了一下,旋即也察覺到說出這句話來的凌逸風對安瀾確實太不同了。也對,連自己都因安瀾而改變,凌逸風變了那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安瀾看見東方離有些失神,便趁機跑開,若是受制與東方離,凌逸風被他們牽制,那麼情況會很糟糕。
可就算她身體無恙,也會一點點武功,但是這里是三個男人,隨便一個人都可以閉著眼楮將她捉到。于是乎,很悲催的,她奮力地逃,人家卻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拎回來了。若是情形不是那麼嚴峻的話,她會欲哭無淚地說︰「大哥你就不能裝作費力一點麼?好讓我心理平衡一點。」
東方離也沒怎麼樣她,也沒打算要怎麼樣她。只是抓住她的手腕不讓她逃離。將她放走已有一個多月,他每日都會想起她,然後覺得生活都與以往不同了,沒有她的日子,總覺得每一日都沒有意義,而且漫長難熬。剛開始覺得是習慣了才會如此,可是時日越久,對她的想念卻愈加強烈。
當他決定再次將安瀾擄回來的時候,穆拓卻告訴他不用去了,因為安瀾命不久矣。當時他只覺得腦中空白一片,心中鈍痛,那種感受與母親離開時的難過是那麼相像。
知道事情的真相的時候,他隱忍著自己的情緒,只是雙拳捏得緊緊的,那雙本就潔白的雙手,骨節更是白上幾分。
「我命令你立刻去給她解毒。」對穆拓說這句話時,他的怒意讓對方心中顫然。
冷酷的穆拓不免有些膽怯,可仍舊不怕死的說︰「莊主,您不能再為那個女子花心思……」
「我要她成為我的女人,你的主子。」東方離冷冷地打斷穆拓的話。而說出這句話之後,他竟然有種迷路者找到了方向的輕松感。(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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