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京第一醫院,也叫「聯邦第一綜合醫院」,是整個聯邦規模最大,擁有各類頂尖醫學家的一所大型綜合性醫院。
這所醫院,醫教研綜合發展,醫術,教學,研究都是業界最權威的,位于天京市遠山區。段青璇開著車,半小時不到,便已開到醫院門口。
停好車,顧若曦兄妹便迫不及待的下車,路上他們已經清楚了徐子凡正在手術室進行搶救。兄妹倆沒來得及看一眼這家規模宏大的醫院,就朝手術室飛快走去。跟在他們身後的,還有白瀾。
一塵不染的手術室門口,坐著一臉郁悶的徐子超。他將頭埋在手臂間,顯然在想著心事。
「子超,手術怎麼樣了?」白瀾氣喘吁吁的走到徐子超身邊,問道。
徐子超一愣,抬起頭看到白瀾,臉色有些舒展開來︰「你們來啦,你那朋友剛推進去手術,我也不知道情況……」
說完,眉頭皺起,一把拉過白瀾,悄悄對他道︰「白瀾,我當你是哥們,才幫你送他,不過丑話我先說在前面,手術室里的家伙,還有你女朋友的哥哥,這兩個人在四海逸品整我這件事,我一定會找他們算賬的」
「他們兩個也不是有意的,你當給我一個面子,算了……」
「算了?笑話,這件事你也不要替他們扛著,我自己會處理,給你個面子,不讓他們太難堪就是了……**,哥們我從小到大,還沒吃過如此之虧」
說完,徐子超臉色有些陰沉,拍了下白瀾的肩膀,轉身便朝外面走去。
顧若曦趕忙上前,一把攔住他道︰「徐子超,對于救我哥這件事,我感謝你」
「不用,過幾天你就不會這麼對我說了」徐子超擺擺手,對于眼前的這個女孩子,他感到了一絲懼意,她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學生,一個學生,在被歹徒襲擊後,哪有這麼冷靜的……而且還問我要槍,等等……他怎麼知道我有槍的?
徐子超看著顧若曦掏出了一把精致小巧的手槍,趕忙一把接過,放進了口袋中。這把手槍,正是徐子超給她的那把。
「你的手槍很不錯,小巧,後勁足。不過有些遺憾的是,這槍好像是女人用的……」顧若曦笑了笑,對他表示了感謝。
「嗯,這是我母親送我防身的。」徐子超一刻都不想呆在這,看著顧若曦的眼神,總感覺她看透了什麼。
「替我向李姑姑問好,就說李紈悅的外孫女說的……」顧若曦悄悄對著徐子超說道,後者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徐子超臉色微變,朝顧若曦點頭道︰「會的,我會把話如實轉告我母親」
說完,他頭也沒回的匆匆走了。在過道,他踫到一臉恨意的徐梓萱,趕忙一把拉住她道︰「梓萱,你到哪去?」
「咦,哥,我正要上去找你呢……你怎麼下來了,白瀾哥哥呢?」徐梓萱看到是自己哥哥,趕忙問道。
「走吧,你白瀾哥哥的事情,還是得找他父親才能解決,你千萬不要去給我招惹那個顧若曦,她的身份很特殊」徐子超拉住一臉不情願的妹妹,便朝醫院外走去。
「為什麼啊,我憑什麼把白瀾哥哥讓給她……我都听你話,不再騷擾她,難道我現在連白瀾哥哥的面都不能見了……」徐梓萱氣憤的在那大喊大叫。
「你給我閉嘴」徐子超兩眼一瞪,隨即看著眼紅欲泣的妹妹,聲音頓時轉為柔和道,「梓萱,听哥的話,我這都是為你好。等你上了大學再說吧……白瀾一時半會還不會結婚,你還有機會,你別忘了,白伯父可是很喜歡你的」
「有些時候,我們這種身份的婚姻,是身不由己的,所以這是你的機會」徐子超淡淡的說著,腦海中卻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段青璇的身影。
「嗯,哥,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徐梓萱揉了下紅腫的眼楮,朝著徐子超點了點頭。
「你知道就好,那個顧若曦的身份可不簡單……」徐子超一邊說著,一邊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哥,你先走吧,我要在等白伯父,他一會肯定會過來,我想和他一起上去」徐梓萱看著自己的哥哥,突然說道。
「梓萱,你怎麼還沒明白我的話?你這樣正面沖突,是斗不過那顧若曦的……」徐子超苦口婆心的勸著自己的妹妹。
「沒事,有白伯父為我撐腰呢……」徐梓萱看著一輛黑色商務車開進醫院,眼中變得笑意盎然道,「白伯父已經來了」
「這麼快?」徐子超一愣,隨即走出車門,整理了下儀表,身子筆直的站在車外,便在那等待著白父的到來。
白錦爵一臉陰沉的從車中走出,身旁跟著好幾個身形彪悍的護衛,他走路的步伐穩健,不怒自威,自有一番氣度。
這便是聯邦現任的總統,這個聯邦最高權力的主宰者
他看上去五十歲左右,兩鬢有些許白發,額頭的皺紋,看上去好像有著無數的心事。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眼楮,深邃,鷹聿,如同汪洋一般。
這是一個上期身居高位的領袖,幾年練就的涵養和威儀
白錦爵此刻有些惱火,但又不能發作,所以一言不發,朝著醫院綜合樓走去,快到走廊的時候,突然听到背後好像有人喊,趕忙回頭,卻看到了一臉正容的徐子超,還有笑容滿面的徐梓萱。
「子超,梓萱,你們怎麼在這?」白錦爵有些詫異,前行的身子一頓,對著兩人含笑說道。
「總統——」
「私下喊我伯父就行」白錦爵一臉和煦,打斷了徐子超的話語,說道。
「伯父,我們邊走邊說」徐子超伸出手,意思讓白錦爵先行,這卻是一種禮儀。
「嗯,這次白瀾做的很過分,你們和我說說,到底是什麼事情?」白錦爵步子不急不緩,一邊走,一邊側頭問這徐子超。
「事情是這樣的……」徐子超將他所知道的,一一如實說了出來,白錦爵的額頭,越發緊蹙,顯然徐子超的話,讓他非常惱火。
「這混賬東西,越來越不像話了……為了個女人,早晨一聲不吭,竟然偷偷溜了出去……就因為他,死了3名聯邦民眾,這叫我如何向聯邦民眾交代」白錦爵越說越生氣,一旁的徐梓萱,趕忙上前安慰道︰「伯父,您是國家領袖,氣壞了身子可不好,我還等著你參加下一任的選舉 ……」
「你這小丫頭,就會尋伯父開心,下一任我估計就要退休了……總統可不是這麼好當的」白錦爵捏了下徐梓萱的鼻尖,有些寵溺的說道。
「說不定的,嘿嘿」徐梓萱嬌羞的笑了笑。
「好了,你們也不要替那小子求情,今天我無論如何,也要給聯邦民眾一個交代」白錦爵看著欲言又止的徐子超和徐梓萱,趕忙堵住了他們想說的話。
終于,一行人來到了手術室門口。白瀾抬頭,便看到了自己的父親,臉色有些難看的向他走來。
該來的還是會來
白瀾心頭長呼了一口氣,昂頭向自己的父親走去。
「站住,誰叫你過來的?」白錦爵看著自己的兒子,突然說道。
白瀾趕忙止住身子,站在了手術室的走廊中。此刻的走廊,顯然已經被封鎖,無數彪形大漢擋住了各個出口,不容許一人進來。
白錦爵沒有看自己的兒子,擦著他的身子,走到了顧若曦身旁,凝神看起了這個兒子中意的女孩。
此時顧若曦衣衫有些破碎,血跡斑斑,發絲黏在他臉上,都沒顧得上捋一下。她隨意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著向他走近的聯邦總統,很自然的站了起來,身子筆直……
英氣,漂亮,而且沒有一絲做作
這是白錦爵心中的評價,但這些,卻沒有讓白錦爵心中對她的印象有一絲的改觀。他盯著顧若曦看了好久,身旁的顧若晨卻有些不耐煩了,他對眼前的這個總統,再熟悉不過。
因為眼前的這個家伙,是他最討厭的人
他十分討厭聯邦的現任總統,正如他一直常掛在嘴邊的話︰「總統先生也就這幾個字上得了台面,他的政績可謂劣跡斑斑啊」
所以他站了出來,對著這位聯邦的總統,突然說道︰「總統先生,水榭大街這次突發的刺殺事件,傷及了多名無辜的聯邦民眾,不知您怎麼會有如此閑情逸致,先來看望你得兒子……難道你昔日信誓旦旦說的話,都是放屁不成」
「嗯?」白錦爵的視線,一下子從顧若曦身上,轉移到了她身旁詞鋒犀利的顧若晨身上。
「你不要如此看著我,當日我記得你說過,我對待聯邦的民眾,就像對待自己的子女一般……」顧若晨毫不示弱,繼續說道。
「嗯,我是這麼說過,但如今這些受到傷害的聯邦民眾,都在這座醫院搶救,我已經第一時間去探望過了……」白錦爵耐著性子,對顧若晨解釋了起來。
「我覺得您身為總統,應該先去安撫那些受傷和死亡民眾的家屬,而不是到這里來教訓你的兒子」顧若晨淡然一笑,「總統先生,不知您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嗯,我為我的事情道歉,謝謝你的提醒。如果聯邦民眾都像閣下這般如此,聯邦的未來,將會充滿希望……」白錦爵朝顧若晨友好的笑了笑,再瞥了一眼顧若曦,轉身便朝門外走去。
顯然顧若晨的話,戳中了他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