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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秀一路追過去,剛要拉住蕭子儒,就被周怡給打斷,「秀兒,該睡了。」
「可是我還有事要問他。」沈秀擰起眉。
「有什麼事明日早上再問吧,反正他和我們用了早飯後才會走的。」周怡邊說邊把沈秀往回拉。
「娘這會兒頭特別暈,身子也挺虛,可是萬壽齋明日要重新開張,還有好多事都沒準備……」周怡揉了揉太陽穴,整個人看上去很沒精神的樣子。
猶豫了半會兒,沈秀還是去鋪內收拾了,周怡昨晚在牢房里待著,寒氣入侵,只怕一時半會難以恢復。
讓沈大石去買了炮仗來,自個收拾完鋪子後也煎起了今日在醫館里晏師父給的藥。
本來是香氣逼人的鋪子內充斥著濃濃的藥味。
本來在鋪子里玩的沈小石皺著眉捂住鼻子,被嗆得咳嗽了好幾聲,一轉身就跑回內院里去。
「娘,蕭大哥哥,你們在這說什麼呢?」
沈小石的聲音引起了沈秀的注意,把在煎著的藥稍微撥弄了下,幾步跑到內院。
周怡正和蕭子儒說著話,沈小石在一旁仰頭看著他們。
「你不是休息了嗎?」。沈秀狐疑的打量著蕭子儒,他面上的表情毫無異常,一臉淡淡的笑意。
而周怡則是搓著手,不大自然的樣子。
在她收拾鋪子和準備煎藥的時候,這兩個人肯定在說些什麼。
「是休息了,但沈大娘忘記鋪枕頭,我就出來找大娘要。」蕭子儒笑了笑,看了眼周怡。
周怡點點頭,去內室里拿了個枕頭出來遞給他,「是的,我最近記性是越來越差,來,湊活著用罷。」
「謝謝大娘。」說著蕭子儒就準備回屋子。
「秀兒,哪里來的糊味?」沈秀剛準備叫住蕭子儒,周怡的鼻子吸了吸,大聲的問道。
「壞了,在給娘煎藥呢」幾個箭步沖回鋪子內,心急的打開,卻並沒有聞到糊味。
「娘,沒有糊味啊。」沈秀責怪的轉頭,周怡正站在鋪子連接內室的門口,身後一片暗色,現在已經差不多到了睡覺的時間,今日天上的月亮也被遮了一半,沒有什麼亮光。
周怡慢慢的走過來,拉著沈秀的手,「秀兒真體貼娘,娘身子一差點兒,就能把事情都交由秀兒做,要不是你這個好女兒,我只怕是撐不下去的。」
「娘別這麼說,明兒還是暫時再歇息一天罷。」沈秀笑了笑,把煎好的藥用紗巾包著放到桌上,一打開蓋子,藥味愈發的濃烈。
讓藥汁涼了些,沈秀才讓周怡慢慢喝下。
沒有蹙一下眉頭,周怡很快的喝完,身子里暖和了起來,頭有些暈沉。
「秀兒,扶娘去內室睡下罷。」周怡難得的讓沈秀照顧,沈秀自然一口答應。
一下下的給周怡拍著背,額上的溫度時不時的確認一下,就這樣不久之後,沈秀也困倦了起來。
在醒來後天已經大亮,沈秀一個翻身起床,身邊的位置空空的。
周怡也真是的,昨天還說身體虛,不舒服,今天又起身一個人做事。
還好是明天重新開張,不然這會兒周怡要忙壞了,指定過不多久又是腰疼得要命。
揉揉自己的額頭,沈秀記得昨晚在睡夢中迷迷糊糊听到外邊有聲音,但因為昨兒一個白日都在衙門里唇槍舌戰,整個人睡下後就再難把眼楮睜開,雖然身體很想動,很想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但最終還是被睡意打敗。
「娘。」沈秀走到鋪里,果然周怡在忙著做早飯。
「秀兒起來啦。」周怡回頭一笑,「大石帶著小石出去買炮仗了,昨兒買的沒有了。」
「沒有了?」沈秀皺起了眉,「難不成炮仗也有人偷?」
「大概是吧。」周怡沒有多說。
「那昨兒個鋪子里進賊了?」沈秀卻沒那麼好糊弄過去,她依稀記得昨晚上有奇怪的響動,但難不成就是有人潛進來偷了炮仗走?
這也太扯了,鋪子里別的沒有,就酒多,而且萬壽齋的酒釀佳這鎮上誰不知道,再不濟也應該是偷銀子去。
「為何賊只偷炮仗,鋪里這麼多東西,炮仗能頂什麼用?」沈秀追問著。
周怡卻是一笑,「哪里有那麼多賊,昨兒個萬壽齋才洗月兌了罪名,壞人繩之以法,短時間內不會有人再來騷擾的。」
沈秀動了動嘴唇,剛想說什麼,鋪子的門就被敲響。
沈大石和沈小石回來了,一人抱著一大圈兒的炮仗,沈小石還在喘著粗氣。
這時候周怡的飯也做好了,沈秀起身準備往內室走。
「你去哪兒?」周怡叫住了她。
「把蕭大哥叫起來吃飯啊。」沈秀邊走邊答著。
「蕭大哥哥走了,一大清早就走了,那時候秀兒姐還在睡大覺呢」沈小石笑著拍拍手,「四仰八叉的,小石去叫娘起床的時候瞧見,差點笑死了。」
沈秀听了忙沖到內室,蕭子儒睡的屋子果然空無一人,只剩被褥整整齊齊的疊在地上,還有昨晚拿過去的枕頭。
「娘,不是說了蕭大哥會用了早飯才走的嗎?」。沈秀又回到鋪內,面上有些責怪的神情。
昨天還不都是周怡身子不舒服,她才沒繼續問蕭子儒,可今兒他卻那般早的就走了。
那她心里的疑惑還有誰來解?
吃著早飯,沈秀明顯的心不在焉。
香噴噴的粥擺在面前卻沒什麼食欲,沈秀干脆和沈大石把鋪子里的暖爐給點上。
「小石,現在念書怎麼樣了?」周怡趁著這時候關心起沈小石,笑著模模他的頭。
沈小石拍拍胸脯,「天天都認認真真的學了,現在那些都可以倒背如流。但自個兒學的話不懂的地方沒有人問,想問秀兒姐,她又天天要忙著賺銀子。」
周怡溫柔的笑了笑,道,「娘就知道,那今日帶著你出去找找有沒有哪個地兒的先生要收人?」
「好啊」沈小石眼楮一亮,興奮地要命。
很快的咕隆咕隆幾口把粥喝完,拉著周怡就跑出了門。
暖爐才剛點上,沈秀轉身就見著位上空著,本來還坐在位上喝粥的沈小石和周怡不見了蹤影。
「大石哥,娘和小石呢?」沈秀問道。
沈大石把剩下的柴火抱起來,搖搖頭,「好像是出門了。」
沈秀心里愈發的起疑,周怡不常出門,更別提單獨帶沈小石出去。
從昨日起,只要她想問蕭子儒事情,周怡就會很及時的出現,打斷她的話,最後還索性把她支開。
一直拖到蕭子儒走,她都沒能問出來。
昨兒個沒在意那麼多,只當周怡是真的身子不適需要照顧。
今兒仔細一想,周怡那些舉動好像完全是在阻止她問蕭子儒。
而她要問蕭子儒的事就是他那些奇奇怪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她暫時安全了,什麼叫做要小心不要受傷。
記起昨天晚上她被支開煎藥的時候,沈小石在後院大聲的問周怡和蕭子儒在說些什麼。
當時沈秀也沒在意,現在一想,周怡的表情明顯的不對勁,好像生怕她發現了什麼似的。
之後在內室照顧周怡的時候,對方也有意無意的問起她剛剛在內院里有沒有听到她和蕭子儒說些什麼。
把鋪子的門關緊,沈秀走到內院里,沈大石剛劈完一些柴準備休息。
「大石哥。」沈秀低聲的開口。
「怎麼了?」
「是不是娘有什麼事瞞著我?」
「能有什麼事兒呢,朝夕相處的,娘有個什麼事我們還能不知道啊。」沈大石笑呵呵的,「倒是秀兒,昨日開始就有些不對勁。」
沈秀干脆把她的懷疑說了出來。
沈大石听完後沉吟半響,「無論如何,娘都是為了你好。」
「大石哥也知道什麼?」沈秀自是听出了話里有話。
「我不知道什麼,像我這腦子也往深里想不了。反正你也別去念叨娘了,明日萬壽齋重開,眼下最重要的是把要準備的東西準備好,鋪子也好好再收拾整理一下。」沈大石說著就又揮起了斧頭,往下一個使力,一根木釵就直接裂成兩半。
到了傍晚,周怡帶著沈小石回來了。
一回來就興奮的說起在東街找到了一間小小的私塾,里邊的先生對沈小石特別的滿意,只不過現在還不到開學的時候,若是現在進去的話只怕會跟不上。
得要明年開春了再去。
「不急,等到明年開春的話,那又過了幾個月,我們存些銀子,小私塾的話不如咬咬牙給小石念好點的私塾。」沈秀忙道。
周怡認同的點頭,「那倒是。」
沈小石則是跑到沈秀面前,「我一定會好好用功的,待到下次考功名的時候,小石一定要拿個狀元回來」
「好志氣。」沈秀對他豎了大拇指。
對方卻歪歪頭好像沒有明白是什麼意思,但看著自家姐姐的笑容,肯定是好的意思。
沈小石高興的回了個大拇指給沈秀,這時候周怡已經開始忙著做飯。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周怡晚沈秀很多很多才回房。
躡手躡腳的走到床榻邊,換褻衣的時候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沈秀輕聲開口,「娘,和秀兒聊聊如何。」(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