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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停下!」沈秀的聲音極大,把那些要沖上來的人都嚇了一跳。
緩了緩心情,沈秀望向側邊的人們,「你們如何誤會我們沈家,我沒空與你們計較,之所以我會這般對謝二小姐都是有緣由的,我相信,你們若知道緣由,不會比我冷靜幾分。」
「說啊,你還能說出什麼樣的理由?」沈秀聲音再大,表情再凶也不過是個女子,人們沉寂了一會兒後又開始叫嚷起來。
「都安靜啊!」
蕭子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沈秀身邊,那群人瞬間噤聲。
「謝二小姐,我問你。你這兩次贈的藥是不是去年爆發瘟疫時那位神醫所開的藥方?」沈秀直接的問道。
謝朝柔一直在等著人們情緒激動,沖上來救她。
誰知道那群人被吼兩句就都打了退堂鼓,忿恨的扭了扭手臂,狠狠轉頭瞪了眼沈秀。
「當然是,不然你以為鎮上有這樣的大夫能開出這樣的神藥?」謝朝柔撇撇嘴,語氣頗為鄙夷。
「那你知不知道這次的瘟疫並不是去年的那種,如果吃了你贈的藥包,染上瘟疫的人不但不會好起來,反而會死?」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沈秀的聲音揚高了幾分,在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會死的?」
「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啊?」
「嫂嫂,你有沒有吃?」
大家立馬開始交頭接耳。
站在最前排的人大聲問道,「你這麼說,有何證據?你們家不是都有瘟疫嗎?你那日也搶了藥回去,見你現在好端端的在這里,肯定是服了那藥才好的,怎麼好了後不知恩報也就罷了,還反過來欺負謝二小姐?」
沈秀冷笑一聲,望向眾人,「我之前就說過了,你們如何誤會我們沈家,我沒空與你們計較。鎮上的疫情也不算輕了,若是因為這錯誤藥包的事又添個亂子,這鎮也得被毀了。」
「你弟弟之前不是得了瘟疫嗎?我昨兒還見著他在外邊出現,你敢說不是服下謝二小姐好心拿來的藥才好的?」
說起這個,沈秀眸子里閃過一絲寒光,壓制著謝朝柔的力氣又加重了幾分,本來就因為手臂被反剪著桎梏住而疼痛的謝朝柔,眉心都皺了起來。
「這個賬容後再說,大家先讓開些。」林晉元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沈秀微微地松口氣。
人群自動散開,林晉元的身影慢慢的接近。
身後跟著幾個人。
身後為首的人是李大娘,她拉著位哭泣個不停的婦人,婦人身旁的中年男子面色十分陰沉,緊咬著嘴唇好像在忍耐些什麼,兩人身上都是著的白色孝服。
「眾位,謝二小姐贈給大家的藥根本就是假的,如果服下的話,就會像二弟的岳父這般,不僅沒有好,反而還在前日歸去了!」
這番話在人群里掀起軒然大*,本來向著謝朝柔那一邊倒的人們竊竊私語起來。
鎮上這群人本來就都是沒什麼主意的,謝朝柔的性子大家也都知道,這次她這般好心的贈藥給他們,雖然大家都是抱著感激的心態,但其實持懷疑態度的人還是有的。
只不過先前沈家的謠言出來,一傳十十傳百,大家才都相信起來。
可是這次幫她說話的人也是鎮上的人,李大娘的二弟一家大家都是認識的,老老實實的經營一間茶水鋪子,鄰里之間相處得很融洽,一家人的口碑也都很不錯。
這幾日那間茶水鋪子關門,竟然是這個理由?
看著抽泣不已的婦人和李大娘的二弟,只怕那位老者是真的歸西了。
「你個村女!你居然壞心到了這樣的地步,帶著別人來污蔑我?你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謝朝柔見勢頭不好,尖著嗓子叫了起來。
沈秀側頭和蕭子儒耳語了幾句,蕭子儒撥開人群迅速的離去。
沈秀又是一聲冷哼,看著謝朝柔的背影,發髻已經有些凌亂,這幾日做出來的虛偽溫柔樣兒早已被撕得粉碎,「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里清楚。」
這時候錦蘭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沈秀幾人身上,腳底抹油的一下就溜了老遠。
謝朝柔余光瞥見,大吼起來,「錦蘭你個沒心肝的!居然這麼跑了!」
「別岔開話題。」沈秀又狠狠地擒著她,「謝二小姐,給你次機會。」
「你老實回答,究竟知不知曉這個藥方是錯的?|」
「當然不知道了!」謝朝柔毫不猶豫的否認。
「你不知道?還說自家的丫鬟沒心肝,最沒心肝的那個就是你!」李家那位二弟之前一直未出聲,听到謝朝柔這句話後再也按捺不住了。
「你是哪里來的?是不是沈秀這村女收買了你!」謝朝柔今兒真的是以前未想過會遇到的事都遇到了,就這幾個賤民,居然敢這樣對她?
「謝二小姐,再給你次機會,你知還是不知這個藥對鎮上的瘟疫不僅治愈不了,反而會讓人加速死去?」沈秀的聲音沉了下來,抵死不認她是一早預料到的,鎮上的這群人,還不是听風就是雨。
連瘟疫是沈家帶來鎮上這種謠言都會相信,如果謝朝柔當著大家的面承認的話,這群人保不準會做出什麼事兒來。
謝朝柔的隨身侍從總算是擠了上來,沈秀本身也無意一直這樣桎梏著她,由著那群侍從把她拉到一邊,護住自己的主子。
「沈秀,是不是一切都是你編出來的?」
質疑的聲音又出現了。
但答話的人卻不是她,而是李大娘,她站到客棧門前,面對大家,「別再誤會沈家的人,更別覺得沈姑娘是對大家有什麼居心了,拉著全鎮的人一起死這樣的事是根本沒有的。」
「阿柔,過來。」
李大娘招了招手,一個小小的身影就很快地竄上來。
「阿柔已經好了?」沈秀見著面前的女娃子面色略顯紅潤,笑著問道。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身子還有些虛。」李阿柔的聲音脆脆的,一听就知道精神不錯,「多些沈姐姐和大夫哥哥。」
「這是李阿柔啊,我記得前幾日她也病得差不多了的。」有人很快地認出來。
時機差不多了,李大娘拉著李阿柔的小手,大聲的對眾人道,「大家看好了,這是我女兒李阿柔,之前她和我二弟的岳父一樣染上了瘟疫,我那二弟的岳父服下了謝二小姐贈的藥,第二日就歸去了。」
「那時的我們也沒想這麼多,只當是病情嚴重已經沒得救了,剛想給阿柔服下藥的時候,沈家的三兒子沈小石跑來了,說這藥喝不得。」
沈秀听得沈小石這名字,眉毛一挑,這娃子也算是及時救了人一命。
「那時候沈家的三兒子也差點服了藥,不過虧得林大夫和沈姑娘及時發覺疫情不對勁,沒讓他服下,這才好了。」李大娘說得人們已經耐不住了。
「那就是沈家有治愈瘟疫的藥,但是不拿出來。」謝朝柔看準了時機,挑撥著道。
沈秀瞪她一眼,「你閉嘴!」
「你……」謝朝柔看了看四周,沒有一個人有要幫她的意思,反而有幾個還在怒視著她,縮縮脖子,也不再敢出聲。
「沈小石曾經去到衙門找過謝二小姐,有沒有這回事?」李大娘側頭問道。
謝朝柔先是一愣,而後搖搖頭,「本小姐才不會見那樣的粗野娃子。」
「你胡說!」沈小石人未到聲先至,一路跑到眾人面前,「那日我故意騙你,去你家後院里鬧騰,說我有個弟弟服了藥死了,問你是不是藥有問題。你雖然沒出來,但你的丫鬟錦蘭出來了,惡狠狠的說,知道有問題就別喝。」
這下子人群炸開了鍋,沈小石是個小娃子,話不至于可信,但在這樣的情況下,由不得大家不信。
這時候又過來幾個人,個個都凶神惡煞的沖到謝朝柔面前,要不是那群侍衛死命攔著,謝朝柔早就被暴打了。
沈秀環著雙臂在一旁看起了熱鬧。
過來的那幾個人,這幾日家里染上瘟疫的人都因為服下了謝朝柔所贈的藥而死去。
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謝朝柔,侍衛很快都要招架不住了。
在失控之前,一直看著好戲的沈秀幾步走過去,把謝朝柔從人群里拉了出來。
謝朝柔發鬢完全散落下來,因為剛剛差點失控的局面而嚇得渾身瑟瑟發抖,靠在沈秀懷里都不知曉,緊緊地揪著她的衣裳躲起來。
「沈姑娘。」李大娘有些不明白的看著她。
沈秀擺擺手,「我不是要毀了她,只想給她個教訓,若果剛剛場面失控的話,她只怕不是名節毀了,也活不下去了。」
「都讓開,謝知縣來了!」
這聲音對謝朝柔來說,如救命的丹藥一樣,她推開剛剛還緊緊揪著的沈秀,一個健步撲到來人的懷里。
「爹!快把這些刁民抓起來,他們侮辱女兒,尤其是這個沈秀,她想女兒死!」謝朝柔大聲指控著。
來的人是謝知縣,鎮上最大的官,剛剛還情緒激動的人們霎時清醒了不少,沒有一個人敢出聲。(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