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怡把林晉元拿來的藥接下,笑著對他道了謝。
「晉元這次等你師父回來,一定可以拿醫師牌了,這次鎮上你的功勞是最大的,沒有你的話,這鎮子還不知道得成啥樣子。」周怡又笑著道。
林晉元眯起眼點頭,他也較為滿意這次他主手的瘟疫處理。
雖然說一開始沈老爺的病癥他疏忽了,雖然遺憾,但也是已經成定局的事。
如果他一早就能診治出這個是瘟疫的話,說不準沈老爺還有救。
但沒辦法,他以前從未接觸過這樣的癥狀,而且那時候謝二小姐也沒有在客棧那邊派送神醫所開的藥包。
即使他診斷出來了,沈老爺也是沒得救。
鎮上因為瘟疫而死的人他在之前重新配藥的時候計算過,沒有想象中的多,他很好的把死亡人數控制到了力所能及的最小。
謝二小姐的那個大失誤,被謝知縣的那些藥包給算是將功補過了。
雖然謝二小姐的錯大得離譜,但如果沒有她事先按著神醫的藥方配好這麼多藥包,他也不可能直接在原有的藥包里加上至寒的草藥就配制而成。
仔細算起來,就算他本來就有藥方,短短兩天之內配出那麼多藥包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有功必有過,有過也必有功,謝二小姐這次算是險險的過去了。
沈秀也知曉這其中的來來去去,不過也只有沈秀他們會這麼想,鎮上的人早在這一個多月來把謝二小姐的事兒天花亂墜的傳了個遍。
都已經傳到臨鎮甚至末城去了。
這一帶現在都飄著沈秀和沈家人、蕭家四人、林晉元、謝朝柔這些人的名字。
除了謝朝柔以外,其余的人都被眾人大大的稱贊。
沈秀也被夸得上天,被傳得神乎其神,連她為沈小石不顧性命去采藥的事都被人知曉的傳了去。
還好的是,大家都不知道沈秀那日去采摘的是紫靈芝,眾人都只當是貴重的草藥罷了。
畢竟誰也想不到在青石村那樣的後山崖邊能長著那般貴可傾國的藥草。
更萬幸的是,這一帶的人即使有武功,也不會閑得沒事把自己掛在懸崖邊上玩兒,所以紫靈芝的秘密總算是保住了。
沈秀先前還有些不放心李大娘那邊,但這麼些日子過去,一直都是贊譽的聲音,即使有些話傳得再出奇,也沒有人說她那日去摘的是紫靈芝。
李大娘還真是個守信用的人,不過也是因為沈秀他們救了李阿柔一命,李大娘心里知曉,李阿柔是除了沈小石以外,服了錯藥還能活下來的人。
她若是把沈秀拿了奇藥救李阿柔的事宣揚出去,那等于是把自家的恩人陷于致命的地步。
這個是非輕重李大娘就是再不讀書也是分得清的。
轉眼到了四月的時候。
天氣開始有回溫的跡象,但周怡卻偏生把家里的大小石和沈秀都裹得緊緊的。
沈秀都抗拒了好多次,周怡卻怎麼都不準她月兌下外邊的厚衣服。
最後一次實在都要吵起來,周怡敲著她的頭,「四月就要捂著熱,熱得出汗都行。不然染上風寒的話,會比冬日里染風寒還要嚴重和難受。」
這說法沈秀從沒听到過,或者是因為她以前身邊的親人只有爺爺一個,而且還不和她一起住,現在細想起來,自記事以來的十幾年,她都不知道是如何一個人挨過去的。
什麼都要自己模索,什麼都是自己來。
以前小一些的時候,爺爺會去接她放學上學,但只限于一年級,她一升上二年級,爺爺就再沒接送過她。
都是她一個人背著小書包自己往返在家和學校的路上,中午去爺爺家里吃飯,晚上自己回去搗鼓東西吃。
爺爺對她的感情也不深,沈秀可以說是沒感受過任何親情的溫暖。
所以到了古代,每次周怡一關心她,雖然念叨起來有些煩,但關切的話語听到耳里,心窩子都整個暖起來。
周怡這麼說了,沈秀也就沒再要月兌掉外邊的厚衣服,做著活兒很快額上就滲出汗珠。
到了午後,太陽正當空,雖然不是什麼強烈的刺眼陽光,但合著她這厚衣服一曬,也是有夠嗆的。
沈秀明顯的感覺到背上也開始隱隱的流汗。
索性把伙計叫到身邊來,交代了他幾句,沈秀就一個人跑去隔壁了。
「蕭伯伯,蕭伯母你們在嗎?」。沈秀扣著門環,聲兒大又不吵的沖里邊問著。
「在呢,進來罷。」是蕭大夫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沉婉。
沈秀笑著推門進去,見蕭大夫人正坐在門口,就著外邊的太陽,一針一線的繡著繡品。
沈秀見她在忙,也就不多說話,安安靜靜的站在她身邊看著她繡。
蕭大夫人果然是名家里出來的閨秀,又曾是重臣的正房大夫人,即使身份沒了,手藝還在。
蕭大夫人坐在院子里,太陽光正正好的偏照進來,又不刺眼,又剛好柔柔的灑在她周身,整個人低頭坐在那兒,給人一種十分溫柔親切的感覺。
再仔細看過去,只見得在繡品上,蕭大夫人捏著針線,手指四處翻飛,但又絲毫不亂,還隱隱有種特別的美感。
沈秀看得有些入迷,以前周怡教她的時候,雖然很耐心,周怡的繡工也很好,但絕對及不上蕭大夫人一半。
沈秀從來不知道,女紅還可以做得像門藝術一樣,連繡東西的時候都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兩個月的功夫過去,她和蕭家那二老的關系飛速增長,沈秀是不知道這兩人以前是怎樣的,反正自從和他們沈家做了鄰居後,這二老一直是和藹可親的樣子,尤其是對她特別的照顧和關愛。
兩家住得這般近,走幾步就能到的距離,再加上關系很好,所以也經常互相到對方家里吃飯。
不過當然還是來沈家吃得多,沈秀知道蕭家四人都沒有找活兒做,蕭子儒現在是幫萬壽齋做著事。
今兒個是發工錢的日子,本來他是堅決不肯收工錢的,但周怡卻一臉正色,「你這時候了還較什麼勁兒?等到你爹娘和二弟都喝西北風了才高興是不?」
這麼一說,蕭子儒也就猶豫著接下了。
蕭子儒是沈家的恩人,現在萬壽齋的生意好得不像話,周怡對給蕭子儒工錢毫不吝嗇,不過也虧得蕭子儒以前是大少爺偶的身份,根本模不清楚伙計的工錢是多少。
拿著一兜的錢回去了。
蕭大夫人很快的就過來,狀似生氣的樣子,「怡妹這是做什麼?子儒他不懂,我還是知曉的。做伙計的哪里有這麼多銅板拿的……」
周怡見這麼快對方就找過來,也干脆不掩飾,「你們蕭家對我們的恩德太大,一輩子都可能是還不清的,若是這點錢夫人還不收的話,那要我如何安心……」
沈秀在邊上歇著,看周怡和蕭大夫人兩個把錢推來推去的,誰都不讓步。
忽然蕭子睿就竄了出來,一下子把那兜錢拿走,沖著兩個婦人做了個大大的鬼臉,「娘和沈大娘都不要,那本少爺就要了!」
「胡鬧!」蕭大夫人跺腳就要去追。
周怡拉住她,認真的道,「夫人,你再這樣,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收下罷……」
蕭大夫人看著周怡半天,余光瞥到一旁歇息的沈秀,好像在那認真的繡著什麼東西。
手微微地握緊又松開,蕭大夫人終是點了點頭。
之後晚上大家一起在沈家的內院用飯,周怡又打趣起來,說若蕭家二老歡喜的話,不如收了沈秀做干女兒算了。
這時候唯恐天下不亂的蕭子睿立馬放下筷子
忽然蕭子睿就竄了出來,一下子把那兜錢拿走,沖著兩個婦人做了個大大的鬼臉,「娘和沈大娘都不要,那本少爺就要了!」
「胡鬧!」蕭大夫人跺腳就要去追。
周怡拉住她,認真的道,「夫人,你再這樣,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收下罷……」
蕭大夫人看著周怡半天,余光瞥到一旁歇息的沈秀,好像在那認真的繡著什麼東西。
手微微地握緊又松開,蕭大夫人終是點了點頭。
之後晚上大家一起在沈家的內院用飯,周怡又打趣起來,說若蕭家二老歡喜的話,不如收了沈秀做干女兒算了。
這時候唯恐天下不亂的蕭子睿立馬放下筷子
忽然蕭子睿就竄了出來,一下子把那兜錢拿走,沖著兩個婦人做了個大大的鬼臉,「娘和沈大娘都不要,那本少爺就要了!」
「胡鬧!」蕭大夫人跺腳就要去追。
周怡拉住她,認真的道,「夫人,你再這樣,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收下罷……」
蕭大夫人看著周怡半天,余光瞥到一旁歇息的沈秀,好像在那認真的繡著什麼東西。
手微微地握緊又松開,蕭大夫人終是點了點頭。
之後晚上大家一起在沈家的內院用飯,周怡又打趣起來,說若蕭家二老歡喜的話,不如收了沈秀做干女兒算了。
這時候唯恐天下不亂的蕭子睿立馬放下筷子(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