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你那里也不能去,當然,也不能和任何人聯系,至到合同的終結。」夜鳳歌說,當然,這些話,合同上寫的清清楚楚,想必她剛剛看了那麼久的合同,自然也會看見吧。
黑衣人松開楊淳,楊淳一下跌坐在地上,郁清歡從地上扶起他,一雙靈動的眸子,呆滯的不已。
「爸,現在沒你的事了,你出去之後,好好找個工作,別再賭了。」她的心,很疼很疼,不知道是因為要離開阿 ,還是因為欠下這份賣身契約,她可以想像得到,假如,明天婚禮上,自己沒有出現,那麼郁家?還有墨家?
會在媒體的攻勢之下,變得整個C城茶余飯後的談資,如果不是媽媽,也許就不用這樣,媽媽說,郁家嫁女兒,墨家娶媳婦,這等大事,自然要全城同樂,如今……
楊淳突然緊緊的抱住郁清歡,大哭了起來,剛剛一開始,他只想到怎麼月兌身?
而當郁清歡簽下那紙契約之後,他才明白,自己這個父親,當的有多麼的不稱職?
「歡兒,合同不作數,我欠的債,我還,你走,你明天還要嫁人啊!」楊淳知道郁清歡明天要嫁人,他之前早已找過蘇宛心,是蘇宛心見死不救。
也對,都嫁了一個那麼好的男人,當了一個豪門貴婦,她怎麼會再和自己有任何的瓜葛。
還是女兒好,只是,難道真要讓女兒從此萬劫不復,那自己還配當父親麼?
「爸……」郁清歡柔柔的喊道,她知道,坐在對面沙發上,看似悠閑卻胸有成竹的男人,是絕對不會強迫自己一定要簽下這份契約滴,對方絕對不是那種人,他要的是自己乖乖的爬上他的chuang……
如果自己反悔,不願意這麼做,他當然也不會難為自己,可爸就不敢保證了。
楊淳的神情,有抹絕決,在他親眼看見自己的女兒為了自己欠下一紙賣身契約之後,他僅有的良知也開始蘇醒,他是父親,是親生父親,女兒是親生的,「夜少,錢我是還不起了,你想怎麼處置我都行,放過我女兒,她,明天還要結婚呢!」
夜鳳歌不說話,只是用一雙洞悉一切的眸子看著楊淳,直勾勾的看著,目光不曾移動半分。
「我想……」夜鳳歌一說,嗓音低低的,蠱惑著酒店套房里的每個人,卻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森冷感,「我不強迫人,並不代表我喜歡被人當猴耍……一分鐘決定,是你留下?還是她留下?」
一瞬間,酒店套房里的氣息陡然降到零下攝氏度,楊淳的牙齒咯咯作響,卻依舊絲毫沒有退路。
「歡兒,你走……」他的手,狠狠一推,郁清歡險些跌坐在地上,「我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所以,你也不用對我盡一個女兒的本份,你走……」
說完,他跪在夜鳳歌前,別過頭,不去看一臉震驚的郁清歡。
郁清歡斜斜的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她想出去,出了這扇門,便是晴天。
有阿 ,有媽媽,有璇兒,還有哥哥……
一家人,幸福快樂的生活,與這里的黑暗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