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歡的身子,緊緊的貼著門,她能听見樓下惡毒至極的詛咒,也能想像著那麼嗜血的場景,她終于相信,這個男人,絕非我族。
十年前,就可以血流唐人街……手上一定是沾滿著鮮血和人命。
「听夠了就開門。」他的聲音,很平靜,不像傳說中那麼冷血,郁清歡卻在听見他的聲音的那一瞬間,身子止不住的發抖,她根本就沒有听見腳步聲……
城堡里,並沒有鋪著地毯,只是大理石地板,按理說,一個正常的人走在上面,就算再怎麼輕,也會發出一丁點的聲音,可他……沒有。
郁清歡不安的打開門,拼命的掩飾著眼眸里的慌亂,「夜……鳳歌。」
她原本是想叫夜少的,可一想到在飛機上,你讓自己叫「鳳歌」,又馬上改了名字……
夜鳳歌原本有些蹙眉的臉,听見她嘴里的「鳳歌」兩個字,也緩緩的舒展開來。
她退了一步,讓出門,他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偌大的套房,比起樓下的客廳,這里,才更像一個家。
客廳,臥室,更衣室以及浴室,一應盡有,只是,剛剛郁清歡只顧著听樓下的動靜了,根本就沒有好好的逛逛。
她被他帶走的時候,什麼也沒有帶,衣物之類的,什麼的都沒有。
連換洗的內衣物,都沒有。
他在前面走,她跟在後面,看著他走進臥室,拿起一串鑰匙放在她的手心里。
「這是你的車鑰匙……」她側過頭,看了一眼鑰匙上的標志,是頂級的好車,比她在C城的車子,要好許多許多。
她搖搖頭,不接,「我沒有駕照。」
C城的駕照在洛杉機,肯定是不一樣的。
夜鳳歌也懶得再說什麼,隨意的把車鑰匙一扔,又指了指桌上那一排各色各式的卡片,「這是你的。」
「嗯。」郁清歡小心的應道,眼眸看著他的側臉,不知接下來,又該做些什麼好。
「收拾一下,晚上有個宴會……」夜鳳歌說完,便走進浴室,她連忙像個跟屁蟲似的,又跟了過去。
浴室好大,真的好大,比在C城郁清歡的房間都大了N倍啊!
她的房間,本來就不小了,近四十個平方,要是折換成商品房,得好幾十萬了……
可一想到這個浴室,她才覺得那麼的不真實,仿佛掉進一個未知的夢似的。
他定定的站在那,一雙冰藍色的眸子,看著她的俏臉,「還等什麼……」
「哦……」她傻傻的站在他的對面,一顆一顆的解著他的扣子,白玉似的紐扣,偏偏像跟她做對似的,想解開,反而弄的她手忙腳亂的不知所措,一張俏臉,更是泛著緋色。
夜鳳歌見她這樣,笑了,笑的很溫暖,「我自己來,你出去吧。」
沒錯,他是需要女人,可並不需要一個笨的連紐扣都不會解的笨女人啊!
不過,看在她的處子之身的份上,才勉為其難的接受這個荒唐到極點的提議。
他這麼一說,她終于覺得自己可以正常的呼吸了,剛剛那樣,真夠嚇人的,她想,和他在一起,她的心髒,是不是要變得很強壯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