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鳳歌站了起來,走到草坡的斜地上,席地坐了起來,一輪紅日,剛好停在青山的一邊,很美,很美,他愜意的欣賞著眼前的美景,手中的高跟杯里,依舊是他愛喝的葡萄酒。
很多人都知道夜鳳歌喜歡吃葡萄酒,卻不知道他愛喝那個牌子的葡萄酒,他喝的葡萄酒,從來都是他母親親自配制的葡萄酒。
夜家在波蘭有只葡萄酒莊,除了配制純正的葡萄酒以外,還會配制冰酒,而他所喝的葡萄酒,都是從那里配制出來的。
每年葡萄成熟的季節,她都會在那里配制出美味的葡萄酒,窖藏好,等待著自己的兒子去包回一箱又一箱,「媽媽牌」葡萄酒。
這對母子倆,一個喜歡配制的過程,一個喜歡飲用的過程。
或許,只是母子之間的一種特殊的需求吧。
「喝多了酒,對身體不好。」她也坐了下來,心里再怎麼不情願,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來,她知道自己不能有喜,有悲,有情緒,她最好就像個木頭人。
夜鳳歌並沒有轉過身,依舊看著那輪紅日,連執著杯子的動作,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完美的像只蠟人似的。
「我說,喝多酒,對身體不好。」她再一次的重復,心想,這個男人怎麼搞的嘛,不說話的吧,說自己的話少,還生氣的轉身就走……
人家都已經在沒話找話了,他又不理人家,暴走,抓狂,挫敗啊!
「你試試……」夜鳳歌將自己喝過的杯子,送到她的唇邊,這個,這個,雖然她是不介意兩個人共用一個杯子,但是……也不太好吧,還有這麼多電燈泡都沒有走呢!
郁清歡被迫在他的半強迫下,喝了一小口,她一直不喜歡喝酒,這喝了一口,似乎,還不錯。
「酒味不大,酸甜適中,很難得的沒有澀味,只有回味的時候,才有一絲的苦味。」她老老實實的說出自己對于這口葡萄酒的感覺,也不知道對不對!?
夜鳳歌怔怔的看著她,她一下就說出這酒的真正味道,光嘗一下就可以說出來麼?
可品嘗過他酒的人,那麼多,那麼多,卻沒有一個人能將這酒的味道,說的那麼清楚。
他知道,媽媽在釀酒的時候是用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人說,做食物的人,會賦予食物不一樣的味道,起初,他是不信的,可在喝了媽媽親自釀造的葡萄酒之後,他信了。
而她,怎麼會?怎麼會?
「我說錯話了麼?」她看著他,那一雙冰藍色的眸子里,沒有一丁點的溫度,連眼眸里的倒影,都沒有自己。「你別介意,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沒有,你說的很好。」他站了起來,紅日用一種極快的速度,落下山,整個城堡被一層白色的薄霧籠罩在其中,他伸出手,拉著她起來。
兩個人,手拉著手,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似的,緩緩的走在城堡如畫景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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