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太爺畢竟年紀大了,又是多年的養尊處優,當他無意中從下人口中听說將軍府中的事情,不知是羞得還是怒的,便昏了過去,大夫來看了說中風了,便整日躺在船上,除了眼楮沒有一次能動的。
王姨娘本就在這府上勢弱,薛老太爺這一病,她便徹底失了勢,好在她還有一些嫁妝,在府里倒是可以勉強度日,不過她忘記了,府中不但有和她勢如水火的女人們,還有兩個虎視眈眈的男人。
薛老太爺從得病,到便病重故去短短不過三個月,而同一時間又爆出丑聞,王姨娘懷孕了,而她自己卻弄不明白孩子是大爺的還是二爺的,一時間府里便亂了起來。而就是這段時間,所以人都焦頭亂額的,誰也沒有注意到大爺的嫡長子夜里悄悄的溜進了薛馨兒的閨房,給對方下了*藥,奪了她的清白。要說這位嫡長子也是個妙人,年紀也不過十六歲,花樣卻不少,薛馨兒的美名城里流傳的很久,這位早早的便看上了,也記在心里了,為了抱得美人歸,還真是下了不少功夫,薛馨兒房中侍女更是早早的都換上了他的人,就是薛老太爺的病他也小小的伸了一把手,心機不可謂不深。
「在想什麼?」蕭睿看著躺在躺椅上發呆的婉婉,也些不喜歡她剛剛的神情,好似離自己好遠,就仿佛她是一個旁觀者,而他卻是戲中人。
「沒有什麼,就是在想老太爺那個薛府中的事情」造化弄人,她真是輕輕推了一把,那些人就過得如此,也算報應了,沒必要髒了自己的手
「那些人罪有應得」突然他神色有些復雜的看著婉婉,半天不語。
「你不高興?難過了?」為什麼呢?有些疑惑,這人不是每天都沒有什麼特殊表情的麼
「皇上開始清理朝中勢力準備退位了」頓了頓又道「剛剛宮里來人去了那女人的院子」雖然在外人面前他叫長公主祖母,可是在婉婉面前他不想掩飾自己的情緒。「估計我們府里要辦喪事了最近盛安城這樣的事情不會少,皇上想溫和的退位。」
「這樣想也對的,其實每個國家的朝中都都不少他國奸細,彼此維持原狀也不是不好」眼楮眯了眯「那人是不是要我們出力?」
贊許的點了點她的腦袋「不錯,據我所知現在城里最少有六位築基以上修士,雖然他們不好出手,不過只有我自己,威勢還是不夠,皇上的意思是我們出面,岳父和師弟他們在必要的時候出手,畢竟有些人家中供奉著練氣修士。」他沒說的是這也是皇上這麼多年放不開手腳收拾那些人的原因。
「他果然還在宮中,看來和他那個師兄的關系真的不錯。」婉婉氣嘟嘟的說了這麼一句,然後便閉上了眼楮,準備修煉
不過蕭睿卻不會放過她「婉婉,這里結束了,你準備要做什麼?」
「當然是修煉了」想了想又道「你們的師門如何?大麼?門中弟子如何?團結麼?」其實這些日子她也有考慮這個問題,畢竟不進入修仙門派,不找一個有靈脈的地方修煉是說不過去的,即便她有混沌五行珠也是不行的,沒有長輩指導,全靠自己模索,終歸不是長久之計
盛安城中,自從婉婉郡主出嫁起,將軍府最早開始有了衰敗之象,而後短短不過半年時間,整個盛安城風生水起,各大世界,朝臣人人自危,生怕下一個倒霉的便是自己,就這樣隨著一些不大不小的官員或是獲罪,或是暴斃,整個朝堂只能听見皇上一個人的聲音,出奇的安靜。
「小妹,你今天沒修煉?」薛明晨看著躺在大樹枝椏上小憩的婉婉,很是意外,他都有足足兩個月沒看見自家小妹了,看著小妹完全沒有理會自己的意向,他有些無奈,然後輕輕捏住了婉婉的鼻子。
「哥,干什麼呀?」不帶這麼欺負人的,我的鼻子怎麼怎麼好捏呀,人人都捏,以後不好看了怎麼辦
薛明晨不好意思的模模額頭,小妹的鼻子的確很誘人,很想用手捏,突然好似想起了什麼,警惕的像周圍看看,還好,還好大師兄沒看見,不然就倒霉了。
「小妹,湯圓帶著皇上他們去了後山,估計要出來了吧?」
「嗯,我看看哦」放出神識,查探了一下,果然看見幾個一身狼狽卻神采奕奕的家伙正往這邊趕來「他們來了,不過哥,不是我說你,你說你天資這麼好,怎麼每次都給元宵他們兩個追上,太丟人吧」她狀似一臉嫌棄的看著薛明晨,眼底卻閃過一抹別樣的意味。
「小妹,不要這樣啦,哥以後會努力修煉的,怎麼說我薛明晨也不能比自己小妹差太多呀」本來就夠憋屈了,自己這妹妹還喜歡打擊自己,不過她開心就好他裂開嘴嘿嘿傻笑
婉婉卻不干了,她最近修煉進展不大,煉丹術,煉器術也都大了瓶頸,實在是無聊的緊,打擊她個算是她生活著首要的樂趣了,這人,這人現在不吃她這一套,怎能叫她高興,哼使勁的瞪了他一眼,然後轉過頭看著後山的方向,等著將要到來的幾人,尤其是湯圓,好想她哦。
「小姐,我相死你了」突然一個綠色的影子直直的想著婉婉飛了過來,迅速的抱住了她,嘴上還不停的說著什麼,好不激動
「我和你分開久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想我」一個略帶酸意的男聲想起,听得的眾人只覺口中直冒酸水
「好了,好了」拍拍湯圓的頭,婉婉如一個小大人般安慰起她「你再這樣元宵就是用眼楮都能殺死我了」不用抬頭,她就知道元宵現在看自己的神情一定是虎視眈眈的
不麼,不麼,人家從來沒有離開小姐這麼久,湯圓也不說話,用時間行動證明她的想法,緊緊的抱著自家小姐的胳膊,就那麼擠在狹窄的樹枝上,怎麼看怎麼別捏。
「皇上伯伯,恭喜你們了」穿著乞丐服的皇帝還真不多見,看來湯圓他們是為了給自己找樂子,所以都沒換衣服,她笑眯眯的看著同樣邋遢無比的自家老爹「爹,女兒快快半年沒見您了,實在想的緊呢」
她這話一出,別人倒是沒感覺到什麼,薛啟听了卻是冷汗直冒,手腳發軟,他可是知道就因為那次他回來說了世子要成親的事情,鬼知道怎麼得罪自家女兒了,結果人家吃洗髓丹都沒有那麼嚴重的後遺癥,只有自家連著跑了一天一夜的茅廁,弄的渾身無力不說,還滿是臭味,實在是苦不堪言「婉婉呀,爹爹錯了」薛啟臉上諂媚的上前,一通的賠不是許好處,知道婉婉滿意的哼了哼,才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