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是一個不喜歡受他人約束的人,同樣她也不是一個有偉大志向的,她不過想著不給別人欺負,自己想要如何便如何,當然他也不是一個喜歡打打殺殺的人,況且現在便是她想要出去同他人比斗也是不可以的,所以她身邊真的很需要人,尤其是如添壽道人這般修為不錯的修士。可是這人也不是能夠隨便收的。
「可以給你想要的,但是你能給我我想要的麼?」
「能」添壽道人回答的毫不遲疑,他畢生的努力也就是為了心中的所望,若是給了他這些,他還奢求別的做什麼?人是不能太貪心的,尤其是像他們這樣的修士,更是不能貪心的,不然會死的很快。
「那麼東西給我吧」果然,人都說人老成精,活得久的人怎麼也是比較聰明一點的。
把玩著添壽道人給她的儲物袋,婉婉有些心不在焉,整個人也顯得很是迷茫,蕭睿看著她這個樣子,一把把她抱進懷中,心念一動便到了他們的休息室,看著還沒有清醒過來的婉婉,蕭睿心中也是有也不痛快的,畢竟換了誰天天守著一個能看不能吃的道侶也是不高興的,雖說修仙者的是可以忽略不計的,可他蕭睿守著的是他心中的人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長大,不然也許還真得叫宗門內的那些家伙說自己不正常了,罷了不正常便不正常,誰叫眼前這個是自己喜歡的呢?他自己都能感覺的到他看婉婉的眼神一定是很溫柔的,呵,這還真不像他。
看了一眼有些迷茫的婉婉,嘆了口氣,她還是孩子呀當然他忘記了事實上他其實年紀也不大。「婉婉在想什麼?」
「只是在想將來的路。」似乎是沒有意識的回答,不過說的卻是她心中所想的。她的確是在想現在做的對不對,實力,實力,人人都說應該是自己有才對,那麼身後的勢力應該也算一份的?不對麼?
「師兄覺得個人的實力和身後的勢力也有關系的對不對?」突然她想听到蕭睿的回答,其實她自己知道這個問題傻的,可是有時候轉進牛角尖里面,想要出來很難。
「沒錯」蕭睿挑了挑眉,這丫頭是個怕麻煩的她知道,而元宵和湯圓那麼熱心的在天玄宗發展勢力的原因他也知道,只不過不願意說罷了,同時也覺得婉婉這樣做很聰明,只有傻瓜才一個人出去打打殺殺的。
是哦听了蕭睿的話,婉婉笑眯了眼,她就覺得這樣對麼,雖然她不喜歡麻煩,可是這叫防患于未然麼,她身上可是有很多秘密的,若是給人知道了,單單師傅是一定護不住她的,所以自己怎麼也不能閑著,況且她手中有很多對她來說沒什麼用的丹藥,可是對于別人來說卻是無價之寶呢便是財大氣粗的怡和道君也是羨慕的很。
再說了,她用手中的資源幫著天玄宗培養人才,他們怎麼也要感謝自己的,這可是一舉數得的事情呢,越想心情越好,也越覺得自己這樣是明智的,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便是一下子看著蕭睿也覺得他比平日要惹人喜歡的多。
「師兄,你為什麼要這麼努力的修仙呢?」她看著神色溫柔的蕭睿,便鬼使神差的問了出來,問過便有些後悔,在他們這個境界,道心還不夠穩固,最好是不要問這樣的問題,不然是很容易出問題的,可是她真的很想知道,蕭睿在她面前一直都是很少有大的情緒波動的,相處了這麼久,她除了知道蕭睿喜歡研習陣法意外,竟然不知道他喜歡什麼,想要什麼?這樣一個看似無欲無求的人,為什麼要修仙呢?而且還這麼的拼命?她自認自己在修煉上便很努力很勤奮了,可是竟然是趕不上蕭睿。
「為什麼修仙?」蕭睿看著一臉你就當我沒問樣子的婉婉,眼中怎麼也掩不去笑意,這丫頭,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眼神深邃了起來,這個問題不是只有婉婉問了,便是他自己也是時常的問自己,要說道心,他自認絕對不輸于普通的結丹期修士的,這是他的驕傲,也是他這些年在修仙路上的堅持。
從他懂事起,便看見自己娘親的郁郁寡歡,看見那個男人帶著寵愛的小姐對著娘親百般的諷刺,看見他那個祖母對娘親的刁難,對那那男人,那小妾的縱容,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娘親一點一點的衰弱下去,看著一個美貌的女人一點一點走到了生命的盡頭,那時候他就在為什麼自己不能夠保護娘親呢?為什麼沒有力量呢?為什麼還不長大?
後來他親眼看著憔悴到不行的娘親咽下了最後一口氣,然後看著祖母虛偽的流了幾滴眼淚,看著那個男人眼中一閃而逝的自責,不過很快便變成了嫌惡和解月兌,最叫他不忍受的是娘親去的那天夜里,他听著那個男人和他的小妾醉酒後的歡笑,依舊隔日那女人竟然穿著紅衣走進了娘親的靈堂,那個時候他就想著有朝一日一定要殺了他們為娘親報仇,雖然他小,但是他又怎會不知娘親便是生無可戀也不會走的那麼早,那麼突然,他永遠都記得娘親最後吐出了那口鮮血,也永遠都記得他的那只小狗,它只不過舌忝了一口娘親吐出的血,便再也沒有活過來。
當他被蘭姨,也就是婉婉的娘親帶離那個大宅,同小白和薛明晨來這天玄宗拜師學藝的時候,他就想著他一定要變強,要給娘親報仇,一定要報仇,那種什麼也做不了的無力感,他再也不要忍受,這便是他多年修煉的動力。
後來他見到了婉婉,報了仇,那時候他是有一瞬間的迷茫的,多年的堅持做到了,那麼以後呢?他娶了婉婉,不單單是因為這門親事是蘭姨定的,當然若不是見了婉婉他也是會娶的,可是不會是這樣,僅僅一次見面,他便將她放到了心上,他想著以後要和她長長久久的,要保護她,要珍惜她,這便是他的堅持,也可以說是他以後要走的路,其實他們是一樣的,都是想著以後要沒有人能夠威脅的了他們,都想著要更強,更有發言權,那曾經的無力感就去見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