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煙璃醒來的時候,本應躺在床上的沐樂惜已經不見了,她微微一怔,隨即立刻反應過來。
樂惜…定是趁她睡著的時候封住了她的穴…不然,以她的修為,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樂惜走了。不過幸好,按她昨夜的治療,樂惜回去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沐煙璃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胳膊,惺忪著雙眼,走到梳妝鏡前坐定,開始打理自己。今天,她當然還要去拜訪拜訪她親愛的皇兄,天希月呢。人家給了自己這麼隆重的歡迎禮,她怎麼有
不還的道理?想到這里,沐煙璃又伸了伸了懶腰,不過這之前,她可要去看看天吟若舞到底在做什麼,昨天竟然…沒有來。呵,他當真放心自己呢,明明她都明明白白的告訴不語她去天希月
那里了,他卻無動于衷?
沐煙璃想著想著,不由自主的加大了手上了的力道,狠狠一束腰帶——她有些吃痛的松開了手,扶住了桌子,跪坐在地上。不用想,她那陶瓷般光滑的肌膚上肯定多了一道紅紅的被勒出
來的印子,沐煙璃雖然百毒不侵,可她對痛卻十分敏感,一旦受傷,很難愈合。縱然有巫術,可巫術也不是萬能的,每月會反噬,更疼。這也是她必須變強的原因之一,不然整個人脆的別人
輕輕一踫就死掉了?那可使不得,使不得啊。
于是事實告訴我們,珍愛生命,從情緒做起。
沐煙璃認命的在地上坐了很久,她沒有動,而是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挪動著,伸出手去夠近在咫尺就放置在梳妝鏡前的藥瓶,想著為自己上藥。眼看著就要抓到了,房門卻忽然被推開,席
卷而來一股淡淡的阿修羅蓮的氣息,沐煙璃不用看就知道是誰來了,但見那抹紫影一閃,搶先在沐煙璃之前拿到了那瓶藥,然後將她直接抱到了床上,似笑非笑的望著她,迷霧一般濃重的眸
子里有了然的戲謔。
沐煙璃沒有做出任何舉動,她垂首,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打上一片陰影,「玩夠了麼?玩夠了請太子殿下高抬貴手,滾出去,謝謝。」
天吟若舞輕輕的笑出了聲,伸手就準備去解沐煙璃的衣衫,為她上藥。「百玩不膩,怎麼辦,煙。」
沐煙璃此刻也不管痛不痛的問題了,直接出手打掉了天吟若舞漂亮的雙手,淡淡道,「好,太子殿下尊貴,太子殿下滾不得,我滾。」說罷,就要下床,腰間立刻滲出縷縷血來。
天吟若舞從後環抱住了沐煙璃,禁錮著她,不讓她動彈一分,拋出了一句可以讓沐煙璃重視的話,「讓你們姐弟敘敘舊不好麼?」
沐煙璃停止了掙扎,機械般的轉過了頭,「你師傅?」若說他與西涼關系良好,她可以不相信,但說起她師傅,一切就理所當然了。呵呵,他師傅跟樂惜打交道,然後再將消息傳遞至他。
天吟若舞柔柔的將她再次抱回了床,「聰明。」要是問出‘你早就知道他會來?’‘你怎麼會知道?‘你怎麼會和西涼有關系?這類白痴的問題,那沐煙璃就不是沐煙璃了。他天吟若舞
也不會因為一個女人這樣。他從紫色的袖袍中抽出一張有些泛黃的信紙,遞給了沐煙璃。
滄溟太子︰
家姐就托付于殿下了,希望殿下可以照顧好她。
另,請轉告家姐,沒什麼重大事情無論如何不要返回西涼,樂惜一切安好。
切記,不要返回西涼。
沐樂惜
沐煙璃看了這份信有些疑惑,樂惜反復提醒她不要返回西涼…像是什麼重大事情就要發生一樣…
可,既然他自己說一切安好,那她就要相信他,不妨礙他,繼續搜尋七塊符紋才是她的首要任務。
沐煙璃很快淡定下來,任由天吟若舞替她上藥。有人幫忙最好了,她才省的自己動手。
太子很乖,沒有做其余任何動作,上好藥就幫沐煙璃重新套上了衣服,還諄諄教導,「不要急,以後小心點。」
沐煙璃听到這話只想跳起來反擊,無奈身上有傷,動不得動不得。她這樣還不是因為氣他?卻忽視了他嘴角那抹促狹的笑意。
俗話怎說來著?嗯,太子最奸。
就這樣,沐煙璃不爽的被某人抱上了馬車,又不爽的與某人同坐,更不爽的與某人一同拜訪天希月。沒辦法啊,她最在乎的弟弟都把她扔給太子了,人家對她也沒有不好,將就著過過唄。其實是過著別人羨慕不來的養尊處優的生活。沐大小姐太挑剔了好麼…
馬車行至皇宮門口,就換做了步攆,一路上,沐煙璃可以算是除了呼吸,眨眼,沒有讓她可以‘操勞操勞’的,連走路都無一例外的免了。到了二皇子住處的門口,沐煙璃在別人羨煞的
目光中被天吟若舞輕緩的抱了下來,摟在懷里。
杵在門口的侍衛見太子來了,趕忙跑進去通告。
稍等一會,就听見了天希月處罰下人的聲音,「敢騙本皇子太子和公主來了?該當何罪?滾下去領罰。」
「殿下,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真的在門外啊」侍衛頻頻磕頭,嚇得頭都重重磕出了血,「屬下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欺騙殿下您啊」
「還給本皇子狡辯?公主昨日累了,今日又怎會來?太子殿下就…」天希月陡然間停住,打量著侍衛,「你是細作?竟然敢套本皇子的話?活得不耐煩了?來人啊,把他拖下去斬了。」
天希月一腳踢向侍衛。
「皇兄,怎麼,皇弟帶著皇妹來了都不待見麼?」天吟若舞橫抱著沐煙璃徑直飛進了里面,微笑道,門外侍衛沒有敢上去攔截。
「天吟若舞?你怎麼會…」天希月猛然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越來越近的紫色身影,那是活像見了鬼一樣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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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沒有人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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