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可以讓那個虛境的防御法器恢復?」經過了再三理解和疑問,林夏君終于不得不承認,自己面前這個林福男,是個萬能變態啊不對,「為什麼我的記憶力沒有煉器術?」
林福男解釋道︰「這些東西都是在下自己學習的。」
其實,這也是玉佩的制造者沒有想到的事情。
因為林福男是他創造的器靈,本身的意識並沒有人類那麼復雜,反而是一個很適合學習嚴謹的輔助技能的好學生。雖然他本身不能創造,無法成為宗師,但是在煉器術和一些其他的輔助技能,比如陣法方面,他幾乎可以做出所有他知道的配方上的東西。而這虛境防御法器,但是很恰好,他見過這個配方,雖然沒有足夠的材料再做一個,修補它卻是沒有問題的。
這回,總算換林夏君目瞪口呆一次了︰「也就是說,我用三十顆自己煉出來的生靈丹,換了一件虛境寶甲?」
「嗯,應該就是這麼回事。」林福男好心地批注。
「啊」這次是喜悅的慘叫。
不過,就算是蘇好雨也來不及諷刺林夏君了,因為他比林夏君還震驚。光是看到林夏君會煉丹,他就已經覺得她很厲害了,結果,她的另一個僕人,叫做林福男的奇怪少年,居然還會煉器?他狠狠地打量了面前的兩個人,不由得有些惡聲惡氣起來︰「你們隱瞞了我很多事情嘛」
林夏君咧咧嘴,無視。
在知道林福男能夠修補這個寶甲後,林夏君自然是亟不可待地命令他立刻開始工作。可是林福男卻淡漠地表示,寶甲的虛境氣味很明顯,可能會引來高手,于是三人又吭哧吭哧地跑到了風井城外好遠的郊外,幾乎快要到風井城著名的黑暗風景︰陰雨林了,在森林外面找到了一個地勢平坦的地方,確定方便他們觀察敵情後,林福男就開始修補寶甲了。
玉佩里的倉庫有很多東西都被搬走了,不過,那制造者還是留了一些在他的眼中看來,不算什麼的東西留下來。
至少,修補這虛境寶甲的好材料,當然,是在他們眼中看來很好的六級蝠獸皮,被那個主人嫌棄難看,幸運地被丟在了角落,苟活了好多年。可惜現在換了個名叫林夏君的無良主人,就又被拿出來用了。
不過令三人沒有想到的是,寶甲修補成功後,居然開始逸散出虛境強者的氣息,引來了初級尊者胡閑月。
幸好,林福男提醒林夏君,玉佩空間里可以躲藏,他們便趁著森林掩蓋了胡閑月視線的瞬間,拎著蘇好雨迅速地鑽進了空間里。
等胡閑月離開,三人便從空間出來了。
休息了一會兒,林夏君總算是有了力氣左顧右盼,眼角余光掃到蘇好雨木然的神情,她推了推他的胳膊,問︰「你怎麼了?」
「剛剛我們進去的地方……是哪里?」蘇好雨一臉驚恐。
撓撓頭,林夏君道︰「我的空間啊。」
嗯,很歧義的詞匯運用。
但是蘇好雨很神奇地理解了︰「莫非,是空間戒指?」他也听說過這種東西,但據說是在上品帝國才有流傳的,想不到他剛剛居然親自體驗了一回。不,兩種空間似乎是不同的,至少,他沒听過哪個空間戒指里可以裝活人……
林夏君點了點頭,也不想往這個方面說太深,畢竟她和蘇好雨認識連十天也沒有︰「差不多是那種東西啦。」
不過還好,蘇好雨知趣地沒有再問下去,林夏君倒是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不過很快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林福男的身上。這時候,林福男已經把寶甲塞了回來,剛剛修補完成的時候,胡閑月恰好過來,打斷了他的最後檢查,現在把整塊寶甲檢驗了一下,林福男滿意了。
林夏君更滿意,幾乎是膜拜地接過寶甲,她簡直恨不得拿這塊寶甲好好摩挲幾回,要是能貼點虛境氣運就更好了~
蘇好雨忽然道︰「我們該走了吧,萬一那胡閑月去而復返,可怎麼好?」
林夏君哼了一聲︰「說起來,這可惡的家伙居然敢打劫我?」
蘇好雨一臉無語地看著她︰「你又打不過他,打劫你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語氣里,似乎對那胡閑月沒有多少怨恨。當然,在這昏圖大陸出生的人,自小學會的第一句話就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強者為尊,在所有昏圖大陸的人類腦海里根深蒂固。可是林夏君不一樣,她出生在法治社會,完全不能接受這昏圖大陸視人命如草芥的邏輯,所以,對胡閑月的打劫行為,她只有憤怒。
不過,可別以為現代人就代表了溫和。
她信奉的哲學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欺我辱我,我也不讓你好過」
這一點,倒是與蘇好雨不謀而合了。
可惜現在的他們還沒有辦法報復回去,高階尊者啊……他們現在即將對付的仇人蘇倨也不過是個初階尊者呢林夏君越想越是覺得實力的重要,趕緊跑到林福男身邊問他︰「那朱果究竟能讓我突破到哪個境界啊?還有,什麼時候,我才能完全消化那顆朱果啊?」
不過,林福男卻一臉緊張地看著某個方向,沒有搭理她。
「怎麼了?」林夏君正色問道,她敏銳地發現林福男的表情不太對勁。
「在下感應到了一股巨大的靈陣氣息。」林福男輕聲道,「主人,您先到後面等一下,讓在下確定一下……這靈陣不知道是不是攻擊性的。」最後一句話是低聲的自言自語,卻讓林夏君非常配合地倒退著跳到了很後面很後面的地方。
林夏君站得遠遠的,只能勉強看到林福男的抬起右手,掌心形成了一股橄欖綠色的氣體,隨著那些氣體往某個方向飛去,林福男也小心翼翼地踩著奇怪的步子朝那里走了過去。
當他站住以後,又一股透明的氣體從他掌心飛了出來,隨著那透明的氣體飛得越久,顏色就越變越藍了。
看得眼楮快花了,林夏君還是不明白林福男在做什麼,不過林福男忽然回頭喊她,她便屁顛兒屁顛兒地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