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風吹得呼呼作響,林夏君有些後悔她怎麼偏要穿得這麼「清涼」。
‘想必……這也是龍谷的一種設定吧?’林夏君若有所思地悟道,‘恐怕,這些數九寒風,也是考驗的一種。就看誰,能夠在這樣惡劣的情況下熬過來了。’
雖然心中冒出了無數個想法,然而,林夏君的腳步卻是一刻都沒有停歇過的。
龍葵雪的腳程不比她差,如果不趕緊離開山洞,再拖延到龍葵雪發覺她離開了,恐怕沒有多久就會找到她。
可不是她有多重要,只是龍葵雪見不得弱小的家伙死掉吧。
林夏君有些頹唐又自暴自棄地想道︰「哎,希望這三十天可以趕緊過去,我可不想在這個鬼地方繼續消磨時間……阿嚏咳咳,這里的條件,也惡劣過度了吧?算得上是折磨折磨了」這樣說的時候,林夏君毫不客氣地朝著天空中大叫。
她知道,一定有人監視她,否則,那天她想告訴龍葵雪真相的時候,雲谷函怎麼會來得那樣及時?
只是林夏君可不曉得,她這些日子幾乎是零歇息情況地遭受監視,不然她一定會抓狂的吧好在這款『全息網游』里沒有需要洗澡的設定,要不然,就算被侵諧犯了私諧隱,恐怕林夏君也沒有地方可以說理去。
裹緊了身上的衣服,林夏君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雖然心中知道這些並不是真的,但那些學院不曉得動用了什麼手段,使得林夏君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使得她即便出現了虛弱的跡象,也無能為力。
好在現在是冰冷的夜晚,林夏君慶幸地想,應該不會有其他考生會選擇在這樣的天氣戰斗吧?
可惜,林夏君的打算是沒錯的。
不過,如果是她主動闖入了別人的領地,那可就怪不得對方了。
「 嚓」一聲,這是林夏君踩斷地上一根枯裂的木柴發出的響動。
「啊……糟糕,我怎麼這麼不小心」林夏君有些氣急地跺了跺腳,趕忙小心翼翼地抬起腿來,輕輕地將木柴踢到一邊。
只不過,就在她這句話才剛剛從口中吐出來,就猛然听到不遠處一陣急厲的尖嘯聲就好像在耳邊炸開一般迸發了。「咻」地一聲,林夏君根本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便看到一個目光冷冽的男子猛然出現在了她的身前。
雖然看清楚了林夏君僅僅是一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但是這個男人並沒有因此便放松警惕。光是看他即便對待自己都如臨大敵的模樣,林夏君便立刻頭疼地意識到,自己對面的對手並不簡單了。
她微微低體,做出了防備的模樣,緊接著,右手慢慢地揣進了懷里,想要掏出一些應急的用品來抵擋一陣。光是從對方的氣勢上,林夏君就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對方的對手,與其硬踫硬,林夏君更願意用些其他法子來解決。很可惜,如果是往常的決斗一般,林夏君可以一場接著一場地戰斗,那麼她可能早就準備好了足夠的東西來應付。
然而龍谷卻不一樣,她根本不知道對手是誰,擅長什麼,所以,她的藥物多是一些謹慎的東西。尤其是平地鳩,林夏君手里本來就沒有準備多少,不然現在至少還可以依賴這個東西抵擋一陣,甚至是反撲。可如今沒有了絲毫準備,林夏君模了模懷里,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掏出來。
有些心急地啐了一聲,林夏君不得不使用那個幾乎算得上穩敗的傻蛋辦法了。
如果不是考慮到自己有可能正在遭受監視,她的一切反應,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都會被人收入目中,她現在是百分之百都要直接投降,免受那一番皮肉之苦的。但是,林夏君很清楚,她現在一旦選擇了退縮,那麼這個記錄,將永遠跟著她。這里可沒有什麼所謂的人不人和諧?權,只有弱肉強食,懦弱的人,是永遠都沒有辦法讓上院敞開大門的。
她可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得到新的生命,卻要庸庸碌碌地度過。
哪怕這真是有些無奈又可笑的反抗,那麼起碼也不能讓任何人小瞧于她林夏君是這樣想的,而事實,也正朝著她所期待的方向走去。因為在直播室中,對林夏君這番行為,幾乎每個觀眾都表示了贊許。
尤其是雲谷函,幾乎已經做好了,等到林夏君離開考場後,直接給她批出一張上院通知單的命令。然而,就在他即將轉身,要發布這個命令時,劇變陡生。
一開始,事情還沒有離開原定的方向。
林夏君的對手,正如她所認為的那樣,並沒有因為林夏君的態度如何,而發生任何改變。他看起來,就真的是那樣一個嚴肅認真,以謹慎的態度對待每一場戰斗的考生。對待林夏君,他絕對是用了全部力量,絲毫也沒有克制的。而林夏君呢,就在他猛然一拳攻過來的時候,也盡了自己最大的力量做出反擊。
然而,她開了再多外掛,可畢竟這些並不是她的擅長科目。這一拳,結結實實地揍在了她的要害處。林夏君還沒有來得及爬起來,這個男人立刻開始了下一波猛攻——不,可能連什麼下一波都沒有必要,只需要再上來隨便一個攻擊,便足以令林夏君退出賽場了。
然而劇變就在下一刻發生了。
那殺招來得非常狠戾,迅速,林夏君完全沒有辦法爬起來抵擋。然而就在這樣一個時候,林夏君卻猛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狠狠地抱住,推開。那個人也許是打算先幫助林夏君躲開這一招,再轉身去和那個敵人戰斗吧。
然而他卻沒有算得到這個地面竟然會這麼滑,而且,他們所共同滑過去的地方,竟忽然張開了一個仿佛無底洞般可怕的黑洞。兩人雙雙掉了下去。那個站在原地有些愣怔的男人,死死地盯著這個洞口看了一會兒,但再一眨眼,這洞口,就消失了。
‘也是一種考驗嗎?’這個男人默默地思索了一會兒,決定以後都不要在邊界處逗留了。同時,他開始朝著這個區域懸掛玉牌的中心趕去,在他看來,這兩個人的玉牌,一定會懸掛在那里。
考場中的人並不知道,此刻的清北學院監控室,已經亂作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