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睡著之前仔細想了想我這篇文章,最終覺得真的是毫無亮點啊但是,我總不能就這麼自暴自棄下去,于是從這章開始,我一定要鍛煉神展開能力)
龍葵雪站在遠處,將這個地方仔細打量了一會兒,終于發現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廳。
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甚至當龍葵雪將火苗扔出去掃了一圈,依然沒有看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還真的是個存儲怪物的地方啊。」龍葵雪聳了聳肩膀,沒有多想,帶著明亮的光芒走了回來。
林夏君忙迎上去,安慰道︰「沒關系啦,我這兒還沒看呢。」
龍葵雪點點頭,將火光引到剛才他們所站著的地方。
這里竟然憑空有一道門,只是沒有把手,也沒有開關,不知道應該怎樣才能將它打開?
林夏君模索了一會兒,微微使力一推,相對的力量讓門彈起了些微弧度——原來是拉開的,不過因為沒有把手,兩人沒有想到這層。
只是,在過去以前,林夏君有些遲疑地道︰「這一次,對面不曉得有什麼東西?」
龍葵雪哈哈大笑,道︰「有什麼東西都不會太強的,這里準備的,畢竟還是要考量我們的啊。」
「真的嗎?」。林夏君卻表示懷疑,但已經走到這里,二人似乎也沒有別的出路了。
推開門,林夏君剛踩出一腳,頓時覺得強烈的失重感傳來。
方才沒有想到那麼多,林夏君也就沒有把握得住平衡,只能拼了命地抓住龍葵雪的袖子,拖著他一起栽了進去。
「哎呀」
「踫」
兩人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林夏君揉了揉摔得七葷八素地額頭,驚訝地發現這里居然是一座森林。不過,卻是類似地球上她玩過的一種名叫仙三的游戲中,謎境地圖里的偽3D場景。單色素的色調讓這里顯得有些蕭瑟,同樣的,她和龍葵雪的全色彩倒是顯得無比不和諧。
她和龍葵雪摔下來的那個入口,已經有些模糊,林夏君知道,那是要消失了。
不過也沒轍,反正這麼高的距離,她恐怕也沒有辦法再爬上去了。
龍葵雪環視四周一會兒,苦笑道︰「我們這是在哪兒?」
林夏君點了點頭,不過,還是很愉快地道︰「應該是迷宮吧。」
「都不曉得有沒有出口的迷宮吧。」龍葵雪嘆了口氣,看著樂觀無比的林夏君表現出了非常明顯的不解,「你看起來怎麼這麼開心?」
「哎呀,反正都沒有退路了,不接受,還能怎樣呢?」林夏君笑眯眯地道,「何況,這里的風景可是我從未見過的,不好好欣賞一番,豈非白來了一遭?」
「……說得對」林夏君這些話,也讓龍葵雪笑了起來,「是啊,反正我們兩條命都是白撿的,就算真的死在這里,都算得上是賺了。」
「沒錯,正是賺了」林夏君立刻快走幾步,領起了路來,一邊笑呵呵地看著兩旁風景,嘴角掛著的笑容,從未跌下。
龍葵雪其實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到了這般時候,她仍舊不會害怕?
前路根本沒有未來,他們甚至連那個很有可能沒未來的前路在哪里都不知道,然而林夏君就是笑,依舊笑,仿佛再多的艱難險阻,都會倒在她的面前一般,他總覺得,她似乎什麼困難也不放在心上。
這樣想著,龍葵雪卻沒有問出口來。
他心中,還是不想讓自己深沉,憂慮統統都加注在這個天真單純的女子身上吧?當然天真和單純兩個詞語上,他實在認為絕對有著一層濃厚的陰影,但這些都並不會影響林夏君的愉快,她的努力,她的反抗,她的向上。
龍葵雪很認真地看著那個女子越來越遙遠的背影,竟然覺得心中有些不滿。
為什麼這些最美好的東西,都在她一個人的身上呢?
她是不是長到這麼大,從來都沒有遭遇過背叛呢?
如果有一個人傷害了她,她會不會依舊可以微笑,可以開心,可以樂觀呢?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那完全不同的她。
可是,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卻又拼了命地勸諫著自己︰不要,不要用這般殘忍的態度去對待別人。
然而他從小到大不都是這樣成長的麼?
有什麼不一樣?
龍葵雪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的墨色,終究爬滿了心髒的所有表皮。
唯有最深處的一絲柔軟令他沉默,令他心軟。
但這樣的墨色和那小小的柔軟,誰又會得到最後的勝利?
龍葵雪正在天人交戰的時候,那個遙遠得仿佛馬上要消失的身影卻停了下來。
她詫異地看著這里,一動不動的龍葵雪。她伶俐的雙眸閃動著水亮的色彩,略微單薄的身體支持著她揮舞右臂,蹦蹦跳跳地在她的原地呼喚他︰「龍葵雪~你怎麼還不動啊?」
龍葵雪在冷色調的灰白如雪的地上打了一個冷戰。
然後他才清醒過來,終于,躊躇了一會兒,飛快地朝著靈動的女子奔跑了過去。
他的心中,做的是怎樣的決定?
對這個溫暖如陽光的女子,也可能是他唯一的故鄉人,他是忍不住嚴寒,擁住這光,還是終于選擇永遠留在冬天,推開這芒?
最後,他跑到了林夏君的面前。
他比林夏君高了一個頭,每每和她對視,都略有些低下頭顱。
他定定地看著她,一個字都沒有說過。
林夏君被他看得面頰通紅,飛起來的紅暈幾乎要染紅這一片空氣。
「怎麼啦?不走嗎?」。雖然被他看得通紅,但林夏君還是飛快地將腦袋撇到了一邊,對了對手指頭,嘴巴里忽然吐出了很小聲的比呢喃更加細碎的話。可能只有她自己能夠徹底搞清楚她在說什麼吧。
龍葵雪看了她好一會兒,眉頭一直緊緊地皺著,從來都沒有松開。
但他終于還是只吐出了一句︰「繼續前進吧。」
緊接著立刻越過林夏君朝前走去。
「什麼啊」林夏君在原地有些悶地跺了跺腳,還是飛快地跟了上去。
兩人的氣氛,忽然就變得有些奇怪了。
當然,隨之而來更加奇怪的,是這個場景中越加蕭瑟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