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明明回頭,「還不錯嘛,這家一人是一百八十八,三張就是小六百塊錢了,要是轉到我們,我兩一起去熱舞一把,我發現這里男的比女的多,肯定能贏不少票。」
于潔不敢興趣的搖了搖頭,「跳什麼熱舞呀,我就大學的時候學過幾天民族舞,這不是去丟人現眼嗎?要去你自己去,我可是知道你跳舞很棒的,大學的時候還參加過舞蹈比賽,現在剛好有舞台,還不去亮眼一把,拉著我這個累贅干嘛」
韓明明戳了戳盤子里的冰淇淋,「不會跳怕什麼,有我帶著你,只要不是木頭,跟著跳就行,再不時翻個白眼,保管把全場的男性電的半個身子都酥了,到時候還怕贏不了。」
「好了,第一場是那桌的客人乃,十七號,現在讓我們有請十七號桌的朋友,燈光打過去了,是三位年輕的紳士,現在請你們商量下,看怎麼安排表演。」
于潔閉著眼,听著不高的男音緩緩唱著,
不知道你現在好不好
是不是也一樣沒煩惱
像個孩子似的神情忘不掉
你的笑對我一生很重要
這些年你過得好不好
偶而是不是也感覺有些老
像個大人般的戀愛
有時心情遭
請你相信我在你身邊別忘了
……
一曲終了,大家都紛紛鼓掌,韓明明泄氣的說道,「這水平發片都可以了,看來今晚就是抽到我們也沒什麼希望了。」
「看來剛才這位帥小伙的表演給大家帶來了不少壓力呀,我們這就來選出下一輪的表演者,轉動,……,是十二號,讓我們看看十二號在那里,好了燈光打過去了,原來是一位迷人的小姐跟一位帥氣的紳士,還是按著規矩,你們商量下,怎麼進行下面的表演。」
刺眼的燈光下,于潔感覺自己頭腦一片空白,狼狽的將自己的目光從燈光處月兌離,可是李玫那欲語還休、望著石陽崇拜的眼神,石陽對著李玫,溫柔的眼神,無可奈何的笑意,卻深深的印在了于潔的心里。
韓明明擔心的握了握于潔的手,「要不我們現在就先離開吧,這什麼破餐廳,搞這麼多噱頭。」
于潔看了看隨著燈光移動,打算登台的石陽,抽回自己的手,低頭,撥弄著盤子里的莎拉,「干嘛要走,做錯事的人又不是我,何況這人居然是李玫,石陽太讓人失望了,本來想好聚好散的,現在只怕是會沒那麼簡單。」
韓明明不明所以,但是還是忍住沒問,于潔能告訴她的話自然會說,不然問了也只會讓于潔更尷尬。
ican‘tbelievei‘mstandinghere
beenwaitingforsomanyyearsand
todayifoundthequeentoreignmyheart
youchangedmylifesopatiently
andturneditintosomethinggoodandreal
ifeeljustlikeifeltinallmydreams
therearequestionshardtoanswer
can‘tyousee
baby,tellmehowcanitellyou
thatiloveyoumorethanlife
一樣的旋律,一樣深情的演唱,唯一不同的是,男人的聲音更加成熟,也不再臉紅。
听著台上自己已經听了好幾百次的情歌,于潔拿著叉子的手青筋畢露,臉上的淚水也越流越多,那個穿著棉布t恤,留著小平頭,抱著吉他,拉著她走了大半個校園,才找到一處無人打擾的地方,自彈自唱,中途還因為緊張,忘記了一段歌詞,那個好不容易唱完,紅著臉,告訴她這是兩人之間定情的情歌的石陽出現在于潔的腦海里,同現在這個,穿著得體,在這麼多人面前演唱,也毫不慌亂的石陽怎麼也融合不到一處,「哈哈,這就是男人的愛情,把當初我們定情的情歌用來討好現在的情人,而這個情人居然還是當初害的我媽媽離婚的女人的女兒,太好笑了,真的是太好笑了。」
韓明明扶起情緒有些失控的于潔,「我們先去洗手間吧,這樣的賤女遲早會有報應的。」
洗了洗臉,任由韓明明打理自己,于潔控制好情緒,握緊的拳頭松了又緊,緊了又送,「估計已經唱完了,我們快出去吧,說不定還真能抽到我們,到時候你可要帶著我,讓我做個真正的發電場。」
韓明明將妝容補好,「看你,一會笑一會哭的,下午听你那麼冷靜的說跟石陽離婚,還以為你真那麼豁達,走,狗男女都不要臉了,我們也不用客氣。」
剛走進大廳,一道光就打來,于潔跟韓明明不適宜的用手遮了遮,這時主持人的聲音響起,「不枉我們等這五分鐘,原來是兩位美麗的小姐,看來今晚在座的男士有眼福了,不知道這麼美麗的兩位小姐,將跟我們帶來怎麼樣的表演。」
本來只有主持人聲音的全場突然傳來湯匙掉在地上的聲音,燈光打過去,就見石陽目瞪口呆的看著于潔她們的方向,見燈光打過來,石陽忙用手擋著自己的臉。
主持人不愧是見多識廣的人,馬上猜到這里面肯定有什麼貓膩,對著于潔她們這邊做了個紳士的邀請動作,也成功的讓燈光再次轉回于潔她們這邊,算是化解了石陽的尷尬,「下面有請我們美麗的女士給我們帶來今晚的最後一場表演,有請。」
石陽拿起手機就想逃,剛才那是自己老婆,她怎麼在這里,一種前所未有的羞愧感讓他喘不過氣來,身上也出了一身冷汗,李玫死死的拉住想要逃跑的石陽,「她已經看見你了,你現在走,等會怎麼說,你留下來,我走,說不定她才剛從洗手間出來,這會燈這麼暗,剛才燈打過來的時候也沒照著我,說不定她只看見你,沒看見我。」
石陽慌亂的看了看已經準備上台的于潔,見她沒什麼情緒波動,心里不斷的告訴自己,老婆一定沒看見,她不能看見,一定不能看見,「對,說不定沒看見你,那我留下來,就說陪客戶吃飯,你快點走吧,明天我會打電話給你,到時候再好好補償你。」
李玫拿起手機和包包,善解人意的笑了笑,低頭想親親石陽的臉頰,讓石陽不自在的都開,也沒生氣,溫和的說道,「那我就先走了,回頭電話聯系,想你哦。」
走到門口,李玫看著已經開始隨著音樂擺動的于潔,你看見了吧,也听到了吧,他剛剛把你們的情歌唱給我听了,于潔,你跟你母親一樣,注定都是失敗者,贏得人只能是我。
感受著韓明明對自己的牽引,于潔放松自己隨著她舞動,大膽的做著各種誘惑的動作,紅唇微張,神情迷茫,再加上本來就擅長舞蹈的韓明明,頓時把台下的一幫男性看的喉結微動,熱血澎湃。
石陽揉了揉眼,這還是自己的老婆,他認識于潔五年多,一直以來她都是素面朝天,長發披肩,衣著端莊,現在這個衣著大膽,神態誘人,肢體性感的女子真的是她嗎?難道是自己認錯人了,只是長得相似而已,可是旁邊那位是韓明明沒錯呀,見于潔對著自己這里拋了個香吻,那誘人的身材,迷離的眼神,**的動作,無一不讓石陽有些激動起來,忙端起一邊的紅酒用力喝光。
這時二樓的露台上,兩位穿著得體的男子正往舞台上看來,其中一個穿著卡其色配著淺藍色條紋襯衣的二十來歲男子開玩笑般的說道;「這兩位的水準還能及格,黑色套裙的那位雖然看著大膽開放,我敢打賭她還是處的,至于白色小洋裝那位,感覺即性感又清純,倒是有點意思,怎麼樣,有興趣沒。」
穿著黑色襯衣的男子皺了皺眉,「把你研究女人的時間拿來放在工作上,我就不用跑這一趟了,想想是誰害我趕過來幫他處理麻煩的吧,現在要是沒事我就先回酒店了,剩下的部分明天再處理。」
「ok,算我多嘴,我見你多看了兩眼,以為你有興趣,要是你沒興趣的話,我這就送你回酒店。」
黑衣男子收回目光,點了點頭,就朝著樓下走去,條紋男子只好無奈的聳了聳肩,跟在後面一起下去了,真是古板的要死。
回到座位上,四周的掌聲還沒間斷,更有侍者送來了一束紅玫瑰,于潔跟韓明明相視著笑了笑,看來這三張免費多半是她們的了。
大廳的燈光這會也亮了一些,有侍者過來幫忙收著客人的投票單,周圍一兩桌的人也能看清楚了,見石陽向這邊走過來,于潔用力抓了抓桌布,然後若無事情的抬頭對著石陽甜甜一笑,讓本來就有些激動和擔心的石陽頓時放下心來,只恨不得現在就把人帶回家。
坐在于潔旁邊,石陽控制著身體叫囂著的,溫柔的到了一杯紅酒,遞給于潔,「老婆怎麼今晚想到來這里吃飯了,我剛好陪著一個客戶談點事情,沒想到這麼巧,我剛才有唱歌,老婆你沒听到嗎?」。
于潔接過杯子,伸出小舌沾了沾紅酒,抬頭,睜大眼楮對著石陽迷茫的搖了搖頭,又接著慢慢的嘗著著自己手里的紅酒,那紅色的液體,慢慢的流進于潔的嘴里,苦苦澀澀的,就像眼淚的味道。
韓明明緊了緊拳頭,又松開,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妞,不是說今晚要陪我這個失戀的人通宵玩樂的嘛,現在你老公來了,不會就不算數了吧。」
于潔會意的抬頭看著石陽,石陽干咳一聲,「你們兩個女生這麼晚還不回去會很危險的,再說剛才你們不是也樂了一把了,我看今天就這樣吧,明日還要上班,別玩得太晚。」
韓明明拿起盤子又大力的放了下去,毫不客氣的盯著石陽,「就允許你陪客人很晚才會,就不能讓于潔陪我一晚,我告訴你,石陽,我男朋友劈腿,我失戀了,我現在看見男人我就想揍,你可別惹火了我,到時候我可管不了那麼多,先打了再說。」
于潔忍著笑,故意在石陽大腿上來回模索了兩下,成功的轉移了石陽的注意力,「看來今晚是回不去了,她現在心情真的很不好,都怪那該死的臭男人,玩什麼不好玩劈腿,老公,你不會背叛我的對吧?」
石陽背後驚出了一身冷汗,想著自己最近的所做作為,只能木訥的點了點頭,「當然不會,我老婆這麼好,那我先回家了,你有空了電我一下,明早我做好早餐等你。」
于潔笑著點了點頭,揮手跟石陽做了拜拜,等人走遠了,于潔諷刺的笑了笑,「厲害吧,以前他說謊就會結巴,現在倒是連眼楮都不會眨一下了。」
韓明明苦笑著搖頭,「不說他,我們還不是一樣,也許社會就是這樣,染著染著就沒有了本來的面目,何況本來就飄渺的愛情,所以我寧可宅家里玩游戲,也沒興趣去戀愛,這不是你騙我,就是我騙你,又或者兩人都在騙的費心游戲。」
于潔搖了搖頭,「還是有很多好男人的,比如…。」
「比如你李叔叔是吧,老是听你提起,就是沒機會見著真人,有機會一定要跟你回家去看看這位你贊不絕口的‘後爸’到底有多好。」
想起老家的親人,于潔心情好了很多,「別有機會了,下個周末我們一起回去一趟,這件事我也要跟他們說一下,現在想想,要處理的事情還真多,跟你表姐約好的是明天下午…是吧。」
「嗯,…,在她們公司附近的咖啡廳,你到了那就能找到,咖啡廳在很顯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