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潔現在身體不好,自然是不會讓她留在廚房幫忙,而韓明明‘笨手笨腳’只一會就讓人趕了出來,最後兩人吃著水果,聊著八卦,看著肥皂劇,不時打鬧一下,時間倒也過得很快。
晚飯前,李立和張震終于帶著大包小包回來了,全是于潔還留在那里的行李,兩人來回兩次才算完全搬完。喝完解渴的水,李立從自己的文件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于潔說道,「這你收好,嚴格說來可能沒什麼用,但暫時嚇嚇人還使得。」說完拿起張震準備好的便衣,去了洗手間,這大熱天的,搬家可熱壞了。
于潔拿出文件,韓明明也好奇的湊了過去,卻是一份有著公證的聲明書,大致內容就是兩人離婚後,石陽不得以任何理由打听、糾纏于潔,以後雙方的生活都與另一方無關,不得以任何理由介入對方的生活。
雖然知道這份聲明書能起的作用實在有限,但是在一定時間內還是有點效用的,畢竟石陽能寫這份聲明書,那他父母那里肯定是知道這邊的態度,有劉萍在,怎麼著也會好好管管自己兒子。而這段時間,足夠于潔安排以後的生活,中國那麼大,人那麼多,想躲著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將文件收好,于潔揉了揉眼楮,有這樣處處為自己著想的家人,還有什麼路是走不過的。
淑琴的廚藝那是真沒話說,再加上于潔買回來的菜肴,又有韓明明不時的逗樂,這頓晚飯吃的愉快之極,到最後張震下去送李立和淑琴回招待所時,兩位喝了小酒的男人已經是稱兄道弟了,還不時的在一邊嘀咕什麼,感情可謂突飛猛進呀。而已經臉紅說著酒話的韓明明,著讓頭大的于潔幫著洗了澡,喂了蜂蜜茶放在大床上睡得四仰八叉。
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胳膊,沒想到韓明明看著瘦,卻死沉死沉的,要是自己身上沒發生那怪異現象,那就麻煩了。等于潔把人打理好,可是累的不行。
將客廳的小燈留好,煮好的蜂蜜茶也進了保溫杯里,洗漱好的于潔也困倦起來,躺在大床上,不一會就睡著了。
下午做的怪夢又再次光臨于潔,還是那片雲海,就連下午的夢中她捏制出的東西都還在,于潔不可置信的躺在雲床上,要是現在她還安慰自己沒有問題,那就真是阿Q了。與第一次意識的迷茫不一樣,這次于潔意識很清楚,幾次想從夢中醒來,卻是無力掙扎而已,試的次數一多,于潔明顯感覺自己腦子又迷糊起來,慢慢的也就躺在雲床上睡著了。
送完人回來的張震,打開房門,一眼就看見了小燈下的保溫杯,手腳自然的放輕,關好房門,放下鑰匙,坐在沙發上,好一會才將保溫杯拿起來,打開杯蓋,一股淡淡的清新甜香味就冒了出來,張震一邊喝一邊傻笑,看了看緊閉的房門,隨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本來笑意冉冉的眼神黯淡了下來,幾口將剩下的蜂蜜茶喝完,洗漱完也回屋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早,鬧鈴一響,于潔就醒了過來,感覺自己精神特別好,一點沒平時剛睡醒時的迷糊,想起昨晚的夢,揉了揉額頭,發了會呆,最後嘆了口氣,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洗漱好,就進去廚房準備早飯。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還在賴床的兩位上班人員叫醒,看著兩人兵荒馬亂的樣子,于潔悠閑的喝了一口紅棗粥,舌忝了舌忝嘴角,真香,‘壞心腸’的提醒到,「如果在五分鐘之內不開車出發,那麼今天就將有兩人遲到。」誰讓你們叫不醒,活該讓時間趕。
隨著韓明明一聲聲的大叫,兩人終于收拾好,拿著于潔打包好的早餐,看著悠閑的吃著早飯的于潔,各種羨慕嫉妒恨都化作趕時間的腳步聲和不怕死的抱怨。
不一會李立和淑琴也過來了,兩人吃過于潔做的早餐,淑琴就自發的開始打掃衛生,把說話的空間留給兩人,她自己精神容易受刺激,所以從不參與這類事情的談論決定,容易犯病。再加上在淑琴心里,自己的女兒和老公是最優秀的人,她這一輩子,小時候听父母的,結婚後听老公的,離婚後听女兒的,再次結婚之後,還是听老公女兒的,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再加上後來精神上出現問題,基本就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遇到不好的事情,更是缺乏應變能力。
于潔拉住忙個不停的淑琴,調皮的笑著說道,「好了媽,不好的事情都過去了,今天要談的事情是好事,媽也要表態的哦。」
淑琴笑了笑,事情過去就好,女兒說是好事,那就是好事,「那媽去切點水果,馬上就過來。」
于潔點頭,見淑琴進了廚房,自己也回屋拿了昨天的檢查報告,既然決定留下孩子,那麼父母的同意就是她最渴望得到的支持。
沒有將昨天下午的古怪說出來,于潔只是說自己感覺肚子里的孩子至從出院以後好像一天比一天健康,趁著昨天下午有時間,自己就去醫院做了檢查,結果是胎兒真的健康了起來。
李立拿著兩份報告單,跟識字不太多的淑琴慢慢念著,念道最後在心里嘆了口氣,小潔想做什麼他基本已經知道了。其實在于潔堅持不打掉胎兒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孩子如果命大,小潔多半是要留下來的,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才會用小潔這次的無辜受傷逼著石陽父母要求石陽寫下那份聲明書,沒想到還真馬上就起了作用。
淑琴知道自己外孫健康,心里有些歡喜,當初她結婚第六年才懷上于潔,那段日子是她沒離婚前過的最開心的日子,每個人都對她很好,雖然後來生下來的是個女兒,讓大家很失望,不過她卻還是很滿足,因為她感覺到了自己生活的意義。心里歡喜歸歡喜,卻也知道留下這個孩子對自己女兒意味著什麼,也就沉默的等著兩人先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