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收拾?」珠珠一听這個主意也很興奮「打他們嗎?可是我太小,可能打不贏你呢貓叔?你能變得很強大把他們打的狼哭鬼叫嗎?讓他們也知道挨打有多疼這樣以後他們或許就不會再打石頭了」
「那可不行」貓叔長長的尾巴甩來甩去「咱們不能這麼做這麼做是違反天條的何況人類並不會像你說的那樣,他們自己挨了打,不但以後不會心存善念,反而會加倍地報復在無辜地弱小者身上」
「怎麼會這樣?」珠珠不可思議地看著貓叔。
「我也不明白但他們就是這樣」
「那怎麼辦?咱們要怎麼對付他們?」
「這樣吧」貓叔湊到珠珠耳邊,低聲嘀咕了起來。
珠珠很快就樂得眉開眼笑,眼楮眯成一條縫,細細地尾巴也一甩一甩地。
今兒個沒有那個礙眼的石頭在眼前晃來晃去,吳有財和王淑德都覺得舒心極了直到晚上臨睡時也沒有見到石頭回來,他們喜不自禁地從里面插上了門。
他們才不擔心石頭回來無法進來。他們一心期盼的是石頭今天丟盡了臉面,從此以後也像那個倒霉鬼大哥一樣音訊全無才好
只是珠珠和貓叔回來的時候,發現緊閉的院門,貓叔當然不在乎,輕輕一躍就跳上了院牆。只剩下珠珠還愣愣地站在下面仰頭看著他。
「還不快上來等什麼呢?」貓叔不解地看著珠珠。
「我?我上不去的我又不是貓,可以跳那麼高我也沒有翅膀」
貓叔無奈地嘆了口氣「你怎麼就一點兒法力都沒有了呢?」說著便跳到了院子里面。
「貓叔貓叔等等我呀」珠珠急了,忍不住小聲叫喚。
還沒等她叫完,隨著咯吱吱地聲音,院門已經開了。
「貓叔你進來開門也不說一聲讓我著急了半天呢」
「噓」貓叔趕緊示意珠珠進了門,帶著她躲到柴垛後。
吳有財睡眼惺忪地走了出來「咦?這門怎麼開了?怪事情」他茫然地撓著後腦勺,自言自語「這是怎麼回事兒?剛才不是插上門閂了嗎?就算那死孩子回來也進不來啊?」
吳有財一面嘟囔著,一面走到石頭的房間看了看,又走了出來,看著空蕩蕩地院子和洞開的大門發呆「真是奇怪難道是我記錯了?」
盡管不解,他還是再一次將門閂好,這才嘟囔著進了房子。
「哎剛才我記得院門是閂好了的,是,是不是啊?」依舊帶著醉意地躺在床上,吳有財不放心地推了推王淑德。
回答他的只有鼾聲。吳有財無奈地翻了個身兒,繼續睡去。
「你看,差點被發現」貓叔這才和珠珠走了出來。
「現在咱們要怎麼做?」珠珠一心想著趕快懲罰這兩個黑心的家伙。
「我剛才有了個好主意」貓叔嘿嘿一笑,抬起前爪指了指院門,院門便又一次咯吱吱地打開了。
吳有財暈暈乎乎地躺在床上,左翻右翻,依舊睡不著。正在煩躁,就似乎又听到了院門的響動。
他警覺起來︰會不會是有毛賊模了進來?
看看身邊依舊熟睡的婆娘,吳有財咬了咬牙,翻身下床,撒拉這鞋,從屋後模起一把掃帚悄悄模了出去。
一出房間,他就看到院子的門大開著酒意立刻醒了一半,他握緊了手里的掃帚,躡手躡腳地走到院門邊上,朝四處張望了一陣兒,到處都是空蕩蕩地,忍不住輕聲罵道「這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真是邪門兒了」
一面又在家里各處查找了一番,依舊什麼都沒發現。只好一面思索著一面又一次關好院門,閂好,想了想,又找了兩根木棒來把門斜頂住。這才帶著滿肚子疑惑朝屋里走去。
正要伸手去推房門,身後又傳來咯吱吱地聲音吳有財猛地回過身子,只看見自己家的大門正緩緩打開,而剛才頂門用的那兩根棍子居然漂浮在空中
吳有財只覺得自己的腿實在是發軟,但還是強撐著沒有倒下,而是用顫抖的聲音喊著自己的婆娘「快出來快出來」
喊了半天,屋里才傳出一句含混不清的回話「大半夜的不挺你的尸,嚎什麼呢?」
「鬧……鬧鬼了……」吳有財哆嗦著說不出完整的話「快來快來」
「你貓尿又灌多了」王淑德不耐煩地翻了個身兒正要繼續睡,突然想起來上次缸里的酒都被換成了真正的貓尿的事情——那可都是銀子買回來的啊是不是又有什麼不對勁兒了?
王淑德咒罵著下了床「那小王八蛋又使什麼壞了?」
吳有財見自己婆娘出來了,才多少回過點神兒,忙拉住她「你看」
「看什麼?」王淑德打著哈欠「咦?門怎麼開著?那小兔崽子回來了?」她壓低了聲音「誰讓你給他開門的?為什麼叫他在外面凍一個晚上?凍死他才好」
「不……不是我開的」吳有財覺得自己的上牙和下牙實在沒法控制,只得任由它們相互踫撞著。
「說什麼胡話呢?」王淑德有些惱了「大半夜的折騰什麼?老娘要去睡覺」
「不是真的鬧鬼你看那兩根棍子還飄在半空呢」吳有財趕忙拉住已經轉身的王淑德。
「你真是貓尿灌多了」王淑德回頭看了看,一把甩開吳有財的手「你要是不困就只管在這兒吹冷風老娘可要去睡了」
吳有財不甘心地回頭一看,立刻呆若木雞-——那棍子好好兒地靠在牆角邊
難道是自己眼花了?可這院門還是大敞著的呀
愣了很久,吳有財只得一步一挨地蹭到大門邊上,應著頭皮把大門再再次閂好,回身正要取過棍子時,終于雙腳一軟坐在了地上——拿棍子正在自己背後飄著呢
「到底是誰裝神弄鬼的大爺不怕你……你快滾出來」
那兩根原本靜靜漂浮著的棍子,竟然朝著他搖晃了幾下,接著就沒頭沒腦地朝著他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