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昨晚看到珠珠突然被一陣怪風卷走了,就來找貓叔幫忙,可惜貓叔不在,我就,就自己追了出去。可惜,可惜找了整整一夜,什麼也沒發現」石頭似乎有些心虛地避開貓叔的目光。
嬌杏兒輕咳一聲「貓叔那會兒已經發現了異常,追了出去可惜,我卻睡得太死,不但沒听見你們出去,就連你回來叫貓叔,也沒听到不然,也可以幫忙找找」
石頭終于松了口氣︰「這也不怪你」
「就算你听到了,也沒有作用」一直未曾開口的貓叔走到石頭面前「石頭就找了一夜了,還不是一無所獲你就是幫忙,也注定是白忙石頭,你說是不是?」
石頭看著貓叔毫無溫度的目光,心里生出一陣寒意「是,是的」
「那麼,你昨晚為什麼會在外面?」貓叔面無表情。
「我,」石頭頓了一頓,看向貓叔︰「貓叔,難道你沒認出來那位吳大人是誰?」
「我認沒認出來不要緊,關鍵是,你認出來了他嗎?或者說,他認出你來了嗎?」。
石頭定定地看著貓叔︰「親生的父子,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石頭那位欽差真的是你爹?」嬌杏兒雖然早已從貓叔口中得知,卻還是忍不住再次問道︰「那你怎麼不與他當面相認?」
「他居然成了欽差,我太過意外,所以,並未敢與他倉促相認。何況,他當時給了我我娘的遺物,我就知道,他也是認出我了的只是由于某種原因,不便與我當眾相認」
「你可真沉得住氣」嬌杏兒看著石頭臉上流露出明顯與年紀不相稱的老成,不由得感慨到。
「果然,到了晚上,我爹就一個人悄悄兒的來尋我了後來,送他出去之後,我就看見了珠珠被怪風刮走了」
「你爹都和你說了什麼?」貓叔終于得了機會,問出一直想問的話。
「我爹說,讓咱們和他一起走」
「你爹打算和你相認?」貓叔蹙眉追問。
「沒有」石頭壓低了聲音。
「那,他怎麼讓你和他走?」嬌杏兒忍不住先嚷嚷了出來︰「他一走這麼久,毫無音信如今出現了卻變成什麼欽差大臣,卻又不肯和你相認」盡管從貓叔那兒已經知道了一些情況,性情直率的嬌杏兒還是忍不住表示著不可思議︰「你居然也願意?」
「嬌杏兒」貓叔打斷了嬌杏兒,換了一個話題︰「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不管他做錯了什麼,他都是我爹所以,我覺得我應該听他的」
「那麼,你是決定要和他走了?什麼時候?」
「就在明日我爹說,他有皇命在身,耽擱了行程,是會被砍頭的」
「那麼,你是希望我們在明日和你一起啟程了?」貓叔無聲地嘆了口氣。
「是的」石頭迅速地接了口,看著貓叔的眼神自己立刻便又覺得不妥,便又補充到︰「至于珠珠,我想她一定會吉人天相的」
「吉人天相?」貓叔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不出喜怒。
「是啊何況,珠珠是神仙怎麼會有事呢再說,我爹也會留下得力的手下尋找珠珠的他們可都是有本事的人,總比咱們自己去找有把握的多」
石頭看著貓叔看不出情緒的神情,心里越來越不安「貓叔,是不是你還有什麼好辦法可以立刻找到珠珠?」
不過他很快松了一口氣,因為貓叔緩緩搖頭「沒有」
「既然咱們都是束手無策,不如就听石頭的吧」嬌杏兒的話,更讓石頭徹底放下心來。
珠珠似乎睡了長長的一覺,睜開眼楮時,只覺得面前閃著點點磷光的湖面似乎有些眼熟,揉揉還有些發暈的腦袋,便想站起身來。
身後立刻伸出一雙白皙修長的手,穩穩將她扶住。
「你睡醒了?」柔和的聲音讓珠珠忽略了自己被陌生人半摟著的尷尬,只是好奇地看著眼前這個噙著笑的男子。
「你是誰?」
「你又忘記了?我叫玉成」
眼前這個人似乎真的有些眼熟,微微笑著的嘴角,滿是疼惜的眼神,這個名字也這樣熟悉,可是,珠珠卻偏偏沒有半點關于他的記憶
不止是關于他,珠珠有些惶恐地晃了晃頭︰「為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
「別怕」玉成輕握住她的手︰「你是在修行的時候出了岔子,所以才會不記得我」
「修行?」珠珠茫然地看看四周。
「你是得道的小豬仙,這里叫碧波山,是你的家,也是你修行的地方」石頭緩緩地說道,不知道為什麼,珠珠對他有種沒來由的信任。
「這,是碧波潭?」珠珠看著眼前閃著奇異磷光的平靜水面,突然月兌口而出。
「不錯」玉成轉頭望向湖面,眼里閃過一絲不安和擔憂,但是很快又換上一副笑意︰「你要不要去泡一下?」
「泡一下?」
「碧波潭是靈水之源,泡一下對你的修行大有益處」石頭看看珠珠,「何況你現在剛剛醒來,泡一下對你的身體也有好處」
珠珠看看眼前的湖水,毫不猶豫地走了幾步,便動手月兌下衣群。玉成一轉頭,便看到她已然半果的身體,立刻驚得目瞪口呆
「珠珠,你,你做什麼?」
「泡澡啊」珠珠無辜地看著玉成「你不一起來嗎?」。說著便又月兌下了剩余的衣服。
「你,你別月兌」玉成手足無措地別過頭去,想要給珠珠拉上衣服,卻在踫觸到她滑膩的肩頭是猛地一頓,接著便拔腳落荒而逃。
「怎麼了?有危險嗎?」。珠珠本能地跟了上去,全然不顧自己一絲不掛。
「你,你……」玉成不得不收住腳步,面紅耳赤地站在那兒,雙眼緊閉。
「玉成,出了什麼事?」珠珠看著玉成的樣子覺得有些慌張。
「沒事兒,不對有事兒」玉成只覺得自己心撞如鼓,慌亂的不能自持。
「到底是有事兒還是沒事兒?玉成?」珠珠朝著玉成靠近了一點,卻不知道自己胸前的那處柔軟已經挨在了玉成的身上。
玉成只覺得腦中「轟」地一聲,鼻血便滴滴答答地流了下來。
「遭了你怎麼流血了?」珠珠手忙腳亂的伸手去擦拭,身子和玉成貼的更緊了些。于是,玉成的鼻血滴的也就更快了些。
「你在做什麼?」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帶著怒意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