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龍若不敢放松,拖著珠珠只管拼命朝前跑。
「他們怎麼辦?」珠珠還在不斷回頭。
「他們會有辦法月兌身的!咱們只要別被抓住,顧好自己就行!」
「你不是龍女嗎?難道連法術都不會使?」
「你還是上仙呢!怎麼也不會?」龍若立刻反唇相譏︰「別廢話了!趕緊跑吧!」兩人順著大街一陣奔逃,無奈那幾人始終緊追不舍。周圍的百姓一瞧見他們的衣服便遠遠避開。
「真是倒霉!怎麼還甩不掉他們!走這邊!」龍女見狀拖著珠珠拐進一條小巷。
「快進來!」跑進不遠,一眼看見這巷子里有個虛掩著的角門,龍若毫不猶豫地拉著珠珠躲了進去,隨手緊緊關上了院門。
「**!怎麼不見人了!」
「再找找!就不信她們還能插上翅膀飛了!」外面一陣亂哄哄地腳步和喝罵聲傳過,龍若與珠珠兩人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兩人躲在里面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外面全無聲音,龍若才松了一口氣,拍拍胸口,輕嘆一聲︰「可嚇死本姑娘了!」又看看珠珠︰「你還好吧?」
「我很好!剛才多虧了你!」珠珠也松了口氣。
「嘿嘿,本來也是我惹出來的事情!還好你沒事!」龍若倒被珠珠的感激鬧得有些不好意思。
「咱們趕緊回去,找找銀毫他們吧!」
「好!」龍若不敢大意,將門輕輕打開了一個門縫兒,小心翼翼地朝外張望了一眼,立刻又縮了回來,將門緊緊閉上,對著珠珠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兩人正屏氣凝神間,身後突然傳來「 當」一聲,珠珠被嚇了一跳,轉身一看,一個小丫頭失手將銅盆打翻在地,半盆水皆灑在了地上,目瞪口呆地看著兩人︰「你們,你們是誰?」
「小姑娘,你別怕!也別叫!我們不是壞人!」龍若趕緊安撫她「有壞人在追我們,我們借你家躲一下!」
那小姑娘倒也鎮定,一驚之後好像很快回過神兒來,眨著大眼楮看看她們二人,搖搖頭︰「這可不是什麼好地方!我勸你們還是趁著沒人發現離開才好!」
龍若環視四周,這才發現此處是個極為幽靜的小院,與前院有個月亮門兒相連,只是院子中的房子十分特別,非木非竹,倒是幾間別致的石屋,這一打量,目光便定在了那主屋之上。
「龍若,咱們走吧?」珠珠連喚幾聲。
「現在走不了!外面巷子里有他們的人!」龍若按下心內疑惑。
「這樣吧,我帶你們從前門兒出去。」那打水的小丫頭朝屋子里看看,見沒什麼動靜,便小聲道︰「這會兒大家都還沒起身!我帶著你們悄悄出去!」
「那可真是謝謝你們了!」
小丫頭猶豫一下,又道︰「你們是哪家的大小姐溜出來玩兒的吧?」
龍若與珠珠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點點頭。
「那你們出去之後,能不能幫我打听一下,城南豆腐王家現在怎樣了?然後派個人給我捎個口信!」
倆人覺得也不是什麼難事,便應了下來。
不料剛走到月亮門前時,便听見一陣吵吵鬧鬧的聲音傳了過來。
「不好,有人來了!快躲躲!」小丫頭急得臉色發白。
兩人四處看看,也只得就近躲在了一叢芭蕉之後,前院的一行人已經走了進來。
「我說,幾位也看到了,這院子里一眼就看到底兒的,實在是沒有什麼人!咱們還是去別處找找吧!」這是個老年女子的聲音,極為尖細,听起來令人十分不舒服。
「媽媽!」那小丫頭趕緊招呼了一聲。
「翠兒,不在姑娘屋里伺候著,亂跑什麼?」
「姑娘還沒起,我,我……」那小丫頭到底年幼,心理又有鬼,便有些不知該怎麼回答。
所幸那媽媽責備了一句,就轉開了話頭兒︰「幾位爺,咱們還是去別處找找吧!這里決計是沒有外人的!」說著又壓低了聲音︰「里頭那位脾氣實在是大,更是知府大人心尖兒上的人,就是我這個媽媽也招惹不起,幾位……」
「你個老鴇子,少給我們來這套!知府你惹不起,咱們吉祥賭坊的趙東家你就惹得起了?要是放跑了那倆個小丫頭,你們這天香樓,就等著被一把火燒了吧!」
從花叢間,珠珠和龍若已經看到說話的人與其余幾人絳紅色的衣擺,認出正是那吉祥賭坊的打手,更是縮緊了身子一動不敢動。然而她們藏身之處就在門旁不遠,只要他們走進了,必然會被發現!龍若按按握緊了拳頭,又踫踫珠珠,打個手勢,示意萬一他們進來,自己會纏住他們,讓珠珠先逃。
那老鴇見阻攔無效,也不敢再多說,只好苦著一張臉帶著幾人走了進來。
「一大早的,鬧什麼!還讓不讓人睡了!」一個無比慵懶柔媚的聲音響起,雖是帶著不滿,卻讓人覺得仍舊動听至極。
「哎呀,媚兒醒了?」那老鴇立刻換上一副笑臉,剛走了幾步,又不得不收住了腳步。
「什麼髒的臭的,都敢往我的院子領!」那個嬌媚的聲音一下子沒了溫度,生生止住了老鴇的腳步。
「媚兒姑娘,是這樣。這幾位是吉祥賭坊的,剛才有人在他們那里鬧事,鬧事的人跑到了這條巷子里,所以他們要來看看!」老鴇只道怎麼惹惱了這位姑女乃女乃,便一面解釋,一邊訕訕地停住了腳步。
「哦?搜人搜到我的院子來了?我倒想問問,咱們這地界兒什麼時候這麼不太平了?是不是該再問問劉知府,他是怎麼管制這賀州的!」
老鴇干脆閉了口,只管看著那幾個吉祥賭坊的來人,意思很明白——這事兒我不管了,你們自己去觸這位姑女乃女乃的霉頭!
幾人對視一眼,心道,素來听說這天香樓的頭牌脾氣大,架子大,看來還真不是謠傳呢!
無奈,領頭的人只得朗聲道︰「咱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
「奉命?奉誰的命?」
「自然是咱們吉祥賭坊的趙東家!」
媚兒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冷笑一聲,道︰「好個吉祥賭坊的趙東家!還以為是個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趙胖子嗎?倒比知府的派頭還大了,就這麼這四處搜人!」
正在僵持間,一個青衣小廝熟門熟路地走了進來,見門口立著這麼多人,便是一臉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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