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為可汗妻 17.哭泣為了什麼

作者 ︰ 長裙子

(A簽成功,二更)

裙子語錄︰今天裙子好高興,A簽成功了,加更一章,以表裙子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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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我們不是因為失敗而放棄,是因為倦怠而失敗。

這次拜師是成功了,這功于自己沒有安于現狀,而是長遠著想。因為此時的幸福讓自己停止不前並倦怠生命了。

一路走來,一路思索著。

此時的生活是否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就算是自己想要的生活,這生活又能保持現狀多久呢?

抬頭望著已經裊裊升起的炊煙,思緒不停地拍打著自己此時已經有些偷懶的心。

萬家燈火,炊煙淡去,哪里有自已存在過的氣息,誰能證明自己真實的來過,不久後,或許自己就該是這里的曾經了。

依著記憶來到蒙克家,他的家並不難找,盡管沒有嘎樂的好找,卻是很難讓人忘記。

「大叔,蒙克在嗎?」看著原來見過的男人一個人在忙碌著,想來,他是照顧蒙克的人。

「還沒有,不過也快了。」聲音有著中年男人的低沉。

「那我能進去等他嗎?」。走了這麼久還真的累了,又沒有公交可以坐,白白裝著錢沒什麼地方可以花掉。自己要抓緊時間學會騎馬才行,就不用自己一個人總是坐11路公交來來去去了。

「當然。」伸手幫著她挑開了簾子。

「桌子上有蒙克給你準備的吃的,餓了就先吃些,等他回來一起吃飯。」大叔的臉上冷冷的沒什麼表情,就像印象中的衛士一樣。

「好吧,謝謝您芊芊隨著大叔一起進了蒙古包。」

這麼大的包就他一個人住也太冷清了,自己那麼小的還想了辦法讓人陪自己睡呢,也不知道這小子一個人是怎麼過漫漫長夜的。

「你坐吧,我去干活了。」大叔見芊芊有點走神,就出聲提醒她。

「大叔您忙吧,不用管我。」芊芊很禮貌的說著。

一個人坐在桌前,桌子上果真有品相極好的牛肉干,還有些女乃制品,居然還有幾個大隻果。

這幾個果子真的讓自己太意外,這是自己來到這里第一次見到水果可以吃的,原來只是想著來混飯吃,也順便可以了解他一下,沒有想到還有這沒有想到的收獲。

芊芊挑了個最大的開始吃,啃著隻果想著蒙克的生活也太好了,她常去娜仁托婭的家里,也沒有見過有水果呀,看來這家伙的身份應該不一般。

難道是王爺什麼的,可是蒙族人是不是沒有王爺呀,或是不是這樣叫。怪自己歷史沒有學好,第一次對蒙克的身份有了猜想。

在格根的講述了也沒有這項,要不就是可汗的親戚,否則,不該有這麼好的待遇呀。

一個隻果已經進肚子了,蒙克還沒有回來,于是,又拿了一個,這一次干脆倒在他的床上吃了起來。

又是一個隻果下肚子,還是沒有動靜。自己卻有點迷迷糊糊地要睡著了。莫名的蒙克的氣息給自己一種特別的熟悉又安全的感覺。

睡著前最後的意念卻是︰「蒙克,回來吃飯時別忘了叫醒我。」

蒙克知道她要來,所以今天又沒有去練摔跤,因此,格根可是樂壞了,因為他不用當陪練被蒙克摔了。蒙克總是以幫助他進步為由,不用專門的庫布而是找他陪著練。

看來以後要偷懶就讓其其格去纏著他就行了,這真是個不費吹灰之力的好辦法。

格根興高采烈的回家陪額吉吃飯去了。

蒙克也快馬回到了家。

家里很安靜以為她沒有來,心里還有了一點小小的失望。

阿古拉大叔接過馬的韁繩時對他笑了笑,以往他也對自己笑過,只是不常笑,今天看來有點不一樣,可能是自己不習慣吧。

不過還是出聲問了一句︰「阿古拉大叔,有什麼高興的事情嗎?」。蒙克看著他的笑臉,沒有等他的回答,已經舉步往蒙古包里走了。

「你輕點,其其格怕是在里面睡著了。」阿古拉大叔小聲的笑呵呵地說。

听了他的話,蒙克又退了出來,「你說她在我這里睡著了,為什麼跑我這里睡覺來了?」像是在問大叔,也像在自言自語。

「大叔,那我還進去嗎?」。

阿古拉听了蒙克的話也是一愣,心想你問我,我問誰呀?再說你不一向有主見嗎?今天為難了?還真是怪事。

阿古拉大叔也不吭聲,只是看著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無論他決定什麼,他都無條件的支持。

「我進去看看,飯呢,一會兒叫你擺你再擺。」說著就已經抬腳進去了。

放眼就真的沒有看見她,因為有了阿古拉的提醒可能是睡著了,所以,有目的向床上看了去,一個小小的背影真的在自己的床上,一頭黑發自然的披落在床前。

此景說不上美,卻也可以感覺到一點的溫暖。

輕輕地來到床前︰「其其格,其其格。」床上的人一點反應也沒有。

這丫頭忙什麼了累成了這樣,還是等自己久了無聊的睡著了。把順手月兌下的袍子輕輕地蓋在了她的身上,又輕手輕腳的來到爐前倒了一倒熱水坐回了桌子前。

吃了隻果,吃了牛肉干,女乃制品一點沒動。這丫頭是喜歡的一點不少吃,不喜歡的一點也不吃。

今天吉達將軍送回來的貨已經入庫了,明天看看細則看是否有她喜歡的。

芊芊睡夢中,自己又騎著馬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奔跑著,沒有目標,沒有歸期,有的只是遠方,還有從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

自己強迫自己睜開眼楮,因為,沒有目標的行程太累也太孤單。

屋里還是很安靜,就這樣睜著大眼從窗望向外面,有了晚霞,該是已到了黃昏時分。心是空洞的,腦子是蒼白的,此時自己就像一個只有殼子的精靈。

「蒙克,你怎麼還沒回來呀。」出聲無力的感慨著。

蒙克剛要出聲提醒她,自己早就回來了。還沒來得及張嘴呢,人家又開口了。

「你是不是因為我要來,故意不回來的?」自己小聲的猜測著。

「你再不回來,我就要餓死了。」說著就自己起來了,還拿過蓋在身上的外袍湊近鼻子聞了聞。

蒙克看著她奇怪的舉動也是吃驚的,但並未出聲制止。

「嗯,有蒙克的味道。」然後就把袍子疊了起來放到了床的另一側。

下地,抬頭才看到坐在桌子旁的人。

心里真的嚇了一跳,這家伙坐在這里多久了,也不出聲,是存心要嚇死自己嗎。臉上卻恢復的極快,平復了自己的心情。

「蒙克,你回來了?」不等他開口又說︰「快點吃飯吧,我好餓。」又不等他說話接著說︰「我還要吃青菜。」

「阿古拉大叔,開飯吧。」蒙克對著門外大聲喊了一句。

芊芊轉著眼楮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鏡子,想看看自己此時的樣子是不是太沒形象了。

「你找什麼?」蒙克見她的樣子不忍出聲問著。

「你沒有鏡子嗎?」。這時代的男人不用鏡子嗎?還真的不知道。

芊芊看著蒙克想知道他的答案,因為自己也媽奇,這時門外有人跟大叔說話。

「大叔,我找蒙克有急事。」

「進來吧。」沒等大叔說話呢,蒙克就已經出聲了。

話落就進了一個威武帥氣的男人(書友杳字客串),只是輕瞄了一眼芊芊,就很是恭敬的對著蒙克說︰「今天我當值,在三十里外遇到了一個女人,她見了我們就遠遠地走掉了所以,我也沒有去追,不知道?」

「是其他族的還是外來的?」

「暫時不知道。」帥氣的男人很誠實地說。

「我知道了,傳下去,所有的當值的人都要注意這個人的足跡,如再出現帶來問話。」

「好。」然後瀟灑地退了出去。

蒙克並沒有解釋,可是,芊芊已經好奇極了,對剛剛那個帥氣的男人也是一樣。

蒙克起身來到第二扇窗旁用力一拉,一道門就開了,芊芊好奇的嘴巴要掉下來了。天呀,原來天外有天呀,這門後就是一個大大的更衣間,里面應有盡有,全一色的男人用品。這家伙的生活也太奢華了吧

芊芊走進去,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東模模西看看,這帽子真漂亮,戴在頭上試了試放回了原處,這刀真棒,也伸手模了模。

蒙克只是站在門外看著她,沒有出聲,也沒有阻止。

看著大叔把飯擺好了,才出聲︰「你照好了,就出來吃飯吧。」

芊芊又拿起了剛剛的那把刀看了看,然後不舍的放回了原處。自己要是可以練一身好刀法,就可以走遍天下不用怕了。

芊芊出來後,那門又回到了最初。

「快吃吧。」蒙克坐到了她對面,把兩盤青菜推到她面前,又拿刀剔了些瘦肉放到她碗里,動作熟練,表情平靜,就是平常的吃飯而已。

「喂,你這麼會照顧女人?」芊芊出聲質疑。

听了她的話,蒙克拿著刀子的手差點就切上另一只手了,但卻並未出聲,還是專注著切肉。

見他不聲,就當他是默認了。「那你照顧過多少女人呀?」這一句之後,蒙克的刀再也拿不住了。

「你什麼意思?」聲音里有著明顯的不滿。

聞聲後,芊芊急忙低頭吃飯,「沒什麼意思,我只是隨便說說。」

蒙克見她有點怕自己,心里暗暗地調整自己,只是看著她吃,自己並未動,時不時的還往她的碗里夾她愛吃的。還起身給她倒了一杯白水,因為,上次她說了,不喜歡喝女乃茶。

「我吃飽了。」芊芊放下碗,才抬起頭來。

「我以為你今晚不打算抬頭了呢」蒙克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

「我先回去了。」起身找自己的衣服。

「別急,一會兒,我去送你。」蒙克說著。

「不用了,我以後就不來打擾你了。」自己胡亂的往身上穿著外袍。

蒙克終于听出她的聲音不對勁,放下碗來到她身邊,看她還是低著著,長發擋住了臉,看不到她的表情。

「你怎麼啦?」還是問了一句。

「我沒事。」

明顯的聲音不對,蒙克拉住她正在忙的手,把她的長發攏到了腦後,愕然發現她滿臉的淚痕。

這是第二次見她哭,第一次是在那個可怕的清晨,她的父母雙雙離去時。她哭得暈了過去,醒來後就再也沒有流一滴淚。

這一次居然是自己把她給惹哭了。可是,自己也沒做什麼呀?他當然不知道,他的質問里有著王者的風範,一般人是受不了的。

芊芊也只是看著他錯愕的臉,淚就是止不住的流。

盡管蒙克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惹到她了,還害得她哭了,還是出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你別哭了。」

「你犯什麼錯了就道歉,根本就不是真心的。」

「唉!我是不知道我錯在哪里?可是,你在我這里哭了,可能就是我的不對。」蒙克無奈的說。

「我走了。」芊芊知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剛剛他不經意的嚴肅讓自己感覺到了委屈,來到這一世的委屈。本來就是想和他吃晚飯,還能吃到自己喜歡的。

自己就是一句話而已,他就生氣了。大不了以後不來了,你玩不起,姐也不找你玩了。

回家的路上,蒙克還是走在了身邊,本來想好的,如果可以讓他騎馬帶自己去看看夜景,現在一點心情也沒有了。

此時想起三毛的那幾句話︰「如果有來生,我願做一棵樹,沒有悲傷的姿勢,站成永恆。一半在塵土里安祥,一半在空中飛揚。一半散落陰涼,一半沐浴陽光。非常沉默非常驕傲,從不依靠也從不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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