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拼殺在一起的兩撥人,看著越來越近的黑衣人,心中都十分不安。
黑衣人一方的不安,來自于他們組織的規定,黑風堂中,從來沒有發生過後續支援的事情,就連那次山谷激戰時全部陣亡,黑風堂堂主都不允許支援。
而龍煦等人的不安,則是敵人再次增加了,局面也會跟著扭轉,這樣一來,生命會不會不受控呢?
龍煦與南宮再次對視一眼,事實證明他們還是十分有默契的,兩人同時豁出了全部精力,想要在那幫黑衣人接上之前,一舉擊敗眼前這位,這也或許還有點勝算。
黑衣人也正恍惚,沒想到兩人突然加大了攻勢,一招沒有出好,便被龍煦手腕上飛出的暗器擊中了左胸,黑衣人急忙停止了攻擊,身子迅速向後退去。
知慧與青巒也回到了龍煦與南宮身邊,一邊一個舉著劍保護主子。不過他們兩人現在,也還真有點狼狽,不僅身上的衣物破舊不堪,就連頭發也是左一縷右一縷的飄蕩著。
那批黑衣人來了,不過直接視龍煦等人為無物,紛紛繞開一點,朝著那些黑衣人而去。這,真是汗
龍煦等人睜大了眼楮,看著兩幫黑衣人廝殺在一起,紛紛擦起來額頭。「這是什麼情況,我們怎麼辦?」
事件很快就有了結果,襲擊龍煦等人的黑衣人,沒多久就明白了注定的結局。
「撤」一聲命令,黑衣人很快分成了兩幫,先前出現的那些人很快撤出,後來的黑衣人也不追趕,朝著來時的方向離去。
沒多久,山谷中只剩下龍煦四人,大眼瞪小眼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甚至都沒有伸手抓住個黑衣人,跟人家道謝。
「鳳凰男,你能不能告訴我,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怎麼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呢?」龍煦掃了眼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知道剛才那一切絕不是夢。可這也太玄了吧。
又來了,不過這才像兩人的相處守則呢?方才兩人之間的默契,簡直就像是出生入死過多年的兄弟一樣,怎麼看著都不舒服。青巒與知慧識趣的閉上嘴巴,乖乖的去收拾掉落的行禮。
南宮氣哼哼的瞪了龍煦一眼︰「請注意你的措詞,你如果實在不喜歡我的名字,可以叫我主人。」
什麼?主人?切,你以為我是你們家里養的一條狗嗎?龍煦毫不客氣的翻了翻眼皮,那話可是不敢說是,不然又讓南宮給逮到借口了。
「算了吧,還是鳳凰男與你比較貼切,看看,長的一副正太的樣子,我敢發誓,若是在我前——年輕的時候,看著你著臉就流口水,恨不得咬一口嘗嘗鮮。」龍煦說著摩拳擦掌,真有一副以嘗鮮的架勢。
南宮忙拿手擋在臉前,仔細的盯著龍煦看了看,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氣,他還真不敢確定龍煦那話是真是假,那丫就是一怪物,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你不會覺得你現在七老八十了吧?才十六歲的年紀,竟然說得出‘我年輕時’這樣的話來?真是不怕風大。」
「十六歲?你怎麼知道我的年紀的?」龍煦故作惱怒的看著南宮,她其實盼著南宮多說露幾句,自己也好多了解一點原主的身份。
南宮盯著龍煦的臉看了兩秒鐘,對她露出一個冷笑,轉身揚長而去。
妖蛾子龍煦沒好氣的咒罵了一句。又不死心的跑到南宮的身邊,攬著他的肩膀笑嘻嘻的道︰「我說,你多大了呀?不會還沒有我大吧?」
南宮沒好氣的甩開龍煦的手,「男女有別你不會不知道吧?還是你那個有問題?」
龍煦擦了擦額頭,看來斷袖之癖絕不是最近才發展起來的,自古有之。「我可是很正常的,才沒有你想的那樣。」龍煦說完,臉竟然奇跡般的紅了一下,為了掩飾自己狂亂的心跳,龍煦忙轉移話題。
「青巒跟知慧呢?怎麼不見人影了?」龍煦說著看都不看南宮便往前跑去,跑了沒多久就被腳下的東西絆倒了。
身上傳來的痛苦讓龍煦倒吸了一口氣,回過頭去就要開罵,看到絆倒自己的不明物體時,嘴巴停了下來。
那是什麼?龍煦爬著掉轉過頭,好奇的看著一塊閃著紫光的石頭,越看眼就越發亮,N久之後,龍煦一骨碌爬起來,抱著地上的石頭喜滋滋的嚷嚷道︰「哇,竟然是水晶,我撿到寶貝嘍。」
南宮與青巒知慧听到龍煦發出的奇怪的聲音後,也跟了過來,就看到她抱著一塊紫色的石頭,眼楮都樂得找不到了。
嘆息了幾次後,南宮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龍煦一眼,自顧自的上路了。
「 當——」一聲瓷器掉落地面時傳出的破碎聲傳進耳朵,然後是一聲怒吼聲響起︰「一群廢物,連兩個人都殺不了,你們還回來做什麼?」
接著傳來幾聲劇烈的咳嗽聲,旁邊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堂主,事情已經這樣了,何必生如此大的氣呢?傷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十幾個黑衣人跪倒在地上,一個黑衣人站著,正是去襲擊龍煦的帶頭人,雖然臉上也帶了些慚愧,可是並不懼怕發火的男子,他正是黑風堂的副堂主——狄秋。
發火的男子再次咳嗽了數聲,雖然病體纏身,卻絲毫不減他身上帶著那股霸氣,此人正是黑風堂的堂主——幕僚。在那次襲擊海棠舍中,受了重創,經過半年的修養,身體仍難以復原。
他擺擺手道︰「罷,罷,鳳嬌說得對,事情已經這樣了,在怎麼罰你們也于事無補,你們都退下吧,副堂主留下。」
跪在地上的數人忙磕頭謝恩,唯唯諾諾的起身離去。沒多久,房間里就只剩下副堂主與那咳嗽的男子以及那個叫鳳嬌的嫵媚女子。
鳳嬌起身去將門閉了,重又回到男子身邊,經過副堂主身邊時,在那男子看不到的地方朝副堂主遞了個嫵媚的眼神,坐到男子身邊時嬌滴滴的說道︰「堂主,他們都出去了?我需要回避嗎?」。
堂主一擺手,「你與我就是一體的,出去做什麼?」對鳳嬌說完又看向副堂主,「你說與那人一起的還有個小姑娘?知道是什麼人嗎?」。
副堂主搖了搖頭︰「不知道,那小丫頭功夫不淺,而且他們的武器非常厲害,看似是一把短劍,可是卻能不停的往外放暗器。」
「這麼厲害?一個小丫頭竟然有如此修為,到真叫人驚訝。對了,那邊沒有傳出消息嗎?既然你們能跟上他們,想必也是有原因的吧。」幕僚重新躺回軟榻上,一雙如炬般的眼楮盯著狄秋的臉。
「那邊也不清楚那女子的身份,只說是失憶被那人撿了回去,武功在半個月內便有了突飛猛進的變化,十分讓人詫異,還有她有點特別,不像是我們這里的人士。」狄秋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張字條交給幕僚。
鳳嬌接過來,打開放在幕僚面前,掃了一眼後問道︰「你說他們對你們有了防備,是不是他們發現了什麼呢?」
一句話,讓狄秋陷入片刻的沉思,「也許吧,他們提前下了馬車,讓馬車自己前行,然後他們就跟在後面不步行,若不是我發現馬車上的味道有些異樣,還真無法察覺。」
幕僚深深的吸了口氣,搖著頭道︰「任務竟然一次接著一次失敗,看來我們伸手接這任務開始,就注定是個錯誤,原本只是想除掉海棠舍這顆釘子,卻沒有想到會是現在的結局,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我們黑風堂的結局,會不會與海棠舍一樣?」
又是短暫的沉默,鳳嬌嬌笑道︰「堂主一定是多慮了,想我們黑風堂是什麼地方,哪是那海棠舍能比擬的?一群女子不好好的站在男人的身後,跑出來拋頭露面的,再說了,男人的力量豈是幾個女人就能比較的?」
這話,是個男人就愛听。
幕僚臉上的陰霾之色少了許多,一雙眼楮盯著鳳嬌道︰「還是鳳嬌乖巧,又懂得婦人之道,想讓人不疼惜都難。」
「姑娘說的極是」狄秋也附和道。「可是後來又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一群黑衣人,跟我們的打扮十分相似,若不是他們,或許我們還是有勝算的。」
「黑衣人?呵呵,看來這場仗越打越大了,也越來越有趣。」幕僚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慢慢說道︰「你先出去吧,就等著買主那邊的消息好了,大不了這筆買賣我們不做了,一群大爺們還怕了什麼不成。」
「是。」狄秋說著退了出去,將門重新閉起,就听到里面傳來一聲嬌滴滴的**聲,狄秋眼中透出一股陰險,轉身恨恨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