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煦兀自生著氣,直到香菱小心翼翼的將食物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心情才算平復了些。
就算在生氣,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肚子。龍煦抬眼看了看香菱,香菱立馬低下頭,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
「香菱,你害怕什麼呀?我還能把你怎樣?冤有頭債有主,生誰的氣我跟誰討。」
香菱迅速的點點頭,龍煦看了她一眼,知道她經不起嚇。在宮中生活了多年,被人遷怒挨打的事情想必她也經歷過。
「你先出去吧,」
龍煦擺擺手,已經放棄了要改變她的想法,很多的東西,都是根深蒂固的,尤其是思想。就如她,無論如何也是無法接受與別的女人共侍一夫的事情的。
香菱如釋重負的匆匆離去。
龍煦搖搖頭,就著桌上的菜肴大吃起來,在宮中唯一的好處就是飯菜夠好,每次都有新鮮的菜式,色香味俱佳,吃起來也特別的舒心。
吃飽喝足,抹抹嘴朝床邊走去,準備躺在床上讓食物消化一下。還沒挨到,就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該死的南宮,事情全都壞在你的手上。龍煦沒好氣的嘀咕了一句,有些不情願的朝外走去,哎,真是賤命,吃飽喝足就完事了唄,非得去多管閑事。龍煦一邊罵著自己,腳下的步子還是朝著南宮的房間走去。
還沒有來得及開門,門便從里面打開了。
青巒提著劍出現在面前,看到是龍煦後悄無聲息的把劍放下了。「龍兒姑娘,你怎麼來了?」
龍煦掃了一眼青巒,他的臉上還帶著慌張之色,伸著脖子往里看了看,只看到碩大的屏風。「我來南宮,你有意見嗎?」。
青巒被噎住了,愣了片刻後搖搖頭。「沒有意見,龍兒姑娘請。」
這還差不多。龍煦掃了青巒一眼,他可比他的主子可愛多了。轉過屏風,就看到南宮坐在舒適豪華的太師椅上,見兩人進來,抬抬手示意青巒退下。
身後的門咯吱一聲,房間里就只剩下龍煦與南宮了。
「你怎麼想起來找我了?是不是想通了?」南宮抱著胳膊。
「你做夢。」龍煦直截了當的來了一句,最好能讓他一下死了那樣的決心。
南宮也不生氣,眉頭微微挑了挑,冰山的臉上浮現一抹笑意。「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愛我愛到了不能容忍與他人分享的地步?」
「你做夢。我是不想嫁給一個。」
龍煦看著南宮,真想不到除了冷漠外,還是個超級自戀狂,愛他愛到成痴的地步?虧他想得出來,請問有誰會喜歡天天面對著一座冰山,還是座是不是就會發生崩裂的冰山?
南宮的臉色黑了,可最終也沒有發作。「那你來找我做什麼?」
「談正事。」龍煦坐到他對面的凳子上,一臉認真的看著南宮。
南宮冷哼一聲,「我看還是談談情說說愛比較實際。」
真他**的王八蛋。龍煦咬得牙齒咯咯作響,拳頭松了緊,緊了松。「少跟本姑娘來這套,談情說愛姑娘我經歷的多了,沒閑心跟你浪費時間。」
「你再說一遍。」南宮的臉黑了。
看著南宮的臉色,龍煦決定改變話題,以免生氣了又將正事忘在了腦後。
「我真的是來跟你談正事的,剛才被你氣糊涂了,忘記說了,下午我去大殿的時候,經過假山石听到有人說話,我便偷偷听了听,結果你知道是誰嗎?」。
龍煦看著南宮,他仍是有些不想放棄剛才的話題,只是龍煦已經無心再說了。
「誰?」
「李公公,還有一個女的,我當時沒有听出來是誰,只覺得耳熟。」龍煦笑眯眯的看著南宮,貌似他開始感興趣了。
女的?南宮皺著眉頭,看著龍煦說道。「榮妃?」
龍煦愕然,這家伙還真聰明,若是他的話,想必當時就能听出來是誰吧。「不是,不過也差不多了。」
「珠兒」南宮似乎早就預料到一樣,並沒有表現出驚訝之色。
「能不能不這麼聰明?真沒有意思。」龍煦撅著嘴,不悅的看著南宮,「知道她們說了什麼嗎?」。
南宮從抽屜里拿出一只盒子推到龍煦面前。「看看這個,送給你了,就當時定情信物吧。」
打開盒子,龍煦興致缺缺的掃了一眼,「堂堂太子就送這麼大點兒鑽石,是不是太小氣了?」說著見戒指取出來套在中指上。其實從心里說,她還是很高興的,足有豆粒大小的鑽石,價值自是不必多說。
只是,誰不希望更好的?
「貪得無厭就是你這樣的。她們說了什麼?」南宮慵懶的靠在太師椅上,神情悠閑的看著龍煦。
真是無奸不商。「李公公說,讓你主子今晚回去一趟,又要事商量。」
「就這些?」
「就這些。」
南宮冷哼一聲,眼中閃著冰冷的光芒,「看來他們終于按捺不住了,慕容清雅會有危險的,最好讓她盡快離開這里。」
慕容清雅?龍煦皺皺眉頭,真是不知道南宮是真傻還是裝傻,慕容清雅皮膚是黑點,但僅憑這一點能說明什麼?還慕容清雅?她敢用人頭保證那個女人絕對是‘死’去的皇後。
「她是我的姑姑,我都沒有著急,你心急什麼呀?她是南陽帝國的使者,難不成你老爹還能看著她死在中朝帝國的土地上?這有礙于外交關系的。」
龍煦撇撇嘴,對于南宮的用心深表懷疑。
「你還真把你當成中朝帝國的公主了?」南宮嘲諷的看了龍煦一眼。
靠要不要這樣呀?「什麼叫當成?我本來就是,等哪天本公主回了南陽帝國,你若是再惹我生氣,我就帶領著南陽帝國軍隊踏平了你這點兒地。」
南宮翻了個白眼。「你還是省省吧,你知道南陽帝國那點地兒有多大嗎?就敢口出狂言,信不信我先滅了南陽帝國,再惹你生氣?」
狂汗。南陽帝國就那麼不堪一擊嗎?還以為找到了靠山呢?原來是找到了笑柄。「你少囂張,我就問你,打算怎麼辦?」
「打算好好準備一下,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
「滾」龍煦怒了,這是南宮嗎?怎麼三句話不惹人生氣不罷休了?「我已經試探過榮妃了,她會武功,而且極高或許還在我之上,不過要真動手我還是有勝券的。」說著模了模手腕的鐲子。
南宮愣了一秒鐘,與龍煦對視著,「我警告你,不要亂來,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警告我?龍煦嘿嘿一笑,扯開嗓門喊了句。「來人呀,非禮了。」話說建寧公主就是這麼干的,不知道放在她這個公主身上好不好用。
事實證明,屢試不爽。龍煦得意的看著南宮的臉色再次拉黑,識時務的轉身離去。「告辭了,若不是我有善心,這件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就算我白吃白喝的報酬吧。」
出了門,看到一臉尷尬的青巒站在外面,龍煦走過去抬了抬腳,依舊掃空後哼著不成調的歌曲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青巒進到房間,重新閉上門來,瞬間,房間里多了四個身穿白衣服的人。
「太子殿下,要怎麼做?」青巒問道。
「你們四人,去安排我們的人馬進城,讓他們提高警惕,隨時都會有狀況發生,他們已經等不及了。」南宮看著四人,四人答應著轉身離去。
「你去找華靜天,說今晚有行動,讓他子時之前過來集合。」南宮輕聲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