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之內,初夏只身一人跪在祠堂之內,阮含玉似乎早有計劃,已經讓人把棉蒲團撤走了,只剩下冷冰的地板。
「側福晉,你一定要跪嗎?」。小蓮心疼的看著初夏。
初夏沒有回話,而是用行動告訴了小蓮,她緩緩的跪在了祠堂的地板之上。
「側福晉。」小蓮著急的喊著︰「側福晉,你先別跪,小蓮去給你找個蒲團。」
「不必了,福晉的目的不就是如此嗎?」。初夏倔強的跪在地板之上,真是沒有想到她如今會如此的窩囊,只是如今南宮凌處在非常時期,她不想為南宮凌添煩惱。只要她能忍受的,她就絕對不會驚動南宮凌。
「小姐,你要跪多長時間。」小蓮著急心痛的看著初夏,卻又無濟于事。
「側福晉,你不要在這里了,你去廚房幫我煲個湯。」她知道小蓮不忍心看到自己跪在冷冰冰的地板之上,只好支開小蓮。
小蓮領命離開了祠堂,她煲好湯可初夏還沒回來。現在天氣已經開始變冷了,側福晉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已經半天了,在跪下去是會留下毛病的。
小蓮將湯放在房內,然後走到凌王府的門口著急的等待著南宮凌,她不是側福晉顧不了這麼多,她只知道要保護側福晉,不能再讓她受委屈了。
可南宮凌沒有等到,卻等到了阮含玉在三四個強壯的家丁的陪同之下來到她身邊。
「你在等誰呢?」阮含玉不屑的看著小蓮。
小蓮不知道阮含玉會來有些驚慌︰「回福晉,小蓮沒有在等人。」
「沒有?你是在等王爺回府吧?我就知道她慕初夏怎麼會乖乖的跪在祠堂里,原來是派了你這個下人在這里給王爺通風報信。實話告訴你,宮里早就來信了,王爺今晚才會回來,你在這里是等不到王爺的。」
「小蓮沒有。」小蓮這才知道,福晉敢如此明目張膽,原來早就知道王爺到晚上才會回來。
「還敢嘴硬?來人呢,給我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好歹的奴才。」阮含玉說罷轉身離開,她身後的奴才便將小蓮架到王府用來懲罰下人的荒院,將小蓮按在長板凳之上,另兩人便舉起長棍對著小蓮的打了下去。
小蓮雖是一個丫環可從未受過皮肉之苦,這兩名奴才有絲毫沒有手下留情,打得小蓮淚如雨下淒慘的喊著︰「救命,側福晉救我。」
初夏依舊跪在祠堂里,冰冷的地板早已讓她的雙腿麻木,但為了南宮凌她縱然滿臉冒著冷汗也依舊紋絲不動的跪在那里,直到一個下人跑過來跟她說小蓮被福晉責罰正在受刑,她才急忙起身。
初夏知道一定是阮含玉無中生有,小蓮雖是她的丫環,可她們情同手足,初夏時刻能感受到小蓮對她的關懷。她自己忍受這些無所謂,但絕對不可以連累小蓮。
當初夏在那名下人的帶領之下來到荒院之時,小蓮的早已被打得血肉模糊,小蓮的臉色蒼白已經沒有力氣叫喊出聲。
「住手。」初夏氣憤的吼著,可那些侍衛好似沒有听到初夏的命令,依舊不停的揮動長棍。
小蓮听到初夏的聲音睜開眼楮看著初夏聲音虛弱無力︰「側福晉,救我。」
「住手,我叫你們住手你們沒有听到嗎?」。初夏來到小蓮是身邊試圖阻止那兩名侍衛。
「對不起,側福晉。福晉說了小蓮以下犯上必須杖責五十,現在還差二十下。」一名侍衛傲慢的說罷,再次揮起長棍。
豈有此理,好歹她也是側福晉,為何連這個奴才都敢這麼對自己說話?看他們的樣子根本就沒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又哪會听自己的話呢?
情急之下,初夏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小蓮,這一舉動讓正在行刑的兩個侍衛傻了眼。
「側福晉,請您走開。」
「不準再打了,要打就打我。」初夏氣憤的看著他們二人。
兩人遲疑一下,竟然還是揮動長棍,那長棍竟然打在了初夏的背上,雖然力道有所減輕還是讓初夏感動火辣辣的疼痛。
現在初夏才忽然明白了,原來忍讓根本就換不了和平相處,只能讓所有的人都看不起自己,只能讓自己身邊的人都變得沒有地位,任人宰割她不能在忍讓懦弱下去了,她必須要爭得權力地位,即便是為了身邊的人,她也必須要開始斗爭。
「側福晉,小蓮不值得你這樣,你不要管小蓮了。」小蓮聲淚俱下的說著。
「放心,我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初夏狠狠的說罷憤然起身,用盡她所有的力氣吼道︰「混蛋,你們都給我住手。」
這個氣勢嚇住了行刑的兩個人,他們放下長棍呆呆的看著初夏。
初夏來到一人身邊用力的將他的長棍奪過,然後狠狠的仍在了地上,她的眼神里全是憤怒之火,像是要溶化這兩個不知好歹的奴才。
「你們好大的膽子,明知道我是側福晉,你們竟然也敢向我行刑?難道你們就不怕王爺晚上看到我的傷,會如何處置你們嗎?」。初夏的眼神里**著怒火,全身上下散發著讓人膽怯的威嚴,她又來到另一名侍衛的身邊,用力的奪過他的長棍,狠狠的看著他︰「如果小蓮真是以下犯上沖撞了福晉,便落得被杖責的處罰,那你們這種目中無主杖責我的行為,王爺又該如何處罰呢?」
初夏用手指著他們二人︰「你叫什麼名字?」
不知是被初夏嚇傻了,還是沒有听懂初夏在問什麼,兩個人驚人都呆呆的看著初夏閉口不答。
初夏冷笑一聲輕蔑的看著他們二人︰「不說是吧?很好,那等王爺回來,我便帶著王爺一一排查,看在王爺的面前你們還能不能這麼淡定。告訴你們,我慕初夏言出必行,王爺對我的寵愛你們不會沒有看到,連他都不忍動我分毫,他又怎會容忍我被你們所欺?」
兩名侍衛沒想到一向懦弱從不反抗的側福晉會突然變成這樣凶悍威嚴,他們一直以為側福晉就是一個任人欺壓膽小怕事的女人,所以才敢听從福晉的吩咐辦事。可他們忘了,初夏畢竟是側福晉,而且是王爺寵愛至極的側福晉,如果側福晉真的向王爺告了狀,那他們又豈能完好?
兩人想到這里嚇得立刻跪倒在地磕頭認錯︰「對不起,側福晉,奴才有眼無珠得罪了側福晉,還望側福晉恕罪。」
「說,你們叫什麼名字?」初夏面色嚴肅聲音如冰。
「奴才名叫李三。」
「奴才名叫蒼汛。」兩人渾身顫抖,臉色煞白,他們當真是怕極了現在的側福晉。
「李三,蒼汛,是誰給你們這麼大的權力,連我都敢打?」
「回側福晉,是福晉吩咐的。不管是誰來都照打不誤」他們現在可不敢在擔下以下犯上毒打主子的罪名。
初夏狠狠的將手中的長棍仍在地上,眼神鋒利如刀︰「好,我記住你們二人了,你們也記住,我向來是有仇必報之人,今日之事自當不會不了了之。」
初夏忍著背上的疼痛來到小蓮的身邊,正在發愁如何將小蓮抬回房間,聞訊而來的阿光和福伯與初夏一起將小蓮抬回了房間。
初夏為小蓮清洗傷口,那些御醫听說是一個她的人受了傷都推月兌不肯過來,還好福伯在城內幫她請了一名大夫,幫她開了些藥。
小蓮趴在床上嘴里咬著毛巾,初夏小心翼翼的為她敷藥,當藥敷在小蓮傷口處之時,小蓮痛得渾身顫抖,臉上冒著豆大的汗珠。
這些初夏都看在了眼里,她心痛的看著小蓮︰「小蓮,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
小蓮听到這話急忙拿掉嘴里的毛巾虛弱卻堅決的說︰「側福晉,千萬不能這麼說。小蓮只恨自己沒有辦法保護側福晉,讓側福晉受這樣的委屈。」
初夏的眼眶有些濕潤︰「謝謝你小蓮,你放心,從今以後我不會讓任何你欺負你。」
「側福晉,小蓮怎樣都無所謂,但是您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就這樣忍氣吞聲一輩子嗎?」。小蓮真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