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蘭香 第四十六章 爭吵

作者 ︰ 縈兒

初夏將琴擺在南宮凌的身後小聲的說︰「我當然不彈,你彈。」

「我?」小蓮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當然是你了,難不成你要看我的手血流成河嗎?你在我身邊那麼長的時間,難不成一點都不會?」

「我是會啊,可是離側妃的水平實在是差遠了。」

「沒關系的,你沒看到太子已經醉了嗎,說不定剛彈幾下他就已經睡著了,怎麼會听得出是誰彈得呢?」初夏強行將小蓮按在椅上信心滿滿的說︰「你彈琴我唱歌。」

「啊」小蓮為難的看著初夏,看初夏心意已決便無奈的開始波動琴弦。

可小蓮剛開始撥弄幾下初夏還沒開始唱歌呢,南宮凌便回過頭笑呵呵的看著初夏︰「我說怎麼感覺不對呢?原來不是你在彈琴啊為什麼讓小蓮彈呢?」

初夏看南宮凌的雙眼朦朧快要睡著的樣子,內心忍不住抱怨著,真是的明明就快要睡著了嗎,耳朵怎麼還會那麼好使呢。

「太子的听覺真是敏銳。」初夏苦笑著︰「我這是讓小蓮幫我試試琴的音色。」

說著,便讓小蓮起身坐下笑道︰「太子,我可要開始彈了,太子回過頭休息去吧。」

「嗯。」南宮凌輕笑著回頭繼續趴在桌子上。

初夏深吸一口氣,將包在自己受傷的紗布一一拆下,小蓮看著剛剛愈合的傷口,忍不住阻止小聲阻止︰「側妃,你真的不能彈?」

「放心,我會小心的。」初夏倔強的將手放在琴弦之上,她必須要堅持下去,如果讓南宮凌知道自己受傷了,南宮凌一定會追問下去,她現在還沒有做好準備,哥哥的事情絕對不能現在就露出水面。

還好,受傷的地方大部分是在手面之上,初夏稍微活動了一下,雖然還是會扯動傷口,但這種疼痛,她還是受得了的。

琴弦漸漸波動,音樂慢慢響起,可當她撥動琴弦的時候才體會到,這疼痛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手指每用一下力氣,全部的傷口便會睜裂,細細的血紋便會露出來。

初夏強忍住疼痛撥動琴弦,卻再也沒有精力唱歌,看著初夏忍受疼痛的模樣,小蓮心一陣刺痛。

「側妃,你的手已經出血了,不能再彈了。」小蓮在初夏的耳邊小聲的說著。

「沒事的,再一會太子就睡著了。」初夏的額頭開始痛的出汗。

小蓮無奈小心的走到南宮凌的身邊,看著南宮凌雖然閉著眼楮但正听得陶醉,哪有睡覺的意思?

如果等到南宮凌睡著,那初夏的手也就廢了吧。小蓮知道初夏心里想的什麼,可現在的情況,小蓮真的不能做事不管。

小蓮悄悄的回到初夏的身邊,此刻初夏的手面上已經全是密密麻麻的血絲,初夏的額頭也布滿密密麻麻的汗珠。

小蓮鼓足了勇氣,用力的將一根琴弦挑斷,初夏吃驚的看著她,同時南宮凌也回了頭。

初夏趕緊把手藏起來從臉上擠出一個微笑︰「琴弦斷了,今晚看來不能彈琴了。」

「怎麼會斷呢?」南宮凌站起身來到初夏的身邊好奇的看著斷了的琴弦。

「太子時辰不早了,這琴弦斷了剛好讓太子好好休息」

南宮凌微笑著來到初夏的身邊將她扶起︰「好吧,明日我在給你買一個好的古箏。」南宮凌的手尋找著初夏的手,當他的手踫上初夏手的一瞬間,初夏吃痛的叫了一聲,南宮凌也感到了濕濕滑滑的東西,抬起手看到自己手上的血跡。

「怎麼會有血?」南宮凌看到血以後酒意頓時散去,他強行將初夏的手拿起,看到布滿血的雙手忍痛震驚的看著她︰「怎麼全是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初夏用力的將手抽回緊張的掩飾著︰「沒事,是我做飯的時候不小心燙傷的。」

「燙傷?什麼時候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手受傷了干嘛還要給我彈琴?小蓮,還不快請御醫」南宮凌心疼氣憤的責備著初夏。

「好幾日了,只是太子最近一直在忙瑞映城的事情便沒有告訴太子。」

「都怪我,你手受傷這麼大的事情我都沒有發覺?還讓你幫我做飯彈琴初夏,你真的好傻,為什麼不告訴我呢?」南宮凌將初夏攔在懷里。

太醫連夜趕到太子府給初夏包扎,南宮凌等初夏的手包扎完畢初夏睡去以後,便走出了房門。

什麼自己燙傷?他根本就不信他看到初夏的眼神一直在躲避自己,他知道初夏一定有事情瞞著自己,初夏為他做了那麼多,他絕不允許有人欺負初夏。

既然瑞映城的事情已經落幕,初夏也變得沒有什麼事情,她突然有點想念姐姐,不知道姐姐現在怎麼樣了?

初夏和南宮凌說了一聲,便帶著一些禮品去看初牒,而南宮凌也借機在太子府進行了一次全面的審問。

中午時分,南宮凌怒氣沖沖的來到了阮含玉的房間。

阮含玉正在猶豫不決,為了南宮哲交代她的事情,她已經一夜未眠了。

看到南宮凌走來,阮含玉輕笑著迎了過來︰「宮淩,這個時辰你怎麼還在府內呢?」

「你應該巴不得我天天不回府吧?」南宮凌坐在椅上冷冷的看著阮含玉。

阮含玉已經有好些天沒有和南宮凌說過幾句話了,沒想到今日南宮凌確是這種態度,內心不免氣憤起來。

「宮淩,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用這種態度和我說話?是不是慕初夏又跟你說了什麼?」

「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初夏什麼都沒有跟我說,是我親自審問了所有的下人,才知道你對初夏到底做了什麼?」

「我做了什麼?」阮含玉理直氣壯的說著,她不信初夏敢指正自己。

南宮凌拍案而立怒視著阮含玉︰「是你讓初夏為你做飯,是你燙傷了初夏的手,是你將初夏趕出太子府的吧?我有冤枉你嗎?」。

「就憑幾個下人的話,你就開始懷疑我?」

「不是懷疑?」南宮凌冷笑著︰「是肯定。」

「南宮凌,你不要太過分了。」阮含玉暴跳如雷。

「過分的是你自初夏入府以來就一直對你忍讓再三,是你一直對她咄咄逼人。」

「哈。」阮含玉冷笑著無力的坐在椅上︰「南宮凌,你一直在說我的問題,你有沒有想過你到底做了什麼?自你與初夏成親以來,你對我便是冷言冷語漠不關心,別忘了我才是你原配。如果不是你對她獨寵,我會處處和她過不去嗎?我就是不甘心,為什麼只要她慕初夏一出現,你的目光便會時刻圍繞著她,在你的心里到底有沒有我的存在?」阮含玉自嘲的笑著。

南宮凌知道阮含玉說的有道理,但是想到初夏手上的傷,南宮凌便失去了理智。

「我是太子寵愛側妃有錯嗎?就算我對初夏是寵愛了一點,但那又如何?我有讓她做太子妃嗎?太子妃的頭餃還不是牢牢的在你的手里?你為什麼就不能對初夏寬容一些?」

「你終于說出你內心的實話了是嗎?如果我在對慕初夏寬容一點,恐怕我的太子妃之位也就是她的了吧?其實我的心里很清楚,如果我姑姑不是皇後女乃娘,如果我爹不是廷尉,如果我哥不是大司農,你還會娶我嗎?正因為這一點,所以我的心里一直都很不安,我知道我在你的心里就是權力是手段,所以我害怕如果有一天當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那我會是什麼?什麼的都不是?」

阮含玉痛苦的哭著,她是那麼的愛南宮凌,就算她的手段極端了有些,也是因為她太愛南宮凌,太不想失去南宮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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