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洛還以為是管家叫他下去吃飯,所以就說道︰「不是說過了不要來打擾我嗎?早飯我不吃了,你下去吧。」
「怎麼?是因為報紙上的那張照片把你吃早飯的興趣都給弄沒了嗎?」。秦悅的聲音讓薛洛一下子醒了過來。
薛洛瞥了她一眼然後把視線給移開了︰「什麼報紙,我不知道。」
秦悅走過去拿起了沙發上的報紙然後按照報紙上所寫的念道︰「葉氏財團執行長葉子默昨日攜女友莫伊雪總監出席了某交際會。葉執行長神秘女友的面紗也終于被摘下。兩人在交際會上一直身隨不離,看起來……」
「念夠了沒有」薛洛終于忍不住而打斷了她的話。
「報紙就擺在你的旁邊,你居然告訴我說你不知道。薛洛,你別讓我一次又一次地對你失去信任」這是秦悅對他的警告。
「秦悅,你也別一次次地試圖挑戰我的忍耐度」薛洛目不轉楮地說道。
「我也不想每天都這樣吵來吵去的你以為天天和你吵架我會很開心嗎」秦悅恨恨地說道。
「我就問你一句話,這個婚,你結還是不結?」秦悅這個問題已經問了不下十遍了,可是薛洛的回答卻始終一樣。
「當初離開莫伊雪,為的是她不受傷害,我只答應了你,我會跟你去國外,可是結不結婚,我還有自己選擇的權利。」薛洛很冷靜地說道。
「當年你怕我會傷害她,難道現在就不怕了嗎?如果我想,我照樣可以讓她的生活從天堂掉到地獄」秦悅威脅道。
這就和當年她轉入薛洛和莫伊雪所在的那個高中的時候一樣。
那個時候的她家境便優越過人,當別的男生都把她當公主一樣捧著的時候,薛洛卻連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後來才知道,原來薛洛在和高一的一個女生交往,而且感情非常好。
這讓秦悅的心里難受極了,象是被巨石壓著一樣,讓她喘不過氣。
習慣了集萬千寵愛于一身,所以薛洛的冷漠和愛理不理讓她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創傷。
所以那天她就趁著班上的人都去上體育課,而只有薛洛留在班上的時候,她去找了薛洛。
「大小姐別來煩我睡覺」為了將來能和莫伊雪上同所大學,所以薛洛一直很認真地讀書,由于天天的加班熬夜,導致了他時常犯困,所以體育課就成了他補眠的好時機了。
「有幾句話想要和你說。」秦悅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
薛洛這才勉強地睜開了眼楮瞥了她一眼︰「快說吧,說完就走。」
什麼?他這是什麼態度?什麼叫做說完就走?
秦悅忍住了自己心里的怒氣說道︰「你女朋友好像只會每天和課本打交道呢。」
一听到秦悅說莫伊雪了,薛洛立馬就清醒過來了,他冷冷地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她不漂亮,而且也不喜歡打扮,每天和一個只會咬文嚼字的鄉下妹在一起不覺得缺少了點樂趣嗎?」。秦悅的語氣里滿是不屑。
「你說什麼?」薛洛站了起來冷冷地看著她︰「什麼叫做不漂亮?鄉下妹?拜托你先把自己的情況搞清楚可以嗎」
秦悅不解地看著他︰「搞清楚什麼情況?」
薛洛勾起了一抹嘲笑的笑容︰「你敢說你這張臉不是整出來的嗎家里有兩個錢就可以隨便看低鄉下的人了嗎?更何況,家里賺來的錢,你一點功勞都沒有真是勢利膚淺的女人」
「勢利膚淺?」秦悅板下了臉︰「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勢利膚淺的富二代,我很期待你家破產了之後,你還會不會這麼囂張」薛洛毫不留情地說道。
「可能要讓你失望了,可能就連世界末日到了,我家也不會破產。」秦悅這話說得太早了。
「是嗎?這凡事都不能說得太絕對了。什麼可能沒有呢?」薛洛倒是不以為然。
「薛洛,你信不信,因為你今天的這番話,我可以讓你女朋友明天就從這個學校消失?」秦悅的語氣听起來便知道她的認真的,並不是在開玩笑。
「你想怎樣?」
「跟我交往,一個月後跟我去澳大利亞,你的女朋友就會好好的,一點事都不會有。」秦悅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如果我不答應呢?」
「結果也很簡單,你的女朋友在鄉下的爸爸可能會經歷一場大災難呢,而你的女朋友呢就要放棄讀書,拼死拼活打工賺錢為她爸治病。而她的大學夢就要徹底破碎了。我想,你應該不忍心吧?」沒錯,薛洛後來還是妥協了。
他知道莫伊雪有多關心她爸,她爸對她寄予了很大的希望,所以莫伊雪一直以來最大的夢想就是考上重點大學。大學寄托了她對未來的美好憧憬,所以他不能任由這一切成了泡影。薛洛站起來對秦悅說道︰「現在的我已經不是當年的薛洛了。如果你還想要傷害她的話,我會回到她身邊,最多讓我和她一起死」說完薛洛就轉身離開了。
而秦悅則氣得直跺腳。
某咖啡館。
秦悅坐在那里左等右等莫伊雪才出現了。
「咖啡都涼了,你才來?」秦悅抬起眼看著莫伊雪說道。
莫伊雪在她的對面坐下︰「我的行程都排滿了,我能來見你已經算不錯了。」
「看來你還是個大忙人呢。莫大總監。」秦悅雙手環胸靠在沙發上說道。
「有話快說,我想我和你還沒有熟到是那種可以坐在一起喝咖啡聊天的關系。」莫伊雪冷著一張臉說道。
「我和你之間唯一的話題就是薛洛,上次車庫讓你逃月兌了看來也是老天在幫你」秦悅甚是不屑地說道,一副唯她獨尊的表情。
「車庫的事情我會好好找你算帳的」莫伊雪說道。
「你和我算帳?我想你還沒有把你自己的身份擺清楚吧?究竟是誰該跟誰算帳啊」秦悅端起眼前的咖啡朝莫伊雪潑了過去。還好她們所在的是咖啡館里的一個包廂里,所以莫伊雪被潑的那一幕並沒有被人看見。
咖啡色的液體順著莫伊雪的臉頰流了下來,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地板上。
莫伊雪不卑不亢地抬起頭看著她︰「潑別人咖啡,你還是象當年那麼膚淺,以前你潑我水,現在潑我咖啡。」
「怎麼?不爽嗎?」。秦悅說道。
「是因為薛洛才潑我咖啡的嗎?」。莫伊雪抓起旁邊的一把紙巾然後順著頭發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