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怕失去,他怕被人忽視……可是這些算是他的軟肋嗎?或許只有經歷過了失去才知道吧?
葉如萱站起來,好奇地打量著他︰「慕宸夜……我想我會幫你找到你的軟肋的。」
慕宸夜斜睨著她︰「這麼自信?」
「想了解一個人的話,總會有辦法的。」葉如萱自信地挑了挑眉。
「你想了解我?」慕宸夜邪邪地勾起了一抹笑容。
「哥哥……」這時候突然有個稚女敕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對話,這個小女孩拉著慕宸夜的衣角小聲地叫道。
葉如萱疑惑地看著這個可愛的***,看起來好像只有六七歲的樣子,可是皮膚卻曬得黝黑黝黑的,估計是天天在這個游樂園里賣花曬的。
慕宸夜顰起了眉︰「干嘛?」
葉如萱听到他冷冷的語氣立刻就把他推到了一邊,嘴里嘟喃道︰「干嘛這麼凶?多可愛的一孩子啊。」
慕宸夜訕訕地走到她的身後,還是那張毫無表情陰冷的臉。葉如萱說了慕宸夜兩句之後就換上了一張燦爛的笑容,她蹲到小女孩的面前,撫了撫她黑色的頭發說道︰「怎麼了妹妹?哥哥剛才沒有嚇到你了吧?」
那個小女孩搖了搖頭,然後伸了伸她手里的那捧花︰「大姐姐,買花嗎?本來是想讓那個哥哥買給你的。」
葉如萱不解地看著她︰「為什麼要哥哥買給我呢?」
慕宸夜無語地橫了她一眼,心想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白痴啊?賣花女孩肯定是把她當成了他的女朋友了。
「哥哥不是姐姐的男朋友嗎?」。小女孩無辜的眼楮看了眼慕宸夜然後又迅速地把視線收了回來。
「啊?我和他這麼象是那種關系嗎?」。葉如萱驚訝地眨了眨眼楮。
慕宸夜把她拉了起來然後把她攔在了自己的身後,他掏出了一張紅色的鈔票遞給了小女孩︰「把花給我。」
「可是我沒零錢找……」第一次有人跟她買花直接掏出了一張一百元。
慕宸夜把她手里的花拿了過來︰「不用找了。」
「謝謝,謝謝哥哥」那個小女孩笑嘻嘻地把錢收下了然後對葉如萱說道︰「姐姐,你們要幸福哦」說完她就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葉如萱還想要上去和她說清楚她和慕宸夜並不是那種關系,可是卻被慕宸夜給拉住了手腕。
「被人誤解成男女朋友虧的是我好嗎?」。你就這麼急著去解釋?
葉如萱一時語塞,剛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慕宸夜就把花伸到了她的面前︰「拿著吧。」
「干嘛送給我?」看你給的那麼不情願,難道送我一捧花讓你那麼為難啊?
葉如萱心里暗想道。
「既然買都買了。你就收下吧。」慕宸夜目不轉楮地看著旁邊然後硬把花塞進了她的懷里。
第一次送女孩子花,這個女人竟然還想拒絕在葉如萱面前,他是徹底失去了自信心。他的一個微笑,幾乎可以讓所有女人為他著迷,可是葉如萱卻一直對他橫眉冷對。
葉如萱心情錯亂地抱著花然後跟在慕宸夜的後面,心里突然感覺暖暖的,甜甜的。嘴角逐漸揚起了一抹笑容,其實慕宸夜這樣的男人應該是大多數女人所仰慕青睞的。
賓館。
于菡還處于半夢狀態的時候,突然有人敲門了。她揉了揉惺松的睡眼,然後爬下床走過去打開了門。
「燁少乘坐今晨的早班航班回上海了。這是燁少讓我們轉交給你的。」說完那個人就把一個信封遞到了于菡的面前。
于菡的眼里閃過一絲落寞,她接過了信封然後對那個人報以微笑︰「謝謝你。」
那個人恭敬地點了下頭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于菡的笑容漸漸僵硬然後關上了門。她倚在牆上然後打開了信封,里面有各個杭州高級會所和俱樂部的VIP卡,然後還有一封信。
信上只有簡短的兩句話︰于菡,我先回上海了,你慢慢玩。以後如果可以的話……還是不要聯系了……我不想把我的悲傷帶到你的世界里。真的,不想。
于菡把信不緊不慢地收了起來,臉上看不清情緒,不知是悲還是喜。
可是她卻不知道,唐燁然昨晚寫完這封信之後就失眠了。他站在陽台上,點燃了一根煙,火光在他的兩指之間忽明忽暗。
十二月的杭州,風還是那般柔和,拂在臉上就如春風拂面一般,可是唐燁然的心卻冷寂地如同冬日里的寒潭一樣。
葉家。
葉子默把葉忠平從醫院里接了回來,他扶著葉忠平到書房里的沙發上坐下。葉忠平雖然出院了,可是腳上的石膏還沒有拆掉。
「爸。」葉子默把他扶好坐下之後就在他的旁邊坐下了。
「恩?」葉忠平一邊擺弄著腳踝處的那個繃帶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關于這次意外的車禍,我們是不是應該談一談,爸?」葉子默看著葉忠平說道。
葉忠平的手頓了一下,然後又繼續擺弄繃帶,假裝沒听見一樣︰「這個石膏什麼時候拆啊?放在腿上行動起來還真是不便,走一步路都要別人扶著……」
「爸……別岔開話題。」葉子默認真而嚴肅地說道。
葉忠平把手從小腿處收了回來,正色地看著葉子默︰「子默……」
葉子默嘆了口氣然後就從西裝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枚尾戒︰「這個尾戒爸爸認得嗎?」。
葉忠平微微皺了下眉,他曾經在他妻子手上看見過和這枚尾戒幾乎是同樣的尾戒,他妻子告訴他,這枚尾戒是她和唐建層的初戀定情之物,這個尾戒十分廉價,可是她卻從未摘下過。直到她遇見了他。
「這枚尾戒有什麼問題嗎?」。葉忠平的眉頭慢慢地舒展開了,好像並沒有打算作出正面的回答。
「爸爸只要告訴我有沒有見過就好了。」
「沒見過。」葉忠平說道。
「那我來告訴你吧。這枚尾戒是在那天的車禍現場找到的。難道這枚尾戒的主人是誰,爸爸還要繼續裝聾作啞下去嗎?」。葉子默把尾戒放在了桌子上。
「子默,你都知道些什麼?」葉忠平看著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