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如萱看著他撲嗤一下笑了。
「這個項鏈,你到底要不要?」慕宸夜語氣霸道地問道。
「那要看你願不願意送我了。」葉如萱別過臉去說道。
「把脖子轉過來吧。」慕宸夜坐直了身子對她說道。
葉如萱扭捏著把脖子轉了過去,臉一下子就紅了。
慕宸夜輕輕地為她把項鏈帶上︰「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把項鏈摘下來。如果你要結婚了,可是對象卻不是我,到時候就讓我親手為你摘下。」
葉如萱听到結婚二字的時候,心突然咯磴了一下。是啊,現在的她已經二十幾了,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可是她究竟做好了結婚的準備沒有呢?而慕宸夜和邵思遠兩個人,究竟哪個才是真正適合她的呢?
原本以為會天長地久一直一起走下去的戚宇熙卻早已成了記憶里的一個模糊點。
「慕宸夜……」葉如萱轉過臉去看著他。
「恩?」
「你確定你喜歡我嗎?」。葉如萱有些沒自信地問道,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有任何一處地方是值得慕宸夜去喜歡的。
「很確定,從杭州回來之後我已經百分之百確定了。」慕宸夜說道。
「可是為什麼會是我呢?為什麼你會喜歡我呢?全世界這麼多人……」葉如萱說道,還是覺得此時此刻的一切都象場夢。
「是,世界上的女人很多,世界上比你優秀比你漂亮比你聰明的女人也很多。可是,能夠牽動我的情緒的人卻只有你。只有在對的時間遇到那個對的人,才是陪自己終老的人。時間應該會告訴我答案,究竟你是不是那個對的人。」
是啊,在這個世界上每天都在上演著相遇和錯過。有的人是對的時間遇到的錯的人,而有的人是錯的時間遇到的對的人,而在對的時間遇到的那個對的人正是自己生命里的唯一。
戚宇熙,是她在錯的時間里遇到的對的人。邵思遠,是她在對的時間里遇到的錯的人。所以,注定錯過。
葉如萱但笑不語。她也希望,眼前的這個人會是她此生的那個正確的他。可是她又害怕。
因為他們之間存在太多太多的隔障了。她的心里還有戚宇熙,而且她不知該如何處理她和邵思遠的關系。她怕傷害邵思遠。而慕宸夜即使忘了尚以晴,可是尚以晴會那麼放棄他嗎?她有一種直覺,尚以晴一定會回來
他們要經歷的,可能還有很多很多。
唐家。
慕宸夜悠閑自在地坐在沙發上,他嘴角噙著笑︰「唐董事長,上次的宴會沒和你打聲招呼,可能是我失禮了。」
唐建層擺了擺手說道︰「你現在可是商業界的龍頭,在業界里名聲響亮,就算你不來宴會,我都沒有資格說您失禮吧?你要那麼說,可真是言重了。」
「唐董事長何必謙虛呢?如果唐董事長真的打心里服了我,那就不會在背後動我的人了吧?」慕宸夜嘴角的笑容逐漸變冷。
唐建層自然一下子就听懂了他的話,上次杭州的事情恐怕也是時候來算個總賬了吧?
「什麼?你的人?」唐建層還在裝糊涂。
「需要我明說嗎?」。慕宸夜的語氣更冷了。
「慕總裁是在說葉小姐嗎?」。唐建層見他不說話便不再說話︰「可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葉小姐應該是邵董事的未婚妻啊。」
「未婚妻而已,最後能夠把戒指套到她手上的人還不知道是誰呢。而且,我認定的女人,絕對不會拱手讓人。」慕宸夜說道。
「可是怎麼辦呢?葉小姐和我可是有化不開的仇呢,這仇我不可能不報的。」唐建層陰冷地勾起了唇角。
「那你是想要站在我的敵對面了?」慕宸夜耐著性子說道,他的眼神就好像是在說︰你最好給我考慮清楚了。
「慕總裁,為了一個女人把你我之間的關系搞砸可不是明智之舉。」唐建層諂媚地笑了下。
「你的集團早已陷入經濟危機了吧?我和你,可能也沒有合作價值了吧?」慕宸夜不屑地說道。
「你……」被慕宸夜給這麼堵了一句,唐建層的氣一下子就不打一處來了。
慕宸夜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和秦氏合作的那筆貿易,恐怕是你做的最後一次臨死的掙扎吧?如果那筆貿易也很不幸地出了意外的話……唐董事長這輩子恐怕就再也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了吧?」
唐建層仰頭看著慕宸夜,握著手杖的手早已被汗水浸濕,他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怎麼知道那筆貿易的?」
慕宸夜故做神秘地笑了下︰「小心一點吧,秦悅可不是一個值得信任的好伙伴。」說完他就離開了。
唐建層的眉頭緊鎖,思慮了半天之後趕緊打電話給了他的助理︰「快幫我聯系秦董,我有事情要落實一下。」
說完之後他就趕緊掛了電話︰「絕對不可以失敗我還要看著葉忠平淪落街頭呢。在此之前我絕不可以輸不可以」
秦悅迷迷糊糊地醒過來,這才發現原來她前天喝醉了,然後她就直接到了薛洛家里。所以她在薛洛家里一直睡了一天多。
「醒了?」薛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問道。
秦悅從床上爬了起來︰「為什麼沒有叫醒我?」
「不是沒叫,是你根本就不受我的任何干擾。」薛洛手插進口袋里說道。
秦悅別過臉去然後搖了搖頭︰「一天沒去公司,我爸要是知道了肯定會罵死我的。」
「你就是太累了,所以才會一直睡了這麼久,你爸可能根本就不該把公司交給你的。」薛洛說道。
秦悅卻誤解了他的意思,她抬起犀利的雙眸看著他︰「你是什麼意思?你是覺得以我的能力還不可以管好一個公司嗎?」。
薛洛覺得有些可笑,為什麼不管他說什麼,總是會被她誤解呢?
「你就一定要每次都曲解我的話嗎?」。薛洛皺起眉頭看著她。
「是我曲解了嗎?薛洛,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里一直都有個天平呢那個天平就是用來衡量我和莫伊雪的。我告訴你,既然莫伊雪都可以在業界闖得風生水起,我就不信我會輸」說完秦悅就抓起床頭的包包離開了。
薛洛在床沿上坐下,有些抓狂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為什麼他們之間永遠都只有爭吵呢?
這樣的日子他真的快要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