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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鳳老人手指一彈,一顆黃豆大小的銀丸從他指中射出,正撞在禪杖之上。只見銀丸爆裂開來,力道之大,竟然硬生生把那禪杖的準頭偏離開。只是他撞開了禪杖,那一串念珠卻怎麼也躲不過。銀鳳老人只能左臂一豎,想將那串念珠格開,卻沒想到 嚓一聲,左臂骨竟然生生折斷。
藍凰撲上去,扶住銀鳳老人。
此時,河岸這面的浮橋迅速延伸。若是浮橋搭起,大軍沖到對岸,任憑那光明法王和老和尚武功再高上十倍,也難以沖出數百上千全副武裝士兵的包圍中。只是此時李恪只能眼睜睜看著光明法王沖入馬車中。
服侍光明法王的老和尚站在馬車車夫的位置上,一拉韁繩,那駿馬同時轉身撒蹄開始奔跑起來。
浮橋距離岸邊還有二三十步遠,李恪一馬當先,沖在浮橋的最前面。他看見馬車逃離,手挽長弓,弓弦扣緊,上面搭著三支長箭。馬在浮橋邊上一聲長嘶,前蹄揚起,再落下來的時候,馬身已經穩住。就在此時,李恪弓弦一松,三支長箭倏然射出,帶著嘯叫聲射向馬車。
撲哧,三支長箭深深刺入到馬車車廂壁上。只見馬車車身一震,隨後繼續前沖,眼見著消失在了眾人視線中。
此時對岸都是步兵和弩手,根本追不上馬車,而李恪也不曾下令追擊,就這樣,讓光明法王逃了出去。
兩邊劃著木排的士兵和民夫繼續搭建浮橋。站在浮橋最前端的李恪目光則停留在喬裝改扮後的雲飛揚身上,一字一字說道︰「雲飛揚,江雨虹在哪里?」
光明法王剩下的幾個手下,都已經被彭飛和柯瞎子等人格殺當場。此時,他們見到李恪面色不善,听到他的話語,更是心中大驚,這些人被光明法王的手下抓走之後,並不知道江雨虹已經被雲飛揚抓走。但是既然李恪這麼說,他們自然也就把雲飛揚圍在了中間。
雲飛揚狂狷一笑,隨手抹去臉上的易容之物。他目光盯著越來越近的李恪,慢慢說道︰「吳王殿下,江雨虹此時就在我手下那里。只是不瞞吳王殿下,我來此之前,曾經吩咐手下,若是我不能平安回去,那就立刻殺了江雨虹。黃泉路上,有那個狡黠丫頭伴著,想來也不至太寂寞。」
李恪面色愈發冷峻,他還沒說話,柯瞎子卻怒吼一聲︰「你把雨虹那丫頭怎麼樣了?若是現在不把她放出來,小心老子撕碎你。」
柯瞎子受蕭長風和公孫大娘所托,保護江雨虹,卻在路上鬧了個灰頭土臉,如今又得知江雨虹被雲飛揚掠走,心中惱怒,忍不住手臂一揚,就要撲上去和雲飛揚打個你死我活。
雲飛揚雙手負在背後,仰首向天,竟然根本不理睬柯瞎子的進攻。柯瞎子想到他剛才所說的話,手掌在距離雲飛揚臉頰三寸的地方硬生生停住。竟然是打也不是,收回也不是,一時間暴跳如雷,卻又無計可施。
浮橋已經搭到了岸上,李恪騎著馬,緩緩走到雲飛揚面前,慢慢說道︰「你要怎樣,才能放回雨虹。」
「嘿嘿,江雨虹已經自願為我奴婢,一生一世都得听我使喚……」
「放屁我家幫主的徒弟,怎能做你的奴婢」沒等雲飛揚說完,柯瞎子已經破口大罵。
雲飛揚冷哼一聲,也不理睬柯瞎子,繼續說道︰「吳王殿下自然可以叫人將我殺了,只是要想再見江雨虹嘛,只怕此生無望了。」說完這句話,雲飛揚背著雙手,施施然從李恪的馬側走過,竟然徑自走向浮橋,要回到對岸。
李恪雙手緊握長弓,手指微微顫抖,弓弦上面的長箭箭尖已經對準雲飛揚的後腦,但是卻始終沒有松開弓弦。眼看雲飛揚走到浮橋中央,兩邊的士兵沒有得到李恪的命令,也不敢上前攔阻。
李恪忽然收回長弓,一字一字慢慢說道︰「雲飛揚,我自會救回江雨虹,到時將你碎尸萬段,若違此言,就如此箭」話音剛落,一支長箭 嚓一聲,被李恪拗成兩截,他隨手擲出斷箭。兩截斷箭貼著雲飛揚的身體掠過,噗嗤兩聲插入浮橋之上。
雲飛揚身子微微一頓,卻沒有回頭,更沒有出聲,慢慢走向對岸,消失在岸邊的亂石之中。
李恪大軍渡過黃河之後,馬不停蹄,直接奔往高昌國。彭飛柯瞎子等人得了李恪的命令,暗中追查江雨虹和雲飛揚的行蹤,雖然從蛛絲馬跡中查到雲飛揚帶著江雨虹也是往高昌國方向而去,但是卻始終沒有找到他們。
雲飛揚帶著江雨虹混雜在商隊里面渡過黃河以後,就改扮為戈壁上的普通牧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商隊,往高昌國趕去。他們比李恪大軍提早了十天進入高昌國境內。
江雨虹憑著在後世的一些記憶,知道高昌國所在位置就在新疆吐魯番附近。所謂的一個國家,大小也不過就是後世的一個縣城罷了。但是當江雨虹看到王城高昌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驚嘆起來。
這座城池儼然就是一個縮小了的長安城,外城足有四層樓那麼高。城牆上面站著衣甲鮮明的士兵。城門口也有士兵在把守,嚴密注視著進出城門的人群。
江雨虹隨著雲飛揚走進城門,就看見街道上行走的各形形色色人等,皮膚有白有黃有紅有黑,高鼻深目的,扁平面容的,其人種之繁多,比起長安猶有過之。高昌國位于天山南路的北道要線,是東西往來的要沖。隨著絲綢之路的興起,高昌國也成了西域最繁華的一個國家,所以江雨虹能在街道上看到許多來自不同國家的商人。
街道兩邊都是各色商鋪,商品琳瑯滿目。不過江雨虹隨即發現,有些商鋪半掩著門,時不時有伙計從門里探出個頭,似在觀察什麼。江雨虹這才注意到,街道上有不少胡人腰間挎著大刀,喝得醉醺醺,走起路來橫沖直撞,很多人都躲開他們。那些店鋪看到這種胡人走近的時候,就快手快腳的關起門,等到胡人走遠,再開起半扇門。
「那些是什麼人?好像土匪的樣子。」江雨虹低聲問道。
「是西突厥人。」雲飛揚淡淡地說。
就在這個時候,前方突然傳來女子的哭叫聲︰「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還給我。」江雨虹見到人群紛紛散開到路邊,個個面帶驚慌和憤怒,都盯著街道中間。
那街道中間,站著三個喝的半醉的西突厥人,體形壯碩,腰間挎著彎刀,正圍著一個**哈哈大笑。其中一個突厥人手里拎著一歲大小的嬰孩。他把那嬰孩高高拋起,旁邊的突厥人再伸手接住嬰孩,又拋起來傳給另外一個人。
那嬰孩就像個皮球一般,被三個人拋來拋去。嬰孩嚇的哇哇大哭,嬰孩的母親是一個清麗的**。她奔跑著想去接住嬰孩,卻總是被那三個突厥人提前把嬰孩搶到手里。三個人就這樣戲弄那個嬰孩的母親,旁邊的眾人敢怒不敢言。
其中一個突厥人似乎覺得玩膩了,旁邊那個人把嬰孩拋給他,他卻不去接,反而一把摟住了嬰孩的母親。那嬰孩無人去接,頭下腳上,眼看就要摔到石板上面,眾人都嚇的大叫起來。而嬰孩的母親哭叫起來,卻掙不月兌突厥人的手臂,她著急起來,張口往那突厥人的胳膊咬去。
突厥人一聲慘叫,手臂不由自主的松開。那**撲將過去,要把嬰孩接住,卻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另外兩個突厥人獰笑起來,齊齊抽出腰間彎刀,就向那還在空中的嬰孩劈過去。眼看嬰孩那小小的身體就要當著她母親的面,被劈成四塊。**發出淒厲的叫聲。
叮當兩聲,突厥人的兩柄彎刀忽然被什麼東西撞擊了一下,震歪到了一邊。隨後,一個人影閃過,那嬰孩被一雙手穩穩接住,抱在了懷中。
正是雲飛揚出手,他先用兩塊碎銀擊偏突厥人的彎刀,同時騰身而起,接住嬰孩。江雨虹跟在雲飛揚的身後,她見嬰孩無恙,松了口氣,俯身扶起摔倒的**。
雲飛揚隨手把嬰孩送到**手中。那**見到嬰孩無恙,頓時又是哭又是笑,摟緊了嬰孩,就向雲飛揚和江雨虹跪下磕頭。江雨虹嚇了一跳,趕緊再次扶起她,朝她笑笑,搖搖頭。
此時旁邊人群見到嬰孩無恙,俱都松了一口氣。但是眾人看到那三個突厥人凶巴巴的朝救孩子的人圍過去,頓時又緊張起來。
雲飛揚穿著一身胡服,頭上的氈帽遮蓋住了大半個面孔。看上去他的裝扮,就是天山腳下隨處可見的一個普通牧人罷了。三個突厥人並沒有把他放在眼里,剛才突厥人的彎刀被碎銀擊飛,他們雖然覺得奇怪,卻不知道這是極高明的武功,只當眼前這個牧人誤打誤撞罷了。
自從西突厥和高昌國國王結盟之後,西突厥人仗著自己兵強馬壯,在高昌國內橫行霸道。高昌國的官吏也不敢得罪西突厥人,只能暗自向高昌國主稟報。高昌國主想依仗西突厥的兵馬來擺月兌對大唐的依附,對西突厥人的所作所為,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西突厥人還是第一次在高昌城內遇到敢反抗的人,不禁大為惱火,三個人對視一眼,彎刀同時舉起,獰笑著向雲飛揚逼過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