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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眾少女臉上露出的驚疑、期待或者懵懂的表情,穆德長老提高了聲音︰「只有心中對火神大人有著最忠誠信念的人,才能夠通過火神大人的考驗。你們,要記住,是不是全心全意地信奉火神大人,將會在你們接下來的行動中得到證實」
江雨虹听到穆德長老的話以後,當場有點懵了,由火神選擇?怎麼個選擇法?雖然這次的穿越經歷已經把江雨虹這個唯物主義者徹底的轉化為了不可知論者,但是對于這個世界上有沒有神靈,江雨虹還是持懷疑態度。
不過江雨虹並沒有多少時間去思考關于神靈的問題,穆德長老的話說完以後,就有拜火教長老殿的侍者把她們這十個少女領到院落中間的小樓里去了。這個院落本來就極大,矗立在中間三層的小樓不像是用來主人的,到很像一座縮小了的神殿。
江雨虹邊跟著眾人往一樓正門走,邊打量著眼前的環境,思忖著若是到時候有什麼不對的情況出現,自己最好能找到個撤退的路線。不過直到走進大門,江雨虹也沒看出來自己有全身而退的可能性。
不管前面是刀山還是火海,都要硬著頭皮往里闖了。江雨虹握緊了拳頭,深深吸了一口氣,邁進大門。她這個時候若是能回下頭,就會發現穆德長老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
果然不出江雨虹的所料,這個外面看來是三層小樓的建築,走進里面以後,分明就是一座神殿的布置。只見眼前出現的是一座從底到頂三層樓高的挑空大廳,大廳的頂部成拱形延伸到四壁。門旁邊有一座木梯可以上到二樓和三樓。每一層都有一圈回廊對著中間的大廳,環繞整個大廳。木質回廊後面則是一個一個的房間。
江雨虹的目光只是隨意掃了下整個房子的布局,隨後她的目光就久久地停留在了大廳中間供奉著的一個神壇上。這個神壇極大,幾乎佔據了整個大廳三分之一的面積。神壇的中央,在一個巨大的銅鼎里面,燃燒著一團火焰。
只不過,這火焰和尋常的火焰並不同,因為這火焰是綠色的,而且飄忽不定。江雨虹驚訝中,往前走了幾步,卻並沒有感覺到火焰的溫度。按照常理來說,如果大廳里有這麼大一團火焰燃燒,那麼越靠近神壇就會覺得越熱才對。可是江雨虹完全沒有感覺到房間里溫度有什麼變化。
別的少女看見這火焰的時候,都第一時間跪在了地上,對這火焰開始祈禱起來。她們本就是拜火教的信徒,從小跟隨父母耳濡目染,自然有著對火神最虔誠的信仰。而且如今又親眼看到這麼神奇的火焰,內心更加震撼,除了膜拜之外再無別的想法。
江雨虹見其余少女都在神壇前跪了下來,她也不好顯得太特立獨行、與眾不同,也順勢隨著眾人一起跪倒。只是別的少女都是低眉垂目,雙手合十,念念有詞。江雨虹雖然雙手合十,但是目光可一直都停留在那團火焰上面。
領她們進門來的長老殿使者似乎看慣了這樣的情形,所以只是站在一邊,面向神壇,微微躬身合十,靜靜等著眾位少女向火神行禮。使者是側對著江雨虹,並沒有看到江雨虹是用那麼「不敬」的目光偷看著那團綠色的火焰。
江雨虹看著那綠色的火焰,百思不得其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真的很想爬到那神壇上面,湊到銅鼎前看看,這沒有溫度的火焰是如何存在的?難怪拜火教這麼興旺,果然有些門道啊。
等到眾位少女都念完了祈禱詞以後,那使者低聲讓眾少女起身上樓。沿著樓梯走上三樓以後,每個少女依次走進一個房間,隨後,房門就被關上。繞著回廊足有三十多個房間,只是每扇門中間相隔不過一米的距離,這讓江雨虹想起了自己讀大學時候住的宿舍。
江雨虹走進房間的時候,發現房間里面只有兩張乒乓球桌那麼大,空空蕩蕩,只在靠近門口的地方放了一個蒲團。正對著門口的牆壁上面供奉著一張畫像,上面畫著的是一簇跳動的火焰,只不過火焰的形狀隱隱像是一個人影。按照那使者的吩咐,江雨虹直接坐在門邊的蒲團上。這個時候,她才注意到除了這個蒲團外,整個地板上卻是濕漉漉的,像是剛用水擦過,卻似故意並沒有抹干。
按照長老殿那位使者事先的叮囑,在接下來的兩個時辰里,她們需要跪坐在蒲團上靜思,以表達對火神的虔誠信念,整個過程不得擅自挪動身體。
江雨虹在蒲團上面坐了下來,她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這些拜火教的人搗什麼鬼。剛剛想到「鬼」這個字,江雨虹忽然眼楮一亮。想起了中學時候上化學課的時候,老師曾經用白磷做過的實驗,白磷燃點很低,把白磷用水浸濕,然後涂在白紙上,等到水干了以後,白紙就會自己燃燒起來。
人的骨頭里面就含有磷,所以在墳地附近,經常會有人看見鬼火,就是磷火,只不過含有雜質的磷火燃燒起來就是綠色的,並且溫度極低。
「莫非是磷火?」江雨虹忍不住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想到這里,她抱膝坐在蒲團上,開始思索起來。她自然不懂念什麼祈禱文,此時隱約猜到了那火焰的問題,更不會對火神有半點恭敬膜拜之感。
江雨虹的目光重新轉向濕漉漉的地板,她伏低身體,把鼻子湊到地板上面,仔細聞著。本來濕漉漉的地板上面有一股淡淡的香氣,但是江雨虹湊近了仔細聞後,卻發現那香氣里面還蘊含著一股極淡極淡的硫磺味。
「原來如此。」江雨虹感覺自己已經猜到了這些拜火教的人玩著什麼把戲。她臉上露出笑容,什麼火神的考驗,原來是這麼裝神弄鬼。不過若不是江雨虹來自現代社會,又恰好在中學的時候學過化學,她肯定也不會明白這其中的秘密。
穿越的筒子,好好學習真的很重要。江雨虹在心里大喊著。
既然弄明白了原因,江雨虹當然就不會著道,她盤膝坐在蒲團上,眼觀鼻鼻觀心,開始進行她最喜歡的瑜伽調息。不過就算以江雨虹的毅力,坐了還不到一個時辰,她就覺得腰酸背痛,只想躺下來睡過去算了。雖然可以盤坐,可以跪坐,反正她人只要在蒲團上就可以,但是江雨虹現在的感覺,就像大學軍訓的時候站軍姿一樣痛苦。至于向火神祈禱,江雨虹現在滿腦子都是詛咒,要這樣坐兩個時辰,就是四個小時,江雨虹別說殺人,就是殺神的心都有了……
兩個時辰過後,等到那使者再次打開門以後,江雨虹只覺得手腳已經不屬于自己了,她拖著僵硬的雙腿,扶著門框,好不容易才走出了房間。
和江雨虹一起的其余少女也依次走了出來,只不過和江雨虹扶著牆壁一步一挪的樣子不同,她們有些雖然面帶疲憊,但是好歹還能走的很穩。還有幾個少女則容光煥發,神采奕奕,走起路來輕松無比。江雨虹猜也猜得到,這些精神十足的少女,肯定是剛才在那房間里借機睡覺了。
江雨虹也注意到這些少女正用好笑的目光看著走路如僵尸般的自己,有兩個似乎相熟的少女,一邊對她指指點點,一邊交頭接耳,似乎是在笑話她現在的情形。江雨虹表面上若無其事,心里卻在冷笑,等會就有你們好受的了。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長老殿的白袍使者將這十位少女重新帶回到大廳中。大廳的四角已經燃起了火把,只不過那火把上的火焰,到是和正常的火焰一樣。只有大廳中央的神台上,還供奉著那一團詭異的綠色火焰。
穆德長老站在神台的前面,看著依次走到他前面站定的十個少女。大廳里面的氣氛異常詭異,以綠色火焰為背景的穆德長老,一身白袍映照著火光,有點像剛從火焰中走出來。這些少女站在穆德長老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也許是因為火把燃燒的原因,大廳開始慢慢變得熱起來。江雨虹因為想明白了這所謂火神考驗的關鍵,所以也猜到為什麼這大廳照明不用油燈,而是用火把。這火把可是接下來很重要的道具啊。
穆德長老目光在十個少女身上掃過,然後慢慢說道︰「對火神大人的崇敬,是來自內心最堅定的信念。不管是在祭司與信徒的面前,還是獨處一室,你的行為,你的一舉一動,都不應冒犯神靈。我的孩子們,剛才你們靜坐祈禱的時候,有沒有中斷自己的祈禱?有沒有忘掉自己的信念?」
少女們紛紛搖頭,只不過有的少女雖然也在搖頭,但是臉色有些發白。她們都是富家女子,從小嬌生慣養,在那樣的房間里靜坐祈禱兩個時辰,對于她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酷刑。
穆德長老一字一句說道︰「火神大人的眼,從來不會被凡人的謊言蒙蔽。」
說完這句話後,大廳里面頓時靜默下來。
只不過,這靜默沒有多久,就被一聲尖叫給打碎了。一個少女的裙子上面忽然騰起了綠色的火焰……(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