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芸芸勾唇,冷冷地吐出幾個字「憑什麼?」
「是你的孫女不知好歹,自己要跟我作對的,我一再忍讓,她們卻還不知悔改,一而再的觸怒我,那,可怪不得我。」說著,明芸芸手中一使勁,伊琳滿臉憋氣憋得通紅,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樊三爺看著捏著伊琳頸子的那個面目有點猙獰的女子,被她有十足威性的話語堵了個徹底。
面前這個女子突然給了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透過她,好像能夠看見另一個人。
樊三爺憤憤地看著明芸芸,硬是被她的話嗆的說不出話來,只得狠狠地看著她。
老夫人一方面為明芸芸擔憂,一方面又為伊琳擔憂。
這個樊三爺不是個好對付的主,但是明芸芸看起來也不是那麼弱,這,可怎麼辦啊?
最後,肯定是兩敗俱傷的。
事實證明,老夫人的擔憂完全是多余的。
她急忙之中都忘記了,雖然樊三爺行為做事有點犀利魯莽,但是,他是一心向著樊家的,真心把樊家當成自己的家的。而且,樊煜西的老爸樊司皇當年也是他最看重的後輩,在被親爸嫌棄的時候,樊三爺還挺身幫過他,所以,老夫人對他也是挺敬重的。
作為當年知道整件事情的樊家人來說,他在明芸芸的事情上,明顯會顯得底氣不足,以致于後來都不太敢跟說出整件事情。
畢竟那是他們錯在先。
在伊琳呼吸漸漸微弱的時候,突然又冒出來一個聲音。
「你快住手。」
明芸芸微微皺眉,這又是誰?
大家齊齊向聲音的發源地看去。
一個陽光帥氣的美男子映入大家的眼簾。
明芸芸和樊煜西一樣的反應,都是很困惑,眉頭蹙著。
這個男的?怎麼那麼眼熟?
誰——
究竟是在哪里見過,明芸芸絞盡腦汁的想著,回憶著。
可是,始終想不起來,樊煜西亦是如此。
「你是誰?」明芸芸開口問道。
那個美男子一張俊美無鑄的臉上寫滿了擔憂,緊緊地看著被明芸芸掐住小臉憋得通紅的伊琳,眼里滿是慌亂。
他轉過眸,憤恨地看著明芸芸︰「你放過她,我會給你解藥。」
這話可听得在座的人都是滿頭霧水,什麼解藥?怎麼回事?明芸芸需要解藥嗎?難道,她中了什麼毒之類的。
听見男子口中的話,伊琳身體明顯一僵,她吃力轉過頭的看向那個男子,明顯是在責怪他為什麼要拿出解藥。如果她成功躲過這一劫,那麼,明芸芸就會必死無疑了,也沒人敢跟她掙樊煜西了,那麼,偌大的樊家以後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這個蠢貨,怎麼能這麼輕易地交出解藥。
看來她是寧死也要拖明芸芸下水啊
可是,伊琳是低估了明芸芸的能力,就算他們不給解藥,以她整個中東的勢力怎麼會找不到解藥,而且,那個男的很清楚,明芸芸一定會讓伊琳想死卻死不了,折磨得半人半鬼。
從以前到現在,只要是有敵人落在蝴蝶宮,那麼不是折磨得人鬼不知,精神失常,就是死無全尸,結局悲慘,讓人慘不忍睹。伊琳只是听他說過明芸芸不是個普通人,根本不知道還有萬夜蝶這號人物。
所以,那個男的想要保住伊琳。
明芸芸听見他說什麼解藥,瞳孔驟然縮緊。
她半眯著眼眸,促狹地看著那個男的,好像腦袋中突然有什麼畫面閃過。
餐廳,對,就是那個男的,扶了他一下的那個紳士男,明芸芸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臂,想起來了,當時,她好像被什麼硬東西扎過。
樊煜西也記起這個男的了。
明芸芸心中疑慮地看著伊琳。
怪不得從那天開始,手臂會時不時的使不上力氣,原來是這麼回事。
還是這段時間在樊家的日子過得太舒坦了,連戒心也跟著下降,所以,就被這些有心人鑽了空子。
這些人可真夠大膽的,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真的是不想活了,她現在心里正憋屈得厲害,差那麼幾個人解氣呢
看來,這個伊琳,現在是死不了了。
不過,明芸芸會讓她活著比死更痛苦。
她松開掐著伊琳脖子的手,然後酷似古代點穴似的,在伊琳的後頸子一點,伊琳立刻昏睡了過去。
那個男子這才松了口氣。
「你是誰?」明芸芸站起身來,看著那個男子冷冷地問道,語氣中不容拒絕,好像不回答,後果自負一樣的無聲警告。
這個該死的男的,給她下了什麼毒,這麼多天了她居然沒有察覺,好在伊琳惹上了她,她要教訓伊琳,所以才讓這個男的以為她是在逼問解藥。
看來,從某一方面來說,正是伊琳的心急,想要盡快解決明芸芸,才救了明芸芸,至少讓她提前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
看著倒在地上的伊琳,那男的皺了皺眉,隨即出現一幅玩世不恭的樣子。
「萬小姐,別來無恙啊」說話間,他挑了挑眉,「萬小姐,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們可不止見過一次面,你怎麼就不記得我了。」他做出一副很受傷的表情。「上次在海邊,我還和範琳萱**來著,記得了嗎?還有,上次在餐廳,我還抱過你呢」
听了男子的話,老夫人和樊三爺都是一副了然的神情,姓「萬」啊那,跟他們心中的猜測也就八九不離十了。
而樊煜西從剛才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回過神來。
她眼中那個柔柔弱弱的女子,如今發出萬丈光芒,帶著攝人心魄的魅力展現在自己的面前,卻好像又離得特別遙遠。
她姓夜,那明芸芸肯定也不是她的真實名字了。
她,到底是誰?
到樊家有什麼目的?
他痴痴地望著明芸芸。
她現在因為中槍流過那麼多血,臉色煞白,紅唇也暗淡了下去,但也擋不住她那傾城的容貌,她一只手捂住受傷的肩,一手自然垂著,眼神透著寒光,臉部線條緊緊地繃著,就那麼淡淡地站著,也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