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忙嗎?」。她心里煩悶,想想,除了他,她沒有任何人可以隨意的去打擾。
「還好,歡迎來找麻煩,隨時。心情不好?還是肚子餓了?」
「你怎麼知道?」
「你平時這個時候不會掛在網上。」
「哦,是啊,心情是有些不好,眼楮都腫老高了。就你了解我呢。哎,有你,好歹安慰了些。」
「怎麼了?為什麼哭?想象不到你會流眼淚,還是,又把自己當夜貓子了?小說慢慢寫。一些事急不來的。」
「沒有。小說都還沒有更新,寫不出來了,一直在想陳桑姐的事。」
「陳桑?沒听你說過呀。她怎麼了?你又因為她怎麼了?」
「她是柳淑兒那個丫頭的未來嫂子。」
「哦,這樣啊,那她怎麼了?」
「她被毀容了。就是那種很惡俗的故事情節,兩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然後,兩敗俱傷,哎,煩,什麼時候才不會再發生這種事呢?我一直以為,這種爛事只能發生在小說或影視作品里,受不了,真的。真狗血。」
「沒辦法,有人在的地方,就難免發生如此或大或小的爭議,一向如此。」
「我絕對不會讓自己變成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傷害別人或是被傷害,到底圖什麼呢。」
「那是因為你還沒遇見那個可以讓你愛到失去自己的人,有時候,做什麼都是控制不了的。我是這麼想的。雖然,我也想象不到自己為一個人失去自己是什麼樣子。」
「我才不會變那樣,如果換成我被毀容,我一定寧死不活••••••你知道嗎,我都不敢去看她,她那麼好的一個女孩,我好像給你說過的,她雖然不是最漂亮的,但如同幽谷里靜綻的蘭花,脈脈含情,現在她的臉,脖頸上,連及手上胳膊上,都是丑陋的灼燒過後留下的痕跡。是的,柳堅哥人很好,也說過會一如往常的對她好,不離不棄,可是,真有人能做到嗎?」。
「原來,你在擔心這個?」
「是的,能不擔心嗎?她才23歲,她的一生還那麼漫長,有幾個男人會永遠願意守著她到老呢?別說別人,就是我也無法忍受。世上的好女子千千萬萬,如何只對她鐘情?何況她現在的情形呢。」
「倔小貓同學,是的,我承認,大多數男人會因為一個女孩的漂亮外表而輕易承諾一輩子,但,不可否認,有些人一旦愛了,就會愛到死,也許是少數的,但請你相信愛情。」
「如果換做你,你會一直守著陳桑姐嗎?一輩子,不嫌棄她,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嗎?你做的到嗎?」。
「如果,我愛她,我一定會的,至少,作為一個男人就應該對這樣的事負責。」
「那現在,我只能祈禱柳堅哥會像你一樣想,不會辜負了她的愛和他們倆共同的來之不易的愛情。」
「嗯,你也不要再想太多,會好的,苦盡甘來嘛。你別想太多,該發生不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就順其自然。」
「可是,誰能了解陳桑姐的痛苦呢?」
「愛她的人遠比她更痛。」
「會嗎?」。
「會的,她總會發現的。」
「她現在只有他了,她的家人還不知道••••••」
「上天會善待她的。」
「真的?」
「相信我。」
「好的,我相信你。可是,過岸,我一想到,心里就很不舒服,卻什麼都幫不了她。她整容應該需要很多錢,可是現在我連自己都養活不了,就算我把自己賣給人家當女佣,也不一定有人能看上吧?我真是,一無是處呢。」
「打住,不要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扯,這些事,並不是你的責任,你別這麼說你自己,行不行?」
「嗯,好吧,那你能不能抽空陪我去看看她,我自己沒有勇氣去。」
「當然,我陪你去。」
「謝謝你了,大神。幸好有你。」
「那別忘了聚會的事,你也不能老是閉門造車。那樣不健康的,怕你會悶出病的。」
「沒忘,還有,你是想說我,坐井觀天吧?」
「隨你怎麼想了,老實待會,我去找你。別貓咪變成兔子了。」
「戴墨鏡的兔子,不對,我還是貓,戴了紅色美瞳的貓,你最好別笑我,我正好想打人,先提醒下。」
「沒關系,你那點花拳繡腿的,我能接的住。」
她就直接大錘奉上了。
他卻說,「你還會發脾氣,我就稍放心些了。這才像你。」
「可是,你為什麼會對我這麼好呢?」
「你腦子進水沒?」
「你腦子養魚了」
「這不還沒傻嘛,那為何問傻問題?」
「好奇,所以問呀。」
「你覺得為什麼呢?」
「呵呵,你不會喜歡上我了吧?」
「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吧。」
他看自己打出來的字。同樣的字,不久之後他就再也無法如此輕易打出來了。
時間不容置疑的剝月兌所有的可能。
縱然,曾經,理所當然。
對于他的改變,她也是可以感受的,只是用言語無法說清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