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滴滴的花朵們是承受不了大太陽長時間的炙烤的。
當然,也有太陽越大,花朵就越加鮮亮的,但,只佔少數。
她在電腦前敲了一下的字,站在窗前想休息一下眼楮的時候,遠遠看到,一些早上初開的花朵有被灼傷的痕跡,她就有點情緒低落了。
下樓,呂媽剛買菜回來,問。
「你這是要出門?可是,小簡去接少爺了。再說,晚飯,也要開始了,好像,還有客人。」
我只是想到院子里,澆澆花草,她們被曬了一天了,也夠可憐的。
「這些,可以找人做,你怎麼能親自去呢?院子里難免有蟲子什麼的,別嚇著你。就算沒有,也得提防被刺扎了。」
「呂媽,我沒那麼嬌慣的,你就讓我去吧,我喜歡。」
「那要不要換身工作服?你等著,我去園丁那幫你找一身。」
「呂媽,好了啦,那些我都不要,我不怕咬,不怕扎,也不怕弄濕衣服,我走了啦。」
她拎著鞋子,躲過呂媽,「等我弄好,我再幫你哦。」
她握著水管,在園子中背對著余暈的光噴出一道又一道的彩虹。
「小貓小姐,擔心你的衣服,別弄濕了,容易感冒的。」呂媽,在喊。
「呂媽,沒關系的,再說,我的衣服都濕完了,就不怕了。」
她的笑顏比花燦爛。
她听到有車子停在門口的聲音,也有隔著水霧不經意的瞥見,有個女孩穿過院子輕車熟路的自己進了客廳,只是一瞥,所以只是看清她的一襲飄逸的白色長裙。她並未放在心上,就好像只是看到了一陣風拂過。她的注意力都在眼前的花草之上。
沒多久,听到,又有一輛車熄火在門外偌大的地下停車場,然後,五分鐘後,一個笑容邪氣的俊朗男子抱著一大束花,身手敏捷的跳過籬笆,繞過花叢,對她喊,「能不能先停水?」
「當然不行。」她看清他是誰,「你最好離開這里,我手里的水管不長眼楮,如果弄髒你的名牌西裝就不好了,我可是沒錢賠的。」
「哎,你就這麼小氣嗎?我不是還沒來得及對你做什麼嗎?值當的生這麼久的氣?看來,我在你心中還是有分量的吧?」
「當然有,大」她手中的水管就直對他了,笑著看他狼狽的四處躲閃,邊喊,「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們家親戚」
「可這不是我家,你也不是我親戚。」
「那我也不客氣了,你等著」他摔下大束的花朵,沖她跑過來,「反正。都成這樣了,我也顧不了什麼形象了最好,你別讓我搶到水管。」
「啊,你也太沒風度了別過來!你是男人嗎?就只會欺負女孩子」
「我是不是男人,你要檢查嗎?」。他還在笑,試圖找路靠近她,同時躲過她的攻擊。
「死啊,擎宇,救我」她看見正走近的人就馬上丟下水管了,一路小跑的躲到了他懷里,不顧自己全身都濕透了,「只是抱緊他,你們家真很可怕,真很可怕。」
「表哥,這個丫頭,她,」
「好了,你姑媽快回來了,你把自己收拾干淨。」
他轉頭看剛才還對段向晚炫耀,馬上又可憐兮兮的她說,「還有你也是。」
「好,我馬上去。可是,你的衣服,好像也濕了呢,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你別生氣哦。」
「先回屋吧,」他攬著她肩膀,「走吧。」
「哎,齊小貓,你的鞋」身後的段向晚嘆氣許久,就又搖頭笑了,「美女,鞋還要嗎?」。
她回頭,是甜美的笑容,「拜托,段少,幫我拿,好不好?謝謝嘍。」
他真想扁她一頓,但,又有點不舍,且她身邊的男子,冷不防的說,「你順手拿進來吧。」
她又回頭,更放肆的對他撇嘴。
三個人先後進了客廳時,一個女子從沙發里,站起來說,「擎宇,你你回來了。」
她轉身,就微愣了幾秒了。
她也愣了,是驚艷,眼前的女子就如同天山上的雪蓮,遺世而獨立。
她無論做著什麼,那個叫安然心的身影總會跑出來。
她就那麼盈盈的笑著,笑的她愁雲慘淡。她也不知自己何來這種感覺。
「齊小貓小姐,我對你的處境表示擔憂。」
男子攔住已洗完澡要回客廳的她,托著稜角分明的下巴說,「我可是好心提醒你的。」
「我用不著擔心,別在這貓哭耗子了,再說,別忘了,我是貓,你才像耗子,光明正大的事都不會干。」
她厭惡的想要躲開。
「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他並不生氣,聳肩,「不听就算了,反正客廳那個仙女姐姐不是善類,我就等著看你怎麼被打回原形吧」
「我與她往日無仇近日無冤,才剛認識,她干嘛對付我?還是,你被人家甩過,心里有怨氣?」
「我對她沒興趣,要是你嘛,我反而越來越覺得你有趣了,真不想看你慘死在她的無形劍之下還不知道怎麼死的。」
「你的話,我現在連標點符號都不信,那個,安然心,怎麼看,都不像你說的那種人。」
「難道,殺人犯臉上都寫著凶手二字?你也太單純了。」
「可是,有人臉上就寫著,壞人,還是堂堂男子漢竟然在人家背後說壞話,再怎麼辯解也成不了好人,要不,你去美國找律師試試?反正,你家有的是錢。」
「好吧好吧,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當真正的壞人看你怎麼被那個你眼里的神仙姐姐給滅的吧!對了,你不會傻到不知道她為何而來沖誰而來的吧?」
听他這麼一說,再想想,她溫柔的能讓人軟到骨子里的語氣叫他擎宇的情形,她沖口而出,「如果她敢,我就只好遇佛殺佛見魔殺魔,反正,我有九條命,誰不怕就來試試」
「氣勢不錯,堅持哦!」
他燦爛的笑,伸出一大拇指,「那把你的東西看好了」
他轉身離開,「我還是走吧,要不又該被重色輕友的表哥不分青紅皂白的罵了。」
「知道就行最好別惹我」她笑。
「不行,還得說,」他已經走到樓梯了,卻又走了回來,「對了,你還不知道,安然心和表哥的關系吧?」
「什麼關系?快說要不,我馬上喊,非禮。」
「那我也賣不了關子了,就告訴你吧,安華兩家是重要的商業合作伙伴,還有,」
「還有什麼?」
「還有,安然心其實和華擎宇是高中同學,大學也一起,最重要的是,我姑媽很滿意安然心。」
「那華擎宇的意思呢?」她的臉色有變。
「他沒反應。」
「那我就不怕了,這次算我欠你的,但不代表我們的帳算完了。」她關上自己的房門,「你表哥還在他房間?」
「沒在樓下。」
「那就好,我去找他。」她想下手得趁早,現在看來是完全有必要的。
他的房間在樓梯的另一邊,她敲了兩下門,就直接自己走進去了,撞到正走出來的他胸前。
他也已換去工作時過于冷線條的裝扮,穿著干淨的白T恤和家常的純天然質地的米色褲子,她直接挽住他手臂,甜美的笑顏,「你這樣比較好看。我們快下去吧,那朵冰山雪蓮再等下去,估計就化了。那就不好了。」
「安然心?」
「對啊,那個姐姐太好看了,清香,卻不刺鼻。」
「你喜歡她?」
「目前還是,好看的東西誰不喜歡啊?欣賞欣賞總可以吧。」
「你以後應該經常會見到她。」
「那你喜歡她?要不,你真是只喜歡男的」?
「你覺得呢?自己不會判斷?」
「不管了,再說,反正目前還沒發現你有什麼問題。」
「反正,你離安然心遠些。」
「為什麼啊?你也這麼說?」
「還有誰?」
「那個討厭的家伙。」
「你也離他遠點。」
「他可是你唯一的表弟」
「那你隨便吧」。
「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總之,離他們遠些。」
「那我自己豈不是得無聊死?」
「貓,嗯,還有我。」
「什麼?」她以為自己出現了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