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淑兒紅著小臉,「人家很想你的,你每天更的文,我都有第一時間看,可是,你的電話怎麼一直無法接听啊?」
「你沒發燒吧,臉這麼紅?」她手放她額角。
老「大,我沒生病。」
女孩低頭,又開始絞著衣襟,「人家真沒事。」
「哦,還以為你生病呢?要不怎麼又這麼肉麻兮兮的,嗯,真受不了。」她搖頭。
「那,電話。」
「我記得給你說過啊,我的手機跳樓自殺了,支離破碎的,用不了了,有什麼事沒什麼事都網聊吧,給我留言,我看見會第一時間回復的。」
「哦,我知道了。」
「對了,桑姐怎樣了?還好嗎?」。她一想起就會揪心的。
「桑姐?哪個?我認識嗎?」。
「就是陳桑了」
她忍不住敲她的腦袋,「你到底在想什麼?有沒有听我說啊?」
「哦,原來老大說的是小嫂子。」
「嫂子?」
「他們還沒婚了,」女孩慌說,「是我哥讓我這麼叫的啦,他說,早晚一定要娶她過門的。」
「那她怎麼樣了?沒有想不開吧?」
「他們說要做植皮手術,所以準備通知她的直系親屬,可她死活不願意。我哥在湊醫藥費,我們家長輩又不肯幫他。嫂子家那邊也只是普通的家境。」女孩嘆氣,「我哥和陳桑都瘦得不像樣子了,她仍不肯接受我哥。」
「哎,會好的,一定會的,只是可惜,我沒錢,幫不上忙。」
「老大,我們不說了,小嫂子都沒有絕望,她還勸我要樂觀。」
「你剛才在看什麼?我在你身後你都不知道」她湊近看她的電腦。
「就是這個了,就是這個果模,她好不容易代言了一個樓盤,我本來以為她就可以不那麼做了,可是,廣告又被打壓,說她影響不好。」
她終于看清電腦頁面上女孩的廣告畫面,可不敢相信,「你確定是她?沒說錯?你把照片放大,快」
「放大,放多大?」
「還是我自己來吧。」
她的手其實在顫抖。
「老大,應憐兮其實蠻可憐的,她才十八歲呢,還,」
「可憐什麼?」
她莫名的火大,其實,只是一個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而已。
只是印象里素顏的穿男式襯衫率性的她,而照片上妝容精致的優雅的她,而她竟是果模。
「老大,你的表情好嚇人。」
「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
「老大,我們不要去見過岸哥哥嗎?」。
「我現在沒空對了,看見哪有公用電話沒?」
「老大,你用我的手機打吧。」
「那好吧,謝了。」
她接過女孩貼滿鑽的花花綠綠的手機,在腦海里搜索到一串號碼,一接通就說,「華擎宇,你立刻把你那個混蛋表弟的號碼給我」
「小姐,抱歉,我不是,華董在開會,請問你是哪位?我呆會就轉告」那端的女孩機械化的說。
「我不管,你把電話給他」
「小姐,請你別為難我」
「你當心我讓華擎宇把你辭了」她在氣頭上,完全沒經過大腦就說出來了。
那端的女人,聲音才有點波動,「那小姐,見諒,您等會。」
「誰?」
「我,我要段向晚的電話號,馬上要。」
「我在開會,等會。」
「不行,我馬上要找到他。」
「等會。」
「我等不了。你別嗦行不行?」
「那我告訴他。」
「華擎宇,你」
「那好吧,你記下。」
「你最好沒騙我。」她馬上按那個號碼撥過去。
接听的是個嬌滴滴的女生,還有點耳熟,「請問你哪位?向晚在開會。」
「開會又是開會,我不管,讓他接電話」
「你到底是誰?」女子冷聲問。
「誰讓你接我電話的」段向晚冰冷的聲音,再一秒,他的笑聲,「是哪位美女?我哪里不小心得罪美女你了呢?」
「你少廢話,告訴我,應憐兮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不是你旗下的藝人嗎?什麼女敕模?到底怎麼一回事?」
「一時半會。怎麼說?」
「那好,你等我。」她幾乎是摔上了電話。
她奔向他方向,只為一個交代。
段向晚將她上下打量了不下幾十遍,笑意卻濃的化不開。
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很是閑定。
「真是受寵若驚呢,你齊大小姐居然主動要見我,我哥給我打電話時,我真以為出現了幻听呢。不過,抱歉哦,沒法親自去接你,還委屈你來我的辦公室,要不要帶你參觀下?你喜歡那個明星偶像,要不要幫你安排下?」
「少廢話,我就是來找你的」迂回,不是她的基本風格。
這時候,更是直截了當。
「路上沒堵車吧?怎麼,我哥讓冰山送你來的?」
「簡單,順路送我過來的。」
她掛上華擎宇的電話在問淑兒線路時,帥氣的冰山哥哥已將車子停在她面前,「我送你一程。」
「不了,如果可以,你替我送柳淑兒吧,我自己去就行。」
「老大,我自己能走。」淑兒握她的手,「要不,我陪你吧。」
那個丫頭怯生生的樣子。
「你們上車」他已打開車門,
「老大,我。」女孩還在猶豫什麼。
「少廢話。」
她把女孩塞進車,「那冰山哥哥,就麻煩你了。」
簡單送她到段向晚的辦公室,然後去送淑兒,說,半小時後來接她,雖然她說不必了。
「原來如此。」他自顧自點頭,「我哥也真是用心良苦。看來,他真是認真的。」
「誰?華擎宇?他用什麼心?」
她只是看他,「別想轉移話題,我在電話里就說了,我為那女的而來。」
「哦,對哦。你說,憐兮吧。」他請的姿勢。
「明知故問你說吧,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自己在價值不菲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還有,我要黑咖,頭痛死了。」
「不舒服?那先去醫院吧。要不若你有個什麼損傷,我哥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算了,我只是沒睡好,今天又發生這事。你就告訴我,那女的,到底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她怎麼得罪你了?」他雲淡風輕,邊打了內線電話要鮮榨果汁,接著說,「據我所知,她應該不會打我哥的注意的。」「去你的她是沒得罪我,可是,」她不知如何說,自己其實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她明明是那樣的人。
「那你怎麼很生氣的樣子?」他仍笑著,不以為然,又有幾分興致的直接做辦公桌一角看她。
「我沒生氣,她做什麼跟我有什麼關系?」
她有點生自己的氣,「我干嘛要生氣?都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她的事?害我對她印象那麼好」
他聳肩,「可,大小姐,你說這麼多,到底是要說設什麼?我听糊涂了呢?要不,喝點飲料清醒些?」他听外面助理的敲門聲,讓她進來。
自己接過來,等助理走開,親自雙手遞上去。
「不了,我擔心你下毒。而且,我都說了,我要黑咖。」
「你,」他沒說下去,因為又有敲門聲,他無奈聳聳肩,對門口的方向說,「無論什麼事都呆會再說記住。」
「是的,總監。」一女子隔著門說。
「你真是不禮貌。」她心里不平。
「可我並沒這樣對你啊。今天這樣,可也是因為你啊。」他將果汁塞她手心里,笑意盈盈。
「你要敢拒我于門外,我一會把這門砸了。快說,應憐兮的事情是真的?不是有人惡意中傷?或者炒作?」
「她是果模的事是事實,只是這樣。」他攤攤手。
「你們是工作上的關系?」
「私底下,還是很好的朋友。」
「那她缺錢嗎?你那麼有錢不能幫她嗎?還要繼續害她?」
「她不會接受我的錢。」
「那就出賣自己的身體?」
「她說,她至少心安理得,而錢,會讓她和我無法再朋友一樣平等的交往,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不可能拿錢侮辱她,就像我不能拿錢收買你。」
「她可真高尚,哼,別拿我和她比較還有,你這個朋友真是失敗,看她被世人罵成那樣,你能心安理得?她可不是男孩子,在我們這,女孩的清白有多重要,你真不知道?還是,你根本沒這概念?」
「齊眉,憐兮她不是別人說的那樣,她比所有人都干淨,她不在乎世人怎麼看。因為她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她是有難言之隱的。」
「那好吧,你說說看?」
「我答應過她,不能說。」他轉動手上的戒指。
「事無不可對人言。」
「倔小貓,這事與你有關嗎?」。
「是我吃飽了撐的」她站起身,甩門而去,雖然,心里沒底自己會不會迷路。
「哎,等等,求你,別跑,你這樣,我怎麼對我哥交代。我送你回去」他緊跟上來。
「我和你也沒關系,你也別多管閑事」
她喊,撞到誰懷里,陣陣幽香,她已不想再說話,也沒有停留。
許久,一個嬌滴滴的女孩說,「向晚,那是齊姐姐嗎?她怎麼了,這是?」
「讓開,別擋路,她一個人不安全。」
生硬而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