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心情不好。不是存心想嚇你的。」
段向晚認真的對她解釋。
「可是什麼事會讓你變這樣呢?」
她小心翼翼的問他。
她心底深處的陰影開始四散開來。
那個男人總是沒原由的就對自己的媽媽動手。
「是不是又和若煙吵架了?」
「沒有。」他有點懊惱的搖頭,「別在我面前提一個外人。算我拜托你,可不可以?」
「可是,她可是你女朋友。」
「哼,」他冷笑,「別傻了,我只是她往上爬的工具之一。」
「段向晚,你,她,你們?」
「抱歉,」他馬上就變了話題,笑道,「其實,也沒什麼。我只是擔心靜蔓,僅此而已。如果有胡言亂語,你別放心上。」
「靜蔓?她不是第一次听說這名字,你親妹妹?上次去你家,怎麼沒見到她?」
「她是我堂妹。我爸和她爸是一個親爺爺的兄弟。她是我們家的小公主。反正,就是那種典型的被慣壞的小孩,整個一纏人精還不懂人間是非,真不能讓人放心,哎。」
段向晚邊說邊自顧自的搖頭,一臉沉重。
「段向晚。」
「嗯?」
「她其實挺幸運的,我是說,靜蔓,至少她還有哥哥為她擔心。」
她的眼眶發酸,但笑著看他。
「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好哥哥。」
「我的優點可不止這一個。只是,你們這兩個丫頭偏偏不領情。現在,她弄的傷痕累累。你說,我怎麼會讓她認識司若煙那種死丫頭呢?明知靜蔓是什麼人都信的沒心眼的單純丫頭。這事,都怪我。是我的錯。」
他的大手拍在自己的額頭。
「段向晚你說清楚了,好不好若煙又怎麼了?你妹妹自己喜歡人家的弟弟,這怎麼是人家的錯而且,感情的事,哪里有什麼對錯?」
「我不知道司若煙又編排了什麼,可是,這整件事就只是另一個局。那個傻丫頭卻還在一廂情願。不知她怎麼就被蠱惑了。現在大學都不想要上了,說是回高中陪若海重新考。」
「就算我相信你,可是司若煙是你女朋友,她怎麼會讓自己的弟弟yin*你們靜蔓呢?你有理由嗎?這一切你先解釋合理它。」
「因為我和她只是男女朋友,游戲的那種。」
「那她是很喜歡很喜歡你,心有不甘,所以因愛生恨報復你?可是,我不信,」她搖頭,「她不像那種人。」
「我早該料到,你會如此說。你也如此相信她。哈哈,真是夠搞笑的那如果我說,她和那個不男不女的人妖合謀害我,你也是不信的嘍?你根本無法相信,她會把自己的男人送別人床上去嗎?」。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
「她約我,竟讓那個惡心的人妖代往。如若我不是在關鍵時刻警覺,現在我一定成了各大新聞的頭條丑聞了
你覺得這樣的女人能對我妹妹安什麼好心?」
「沒什麼誤會嗎?也許是誤會呢?」她將手邊的水果拋給「他,你確定你說的每句話都所言非虛?你保證?」
「我保證,你就信了?」
他笑笑看她。
正在轉動手指上的戒指。
她看他依舊嬉笑的臉。
「我不知道,說真的。」
她搖頭,「我很想相信你。可是,若煙••••••我不懷疑朋友的。」
「你當她是朋友?」
「至少,不是冤家。」
「***,哥哥要再勸你一句哦︰有時所謂朋友比敵人更可怕。人心隔肚皮。」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防著所有人嗎?」。
「如果你防著我,我會很傷心的。會傷死的。我已經很可憐了。」
「噯,段向晚,我能相信你嗎?能信你多少?」
「起碼,能像相信哥哥一樣相信我。像你所說的,我起碼是個不錯的哥哥。」
「算了,你少來。你已經有靜蔓了,就知足吧。」
她說著,想起剛見他時,他的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陰郁的臉,心里還是一緊。
這個人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她習慣了他素日里嘻嘻哈哈,沒有正經花花大少的形象。
「怎麼突然深沉起來了?」
「沒有,段向晚,要不,你帶我去玩?去哪里都好,在這呆著也挺沒勁的。」
她想還是應該陪陪他,至少他是華少的弟弟。
「哪里都行?」
「嗯。我做好了舍命陪小人的心理準備。」
「謝謝。」他勉強笑笑,「準備充分了?」
「嗯。大不了隨時拿好手機,實在危險就打給擎宇或者110求救。」
「那先去吃點東西吧,我餓了。」
「好的,我要吃好吃的,最好找個清靜的地。」
「領命,這邊請。」
「表少爺小貓,你們這是要去哪?中飯不吃了?」
「我們出去吃,走了,呂媽。」
「華少不是說讓你們在家等他嗎?」。呂媽追了出來。
「呂媽,放心,我會安全的把這只貓給表哥送回來的。」
段向晚直接開車到了一家沒掛牌的餐廳。
環境自是清幽雅致。
菜式都很江南。他還點了很多的小點心,說是要去看一個人。
他說話時很認真的神色,她就沒多問。
飯吃到一半,卻被打斷。
是司若煙不可置信的看著兩人,然後,笑著開口說,「謝謝姐姐替我陪陪向晚,我真的很忙。幸好姐姐人好,向晚和你在一起我就放心了。」
「要不坐下一起吃?」她愣了一會,听那話總覺得很別扭。
而段向晚只是看著手心里的紅酒杯,旁若無人般。
「段向晚,能不能別這樣?若煙喜歡吃什麼,你立刻幫她點啊。」
「今天我只陪你吃飯。多吃些。」段向晚為她添菜,「我們還有其他安排,你沒忘吧?」
「那姐姐,向晚,我先走了,要開工了。再見。」
「哎,若煙。」
「姐姐,你替我看好向晚。」女孩幽幽說,又看向他,「晚上老地方,我等你。」
段向晚仍一聲不吭。
她看見司若煙轉身的時候在拭淚。
「非要這樣對她嗎?」。
「說好了,不提她。」他淡淡說著,眉眼很是憂傷。
「好,不說就是。」她不了解這樣的段向晚,就小心翼翼了很多。
「我只是想起了一個人。然後在想,為什麼遇見那麼多形形色色的人,可怎麼就好像仍少了什麼呢?」
「我怎麼知道?」她怔了很久,搖頭,「大概時候未到吧。」
「會嗎?」。
「也許大概可能,天知道。」